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弹 记者VS武侦
台版 转自 轻之国度 扫图:任雷劈 录入:任雷劈 初校:任雷劈 修图:痴女 「——总觉得不讲也不公平,我就告诉你。我爸爸以前是东都新闻的记者,可是被武侦搞垮了。所以武侦对我来说是家人的仇敌。」 山根云雀眼神凶狠地瞪着我…… 她虽然还是学生,但同时也是一名周刊记者。 即便因为网路兴盛让杂志销路变差了,新闻媒体至今依然握有强大的力量。 ——揭露的力量。 以『民众有知的权利』为盾,新闻媒体会揭露各种事情。 从政治家或大企业的背后黑幕,到知名人物或暴力集团的私密真相。 而且那份力量是权力或武力都难以封锁的。 「不过新闻报导严禁参杂私人感情。如今我也没打算对那件事再多说什么。好了,言归正传——为什么武侦会到这所学校来?」 「……」 我在美滨外语高中的走廊上,把云雀给我的名片收到胸前口袋…… 然后顺手把制服领口扣好。 为了隐藏衣服底下的枪套,以及和可鹉韦的打斗中留下的伤口。 可是云雀早已用相机拍下我和可鹉韦的那场战斗。 她能够办到那种事情却不被武侦发现,可见她身为记者的确有一套。 面对那样的她想要继续隐瞒事情,肯定只会白费力气而已。 「……你是独生女吗?」 「干么要问那种事?我有个姊姊啦。」 「那你就该明白,你是我的敌人。」 「为什么?」 我站起身子后,低头俯视威吓云雀——而云雀把她那件有点往上位移的紧身裙拉好后,也跟着站了起来。 她的身高只比我稍微矮一点。 再加上她是个有胆识的女人,感觉我光靠体格和态度没办法完全吓到她的样子。 「面对把自己哥哥写得很差劲的记者,你认为弟弟会愿意再讲什么吗?」 「我才没有写得很差劲。远山同学,你有好好读过我的报导吗?」 她竟然……讲得脸不红气不喘。 我家大哥会变坏,有一半的原因是你害的啊。 「谁要好好读那种低俗的杂志,反正内容肯定都是谎言连篇。」 浦贺冲海难事故——事实上我并没有认真看过相关的新闻报导,全都只有粗略读过而已。 不过我还是知道武侦A……也就是大哥,以及武侦制度被指责的事情。 客轮安蓓丽奴号沉没时,乘务员及乘客都差点丧命——而明明就是大哥拯救了大家的性命。 当时的我听说大哥死亡,心理状态上根本没办法仔细详读什么周刊报导。 这次我没办法立刻把『山根云雀』这个名字回想起来,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我认同有些新闻报导的确没什么品,但是我关于那起事件的报导中只有陈诉事实并提出问题所在而已。」 「少骗人!社会上就是因为你的报导才……!」 一时怒上心头的我伸手要抓住云雀的衬衫领口——但立刻住手了。 这里不是武侦高中,是教导学生外语的一般和平学校。 要是我殴打女人,搞不好会遭到退学。 ——那样很不妙。 我现在恐怕正面临一种称为『对卒』的致死疾病。 至于有可能知道如何克服这项疾病的人物……也就是我老爸,目前甚至是生是死我都不清楚。 要查明这点最可靠的情报来源,就是武装检察官。 若打算循这条线调查有关老爸的真相,我就必须成为让他们愿意提供情报的人物。而其中一种,就是自己成为武装检察官。 如果除了成为武装检察官以外别无选择——在武检选拔测验中,学历将会是一项重要的因素。 但是我的学历上已经留下退学、复学、留级等各种纪录,可说是满目疮痍。 要是因为一时的冲动又多添一笔退学,并非上策。 「你好像对于『记者』这项职业抱有误会的样子。是说,到底怎么样?关于这件事——你愿意接受采访吗?还是不愿意?」 云雀面对我气势汹汹的态度却丝毫不为所动,歪着她剪成短发的头并戳了一下自己的胸前口袋。 她清楚示意到甚至让丰满的胸部都稍微被戳凹下去的那地方,放有她刚才拿出名片的同时收回去的照片——也就是我和可鹉韦举枪相对的证据。 可鹉韦是现代的特高警察——前公安零课中最年轻的成员,而且还是负责讯问工作。 在表面上主张重视人权的日本,那少年从事的工作是绝不能被周刊杂志公开的类型。因此他在这所学校中隐瞒自己的真实身分,甚至说过万一被人发现就要消灭对方。 「……你的采访、我接受。」 不得已之下,我只能忍住怒气如此回应了。 毕竟要是我拒绝,云雀搞不好会跑去采访可鹉韦。 到时候可鹉韦肯定会杀了云雀。 身为一名武侦,我不能对杀人行为视而不见。就算是媒体记者也一样是人。 「不过我来这所学校真的是为了念书。今天还有课要上,你改天再采访。」 ——我就先跟她拖延下去吧。 我要争取时间,思考对策。 思考让云雀的采访行动停在我这里,不要跑去找可鹉韦的方法。 「那就这礼拜天吧。约在海滨幕张车站南出口,中午过来。」 云雀从胸前口袋掏出一枝笔,迅速在手心记下行程。 「到时只有我和你两人吗?」 我确认了一下她不会连可鹉韦也找来,结果她点头回应: 「对呀,公司又没有帮我组什么采访团队。」 ……看来在这点上暂时可以放心。 不过要和女性独处,对我来说也很伤脑筋。 毕竟云雀身材很好,脸蛋长得也很漂亮。身体曲线凹凸有致,是上次发生一点小意外就害我爆发的危险人物。 或许我这次找不知火来当援军会比较好。 如此判断的我,尽量巧妙地延续自己刚才的发言…… 「我不想和女人独处。礼拜天我可以找别人一起去吗?」 关于爆发模式的事情当然是只字不提之下,我对云雀提出这样的要求。可是…… 她却很严肃地摇摇头。 「不行。要是有第三者在场,远山同学搞不好会变得有些话不能讲吧?说是女的,但你看看我就像这样一点都没有女人味,所以你把我当成男的没关系。」 世界上哪来胸部那么大的男人啦。 「我不想和美女在一起。」 虽然我觉得这是有点擦碰到我体质问题的冒险发言,不过听到我这样重复强调后—— 「美、美、美女……!」 云雀把她看起来有点凶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擦有淡妆的脸蛋也顿时泛红。 「你、你、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怎么可能有那种事,像我这种……」 「就是有那种事。你是个美女。既然是记者就别给我否定客观事实。总之——」 「那、那、那种话谁都没有跟我说过呀!」 忽然激动起来的云雀逼近我面前。这反应好像在生气的样子。 搞什么?我明明不是在说她坏话啊。 「那就当作是我的主观感觉没关系。总之你让我找别人一起来。两人独处会让我很伤脑筋的。」zation();开始感到有点不耐烦的我加重语气再三提出要求。结果…… 云雀红着脸「啊!」一声睁大那对像猫的眼睛,露出仿佛想到什么事情的表情…… 「……你、你说两人独处会伤脑筋,是指担心那方面的事情、吗……?」 忽然变得吞吞吐吐起来了。 而且她的视线还一直乱飘,仿佛在犹豫该不该问出口的样子。这反应到底是在搞什么? 眨了好几下眼睛后,她一副『不管了,就给他问下去吧』地开口问道—— 「怎么?远山同学有女朋友之类的吗?」 ……啥?我才想问『怎么』勒。 为什么我说『和女性独处会伤脑筋』,她却要问我那种事情啦? ——啊,我知道了。 「你想要从女人方面挖我情报对吧?」 面对皱起眉头的我,云雀顿时呆住。她这表情明明就是在讲『不是那样』的,可是…… 「没、没、没错。从采访对象的情人和银行帐户着手,本来就是身为记者的基本手段嘛。然后呢?有吗?」 她竟然用一副临时想到似的口气肯定我的发言了。 毕竟对方又是女人又是记者,要是我在那方面的事情上撒谎让状况变得更复杂我也很头痛。 因此…… 「是有女人自称是我的女朋友啦,所以应该算有吧。我也不很清楚就是了。」 听到我根据以前蕾姬和理子等等人物讲过的话老实回应后…… 「咦、哦、哦哦,这样呀。然后呢?你、你们有在交往吗?如果把在交往的女性称为女朋友的话。」 云雀这次又忽然变得脸色发绿,继续对我如此发问。 「所谓『交往』这个词应该是指人与人交流或是一起行动的意思,然而社会上似乎有另一种非正式的用法,那方面我就不了解了。如果你使用的是那方面的意义,那么你的提问中就含有我知识以外的语意,我无从回答。」 我基于危机管理,认真回应云雀。毕竟我最近才跟金女之间因为『交往』这个词发生过沟通不良,害我被她拿菜刀相向啊。 可是云雀竟露出一脸难以接受的表情…… 「……?」 在胸前交抱双手把她那对雄伟的双峰压扁,并陷入沉思。看来我有必要对她补充说明的样子。 「所以说,我现在就是在跟你交往。既然你说在交往的女性称为女朋友,那么你就 是我的女朋友。明白了吗?」 「——呜咿!」 云雀突然发出像是被蒟蒻贴到身体似的声音,莫名极度惊讶地让脸色又从绿转红。红→绿→红。这女人的脸简直就跟红绿灯一样。 话说回来……不太妙啊。照她这反应,应该是没听懂我想表达的意思。 我因为爆发模式的关系,从以前就过着回避女性的生活。这导致我和女性之间总是没办法正常沟通,就好像我在这所学校也发生的状况一样。 如果对方只是普通的女人,其实这也没什么大问题。然而要是让记者产生误解就很不好了。 万一她曲解我的发言写到杂志上,搞不好会导致我的人生完蛋。 (才这样短短一段对话就出错了,到礼拜天所谓的采访肯定会闹出大问题啊……) 正当我感到不安而开始胃痛的时候……叮、咚……当、咚…… 电子声响的铃声传遍美滨外语高中宛如企业办公室的教室楼层。 我们要上的义大利文课还有五分钟就要开始。 「总、总之!礼拜天、你一个人来。」 云雀吊起眉梢,用她漂亮的手指又戳了一下自己的胸前口袋。 简单讲就是在威胁我『如果不希望和可鹉韦的那场枪战被公开,就乖乖听话』的意思。 这动作——跟武侦偶尔会隔着自己的衣服,指指藏在底下的手枪威胁对手的行为很类似。 不对,不只是『很类似』而已,根本是『一样』的。 对记者来说,照片跟纸笔就是武器。 云雀就是利用这类在某些状况下比刀枪还要强大的武器……只身挑战我……不,是挑战她视为家人仇敌的『武侦』这种存在。 ——我不能轻忽大意。这也是一种战斗啊。 而且我方拿手的『武力』越是使用只会越陷自己于不利。这就是名为『新闻媒体』的敌人棘手的地方。 过去从没经验过的战斗现在已经开始了。在武侦与记者之间。 目送云雀的背影走向教室后,我深深叹了一口气。 然后提着没装什么东西的书包,也准备跟着去上义大利文课的时候…… 刚才似乎一直在隐藏的气息忽然传来。 而且还有两个人。 「Buona sera(你好),远山同学。」 一人是带着苦笑从走廊转角现身的不知火。 另一人则是……故意让我看到似地穿过远处的走廊后消失的——可鹉韦。 不知火就算了,刚才的对话居然被可鹉韦听到啦。 「我现在的心情倒是很mamma mia(噢,老天)啊。」 考虑到场所而且接下来有课要上的我,只是稍微抱怨一下就没多做什么了。 既然有听到刚才的对话,可鹉韦应该也会判断云雀不会马上去找他采访。冲动行事只会让自己的真面目有曝光的风险,因此我想他应该不会立刻有什么动作才对。但是……这场火要灭起来恐怕很麻烦吧。 「回去时我送你吧。」 不知火也没多讲什么,只是轻轻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而且拍的是没受伤的那边肩膀,仿佛是在同情我似的。 在都是女人的教室中结束教人胃痛的课堂后—— 本来应该让人感到凉爽舒适的春季黄昏天空下,我却是疲惫不堪地走出美滨外语高中的校门。 刚才在课堂中,云雀感觉有点兴奋期待的样子。那女人即使擅于隐藏行动,但看来很不会隐藏感情的样子。虽然这只是我的推测,不过……正打算再写一篇什么武侦的丑闻报导时,刚好遇到像我这种满是问题又满是破绽的武侦出现在眼前,她当然会很高兴了。 像对话练习跟我分到同一组的时候,云雀大概是太期待采访的缘故,一直红着脸显得兴奋难耐。而且始终不直视我的眼睛,动不动就整理自己的头发,静不下来。偶尔还会露出像在忍耐傻笑的奇怪表情,害我也比平常表现得更不知所措……而班上其他女生们似乎因此对于我和云雀产生了误解,甚至在课堂中还不断用手机互传一些『有进展了呢』或是『凑在一起啦』之类的讯息。或许她们以为只要用桌子遮住手机画面就不会被发现,但我只要看她们手指的动作就知道了啦。 正当我站在公车站牌等待开往幕张本乡车站的公车并叹气连连的时候…… 一台没什么特征的黑色Toyota 缓缓经过公车站牌前。 那台车很刻意地打着闪黄灯,弯进转角。 (……是不知火啊。) 那台我有印象。就是去年不知火在我巢鸭老家附近坐的那台车。 虽然现场没有其他乘客在等公车,我还是姑且确认了一下周围后,跟上那台车的后方。 然后……等我来到停在单行道旁的那台旁边,车门打开了。 坐在驾驶座的人不出所料就是不知火。而坐在后座为我打开车门的则是—— 「真是个天真的女人,居然以为还没有被我发现。请进来吧。」 开口第一句就提到云雀,并且邀我坐进车内的可鹉韦。z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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