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洛墨的真相大揭秘
“....真的吗？”过于惊喜的答案，令御坂美琴瞪大了双眼，脸上也浮现出压制不住的惊喜，但食蜂操祈却眉头紧锁：
“但是就算能够复活，那么多人被复活不可能没人知晓？你不会是.....”
“啊~从常理上确实是这样，但是隐藏那么多，这又涉及到了魔法方面的事情....总感觉好麻烦，我不太想....咳，开玩笑的，我会好好解释你们别生气。”
才想耍一下任性，两名少女就同仇敌忾的瞪着他，让他只能举起双手投降的解释起了绝界的事情。
尽管创造一个世界，这不管怎么想都过于超乎常理，但这从本就超乎常理的人嘴里说出，倒是让她们莫名觉得好像也可以接受？
但御坂美琴却有一点非常不能理解：“虽然可以复活甚至好好安置她们这点很好，可你应该有办法阻止这一切，为什么在此之前却要去进行那种实验？”
“嗯....在没有足够情报之前，我也不好和亚雷斯塔还有爱华斯打，不想打没有准备的仗，而且真的一开始就大打出手，整个学院和日本甚至地球估计都已经没了。”
“....那么夸张？”
“事到如今，我有欺骗你的必要吗？”
洛墨满脸的无奈，美琴倒有点儿不太好接受。
因为如果这样算的话，在她心里这不就等于，洛墨是为了保护世界，才忍辱屈服于邪恶的理事长吗？
可以说这完全颠覆洛墨过往在她内心的形象，令她实在是难以置信，慢慢的把自己的双手放到了胸前，体悟内心中的奇怪烦恼，同时确认道：
“....你是为了寻找机会，所以才蛰伏起来的？”
“可以这样说。”
“但我听一方通行说，你是主动参加那个实验？如果只是蛰伏、即便可以复活，应该没有必要去做那种违心的杀戮吧？”
“啊，这个该怎么说呢？我要说我这人心善，见不得别人受苦，你估计也不信.....”他烦恼了一下，干脆直言：
“我来处理可以方便办事，对我本身也是有利的，而且按照既定的历史走向，她们死前会遭受巨大的折磨，但我在以前养过一个克隆的少女，所以我也不太喜欢她们被折磨的未来。”
“....所以在没办法翻脸的情况下，你就选择加入其中，减少痛苦吗？”
“嗯。”
“哈啊....什么啊这都是......”
他轻描淡写的点头，却让御坂美琴有一种脱力感，本能的大大叹了一口气。
但心里却莫名的轻松，整个人直接往后躺在了床铺上，仿佛一直压制心底的大石头，在此刻终于被搬开了似的，浑身都有点轻飘飘的感觉。
莫名有种感动兼具愧疚的心情，令她心里还是有点不太好接受，复杂的心情中带着浓郁的释怀，在开心中也有些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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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坂美琴心情复杂的，侧过身抱住枕头在病床上打起滚来，食蜂操祈却在这个时候皱着眉头，直白的继续问道：
“这样说来，你之所以不告诉我们，也是因为担心我们会把你的目的泄露吧？”
“因为我不能让别人知道，本来死去的妹妹们还活着啊？”
“为什么？为了保护她们？”
“可以这样说，主要是那个时候亚雷斯塔和爱华斯还活着，他们两个都是比较麻烦的家伙，万一计划泄露也会很麻烦，你们两个不可能斗的过他们，还有....嗯，还有一些剩下的，下次再说吧？”
人工天界的事情他暂时不打算说，毕竟他现在是打算将人工天界，改造成扩散使徒十字的扩散器用。
万一暴露了，到时候妹妹们被猎杀也不好。
但食蜂却显得很不满了：“哈？又是这样？都说到这份上了还掖着藏着？？”
“一直说这种事情，我也很累啊~”
“不会又是有什么阴谋吧？”食蜂完全不放心他，还想细问美琴倒是再次坐起，拦住了她的肩膀劝道：“不要这样说啦，卡洛斯这样说，肯定也是有自己的苦衷。”
“呃....御坂同学，你的态度变化是不是有点儿大？”
“嗯~有吗？美琴姐姐不一直都是这样吗~？”心底里的疙瘩，终于被化解嘴角止不住上扬，心情也无比轻松的美琴，歪着脑袋困惑之余自己都没发现，自己比自己想象的更开心。
这副样子，让食蜂无语了：“....还美琴姐姐.....”
“什么啊~说不定我比你大呢？”
“阿拉~你到底在以什么为依仗，才能说出这样大言不惭的话~？”
食蜂骄傲的挺了挺胸，令美琴脸色一僵低下头去，看了眼自己的胸口，脸色再次变得难看了起来。
见状洛墨倒是走上前摸了摸她的脑袋，鼓励道：“没事没事会长大的，等高中你肯定能和食蜂一较高下！”
“真的？！”美琴有一瞬间，如同食蜂那样双眼发光，但在下一刻却回过神想到什么，瞬间满脸通红地抄起枕头，就往他脑袋上砸：“——不、不不对！你在说什么奇怪的话！”
“....为什么我安慰人还会被打？”默默承受枕头暴击的洛墨，扭头看向了食蜂，食蜂却露出饶有兴致的神情：“嘿唉~你为什么那么肯定？经验之谈吗？你对女孩子那方面这么有研究？”
“怎么可能，我只是正好遇到过高中生版的御坂妹妹，那确实是相当的.....”
“阿拉~是这样吗？那么你对那孩子做了什么呢？”
“她想杀我，但我亲切的与她友好沟通了一番后，她就被我打动主动放弃了继续犯罪。”
“总感觉不太能想象，你和人亲切友好沟通的样子呢~”看着还在给枕头打，却不动如山的洛墨那认真的样子，食蜂怎么也想不到他能和人多么亲切友好。
洛墨倒是伸手就抓住边上的美琴，伸手一拽就在其惊呼下，令其在空中稍微转了一下，就给扑在了他的腿上。
就这么右手按在美琴的背上，左手以手肘抵着她的背，并托着腮稍稍叹了声：“我对人一直都很友好，只是你们自己擅自认为我不是个好人而已。”
“擅自....吗？”食蜂并不太接受这样的说法，美琴倒是已经和游泳似的手舞足蹈起来：“等一下再谈啦！快点放开我~！”
“不行，你打我那么久，谁知道你起来会不会再闹？总之现在就安静的呆着吧。”洛墨微笑着，腾出右手摸起了膝上少女的脑袋。
“唔~~！”
被人放大腿上摸着脑袋的奇怪体验，令美琴浑身都有总麻麻的感觉，哆嗦地稍微僵了一下，却也意外的不再挣扎了。
这也让洛墨有种驯服了傲娇野猫的感觉....虽然这比往常更简单就搞定的情况，倒也令他有点意外。
但他也懒得在意那么多，就这么和撸猫似的开心地撸着膝上少女。
这一幕令对面的金发少女，倒有一种自己被忽略了的不快，拿起遥控器调整好位置，就对着美琴按了一下。
呯！一股小小的电流，在半空炸开正好还电到了洛墨的手。
可当他看过去的时候，食蜂又自然的别过头，把玩着发梢随口道：
“说起来，你凭什么说那不是她的错？”
“嗯？什么？转移话题？”
“我指的是妹妹们的事情。”
御坂美琴给出了DNA图谱，导致桃莉的一系列灾难....这可以说是食蜂操祈一直以来对美琴的不满源泉。
还想起身对其展开反击的美琴，听到这话却也是羞愧的低下头，并不自觉闭上眼睛等待责难。
因为她自己也认为这都是自己的错，如果不是自己当初交了DNA图谱，也不会造成这一系列的悲剧，现在她甚至认为自己也是伤害了洛墨的人之一。
浓烈的愧疚感，令她甚至不敢抬头，去看这再次温柔抚摸起自己头发的人。
可犹豫再三却还是小心翼翼抬头看上去，微微张嘴就想与他道歉，但洛墨却只是弹了一下她的额头，便露出一种看上去似乎在微笑，却让人有些捉摸不透的表情，为其辩解道：
“食蜂，不要这样说，美琴也不是有意的，DNA图谱这种东西想弄到很简单，甚至可以说想弄肯定都能弄到，她就是不想交也会被拿到，区别只是换一个方式而已，结果不会有任何改变。”
“你凭什么这么说？”
“你们自己也是超能力者，多少有点文化应该都清楚什么是所谓的DNA图谱吧？一个人的所有组织器官其DNA组成都是一样的，人无时无刻都在散布这些，头发、血液什么的都是一不小心就会掉地下，按照学园都市的技术，这些就可以复刻一个人。”
“既然如此为什么那些人要处心积虑的，去骗御坂同学的DNA图谱？用其他方式应该都可以拿得到吧？”
“谁知道呢？”是真不清楚为什么要这样的洛墨，耸了耸肩给了个简单粗暴的答案：“估计是吃饱了太闲，脱裤子放个屁。”
“哈？？”
奇怪的答案，那两名少女都给惊呆了。
但还真就没有什么别的解释，需要特意去骗DNA，毕竟那个时候的御坂美琴还是个孩子，想弄倒直接从她身后路过，拔一根头发下来不快捷多了？
“但你说她是无辜，也只是受害者，这点我.....”
“因为他们选中她，不是因为她好骗，单纯是看上她的能力而已，正好能组成御坂网络，而且也多亏了御坂的存在，你才能和桃莉相遇不是吗？”
“可那个桃莉是.....”
“那是最初的桃莉。”
“唉....？”食蜂的眼瞳无意识放大了，脑袋也在这一瞬变得空白。
洛墨微笑着说出事情的真相：“那不是二次克隆的结果，我把她复活了，上次避免被追问，所以才骗你说是克隆的。”
“....真的吗？”
“事到如今我还骗你做什么？怎么样？好好感谢我也可以哦~比如说以身相许呀~或者发誓做我的仆人啊~我都可以——唔？！”
“~~~？！”
洛墨还没说完，带着蜂蜜般甜香气息的少女就已经扑过去并吻了上去，令美琴的脑袋当场宕机了。
时间就这样，缓缓的流逝着。
大概过去了十多秒，金发的少女才带着恍惚的神情抬起头，脸上泛起红晕却突然左手大动作一甩，就在眼角比了个招牌的横V字手势，跟着露出笑容：
“啊~~现在这个情况要传达这样的心情！果然只有Kiss了呢~！呵呵呵呵~呜呼呼~对吧~！！”
“你、你在做什么啊！！！”由于过度惊慌失措，而两眼打转的御坂美琴，这会儿依旧没恢复思考能力的样子。
但洛墨却显得最为冷静，甚至做出了点评：
“....就算你满脸通红的装熟练，我也只能感觉到生疏，顺便一提你还咬到我的舌头了，真的....到底怎么样才会在亲吻的时候咬到舌头？唉，我真是？你是太激动还是太紧张？”
“——什、什么啊！你现在装熟练？？”
“不，我就这么一说。”瞥了眼跟着激动起来的少女，他默默地擦了擦嘴，就若无其事的继续说了下去：
“总之桃莉是真的，你和她相处不需要担心有什么顾虑，就算是磨豆腐也可以放心磨，我也会祝福你们，等事情结束之后我会让桃莉自由的，顺便帮她改造好身体，让她恢复正常人的寿命。”
“呃、谢谢？不、不对！你这都在说什么啊！？我才没有那种喜好！！”
“那真是遗憾。”
“所以遗憾什么？！”
奇怪的说法，让食蜂猛地蹿起，刚刚还强吻了下这会儿，倒是握紧了拳头想给他来两下，但洛墨很是淡定的伸手虚压：“冷静一点，现在应该说正经事吧？”
“正经事？啊，嗯....正经事.....”自己其实也相当不冷静，心里也因那冲动羞愧难当的食蜂，用力地别过脸去，为了维持镇定而顺着他给的台阶转移话题：
“.....说到底，那个奇怪的实验究竟有什么目的？不可能真是想弄个绝对能力者吧？”
那种打怪升级式的晋升方法，无论谁看都觉得可疑，至少他们参加反实验的人员，没有一个不觉得那方案可笑。
食蜂自然也不可能没察觉到其中的异常，但洛墨只是神秘一笑并未做出更多解释，纯粹以御坂网路能联网共享记忆作为御坂倒霉的解释。
事实上....御坂美琴被选为克隆母体，而不是其他超能力者成为被克隆的对象，原因也在于她的能力。
通过操控电波的能力，以相同脑电波与其她妹妹们的大脑相连接，也就构筑了人工天界最主要的“御坂网络”，对外也能说只是为了让她们信息共享....这也是其余超能力者的克隆体没有办法做到的事情。
可也因为这样遭遇了这无妄之灾，被选为人工天界的基石，说实话洛墨还是挺同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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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说完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的事情后，洛墨只是表示那计划后面还有更危险的计划，但现在不需要担心便转移话题，大致上说了一下关于魔法和宗教的事情。
尽管和这个世界本土的人，去解释他们世界里的事情，这点让他有点小郁闷，但在坦诚之后倒也不厌其烦的说出了事情的真相。
虽说对这两名少女来说，某种程度上就和听天书似的。
毕竟正常突然有人跟你说，这个世界有魔法存在，一般人肯定都不会相信，甚至觉得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不过还好洛墨过去的超能力，虽然被归类于超能力的范围内，却实在有点太过全能，无论风、火、水、冰、电、重力、精神等等，几乎能想到的能力他都有，甚至能复活死者。
说是神话再临，实际上根本就是真的神话啊，完全不像超能力者能做到的。
原本她们以为是绝对能力者以上的阶层，但现在说是魔法....是接近神的天使，倒是意外的更有说服力。
“说起来，正好大霸星祭被我打断，你们估计也不开心，过一阵我就重新举办大霸星祭吧。”
在两名少女头脑风暴的，整理他透露出来的信息时，借口上厕所打算去喝点酒的洛墨，倒是突然头也不回的说了个，令两名少女都有点惊讶的提案。
然后他也不等回复，就悄悄地关上门，消失在两名少女的视线里。
“....总感觉，就算解释了，还是有好多不能释怀的东西呢~”食蜂操祈趴在病床上，有点儿颓废的嘀咕：“他说了那么多，结果自己的目的倒是还是没说。”
“....嗯。”御坂美琴抱着枕头，在床上消沉不已。
因为从现在的情况看，洛墨不就等于为了世界，忍受了一切吗？
她虽然本来就不觉得，洛墨的本性会真多么糟糕，但现在这明明就善良过头了呀。
愿意为了别人去承担杀死上万生命的罪孽....直白点说就是可以复活，那临死前的姿态，肯定也会成为终生无法抹去的阴影吧？
想到这里她的心里就忍不住一阵抽痛，表情也一下子就冻住了，终于明白了....他除了因为某些原因需要保密外，一定也是不想因为自己让别人感到担心、受到心里的折磨所以才不说的。
而且她们就算是超能力者，确实也没有办法参与这件事里，就算将真相告知，肯定也没有办法成为他的力量....力量的层次差的太多了。
她的心里充满了愧疚，扭头看向食蜂就想和她说点什么，却发现....食蜂这会儿倒是在床上滚来滚去，像放弃了思考一样相当高兴的样子。
身上也洋溢着一股，准备要在好友家过夜的气氛，甚至突然一溜烟重新坐起，就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虽然卡洛斯身上的谜团还是有不少，但现在也稍微有点眉目，暂时就这样吧~！”
“....卡洛斯的事情先放一边，我们现在可以谈一谈你的事情。”
“我？我有什么事情？”
“——你这人果然不对劲！实在是无法理解！哪有人会那、那样就、就就....就那样上去的啊！！”
到最后憋的满脸通红，都没办法将事情讲清楚的美琴，直接扑上去将食蜂给推倒，就这么坐她身上居高临下的抿着嘴质问。
这副样子却让食蜂兴致勃然的反过来，调戏起她：“阿拉~这是嫉妒吗？”
“谁、谁会嫉妒啊！我才不是你那样的女人！”
“不过御坂同学这样缺少直率力倒也很棒~！请继续保持喔~”食蜂一点儿也不生气，还伸出双手按住了她的脸，一副期待她能多多努力的样子。
恰巧在这个时候，病房门被打开了。
洛墨维持着推开门的动作，就这么与床上两名少女无言地相互对视。
三人谁都没说话，时间似乎也在此刻被冻结，好半晌洛墨才掏出手机拍了一张，随后默默关门致歉：
“抱歉啊，也许我来的不是时候。”
“——等等！你擅自误会什么？！”
“——快点把照片删掉！”
两名少女恢复了动作，猛地从床铺上跳下，但洛墨却死死抓着门把手，就这么和室内两人展开拉锯战，直到....护士听到动静跑过来，这场闹剧才暂时被画上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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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洛墨顶住压力硬是不删照片，让两人也是没脾气了。
最后还是护士关灯并警告了一下，不准再在医院大声喧哗，才让病房重新回归宁静。
不算大也不小的病房里，带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液的味道。
洛墨这边一个人占据一张床，另一边的两个少女挤在一米二的病床上，却也意外的没再较劲，而是趴在床铺上隔着个过道的盯着他。
而他也只是望着洁白的天花板，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才打破这股难得的宁静：
“我知道，你们对我的目的肯定也很好奇，这点我也有打算解释来着，不过结论也很简单，我只是想要力量，这是目的，其他的只是可以忽略的过程。”
“....为什么？因为那个潘多拉？”美琴想起过去关于潘多拉的情报，不自禁皱起眉头：“那家伙....杀了你的父母？所以你想对她复仇？”
“不，其实我现在已经不被潘多拉控制，她确实算是间接杀了我的父母，不过那不重要可以忽略。”
“怎么可能啊！？”洛墨过于平静的话，让美琴忍不住直接从床铺上跳了起来，紧紧地抓住洛墨的手。
就算找遍世界上所有的借口，她也没有办法想到，能够原谅杀死父母仇人的理由。
因此就像是要看透他的伪装与逞强般，死死的盯着他，难以置信道：
“父母被杀了啊？那种事情怎么可能无所谓？！”
“那是一般论啦~我的成长环境和你们有点不一样。”洛墨困扰的皱了皱眉头：“说起来，你们肯定觉得我很奇怪吧？”
“嗯....确实很奇怪。”
“关于我的事情说起来就有点漫长了。”
“我们有的是时间。”
“好吧....那么就说从最开始说吧。”洛墨酝酿了一下，就这么望着天花板，不带情感的以她们大概能理解的方式，叙述了起来：
“在很久很久，具体多久我也已经忘记了，总之我是在一个偏远的村庄出生了，而那个村庄非常迷信，我这样的孩子在他们眼中就是不良品、应该处死的人。
我当然也是被父母丢在火架上准备烧死，不过正好一起要被烧死的人里，有一个我的妹妹一样的人被发现非常有天赋，所以我就顺便侥幸活了下来。
不过就是活下来生活也很艰难，走在路上都有飞来的石子，被拉到角落里揍一顿也是家常便饭，嘛~那倒也无所谓就是了，就是没饭吃比较苦恼，主要还是靠那两个孩子接济。
大概我八九岁的时候，潘多拉的人就出现了，把村子里的人都杀光了。
之后就是跟着魔女教混日子，别的不说至少有饱饭吃....虽然有了杀人和被杀的工作，顺便一提我真的死不了，所以无论被杀多少次都可以复活。
就这样经过非常非常漫长的旅行，我在世界之间穿行，继续杀人和被杀的一点点变强，最后就是现在这样的我——好了，故事结束~！”
“.......”
“.......”
洛墨以欢快的声音作收尾，两名少女却没办法反应过来，毕竟那些话实在有点超出了她们的理解范围。
好半晌食蜂才有点不满的说：“....你这说的太省略了吧！而且为什么要变强根本没说嘛！”
“因为我的背后还有一个，比一开始的潘多拉更麻烦的家伙，你们姑且就当做真正的神吧，想获得自由就需要变强啊~而凡事都有代价的对不对？我也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微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实话现在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人，所以你们也别太把我当好人比较好。”
“....脑袋变得奇怪的意思？”
“真没礼貌....不过这样说确实也没问题。”
“....变强之后，获得自由了呢？你打算怎么样？”食蜂想到了他在双子星大楼的自语，忍不住追问。
“那这个嘛~总之回去看一看以前认识的朋友，然后找一个安静的地方隐居吧？”
这个当然是随口胡诌的，因为他从没想过自己能找个安静的地方隐居，他没有考虑过自己的未来，只是想着让自己的人生有个始终。
食蜂的直觉告诉她，这家伙是在撒谎。
如果真是这样，以洛墨的性格应该也不会现在去说这些事情，或者永远不说也是很有可能的。
某种程度上，倒是给感觉有点儿类似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错觉。
美琴却是沉浸在他先前的话语中，有点儿无法自拔....或者说即使是虚构也太过残酷的内容，却是真实发生的事情令她无法接受。
指尖逐渐失去血色，变得冰冷的她紧咬着牙关，在这如同太平间般压抑寂静的房间，以颤抖的嘴唇轻轻说道：
“太过分了....这个世界上怎么可以有那样的父母，如果不是他们你肯定.....”
“啊~稍微等等，我总感觉你这说法好像我现在很糟糕一样？虽然这也是事实，但或许我也该吐槽一下，你的反射弧是不是有点太长了？”
洛墨打断了美琴对他鸣不平的话语，摇头道：“....另外啊，没有必要去责怪谁，无论生存的环境如何扭曲，从有限的选择中做出现在这样选择的，就是我自己啊。”
“....那种说法，我没有接受！”
“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啦。”洛墨坐起身，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脑袋，冲着下意识抬起头的少女露出温柔的微笑。
“....我可以相信你吗？”
“呃？虽然我很想说，你可以不相信任何人，但一定什么时候都可以相信我....但你估计也不信，可我这回说的真都是实话。”
“我说的是....你现在的笑容。”
“不好意思你现在的....这个台词，怎么说呢？总感觉有点怪怪的，像言情剧的台词一样....有点恶心？”尽管不太礼貌，但笑容冻结的洛墨还是小声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事实上，如果给出肯定的答案，那自然是不能相信，可他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而且先前说出过的，自由后的想做的一半是谎言，不过前面一半也是真的，他想和过去的人坦诚一下，毕竟没必要到最后还撒谎，说到底他本身也不是喜欢才撒谎的，纯粹是因为撒谎对他而言也是一种生存的手段....当然说是恶习也没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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