第四章 两对师徒的“师慈徒孝”
欣可的离谱脑补,让洛墨听的是一头雾水,只能单手扶额的缓解头疼之余,干脆直白的吐槽道:
“你都在说什么?我怎么完全听不懂??不是你专门找上我的吗?”
“我?我找你干什么?”
“报仇?”
“我要报仇就不会带捕获术式船队,而是带王叶舰队了!”
“不是,就算你和我这么说,我也不认识什么捕获术式船和王叶舰队啊。”
“你想说这都是巧合?你只是正好落单?正好看起来最弱?”
“.....原来我看起来最弱吗?”
彼此稍微了解一下,得到的答案却让洛墨止不住感到郁闷。
感情不是针对自己,只是想对付落单又弱小的天翼种,自己正好就成了目标?
不过,不参与战斗,反而去清理杂鱼的自己,倒是确实很像是最弱的.....
在他止不住郁闷之余,欣可倒是以怀疑的目光盯着他。
不能相信他所言的巧合,但又看不出谎言的迹象,甚至刚刚临时想到就创造出的新型测谎魔法,也没从他身上监测出异常。
而就在她要习惯性咬着指甲整理情报时,洛墨倒是敲了敲这船舰的护盾,更快的整理好心情,换上人畜无害的温和笑容:
“先把烦心事放一边吧,我敬爱的老师呀~”
“什么?我亲爱的弟子?”欣可跟着露出相当温柔的假笑。
“你就不打算让我进去吗?难得咱们师徒相见,隔着个罩子再怎么说,也太过生分了吧?”
“嗯....你见过有羊会把饿狼放入自己家里?”
“老师这是把自己当成可爱的绵羊了吗?嗯~再怎么说这样的比喻,也太可爱了吧?和你完全不像呢。”
“阿拉~少女把自己比喻成绵羊,这有什么不对的吗?”欣可一点儿不生气的稍稍侧头,满脸都是迷人的微笑,只是眼神一如往常的完全没有在笑。
“就算如此,咱们也是老相识了吧?咱们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你应该都没有忘记??”
“是呢,和你一起度过的那段宛如地狱的时光,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太过分了吧,我记得我们在一起,明明过得很开心啊。”
“哈哈~那只是你很开心吧?”
“怎么会,我记得你也挺开心的呀?至少我印象里你也有笑的很开心的时候啊?”
“你真是健忘呢,忘记了吗?”欣可眼角微抽的,尽全力隐藏杀意的,露出灿烂过头的笑容,手上却一巴掌拍在了护盾上,并如恶鬼般瞪着他:
“你把我绑起来强行坐在我的肚子上,挠我脚底,还有咯吱窝、耳朵的事情?这些地方被挠着我能不笑吗!?”
“有这回事吗?不过再说什么挠耳朵也不会。”
“那是相对较浅的,连接精灵回廊的魔法回路,就和你们的翅膀一样....这个我当初应该和你说过了才是。”
“不好意思,忘记了!”
“呵呵~你真是粗心呢。”
尽管回忆起那屈辱的过去,就已经气到要发疯了,但欣可还是虚掩着嘴角重新收敛了杀意,与他虚与委蛇笑谈着过去的事情。
....虽然那些对她来说,都是痛苦的和屈辱的记忆,不过对洛墨而言倒确实是相当有趣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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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徒的再会,却没有一点儿温馨,某种程度就和探监似的,隔着一块“玻璃”谈话。
这让确实还是挺想念欣可的洛墨,在退出血坏状态忍着身体的虚弱感,在外面摇着头感慨道:
“不管怎么说,咱们也曾有着一段友好相处的回忆吧,如此情况下你这样单方面的拒绝我是不是于礼不合?”
“确实于理不合呢~但当初你那样对我,我没有直接让人把你干掉,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吧?”欣可语气温吞地对他露出不变的笑容。
“但在最后我们不是已经达成了和解吗?”洛墨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回以同样的笑容:“毕竟我都叫你师父,你差不多也该原谅我了吧?”
“哎呀呀~如果我没有记错,我应该不允许你这样称呼我吧?”
“唉~但是我们确实是师徒呀?”
“那是你强迫的,这一点你都要忘记了吗?半吊子先生~?”
“不过我们相处了那么久,没有感情也有交情,日久了也会生情,所以你肯定会原谅我的对不对?”
“嗯~~不可能呢,这个再怎么说也不能原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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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为了刺探对方心思,双方都露出淡淡的浅笑,可惜这两人就没有一个是真诚的。
如果从这个层面来考虑,他们倒确实很像一对师徒,唯一遗憾的是情感似乎不是那么真诚。
而欣可虽然确实想报仇,倒也没到调动王牌舰队的程度,当初分别时洛墨就有提议过随她处置,作为换取知识的代价。
不过那个时候她放弃了。
朝朝暮暮都想要复仇的对象,干脆利落的放弃抵抗,实在让她就和一拳打在棉花上似的,一时间失去报复的想法愤然离去。
只是回家之后她却又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给他来几拳什么的。
至少把自己受到的羞辱给还回去啊!否则她实在是意难平。
毕竟她家可是森精种最记仇的,祖训就是有仇一定得报,自己报不了后代也得报,最长的报仇记录是花费六代人,耗时五千多年带着舰队干掉了,杀了祖先却一直群居的巨人种。
遗传性的睚眦必报,令她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觉,每次睡着都会想着再遇到洛墨,然后把他绑起来体验一下,自己当初的屈辱....也因此每次醒来发现是梦,都会感觉一阵空虚。
现在很不容易再遇到了,她自然不打算轻易的放过这个机会,所以才去叫人把龙叫过来,好抓了洛墨回家捆起来。
而正常情况下被人干了,洛墨也是怎么都得干回来,但....想到曾经自己对她做过的事,以及从她身上获得的东西,他也大度地认为没必要去计较....毕竟真该计较也是对方和自己计较。
就这么和欣可虚与委蛇了一阵,想试试看她都想做什么,但还没有刺探到什么有价值的情报,他也明显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十二名天翼种就在边上厮杀,估计都快要解决掉对手了,欣可却也没打算逃走....果然是有什么阴谋吗?
身体伤的不轻的现在,他也懒得去费力打坏这个旗舰的防护盾,而且他也非常了解自己这个师父,平常偶尔可以非常不拘小节的随性而为,但大事上却非常谨慎。
这要是没点儿底牌可以保证自己的安全,她也不可能会留守在这里,因此他才懒得费力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打进去还给反杀那可就太艹了。
因此盯了欣可一阵后,他干脆的转过身朝远处天翼种少女们飞去,头也不回的道:
“既然老师都不愿从船上下来,如此不想见到我,那我还是就此告别吧。”
“不——等等!”眼看他要走,本还在耐心等待支援的欣可,顿时有点儿慌了,犹豫了下关上了船舰的护盾,强压内心不快的冲他大喊:“其实也很想见到你!”
“真的?”
“当然....是真的喔?”
前一刻还在以恶鬼般的眼神瞪着洛墨后背的欣可,在他转过身的瞬间换上了,如同娇艳的花朵般的温暖笑容。
看她那不可能对自己露出的,如此过于温柔的笑容,洛墨就知道这里面肯定有诈。
但他犹豫片刻,还是心里的恶趣味占据的上风,飞到了甲板上冲她张开的手:
“那来个感动的拥抱可以吧!我亲爱的师父!”
“咦?不.....”
“果然你还是在为难自己啊....算了算了,我还是走吧!”洛墨摸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泪,转身就要再次离去。
这让欣可立刻急了,为了自己朝思暮想的复仇对象,想着待会儿能加倍报复回去,她还是咬了咬牙选择——忍了!
然后笑吟吟的小跑着上前,一把抱住洛墨满足了他的愿望。
只是由于个子太小的关系,这拥抱倒是和扑到他的怀里没有区别。
洛墨一边感受着,她带球撞人的感觉,一边摸着她的脑袋,感慨这师徒之情终究还是“战胜”了彼此的隔阂。
然而在抱着他的时候,笑容已经变得扭曲的欣可,张开的指间散发出了光芒。
同一时间洛墨摸着她后脑勺的掌心,跟着浮现出了魔法术式的光芒。
下一刻——两个同时对、对方使用术式的人,保持着拥抱的动作,浑身僵硬一齐倒在了地上。
毕竟受创如此样子,欣可直接使用了封印魔法,打算趁他没有防备将他禁锢、拖走、囚禁到地下室里。
然而....她怎么都没办法,洛墨与她心有灵犀一般,果然还是想稍微报复一下,她给自己肚子开个大洞的事情,因此使用了过去她教给自己的封印术式。
“——你、你这孽徒!你在搞什么啊!”突然就浑身僵硬无法动弹的欣可,忍不住怒斥出声:“你这是要以下犯上吗?!”
“不不不,这也是我的问题啊!你这为老不尊的庸师!你想对我这样可爱的弟子做什么啊?”尽管有想过欣可会做什么,却没想到自己终究还是与她同步了的洛墨,跟着也呵斥了起来:“你这样!我们还怎么解开?”
“你不是都愿意谢罪去死吗?!现在这是什么?又来背刺??”
“你不也是一样!明明我都愿意补偿,直接说一声不就好了吗?你竟然背刺我??”
“阿拉?直接说一声就好了?那你为什么要反抗?为什么要对我使用这种术式?”
“你不是一样,都说不打算报复了,现在为什么又报复了??”
“我反悔了!”
“我也是!”
“你这混蛋....!”
“说起来,我们选的术式类型好像都一样,难不成这就是心有灵犀吗?不愧是我的庸师呢。”
“闭嘴孽徒!这是我一生的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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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僵硬的就和石头似的,没有办法动弹的洛墨与欣可二人,一边“愉快”交流着,一边却随着船只飞行的摇晃,在地板上滚来滚去。
两人都这么默默地,等待起了己方的援兵出现,把一切都交给己方人员的支援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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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墨十分有自信,只要边上的阿米莉斯等人别被反杀,她们一定会来关注自己这的情况。
相对来说欣可倒是有点儿不安,甚至是都想骂人了。
毕竟不管怎么说那龙精种来的也太慢了,距离她叫手下去呼叫到现在,都过这么久竟然还没现身?
为什么是从“叫人”开始计算?
其他人可能不清楚,但她研究过与森精种达成同盟,签订了契约的龙精种,非常清楚龙精种究竟是多元时空生命体,能够洞悉未来和过去。
因此只需要这么说,不需要人真去呼叫支援,龙精种就能瞬间知晓有人叫自己,并且在她说完的下一刻抵达,当然准确还得看他们那个时候心情怎么样。
心情好的话....在空中“慢悠悠”的飞行,其实也是世界的空间在自行移动,看起来好像它在飞行的假象,实际时间和空间都无法干涉龙精种,无论是光速还是空间移动,从理论上都是不可能追上的。
因此龙精种完全可以在话音落地前抵达,心情不好那就....没人知道什么时候能到了。
不过看看现在的情况,对方似乎不太愿意来的样子?这样下去,自己这不是要先给对方俘虏了??
就在欣可于心中暗叫不好时,一旁甲板的护栏上跟着出现了,有人轻盈落在上面的声音。
“呐呐~小卡,你在玩什么呢?新的玩具?”
侧上方开朗、悠哉的声音令欣可心头一紧,努力抬起眼睛向上望去....眼里寄宿着十字,头顶几何光轮的天翼种少女,正好奇的打量着他们。
少女美丽身体染上了不少的鲜血,浑身上下还有数量不少也不浅的伤口。
看起来受伤不轻,但再怎么说却也保持着少女的姿态,也就意味着有着相当的战斗力。
甚至接着一名又一名,浑身沾满血的天翼种少女,从半空落下飞到了边上,让她的心中顿时拔凉拔凉的。
“这是抓了只森林的杂种吗?”
“不过森林杂种的船出现在这....难道上次白日做梦想操控我们,不是已经解决了?竟然还没有杀干净吗?”
上次阿兹莉尔率领着上百只天翼种,将此类术式的相关一切都抹杀殆尽。
面带笑容地狠狠蹂躏了一番森精种,以及他们的盟友协助编纂的妖精种,顺便毁灭了一个森精种都市与妖精种自己创造的藏身“洛园”,两个被称为“绝界”的异界。
参与编纂术式的森精种与被操控的幻想种,连同相关设施全都一点不剩地消灭了,这才凯旋而归....但欣可明显是没打算放弃。
现在被提及这过去的失败,欣可也是不甘的咬着唇瓣,没想到这回也是半路就受挫....上一次是天翼种之长,这回都变成自己的逆徒,而且这回自己都给抓了,这运气好的她都要哭了。
倒是天翼种少女们越是去想越觉得可疑,齐刷刷的盯着她。
突然不知道是谁,露出一副沉思的模样:“嗯~~这个打扮好像在哪里见过?”
“啊!我想起来了!似乎是这些森林杂种的老大!?”
“噢噢!我也想起来了!好像是一万三千多年前!我有杀过一个!”
“哎呀~那你是老黄历啦!我在五千年前就杀过两个喔!还是在五十年里一起干掉的呢~!”
“这算什么!我三千年前就干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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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翼种少女们盯着欣可的衣服,叽叽喳喳的就讨论了起来,还吹嘘起了自己过去的战绩。
这听的欣可脸色铁青,洛墨倒是忍不住感慨,花冠卿真是高危职业。
不过没办法,在天翼种内部收藏制度里,往往都是物以稀为贵。
被森精种严密保护的花冠卿,脑袋达到了稀有度4,欣可长时间没有被杀掉,甚至升级到了5,也就是和龙精种的脑袋并列的程度。
但听着她们的吵闹,洛墨倒是在同情了一下历代花冠卿,便忍不住打断道:
“拜托了,你们能不能先把我身上的术式解开再继续?”
“嗯~怎么办呢?”阿米莉斯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有时候,不动似乎也是一种选择~?”
“什么意思?”
“没事没事,只是~你这样不也挺有趣的?正好我睡觉缺个抱枕~呵呵~嘿嘿嘿嘿~~!”
阿米莉斯的笑容逐渐变得越发古怪,口水也跟着从嘴角流了出来。
“啊啊!原来还有这一手!?”
“我先用!我想研究一下小洛的身体!”
“不行吧!肯定得我先!!我也想剥开衣服看看!”
“哈!凭什么你先!我还会帮小洛量身定做!我们的制服呢!嘛、嘛~首先肯定得脱光了,让我研究一下里面是什么样子~!”
“我也想研究啊!”
“我在身体上看到过!那些动物雄性下面都长的很奇怪!小洛的身体也是那样吗?我想研究一下!”
“我先我先!让我先玩一下!”
“呀呀~肯定是我先啊!你们再吵我痛扁你们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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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名天翼种少女,好奇心不自觉就给激发出来,叽叽喳喳的讨论想怎么对洛墨....不知道该以为洛墨也是个战俘了。
但也不能完全责怪她们,毕竟作为有知性的生命体,总归都是有好奇心的。
由于生活在充满了同性的种族内,又根本不可能正眼去看别的种族,更不在意别的种族的事情,洛墨的到来自然令她们出现了,对同族异性的好奇心与探索欲望。
最后她们干脆飞离了这森精种战舰,明明都受伤不轻却虎视眈眈的盯着彼此,在打完巨人还打算来个自相残杀,区分一下研究的排名。
就和先前说的一样,尽管同族之间不会互相杀戮,但打架却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分赃不均打一架,算是非常最常见的干架理由。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们的争论在某种程度上,让洛墨感觉有点像自然界中,雄性为争夺与雌性的交配权,而进行的打架斗殴——问题就是现在男女角色互换了。
他就像是误闯女儿国的汉子,被这样好奇也是没办法的。
但如果真是交配权也就算了,可他感觉那群超大龄少女,完全把自己当成了什么好玩的玩具。
到时候估计不是只能脱掉衣服围观,甚至会去“摆弄”也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绝对会在奇怪的方向玷污他的清白!
被换上天翼种那和泳装区别不大的服装,洛墨姑且还是能忍的,可再想想她们会趁着自己不能动弹,给自己脱光光然后当玩具玩....那一世英名简直都要化为空谈,简直就是晚节不保中的晚节不保。
天翼种那绝对比杀人更折磨的“探究”,让他浑身不寒而栗甚至出现投敌的冲动。
宁愿死也不想被她们研究的洛墨,不自觉小声问道:“....欣可小姐,你的援兵还不来吗?”
“谁知道还来不来呢~”
“你稍微紧张一点好不好!”
“我为什么要紧张,我不过就是死了,脑袋要变成收藏品,而你嘛~噗——!呵呵、呵呵呵....哈哈哈~!!”
想到自己受到的羞辱,将会由他的同族加倍带给他,欣可直接笑出了眼泪。
如果不是身体动不了,她估计得趴在地上,捶着甲板狂笑了。
杀人不过头点地,她不过是掉脑袋的事情,但洛墨就....怕是会留下比自己当初更深的阴影。
一想到这,她就开心的不能自已,甚至希望那龙精种别来了。
倒是本来迎来了救兵,但救兵却要成为新匪徒的情况,让洛墨在这过大的落差中郁闷的说不出话来,只能祈祷快来点别的什么,至少让自己摆脱这困境。
就这样过去了三分钟,或许是临时抱佛脚也能有神眷顾,也可能是他自己的神髓眷顾了自己。
一名穿着黑色哥特风连衣裙,以及黑色过膝高跟皮靴,身材高挑火辣的银发美少女,突然从地面上一跃落入这甲板之上。
而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他昔日通过话疗弄坏的机械少女,也是他一手培养的弟子——机凯种·特蕾莎。
毫无疑问,这回便是真正的福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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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洛墨离开之后,心里莫名的被空荡荡的失落感萦绕的机械少女,便重新在这片大地上四处游荡,搜索洛墨的身影,希望他能再教会自己更多了生存的意义。
因此先前的战斗才出现,她立刻捕捉到了近似于洛墨的魔力波动,于是连忙赶来观察情况。
不过为避免让其他种族发现,她根据欣可教导的那样非常小心,完全靠着身体能力行动,甚至直到天翼种都离开了才出现。
而目击现场的情况后,她倒是看到了与她预估的情况,相差有些偏差的画面。
曾是师徒可也总是骂架的两人,关系很要好的拥抱在了一起,还就躺在地上。
“master,还有欣可小姐,你们在干什么?”少女面无表情的注视着二人,大幅度歪着脑袋不解道:
“你们的关系原来这么好吗?终于演变成了跨越种族的爱情了吧?也就是说....我可以理解为这是在进行繁育后代的生殖行动吗?”
“不能!话说你这都在说什么啊?谁教你的这些的??”
“master。”少女默默地举起手指向他。
“啊、嗯....没错,好像就是我教的.....”
很想反驳,可还真就是他教的。
在生存的意义后,教导生命起源时他就带着这位机械少女,一起观察各种动物交配,然后....很负责任的把他们拆散,最后再一个个吃掉了。
欣可听了这话也是无语,在失望竟有第三方救援抵达时,忍不住叹道:“现在越想真就越觉得你奇怪,你说你好好的,没事教一个机械这些乱七八糟的干什么.....”
“哎呀~这也不能怪我吧?那都是特蕾莎让我教的,我也是迫于无奈才教导的耶。”
“迫于无奈....你不是想把她当成自己的打手吗?”
“嗯,倒是她打我次数比较多。”想起自己悲惨的过去,他都不禁有些唏嘘的自嘲了起来。
欣可却嗤笑道:“还不是因为你教她,不要让男性随便碰自己,然后自己又总是去动手动脚?标准的自作自受,现在竟然还抱怨?真难看呢。”
“我什么时候动手动脚了?我是在教导她好吧!稍微碰一下就给我按在地上,怎么想都不应该是我的错!对了、现在应该是我把她按地上然后......”
洛墨的话都还没说完,就注意到边上少女已经蹲在地上,就这么呆然地注视着自己....摆明正处于学习模式。
这个时候乱说,到时候她估计就要实践在自己身上了,因此他立刻闭嘴并露出了微笑,如哄小孩似的说道:
“特蕾莎,能麻烦你把我带走吗?这个家伙就不用管了,把我带走就可以了。”
“不不不,特蕾莎,你记得我吧?我可是森精种里非常了不起的大人物喔?放弃这没用的家伙吧,我肯定能教会你感情的!”
欣可也想起自己现在的处境,连忙劝说着想拉拢这坏掉的机凯种做同伴,希望她能帮自己一把,然后丢下洛墨给他的姐姐们当“战利品”。
可是不管他们说什么,特蕾莎都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就这么仔细观察良久,她才呆呆地拍了一下手心,十分生硬地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
“master说的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原来不仅仅应用在被master拆散的动物身上,就算是master和欣可小姐这样跨种族的夫妻身上,也是同样适用的;难怪当初master要拆散它们,因为它们本身就没有懂得真正的爱的,那根据欣可小姐的说法,就属于应该销毁的半吊子吧?”
“啊、呃....嗯,就是这样的!”
有点不清楚她这结论是怎么回事,但洛墨还是随口符合的,想增加点自己的权威性。
“现在,我是不是应该拆散你们比较好?”
“没有错!快把我带走吧!把这家伙留下做祭品!”
“......”特蕾莎无言的盯着洛墨,看起来像是在思考的稍稍歪着脑袋,好半晌才说道:“我不应该把你们煮了吗?”
“当然不应该!我们不是动物,不需要像以前一样煮了也没有关系!总之拜托你快一点啦,你要是再不把我带走,我们两个都得在这交代了!她是肉体却灭!我是灵魂崩毁!”
“了解,那么.....”
特蕾莎在他快哭出来的催促下,暂时放下心头的问题,直接一手揽住了两人的腰,就这么压低身子,迅速通过甲板护栏掩护跑到船舰末端。
最后趁着天翼种少女们还在打架,悄悄地跳下战舰逃之夭夭。
等天翼种的少女们决出胜负,回来准备分配欣可的脑袋,还有洛墨的首个研究权时....特蕾莎已经凭借肉体,逃出了她们的探知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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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与火焰覆盖天地,在迈向死亡的星球上,人们的牵绊应该得到最大化提升,然而两对师徒的再会时,所上演的场面却让人止不住唏嘘。
一对相互暗算了对方,导致彼此动弹不得仿佛同归于尽了似的,晚来了一步的徒孙·弟子,却也是个脑袋缺根筋的家伙,差点就按照过去的教导将他们两个炖了。
“....我保证下辈子,遇到个空白的纸张,一定不会在上面乱画了。”
被粗鲁的丢到地上的洛墨,望着血色的天空忍不住反省自己的为人,欣可也忍不住抱怨他对机械少女的教育:
“....你的意思是,这辈子就没打算改吗?”
“我会努力反省。”
“结果没有出现,这一个劲反省还有什么意义??”
“有态度不就够了?”
“....你对自己的行为,一共反省过几次?”
“一日三次。”
“也就是说,你真就只有个态度吗?....我相信你迟早有一天,会死在自己这‘完美’的性格上。”
“谢谢夸奖~我的性格也就是这么好啦~”
洛墨笑着就将欣可的嘲讽收下,微笑的视为对自己的褒奖。
这理直气壮的样子,让欣可也是没脾气,忍不住就看向边上的特蕾莎:“现在已经安全了,你差不多帮我们解开束缚了吧?”
“怎么解开?”
“我现在教你。”
“用那个术式攻击我吗?”
机凯种是受到攻击后解析模仿,就算演示给她看,她也没有办法学会。
说穿了原理也不可能学会,毕竟身体就没那种魔法回路,也不是生物的身体,根本没办法通过正常方式学魔法。
但如果能够去攻击她,欣可还要她去救自己干什么?自己就把自己身上的束缚解开了啊。
在意识到这个问题时,欣可脸色铁青,洛墨也苦着脸问:“....老师大人,现在怎么办?你快开动你聪明的脑袋瓜啊。”
“不要只在这个时候对我用敬语!这还不都是你给害的!如果你不对我使用封印术式!我怎么可能会变成现在这样!”
“你也对我用了好吧?”
“尊师重道不是你自己天天说的!?”
“我那就嘴上说说而已!你怎么还当真了?!话说你就不能大人有一点大量,明明是老师就让着我一点啊!一点信任都不给我,居然直接趁着我虚弱暗算我!对我用封印术式?太过分了吧!”
“你个欺师灭祖的逆徒!现在还倒打一耙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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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没意外的又吵了起来,甚至默契的把责任推给了对方。
特蕾莎在边上,饶有兴致的观察着两人,忍不住插嘴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狗咬狗一嘴毛吗?”
“什么狗咬狗一嘴毛的,都谁教你这些鬼话啊??”
特蕾莎再一次伸手指向了他:“master,这也.....”
“....啊、嗯,不用说了,我知道,肯定还是我的锅。”
尽管不记得自己有教过这些,可也只能想到唯有自己会教她这些事情的洛墨,瞬间就被击沉的重新颓废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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