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复仇者们的计划·圣人面前的恶徒
事实上，就算洛墨非常亲切的指出了问题所在，所有人，包括一方通行却依旧无法去相信。
毕竟即便洛墨真的夸张到了，第一次遭遇攻击就能彻底分析清对方攻击的形式，还能媲美超级计算机的，准确算出那毫秒级的反射时间，正常人类也不可能把握得住。
别说是一次性算出后把握住，就算研究员们有着充分的数据，能够推算出那个关键时间点，凭借人类的反射神经，也绝对不可能抓住那个空隙才对。
因此没有人知道，他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唯一能够理解的就是——他突破了理论上不可能突破的防御。
“原来如此，看起来像是个异常者，意外的也是有在动脑子啊──下三滥！”
一方通行没有作为旁观者的研究员那么冷静，也不管他究竟是怎么突破自己的防御，只是在沸腾的怒意下，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将烈火一般的怒气，化作轻易碾碎一切的攻击，朝着洛墨挥出纤柔却象征着死亡的拳头。
可是.....
“再怎么说也太慢了吧？小混混打架都比这快唉？”洛墨诧异的声音传遍了众人，包括一方通行的耳朵。
紧接着，就好像打一个不听话的孩子一样，屈指弹在了他的额头上。
具体还发生了什么，一方通行也不记得了。
唯一记得的就是，视野被染成一片通红，更加剧烈的疼痛侵袭而来，自己在地面翻滚，意识也逐渐远离。
之后都发生了什么，他就完全不清楚了，等再一次睁开眼睛时，已经在医院里了。
也是在病床上醒来，他才明白自己输了个彻底。
也不知是幸运还是什么不幸，这过于一面倒的战斗，在小范围的人群中传播了开来。
他彻底失去了最强的名头，以及作为强者的名声，没人再会想着去挑战他这狼狈的失败者。
他的生活获得了平静。
觉醒超能力之后，第一次不需要去伤害谁，也不需要去理会那些无聊的挑衅，曾和苍蝇一样不断追寻着他的不良，都不再理会他这落魄的前任最强。
毕竟受关注的永远只有第一。
世界上又有多少人，会在意世界的第二高峰是哪一个？世界第二深的海沟是哪个？
他就像被第一的光芒遮蔽，隐于耀眼的第一下的乔戈里峰与汤加海沟一样，除了少数人外再没人去重视。
曾经梦寐以求的平静生活，就这么以奇怪的方式获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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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起初见面的过往，一方通行对于洛墨的印象，可以说是糟糕到了不行。
尽管对方确实帮助了自己，让自己摆脱本就不想参加的实验，也摆脱了那些无脑不良的“追杀”。
按照常理来说，他应该感谢对方才对，可是....有谁能够什么都不计较的，去感谢一见面就将自己打的骨折，在医院躺了三个月的家伙？
别人怎么样不好说，但一方通行依旧不喜对方，就算有感谢他让自己的愿望得以实现，也有将最强的责任、实验的责任，推给对方的歉意，更多的却还是对他现在这为人的厌恶。
特别是洛墨的那种态度，就更是令他无法忍受。
“....那个家伙力量怎么样，到现在我都不清楚，他的超能力和‘个人现实’在书库了也没资料，唯一能肯定的是他本身就是个非常异常的存在，不仅仅是性格、能力，就连脑袋都不正常....计算能力连我也不可能企及。”
自负计算能力对比别的超能力者，自己应该是压倒性强大的一方通行，面对只是一招就洞悉了自己护体的计算公式，甚至找出了漏洞的计算力，也不得不甘拜下风。
而一方通行对过去的阐述，令第一次听闻这种事情的御坂美琴——意外的没有什么太大的感想。
尽管这相当超乎常理，但昨夜洛墨展现出的能力，同样令他无法理解。
毕竟太过超常，反而令她都有些麻木，而结果都是不可能战胜，所以好像也没差了？
唯一清楚的就是一方通行都给轻易击败了，那么就算再加上一个布束砥信又有什么意义？
布束砥信很聪明，在一方通行阐述过往时，还自我介绍了是量产型能力者计划的主力研究员，御坂妹妹学习装置设计者，总结就是毋庸置疑的天才少女....但归根结底也只是无能力者。
可才出现这样的想法，她的脑壳就挨了边上布束砥信毫不留情的一拳。
“别在这个时候就放弃，那家伙确实是怪物，但在我这样的怪物眼里，你们这些超能力者也是怪物，特别是一方通行就更是被击败前，所有人都认为是集合世界之人，也不可能战胜的怪物，但现在一方通行也败了，剩下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可击败一方通行的，现在就是我们的目标.....”美琴吃痛的捂着脑袋反驳了回去。
“曾经被认为无敌的一方通行都可以被击败，不就证明了世界上不存在无法战胜的人，他自然也不可能是无敌的。”
以平稳的语气叙述之余，布束砥信还顺便取出了电脑，对她展现出了新的资料。
树形图设计者已经推论出，超电磁炮若与一方通行对决，将会在第一百八十五招被杀害。
这个答案由树形图设计者，那跨时代的超级计算机给出，非常具有说服力，也肯定非常接近真实。
就算御坂美琴自己不想承认，却对树形图设计者很是信服没法去怀疑。
而她用尽所有手段，拼上性命跟一方通行对决也会败北，然而就是这样强大的对象.....
“一方通行与原罪在一年前出现对决，结果在第二次进行反击时，一方通行便被击倒....认真作战的数据没有，但根据现有数据推论，一方通行调整好心态和战斗方式，全力与其作战胜利概率依旧接近于零，最乐观的预估是在改变作战策略后，在第三十六招被杀害。”
看着电脑上，树形图设计者给出的答案，御坂美琴只能感觉到手脚发寒。
毕竟这差距，比起自己和一方通行的都大，这与其说是鼓励....倒是更像是恐吓？
布束砥信到底是站在那边的？——她的脑海里才出现这个疑问，布束砥信倒是面无表情的解释道：“这里写的获胜概率接近于零，也就是说，不是零，而且概率论都没有零，我们胜利的希望肯定也不是零。”
“....虽然概率学中有零的说法，但那是不可能的事件，所以严谨的树形图设计者当然不可能给出零，而现实中接近于零和零本身有区别吗？”
“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也只是因为事件不在取值范围内，这个时候我们就需要扩展取值范围，获得可能。”
“....和玩笑一样。”
“说到底直接和那个怪物对上是最后的下下策，在此之前我们可以采取其它的手段。”
“....毁掉那些研究所吗？破坏研究？”
..........
尽管从理论上，干掉洛墨是最简单的方式，毕竟干掉一个人可比干掉几十家研究所方便。
但是从现实角度来考虑，那确实是最困难的事情，因此布束砥信和御坂美琴得出了新的方向。
有两名超能力者在，即便对手是几十家研究所，但想要毁灭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唯一的问题是，洛墨会不会去阻止。
如果洛墨去阻止了，他们依旧要对上那最终boss，只是现在.....
“先干了再说吧，那个下三滥如果阻挡，那就想办法直接干掉那个下三滥！”
差不多已经无法继续，装作不知道这件事的一方通行，代表着两名少女做出了行动开始的宣言。
不过布束砥信却又在这个时候，低下头沉吟道：
“就算是对上那家伙，也可以在毁灭研究所的时候，顺带将他的帮手先一步剿灭，但是万一他真的出手，就算没有帮手我们想对付他也很困难，或许我们还需要一些帮手。”
“什么？你的意思是，还有哪个超能力者会愿意帮助我们吗？”一方通行没好气的，以粗鲁的口吻说着：“就算是超能力者和那种危险的家伙对上，恐怕也没办法保证自己的性命啊！”
“还真有....御坂，你去联系食蜂。”作为量产型能力者计划的主力研究员之一，布束砥信清楚的知晓桃莉的存在，以及与桃莉有着十分深厚友谊，甚至因为桃莉一度想去死的——食蜂操祈。
“食蜂？那家伙会帮我们？”
美琴也认识食蜂，但关系平平井水不犯河水....准确说是彼此不太喜欢对方。
一个是看不到对方内心本能戒备，另一个则是不太想和有那种能力的人沾上关系，因此美琴听到这个名字，也是忍不住皱起眉头。
“你去联系就对了，你就说桃莉被克隆并做成了宠物，她肯定会疯了一样去对付那家伙。”布束砥信微微一笑，说出了预选方案：
“还有攻击研究所的时候，当他们发现攻击来源于你还有一方通行的时候，有可能被威慑放弃了，也有可能在请不动那家伙时去请暗部的超能力者，那个时候就靠你了。”
“咦？我？”
“一方通行打败他们，你出钱，没钱的话找你爸要，或者找你的舍友借，白泉控股的大小姐应该很有钱。”
“等、等等！这是什么意思？钱可以解决问题吗？”
如果钱能解决问题，御坂美琴倒是莫名觉得，问题好像也没那么麻烦。
她的父亲御坂旅挂是指出世界的不足，在不仰赖暴力的状况下，将世界导向更美好的方向并以此维生的男人，自称是综合顾问看起来，好像没白井黑子家的白泉控股有钱。
可实际上御坂旅挂甚至能够干涉社会的基础与根本，隐藏的势力还是相当可观的，说没钱是不可能的。（PS：还有统括理事长的电话并发出威胁。）
不过对于她突然燃起的希望，一方通行倒是一盆冷水就泼了下去：
“单纯有钱没有意义，没有渠道不行，说到底那些暗部的人，也不一定有钱就会听你们的....除非是接私活。”
“所以足够的钱，没准能让他们心动？”
“....如果不心动，那就让他们心再也动不了！”
一方通行的脸上浮现出狞笑，似乎已经决定好了，要以什么方式让浮现在水面的暗部屈服，裹挟着他们去对付洛墨。
对于这个方案，御坂美琴本来想说点什么，但犹豫再三她还是放弃了，在这个时候对自己人的行动加以约束....她也约束不了。
而且现在的情况，他们也被逼的没有办法，去慎重的选择手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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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现场之后的当天夜里，比起御坂美琴的绝望，洛墨的心情倒是一如往常。
晃晃悠悠的在大街上买了点吃的，就回了双子星大楼。
然而在自己霸占下来，以自己的想法改造成了庞大起居室里，他却看到了有一名茶发少女坐在自己的沙发上。
他觉得自己应该别去理她比较好，然而.....
“明明说好了！不会欺负姐姐大人....小洛这个骗子~！”
抱着双腿蹲在沙发上的桃莉，因为他的无视反而更生气了，眼神可谓幽怨至极，脸颊也鼓鼓的就和生气的河豚一样。
“....为什么你会知道我说了什么？”
洛墨在说话的时候，视线倒是落在了就站在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平板电脑的机械少女。
然而在他的目光投递过来时，特蕾莎却直接扭头看向了别处，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无疑特蕾莎是通过，最近正在投放的复刻版滞空回线，捕捉到了他在外面说的话，还顺便和桃莉分享了。
“....喂，你自己惹出的祸，自己解决啊。”洛墨直接走过去，敲了一下她的脑门。
“拒绝，这是master自己惹出的问题，master说过不会欺负桃莉的姐姐，但却违反了和桃莉的约定，所以应该是master对桃莉道歉。”特蕾莎不仅没歉意，反而想也不想就反驳了回去，甚至让洛墨去道歉。
那目光灼灼的样子，似乎他不妥协自己也不会妥协的样子，令洛墨重新就看向了边上，依旧鼓着脸盯着自己的桃莉，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行吧，我不应该违反约定，这样可以吗？”
“哼~反正我只是抱枕兼宠物....！”桃莉和闹脾气的孩子似的，双手搂着抱枕就别过头去。
“那是随口乱说的啦，你看我把你当成抱枕吗？”
“....也就是说，小洛把我当成宠物？”桃莉噘起了粉嫩的唇瓣，不悦地仰头凝视他。
“没有的事情。”
“真的？”
“要不你试着给我当抱枕？”
“小洛根本不睡觉吧！”
“那我给你当抱枕？这样公平了吧？”
“....嗯！这个可以有！”
这个提案，意外的令桃莉破涕为笑，双眼都跟着重新放射出光芒。
（....啊，怎么办？我只是随便说说的，这孩子怎么连客套话都不分，还就给当真了？）
少女脸上纯真的笑容，没有丝毫的杂念，让洛墨顿时有点头疼了。
不说别的了，就光论自己给别人做抱枕不压死对方，这对他而言也是一种比较麻烦的事情。
而且这样的事情万一被谁给知道了，自己不就真会给人当成，喜欢玩“娃娃”的变态。
毕竟别人不明白实情，只会觉得他是特意定制一个复制的御坂妹妹，当真人娃娃的人渣。
可是桃莉那过于纯粹的笑容，倒是让他莫名有点不好反悔。
就这么纠结再三，他还是在复活了御坂9982后，带着生无可恋的表情，任由桃莉拉着自己去房间。
还未前往绝界的御坂9982，倒是怅然若失的下意识跟着他们，并时不时打量周遭，或是握一握拳头，体验着这死而复生的奇妙滋味。
但她没有去询问什么，因为以桃莉为信号塔的御坂内网里，其余复活的御坂妹妹，已经将情况全部都告诉了她。
“....卡洛斯先生，到底有什么目的？会伤害姐姐大人吗？御坂误会了卡洛斯先生吗？do御坂.....”
御坂9982盯着桃莉的房门前，却是久久没能再说出点什么，举起手想敲门，最终却还是放弃了，只是默默地站在门外，以无神的双眼注视着门扉。
室内。
洛墨被一点儿不知道“客气”这两个字怎么写的桃莉，熊抱着真就成为了个名副其实的抱枕，桃莉还时不时用额头撞一下他。
尽管桃莉其实也有很多别的想说，但现在她还是暂时以这种方式，来发泄自己的不满。
边上跟着来到这的特蕾莎，倒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让他稍微有点在意：“怎么了？这样完全不像你啊，我印象里你对我说话从来就没有客气过。”
“那个....master，你不生气了吗？我把情报擅自暴露给了桃莉。”特蕾莎似乎有点小愧疚，说话也没往常那种公事公办的感觉。
这令洛墨不禁莞尔一笑，伸手示意她低下头后，便抬手拍了拍她的脑袋：
“或许我应该表示不满，不过....人活着总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事情，计划总体上并没有出现改变，所以这样就好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有点不懂。”特蕾莎困惑的微微侧着脑袋。
“我说的很深奥吗？嘛，慢慢想吧，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
洛墨也不解释，只是再次轻拍了两下少女的脑袋，便笑了笑就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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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
洛墨独自走在街头上，却是能感受到莫名的气氛变化，但他也懒得在意就根据流程抵达了个小巷，看向了对面又一名御坂妹妹。
“嘛，结果日常就是这样的。”洛墨漫不经心玩着手机上的俄罗斯方块，任由对面的少女攻击自己。
对面的少女也是，比起往常更加少言寡语，只是一言不发的一味攻击。
直到她的弹药都耗尽了，洛墨才漫不经心的问道：“差不多可以吗？还是要稍微再努力一下？”
“....御坂改变战术了！今天的御坂稍微有点危险do御坂——发出警告！”
御坂9983无情地放言，并直接丢下了步枪，从腰间抽出了一把匕首就冲了过来，一刀笔直的刺向他的眼睛。
砰！
刀刃完全无法突破那淡淡的紫色光辉，便在半空中骤然停顿了下来，无论她如何拼尽全力，却也就是无法逼近分毫。
“嗯，我差不多应该进行反击了吧？”
说话间，他随手弹开了那匕首，令少女迅速往后跳开，并连忙往后撤退，打算采取三号方案。
正常情况下，她绝对不可能甩开洛墨，但洛墨却又任由她奔逃，令她这一时间还真穿过了更深处的小巷拐角，暂时逃离了洛墨的视线。
然而在这漆黑的小巷，她飞速踏过积水，就要穿越昏暗小巷之际脚下却突然一滑，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猛撞进不远处的垃圾堆里，令湿透的旧杂志与生锈的空罐子纷飞四散。
“——呜？！”吃痛的忍不住发现呻吟同时，她却听到了身后紧迫逼近的脚步声。
这令她根本没有办法去在意此刻自己的情况，立刻站起身来就要继续逃往预定的方向。
可才起身她就感觉到了，自己的脚扭了。
脚踝疼到了，影响身体的行动，根本没办法继续奔跑。
于是她环顾四周，立刻钻进了边上空荡荡的垃圾桶，也不在意里面的味道，就将盖子给盖上，就这么紧张的等待着，敌人通过这里后，从背部进行突袭。
可那脚步声....却在垃圾桶前停了下来。
死亡的紧迫感，顿时萦绕少女全身。
就在少女忍不住放弃抵抗，准备等待死亡的降临，天空中却跟着落下了一个身影。
连鞘的长刀，笔直砸向了洛墨的脑袋。
这攻击来的十分突然，想防住肯定是十分困难的事情，但.....
——嘭！！
然而洛墨却像早有所料般，准确的伸出手抓住了那柄从天而降的刀鞘，令从建筑上方跳下笔直砸向自己的少女，也跟着停滞在了半空。
“又出现了一个碍事呢。”他眯起眼睛，注视着面前对自己怒目而视的少女。
他和对方有过一面之缘，因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曾砍伤了茵蒂克丝的——神裂火织。
及腰的黑色长发绑了一个马尾，身上穿着在腰部扎起的白色T恤，露出了个肚脐，外头倒是罩着牛仔外套，下半身是破旧的牛仔裤。
只是牛仔裤也不知为什么，左脚部分完全没有裤管，直接露出了大腿根部。
现在预估一下，身高应该是在一米七五以上，而手上紧握着长刀仔细看看倒不是大太刀，因为没有镡应该是令刀的一种，长度也超过了两米。
本来只是路过这里的神裂火织，这会儿倒是死死盯着洛墨警告道：“——退下！”
“这是学园都市，应该是我警告你不要多管闲事吧？”
“....我不会无视，在我眼前发生的恶行。”
“她们只是实验动物，可以随意舍弃的存在哦？你确定要为了这些与我为敌吗？”
“我承认，你有着未知的力量，但是！我绝对不会允许——你的恶行！”
神裂火织奋力抽出了长刀，并在半空中一个翻转便退到了五米开外，同时那垃圾桶也跟着被她带过去，保护在了身后。
尽管这在别人眼里只是多管闲事，但对她而言....这是必须去做的事情。
她深信自己立志实现的魔法名，无论对方是什么人，也绝对无法允许有人在自己眼前被杀。
“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竟然敢挡在我的面前？”清楚调查过她为人的洛墨，倒是直接拿出了小混混的台词：“你这样的行为，意味着什么，你自己难道没搞清楚？”
“我不在意你是谁，我在意的只是——有受害者的出现！”神裂微微眯起了眼，警告道：“离开吧，超能力者，我不想伤害你。”
“这个不行，我怎么说也是超能力者，这样离开了我的牌面怎么办？”
“....请不要逼我报上另一个名字。”
“随便你。”
“....你这混蛋....！”
神裂犹豫了。
身后的垃圾桶里，却突然钻出了一名脏兮兮的少女，并拉住了她的手，带着歉意解释道：
“非常抱歉，把你卷入了实验。但还请不要误会，我们只是在做实验而已，这是经过统括理事会允许的合法实验do御坂进行说明。”
“什么....合法实验？”神裂愣住了，同时头脑风暴了一阵这才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终于是放松了下来露出愧疚的笑容：“什么啊，原来是合法的实验？也就是和拍电影一样的东西吗？这样的话还真是.....”
“龙雷。”
洛墨没等她说完，伸出食指对准少女的眉心，微笑的说出魔法的名称。
手指方向，在话音落地的刹那，诞生出龙形的白色雷电。
眩目雷光将周围照得通亮，也从神裂眼前划过，并撞上了少女的眉心。
少女还未发出痛呼，便在这雷击下失去意识，直接飞了出去撞在后方的墙壁上，再没任何的动静。
在这突然的雷鸣后，四周突然就安静了，空气也开始如昨夜的港口般凝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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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被电流波及，但神裂火织却是圣人，不至于就这样受伤。
可比起自己触电什么的，她更无法相信面前上演的一幕，思考都在这一刻——在少女失去性命的瞬间陷入了停滞。
“.........什么？”
嘴角无意识漏出声音，可她也只是愣神地望着那倒在墙边，失去了生命迹象的少女，好半晌都没能理解这都是什么情况。
而她对面的男人，洛墨却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伸了个懒腰便转身就要离开这里：
“很好~下午的实验结束~很好，待会儿去喝点什么奖励一下自己吧~！”
“....喂.....”
身后传来了，极为低沉的声音。
而混杂在低沉平静的声音中，是如同静电一般，令人毛骨悚然的杀气在空气中扩散。
“嗯？怎么了？”
“....你在，做什么？”
“做实验啊~这不是明摆着吗？”
“你的实验....就是杀人？”
“都说了她是实验动物，尽管有人的模样姿态会讲话，但其实是克隆人啦。”
“....也就是，人....对吧？”
对科学完全不理解，连洗衣机都不会用的老古董似的神裂火织，根本不懂克隆是什么意思，只知道最后一个是——人。
“都说了，是克隆人唉，你想想看啊，如果完成这个实验，我说不定就成了绝对能力者？在这过程中稍稍牺牲点生命，也是可以忽略不计的吧？”
“忽略不计....？牺牲生命？是可以忽略不计的？”
听到这句话，或者说....在看到有人死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刻，神裂火织就感觉自己脑袋里，名为理剢智的弦几乎要崩断。
而这句话更是要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毫无疑问这句话和先前发生在眼前的事情，甚至称得上是在践踏着她的信念。
“不要正义感过剩啦，待会儿我还有几个实验要做，没什么时间理你啊。”
“....你的实验，到底要杀死多少人？”神裂垂的脑袋，沉声质问。
“总共是2万，刚刚那个是第9983个，进度有点儿慢，也不知道能不能加快啊~”
尽管神裂火织的出现，算是预料之外的情况，毕竟他没打算把圣人都拉入反抗联盟，但既然对方自己冒出来，他也懒得管那么多，只是带着一脸无奈的样子，掰着手指计算数字。
至于圣人和超能力者，打架可能引发世界大战？
世界大战就世界大战吧，他才不管那么多呢，他也不是没制造过世界大战，打就打呗。
反观神裂火织，尽管干涉学园都市的行为，以她的身份是非常不妥的，可是她的性格却令她无法自控的，会在这种事情上做出不计代价的行为。
特别是洛墨这番话在她听来，更是难以忍受的言语，或者说本质上就是绝对无法容忍的暴行。
她不明白为什么克隆人就要被这样对待，也不理解克隆人是什么，可根据她自己的理解，也只能将其视为黑人那种，被歧视、奴役的独特人种。
近万人已经死去，还有万人将要死去，这无疑代表着，他们都是被学园都市抛弃的人。
也就是被抛弃的人，但别人可以抛弃这样的人，她却绝对没有办法视而不见。
诡异的气氛笼罩两人的周围，从两人之间流过的炎热晚风似乎也被冻结了。
数秒后握紧了长刀的神裂，再一次开口了：“我是神裂，神裂火织，英国清教必要之恶教会的魔法师，这个世界上不到二十位的圣人之一！立刻发誓不再参与这个实验，否则....无论会造成怎样的后果，我都要阻止你！”
“威胁吗？”
“这是最终警告，请不要让我报出另一个名字。”
“我还没听过魔法师的魔法名，请务必让我长长见识。”
清楚这个世界，魔法师的另一个名字，也就是魔法名代表着杀戮之名，但洛墨还是挑衅的对她勾了勾手指。
没有怨嗟、悲鸣跟怒号，就连请求救赎的声音也没有....对那样的孩子伸出救援之手，正是神裂火织如信仰般的人生理想。
因此.....
“既然你冥顽不灵，那就请容我宣告魔法名。”她没有犹豫，握紧了剑柄沉下了脸，露出了似愤怒、似哀伤的僵硬表情，宣告了她刻在自己的身、心、魂上的另一个名字：
“——Salvare000（拉丁文：拯救），这个名字的寄托意是，对无法拯救之人伸出援手，现在....克隆人都置于我的保护，如果你不愿收手，那么——我就斩了你！”
“是这样啊~那么来吧，让我好好见识一下，圣人的力量。”说话间，洛墨还带着一点儿不像是交战前夕的友好笑容，十分友善的将刀鞘重新丢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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