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今日祈小姐依旧稳定获胜中
就在洛墨首先排除了个正确答案，思考着别人的行为，关于问题在别人身上，甚至忍不住深入进行分析之际.....
紧盯着他眼睛的楪祈，却注意到了他分心，微微眯起眼睛，不轻不重的声音，再一次重复了自己的问题：
“为什么要离开？回答我。”
“啊、嗯，为什么要离开？”洛墨回过神来，有点无奈的道：“我应该有说过，我有事情要去做才对....吧？”
“为什么不能带上我。”
“我觉得这个问题，其实就是问下去也没有意义。”他苦恼的笑了笑，便伸手摸向少女有点湿了的脑袋，提议道：
“难得有机会，要不你去洗个澡，我帮你吹干一下？”
“想逃？”
“我这是关心你的身体健康，万一感冒了就不好了对不对？你看雏实就感冒了。”
说话间他还腾出手，指了指边上这会儿不知该怎么插嘴，在那左顾右盼的雏实。
雏实也是一个激灵，连忙点头附和：“是、是呀！还是快点先去洗个澡吧？”
“....洛一起。”
“不，你自己去就好了，我嘛....我去隔壁借一个浴室？”
“隔壁？”
“咖啡厅。”
“一起？”
“不不不，你要是跟着我，那我过去还有什么意义？？而且....差不多能放开我了吗？”
背靠着沙发的洛墨看着面前，现在还在直勾勾盯着自己，双手没有片刻松懈，始终按在自己脸上的少女，尽管这提..案极为诱人，可现在他却有点郁闷了。
而楪祈依旧没有任何要放开他的打算，只是盯着他反问：“....如果洛又逃走了，怎么办？”
“不会。”
“一起洗？”
“我总感觉话题又绕回来了？我的错觉吗？”
“......”祈垂下眼帘想了想，才做出了让步：“在外面也可以。”
“....在外面？”
“浴室外面。”
“虽然有点怪怪的，不过也行吧。”
洛墨也还是点头就同意了下来，并趁着她没反对，就这么拉开她的双手，准备将她带到浴室去。
但....才上去却发现雏实的妈妈在洗澡，一群人去隔壁咖啡店借个浴室好像挺奇怪的，没辙他只能先回家去。
准确说，就是去那曾经被他干掉后，鸠占鹊巢的和修家总部——白日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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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墨曾经在日本达成了只手遮天的成就，尽管他后来离开了，但是他所侵占的房产，却依旧得到了正式的承认。
虽没有卫兵也没有什么园丁，但硕大的白日庭外围本就高耸的围墙上，依旧有他过去安装的自动机枪岗哨，安全问题根本不需要担心。
大门也完全的自动化，非法闯入同样也是机枪伺候，内部由于没人打理的关系，那过去让洛墨相当喜欢几乎和草原一样的大草坪——依旧打理的相当整洁，让他都有点不可思议。
艾特无证驾驶的车辆里，打算去白日庭的雏实自然也在其三，楪祈倒是一路上都盯着他，让洛墨只能望着窗外的景象，且是越看感觉越不可思议，忍不住问：
“....祈，你难道有园丁的兴趣？”
“没有。”
“那是请了人去专门维护.....”
“大兔。”
“大兔？啊~那只多兔吗？那家伙怎.....”
他还没问出来，祈就像猜到了他的想法似的，伸手指向了那细雨中正在草地上爬行的毛球。
只需要爬过，每一根杂草都会消失的无影无踪，甚至长得太高的草都会更啃掉，保持着相当的平整度。
“....它什么时候学会园丁技能的？”
“我训练的。”
祈的脸上虽和往常一样没什么表情，但却不动声色的抓住了他的手，盯着他不放的视线还带着一丝期待，似乎在等待着他的夸奖。
这样的情况下，他除了夸奖外还能做什么呢？
“是这样啊~好厉害呀，祈，不愧是你。”他带上笑容温柔地摸了摸少女的脑袋，令她稍稍眯起眼有点开心的样子。
艾特却相当不合时宜的，一边开车一边窃笑：“啊啊~今天的狗粮可真多呢~明明只是去找小雏实玩，竟然还能吃这么多狗粮~真的不幸耶~”
“....这个时候，你其实可以沉默的。”
“说起来~我记得小祈是你养大的？这难道是传说中的光源氏计划？！”
“怎么会，我那个时候正好开着摩托艇就不小心撞上了祈，就只能带回家养了一段时间....嗯，大概就是这样的。”
“这个我听小祈说过，不过啊.....”艾特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了顿，才回过头怀疑道：“我其实一直在怀疑，你不会是看小祈漂亮，所以就故意撞上去的吧？然后捡回家当老婆？”
“哥、哥哥原来是这样的人？？”就坐后排左侧的雏实惊讶的侧目，而就中间的楪祈也是茫然的问：“是这样吗？”
“....虽然我说什么你们可能都不相信，但那完全是个意外，我怎么可能知道会有女孩子半夜，在海里玩潜泳？”
“我只是稍微潜了一下....洛就撞过来了。”当时偷了虚空染色体组，就跳桥潜逃的楪祈对他这解释不太能信服，直勾勾的盯着他，白皙的脸蛋上依旧欠缺表情，也不知想让他干什么。
明明在关键时候会相信他，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却会怀疑呢？洛墨实在不懂这名三无少女到底是怎么想的，因此干脆就举手投降：
“好吧好吧，这都是我的错，是我没仔细观察水况，我的全责可以吧。”
“全责？”祈有点不懂，下意识看向了艾特，艾特却是笑嘻嘻的道：“意思就是你的所有要求，他全都有责任承担下来。”
“那....kiss也是？一起睡觉也可以？”
“哦呀~真大胆，不过这个当然了~！”艾特毫不犹豫地点头肯定，让祈一下将视线转到他的身上，目光灼灼的盯着他：“洛，我想要.....”
“你别听她瞎说，我从来就没听过那种全责！那只是瞎扯的！”
在祈将在人前说出什么奇怪的发言之前，他抢先一步的打断了她的话，并指向了前方如同西式宫殿的住宅：“你看，到家了，快点先去洗澡吧！”
说着也不等楪祈再说什么，就打开车门抢先跳了下去，惹得他身后的少女垂下眼帘，显得有点不太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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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前。
洛墨就和说好的那样没有离开，而是就这么蹲在了外面，与浴室内的少女们隔着一层磨砂玻璃。
没错，少女们。
雏实和楪祈都淋了，因此一起就在里面洗澡，虽说雨也不大，开车到这白日庭这么久过去，差不多也干了....不过女孩子受寒后应该洗澡，或许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他自然也就什么都没说。
就是蹲在女孩子洗澡的浴室前，听着里面的流水声这种行为，让洛墨感觉自己有些变态。
对面的艾特也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甚至诱惑道：“不贴近上去听一下吗？”
“我不是变态。”
“我可以帮你进去，把她们内裤拿出来哦~”
“拿出来干什么？难道你还想让我帮她们洗吗？”
“哎呀~当然是干该干的事情了~你懂的对吧？还是说你想把我当下酒菜？”艾特矫揉造作的露出暧昧的笑容，还稍稍掀起裙摆，甚至还拿着裙摆扇了两下。
“....你是太闲了吗？”
“当然闲了~和修家都已经没了，世界也和平了，现在不就是休闲玩乐的时间？”
“......”
对这各种意义上的怪人，洛墨实在是遇到的太多了，因此干脆就闭上眼睛不理她，准备一个人好好静一静。
但艾特却在这个时候，直接挨着他坐了过来，以手肘戳了戳他，压低了声音说道：
“你听~里面的流水声，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没有。”
“那声音可是流过了少女的身体各种各样地方，然后~滑落在地上的声音，你真的就没点想法~？比如说~现在去把水管挖出来把水喝了？这样算不算间接舔过了里面两名少女全身？”
“....尽管我自认为是个变态，但我不得不说，在这方面你比我更变态。”
过于奇怪的发言，连他这曾作为一众变态之师的男人，都忍不住甘拜下风了。
“哎呀~在女孩子洗澡的时候，一点感觉都没有，是不是有点儿太过不解风情了？”
“我倒觉得你想的太多了.....”他眼皮都不抬的，带着深深的叹息反驳：“你稍微像个正常的女性一样，别没事和咸湿大叔似的好吗？”
“这个没有办法~谁让我也喜欢可爱的女孩子呢~可爱就是正义~！这个是没有办法的呀！嘿嘿~”
在不住点头的同时，艾特还左右摇摆起的身体，活像个蹲在路边看美女的不良少年。
“......”
（这个家伙，脑袋真的没事吧？）才这样想了一下，他却又自顾自用力摇头（不....不对，这家伙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都不像脑袋没问题的家伙。）
为什么自己过去认识的人，就没个正常的？
“啊，还是不对，至少现在这里的人里，雏实大致上是正常的女孩子....果然还是小孩子好啊。”想着想着他不自觉嘀咕出声，令浴室内跟着传出惊呼声：
“什、什么？哥哥？你、你在说什么？”
“....开玩笑的。”他捂着脸在心里感慨，耳朵太灵的人果然也不好对付。
但室内和祈在浴池里泡着的雏实，却在这会儿露出快哭出来的表情：
“玩、玩笑的？哥哥其实....讨厌雏实吗？”
“....不要欺负雏实。”呆呆地泡在水里的祈微微蹙眉。
这无妄之灾让他止不住苦笑，再次为自己辩护道：“我的意思只是我没有那种性癖，没有除此之外其他所有意思！”
“洛的性癖....是什么？”
“....很正常，很健全。”
“不不不，其实是萝莉控吧~我懂得！”艾特在边上，一副沉醉的神色深以为然道：
“萝莉好呀~香香软软又小小只的，特别听话好骗呐~稍稍一推就能推倒了呢~少年你也这样觉得吧！”
“....完全不觉得。”
“你敢说，你就没幻想过把萝莉抱起来，就那种亲亲抱抱举高高的场景？或者说你的话实际做过吧！”
“......”
为什么明明是瞎说，竟然也给说中了？？
想起自己曾经把克鲁鲁抱起来的行为，还有幼化的吉普莉尔、阿兹莉尔、以及小时候的郡千景等人，他就忍不住因这诽谤给命中感到胃疼。
艾特看他的脸色，倒也睁大眼睛露出诧异的神色：“哦哦~你真的做过啊！小雏实吗？”
“....对于一个富有爱心的人，偶尔会想抱一抱小孩子，这很正常吧？”洛墨试着为自己辩解，还忍不住在最后补充了一句：“只要行为端正的话，那肯定是能够被世人理解的事情。”
“世人理解呢~得看现行犯是什么人，还有受害者多大了吧？”总感觉自己似乎挖到了他的什么黑料，艾特兴致勃勃的追问。
他想了想克鲁鲁的年龄，默默的竖起三根手指。
“十三岁？”
“不是。”
“呃....你不会....对三岁的孩子下手了吧？！”
“....你的想象力可真丰富，我说的是三千岁。”
“嗯~你果然不想说啊~那就当十三好了。”
“那可真遗憾，明明我说的是实话。”
洛墨耸了耸肩，脸上这表情看起来，与其说遗憾不如说是松了一口气....毕竟他完全不想继续这个奇怪的话题。
而浴室内，上演的却是有点儿类似的场景。
楪祈不同于认真起来，可以在城市里轻易分辨，方圆十公里内指定目标的对话，甚至说话的人在做什么，轮廓什么的也能“听”得一清二楚，耳朵和雷达似的笛口雏实那么厉害，但外面说话的声音她倒也听的很清楚。
这让她的视线不自禁就锁定在了，与自己一同进入浴池的雏实身上。
本来她只是打算，随便洗一下澡就可以了，但现在她却觉得自己有必要，将一些事情探究清楚。
那一言不发的凝视，也让雏实很不适应的扭捏着身子：“祈姐姐，为什么要这样盯着我？”
“....雏实和洛，有什么特殊关系？”
“特殊关系？”
“嗯。”
“特殊.....”不自觉就想到，当初洛墨潜入咖啡厅三层，到了房间里还闯入卫生间的事情，脸颊顿时红的都要滴出血来，并将脑袋摇成了拨浪鼓：“——不、不不是！绝对不是这样！没有特殊关系！那、那个只是意外！”
“....那个？”
“厕、厕所的事情.....那个.....”
“厕所？”
“呜~~~”
实在说不出口，雏实的脑袋直接沉入水底，只剩下不断冒出的泡泡，在对外明确表示着她此刻羞怯难当的心情。
这令那樱发的少女径直从水里站起，带着一身的水快步走出，就要去对洛墨发起责问，不过.....
在手触及浴室大门时，却又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这一丝不挂的状态再想想外面的人，没有表情的脸蛋跟着出现了一抹诱人的红晕，随即缓缓的重新收回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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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十分钟后，楪祈和雏实都洗完出来了，担心他会离开而不被允许擅自离开的洛墨，这才得以去洗个澡换一身衣服。
可他才走出浴室，就能看到正安静呆在门外，等待着他的樱发少女。
“....正坐。”少女面无表情打量了他一会儿后，指了指地板上铺设着的地毯。
“为什么？我做错什么了？”
“洛对雏实做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
“看着我的眼睛说话。”祈凑近了过来，洛墨也看她的眼睛，毫不犹豫道：“没有。”
“....真的？”
“为什么明明什么都相信我，在这个时候却不相信我了？”
“因为....洛自己和艾特承认了。”祈想起先前他在浴室外面的对话，再一次垂下了眼帘。
这习惯性动作，让洛墨明白她的情绪，应该是处于低落状态。
于是在烦恼了一下后，注意到她的头发似乎还是湿的，点了点头便伸手按在她还湿漉漉的头发上，责怪道：
“比起这些怎么都好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吹头发？万一感冒了怎么办？”
“....洛来做。”从身后取出吹风机，摆明了从一开始就打着这个主意的少女，却也在递过去时缩回手，面无表情道：“先解释。”
“没事啦，我会解释的，现在还是先吹一下头发吧？”
“......”
祈没有说话，安静地盯着他想了一会儿，还是乖乖将吹风机递了过去。
“嗯嗯，真乖真乖~”洛墨满意的点头微笑，顺势还摸了摸她的脑袋。
而本来一直都在逆来顺受的祈，却微微撅起唇瓣：“洛，把我当成小孩子了吗？”
“你在说什么呢~这是亲近的表现呀~”
“是这样吗？”
“是这样的。”
“....既然洛这样说。”
虽然看起来还想说什么的样子，但楪祈还是选择了相信他。
看着少女那似乎还残留着什么烦恼的样子，洛墨也只是笑笑没多说，就这么跟着她去了边上，专门的化妆室。
打量了一眼这里专门开辟出来，摆放着各种各样他完全不知用途工具的化妆室，他只能在心里感慨和修家有钱，并顺手进行他最近已是习以为常的作业。
整个过程除了吹风机的噪音外，气氛上倒是显得十分安静，一言不发的少女也只是享受的，微微眯起眼睛并通过镜子的反射观察着他，还稍稍扬起脑袋的哼起了歌。
“....心情好的时候喜欢唱歌这习惯，竟然到现在还在啊。”尽管吹风机的噪音不小，但他也清楚听到了少女那熟悉的歌声，显得有点意外。
但才嘀咕的自语完，他却想起....对于自己过去了相当漫长的时间，可对于楪祈不过是几个月。
几年可以改变一个人，但几个月如果没有剧变，正常倒也不会有什么变化出现。
现在这一切，虽然对楪祈区别不大，但他与其说是恍如隔世，不如说....真就如同隔了一个时代，或者说隔了一个世纪比较准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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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娴熟的吹干了楪祈的长发后，洛墨还顺手给从室外回来的大兔，自己过去的宠物吹干毛发。
会客厅内，暂时没有其它地方住，而选择将这当做暂居地的艾特已经瘫在沙发上，和在自己家一样看着狗血剧。
雏实见他出现倒是小心翼翼的挪步，就这么躲到与他距离最远的位置....明显是回忆起了在厕所时，被他支配的恐惧。
那害怕的样子，也让已经坐在沙发上，双手捧起马克杯小口小口，可爱的吹着艾特特调甜咖啡的楪祈，腾出一只手小弧度拍了拍自己身旁：“坐。”
“不用不用，我站着就好。”
“坐。”
“所以说，我只......”
“坐。”
“......你上辈子是复读机吗？”
重复性“打击”让他犹豫了一下，便放弃似的长长叹了一口气，最终小心坐在了祈的身旁。
“不是，只是....”祈轻轻地摇了摇头。
“只是？”
“这对洛有效，所以使用。”
“....明明是个笨蛋，竟然也还会这手....而我竟然会被一个笨蛋克制？？”
洛墨总感觉自己的认知遭到背叛，祈却没在意他这“笨蛋”的词汇，面无表情的将手上的咖啡递了过去：“给。”
“呃....谢谢？”
“嗯。”
“这个时候应该说不用客气吧？不过....算了。”
少女理所当然的点头了，让他总感觉有点好笑，同时看着少女那呆萌的样子，被克制这一回事好像也变得无关紧要了，也剩下摇头叹气的份。
“哈哈~小祈超可爱的吧~她都不给姐姐吹~竟然给你吹，你真是幸福....不，你真是罪孽深重的男人呢~”
时不时都在观察这里的艾特，注意到他的表情变化，当即在边上挤眉弄眼了起来：“丢下这么可爱的女孩子独守空房，自己去哪里？难道是去招惹新的女孩子？”
“....你果然其实是大叔吧？”
“怎么会~你看，这是大叔能有的吗~？”艾特坏笑着托起了，与自己娇小身材并不匹配，相当有料的胸来，让他都不知该看哪里好。
....当然如果楪祈不在，他说不定就直接光明正大看，甚至能给她看到，她自己先不好意思，但楪祈那紧盯着不放的视线，令他只能装成正人君子的别过头。
还是雏实连忙上去，将艾特的双手按下，才阻止了这奇怪的家伙，让气氛变得更加古怪。
而且雏实还相当懂气氛....或者说短时间内不想与他共处一室，直接就将没有反抗的艾特拖走，轻车熟路的就去了客房，明显是比只来过这一次的他更熟悉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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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艾特给雏实拉走，转而就逗弄起雏实时，洛墨这边....他倒是终于再一次与楪祈独处。
虽然他自己更希望一个人的独处，好调整一下自己现在的心情，但他身旁的少女，却明显有很多问题想问，视线除了眨眼外就没离开过他，且不等他开口便再度轻启樱唇：
“洛的手法....和以前的不一样了。”
“是吗？”熟练给别人吹头发，还得是千景那会儿的事情，这让他有点不知该怎么去说。
“而且....距离，有点不一样。”
“距离？”
“距离感....大概是这样？突然很远....我有点，不....非常难受。”
努力筹措着言语磕磕绊绊描述着的少女，注视着他的表情有些僵硬，但却不是在生气。
手上也不自觉就紧紧抱住了，主动跑过去的大兔，低垂着脑袋视线却向上偷偷地观察着他，还好像很难受似的抿着小嘴，双肩也都轻轻地颤抖着....明明情绪起伏不大，却给人感觉既不安又很难过的样子。
这惜字如金的少女不擅长言语....这种事情洛墨很早以前就清楚，因此他基本理解她的话语，想表达的都是什么意思。
毕竟双方时间上有不小的差异，会出现这种感觉倒也正常。
所以他抬头望着天花板挠了挠头，才带着一副嫌麻烦的模样叹了口气，说道：
“这段时间我去旅行了....好吧，说是旅行其实有些不一样，就是有必须得去做的事情，尽管你可能不相信，但这段时间我去了好多的世界，花费了好多的时间，所以....就是现在这样了。”
“好多时间？”祈微微蹙眉的，以有点儿生硬的声音，问道：“多少时间？”
“嗯~一百年或者更久？至少我个人的体感，比一百年更遥远。”
“那....肯定非常辛苦吧？”
“还行。”
“没事？”
“没事。”
“那就好。”祈松了一口气，随后在短暂的踌躇后，学着他过往的行为轻轻地，摸了摸他的脑袋，露出浅浅的，释然的微笑：“好孩子~”
“....你真是不担心我会骗你啊，明明听起来像非常扯淡，不是吗？如果世界上都是你这样的孩子，我一天能骗800个。”
“洛在骗我吗？”
“....姑且是真的。”
“那不就好？”
“这样好吗？”
“嗯，因为我是笨蛋，好多事情都不知道，只是洛非常厉害的事情，非常不一样的事情我知道，而且.....”
她轻轻地点头，就这么带着比前一刻，更加鲜明了不少的微笑吐露道：“你给了这个世界，所以....我想相信你的世界。”
“唔.......对不起，虽然这个时候说这些不合适，但我有点不太能琢磨清你的意思了。”
其实他当然懂祈想表达的是什么，可在这个时候他却本能的，说出这刻意的发言。
....尽管他明白，在这种时候却说这种话，无疑是相当糟糕、相当差劲的行为。
最糟糕的是就算对此心知肚明，他却还是下意识遵循了自己过去的坏习惯。
即便他清楚对祈而言，如此明确地表现出自己的情感，可谓相当少见。
楪祈对此却有些习以为常似的，流露出无奈的表情，垂下脑袋轻叹道：
“....坏心眼。”
“什么意思？”
“明明懂的，故意这样说吧？”
“证据呢？”
“因为洛关键的时候，一直喜欢说坏心眼的话....这方面，我讨厌。”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的，但她却并没有远离洛墨的身旁。
可过于直白的情绪表达方式，也让本就沉浸于自我厌恶中的洛墨有点受伤：
“那还真是让人难过，连祈都讨厌我的话，我说不定会哭出来啊。”
“请。”
祈歪了歪脑袋，还顺势伸手示意他快点哭，眼神中甚至还有点期待的感觉。
这下，他想起来了，过去好像自己也说过这样的台词，然而....楪祈似乎也是想看看他哭出来的样子。
最后，他干脆的举起双手：“好吧....我输了，我投降.....”
“为什么要投降？我们在比什么吗？”
“不....完全没有.....”
时至今日，这位三无少女依旧难搞....为什么明明自己也变强这么多了也还是这样的结果？这点让他心里莫名浮现出了奇怪的挫败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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