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 极东女王,坠入爱河
“结果还是留宿了啊……真是的，明明葵她们还在等我回去。”春日清晨的微寒气息中，罗德步入宽广的玲珑馆起居室。绚烂华丽的洋馆女主人孤零零地坐在长餐桌的一端。黑色的蕾丝睡裙包裹着柔软丰润的娇躯，露出雪白的香肩与挺翘的胸部曲线。餐桌下面，交叠着的一对白嫩长腿的尽头，少女的精致趾尖挑弄着挂在脚上的居家拖鞋。感受着微射入玻璃窗的阳光的温暖，少女一边吐出白色雾气，一边用手中的刀叉安静地享用早餐。那副光景，在罗德看来就像是一副优美的画卷。真不愧是凯尔特女王[斯卡哈与梅芙]的原型机，美沙夜毫无疑问拥有着超脱凡俗的王的气质。事实上，就算将她认定为东京实质上的“女王”也无妨。肩负国家政治的老人们每天都在打探这位少女的心情，所以应该也能说她是统治日本的其中一人吧。那么……我们的小小女王今天心情如何呢？带着这样的好奇，罗德走了过去。“早上好，美沙夜。”“……呀！”银叉碰撞在餐碟上的刺耳声，与少女的尖叫回荡在偌大的洋馆中。“罗、罗德君……！？”美沙夜似乎直到刚才为止都沉浸在思考中，完全没有察觉到少年的到来。她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看着神不知鬼不觉到来的罗德，漂亮白皙的脸蛋一下子涨的通红。用手遮住性感睡裙外面露出的白花花胳膊和胸口，美沙夜结结巴巴地说道。“早、早上好，罗德君！抱歉，我这个样子实在太不成体统、太没有礼数了。因为现在还不到六点……我不知道你会这么早就起来，明明我们昨天晚上那么迟才睡……”“……”罗德翻了个白眼。喂，别说出那种会招人误解的话啊。就算是罗德这样的野兽[Beast]，也不可能在认识少女的第一天晚上就对她出手，何况美沙夜才15岁。他只是在昨天晚上被少女拖着，在起居室聊魔术聊到了深夜1点而已。“我去换衣服，顺便吩咐女仆给你准备早餐。”就在美沙夜准备从她的家主之座上起身时，罗德突然把披在肩上的外套盖在了少女肩膀上。“吃饭要紧，先穿着这个吧？”“……嗯、嗯。”沐浴在晨光中的少女脸蛋红彤彤的，她一边难为情地点点头，一边穿上了罗德的外衣。衣服上面……有男孩子的味道。美沙夜偷偷地想。………………二人用完早餐后，美沙夜先是回房间换了得体的衣物（罗德对此表示遗憾），随后返回起居室，在罗德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丰腴的少女娇躯陷入柔软的沙发中，美沙夜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女王般地翘着腿，而是双腿并拢，腰脊笔直地端坐着。她拿出一本书放在大腿上，然后朝罗德投去了和昨夜如出一辙的崇拜目光。其实罗德昨晚已经向美沙夜表明她认错人了，沙条家的天才另有其人，但美沙夜不仅没有改变态度，反而变得更加尊敬他了。一方面自然是因为罗德昨夜在黑森林中展示的奇迹，另一方面——美沙夜兴高采烈地说：“罗德君，可以再跟我继续说说你在圣杯战争中的武勇传吗？”罗德昨晚不小心把圣杯战争的事情说漏了嘴。在可爱的女孩子面前，他的嘴一向很松。“这就是传说中的宝具………！！！”在美沙夜的死缠烂打下，罗德向她展示了自己离开乌鲁克时从宝库里顺走的一柄短剑。被玲珑馆美纱夜这样高傲的美少女如此热情地对待，罗德也不免有些飘飘然。话虽如此，如果让阿尔托莉雅和摩根知道自己拿她们的圣剑在女孩子面前装逼，罗德666条命都不够死的。他耐心地向她说明道：“没错，宝具。圣杯战争中的使魔，Servant的杀手锏。宝具有许多类别，需要通过真名解放来释放力量。”“嗯，我学到过，宝具就是英灵的传说本身，英灵的象征。是远比魔术要更加强大的力量。”少女身体前倾，双眼发光地注视着摆在茶几上的短剑。外表平平无奇，但是可以从中感受到不存在于现代的力量。她努力地瞪大眼睛，仿佛这么做就能够解析短剑的奥秘。“外表和魔术师用的Azoth剑有些相似，但是性质完全不同——这个应该不是用来增幅魔术的礼仪剑，而是直接进行战斗的实战短剑吧？”“没错，这柄剑是塞克安斯[Sequence]。”罗德说。“赛安克斯！”美沙夜惊讶地张大了嘴。传说中与亚瑟王的黄金圣剑[Excalibur]成对的那个——“只会带去死斗场面”的短剑吗！“好厉害！我可以摸摸看吗？”“当然。”罗德拿起茶杯，轻轻点头。少女紧张地捧起了散发出淡金色光泽的短剑，小心地抚摸了起来。“这柄剑在真名解放之后的能力是什么呢？”美沙夜抬起头来，好奇地问道。罗德心想：我也不知道，还没试过呢。但是，为了维持无所不知的人设，他不能这么说。罗德故作玄虚地把手指放在唇前，笑眯眯地说道：“这不是小孩子可以知道的项目，等你长大了我再告诉你吧。”“哎~~~罗德君明明才是孩子吧！”美沙夜把短剑放回桌上，不高兴地抱起了胳膊。丰满的胸部在纤细双臂的挤压下膨胀变形，十分诱人。“我已经是大人了。我可是玲珑馆家的当主，东京的管理者！”“哈哈，是的是的。”“别敷衍啊！我真的很厉害的！”“是是，女王大人~”Teatime在温馨愉快的气氛中渐渐流逝。玲珑馆的古老时钟的时针指向9点时，罗德决定向她告辞。“我差不多该回去了。”他说。“要走了吗？明明冬木圣杯战争的故事还没和我说完呢。”“下次还会有机会的。”“还能见到罗德君吗？”“当然。”罗德从沙发上起身。“对了，美沙夜。绫香应该是和你一个学校……”就在这时。“——！！！”一个巨大的影子从上方覆盖了起居室的中央。充满存在的什么东西，散发着腐臭气息的黑影朝着身体陷入沙发的美沙夜坠落。直到死亡逼近面前，少女才看清了夺取自己性命的是为何物。巨大的颚，锋利的爪。那正是身为女王的自己所饲养的使魔，野兽——为什么……？袭击来得太突然。纵然是在已经是日本首屈一指魔术师的玲珑馆美沙夜也来不及做出任何对策。……要被杀掉，这是她脑中冒出的唯一念头。然后。在巨犬的大牙要将少女的头部咬碎，利爪贯穿胸部挖出心脏的那个刹那。银色的一闪——撕开了起居室中的空间。降临在美沙夜和魔犬之间，罗德挥出短剑，毫不犹豫地将突然袭来的怪物两断。魔犬变成肉块之后，罗德也没有停下，而是探出手来揽住美沙夜的身体。从怪物的肉体断面喷洒而出的黑色血液溅洒在罗德的身上，如同硫酸一般腐蚀了他的衣物。……好近。在腰肢被少年搂住的那个瞬间，美沙夜首先想到的竟然不是“得救了”，而是“脸好近”。在时间也仿佛停滞下来的刹那一刻，少女呆呆地凝视着少年近在咫尺的脸。沐浴着上午阳光的黑发因剧烈的行动而飘舞。俊美的容貌没有任何表情，但那双漆黑瞳孔正满是怒意地注视着变成两截的肉块。……好帅。“……美沙夜，美沙夜……美沙夜！”声音从遥远的彼方传来。“啊。”少女终于从恍惚中回过神来。“你没事吧？”罗德的脸正对着她，询问道。“……没、我没事。”“没事就好。”罗德松开手，把她重新放回沙发上：“怎么了，脸好红。”“可能是被吓倒了。”美沙夜害羞地将身体陷入沙发里，抿了抿红唇。我到底是怎么了……刚才被罗德握住的腰那里。……好热。“比起这个，罗德君你没事吧？为了保护我，你刚才被……我来给你治疗！”美沙夜抓住他的衣角说道。但是她定睛一看，却发现少年刚才被魔兽之血腐蚀的部位不知何时已经痊愈。褴褛的布料下，是白皙透明的皮肤。“我没事。”罗德把手叠在美沙夜的手背上时，少女华美的脸蛋忽地豹变，一下子抽回了手。罗德：“……”“啊！抱歉！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有点……对不起。”贝齿轻咬下唇，美沙夜幽幽地侧过身体。就在这时，持续不断的野兽咆哮从玲珑馆宅邸的前庭传了过来。罗德眉毛一皱，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下一个瞬间，五六个巨大的漆黑影子撞碎了洋馆的落地窗玻璃，冲入起居室。果然是魔犬吗。美沙夜露出了比罗德更惊讶的表情：“为什么会……”“这是怎么回事，美沙夜。”罗德盯着闯入主人屋子的使魔。巨大的魔犬发出瘆人的嘶吼，口水从它们的满是尖牙的嘴中流淌而下。血红的眼球，充满血丝的眼睛屠戮着杀意。——不管怎么看都来者不善。“为什么它们会袭击你，这群家伙暴走了吗？”罗德来到美沙夜坐着的沙发前，用身体挡住了少女。“我不知道，家里应该已经没有了。不对……罗德君！”美沙夜恍然大悟地喊道，“这是昨天晚上被你杀死的魔犬！”“……什么？”罗德将抬起的手指指向了渐渐逼近的魔犬。和昨夜如出一辙的战斗方式。只是这一回，罗德的攻击完全没有起到作用。强制剥夺对手生命力的权能，对这几头魔犬不起作用，这也就是说——丧尸之类的吗。怪不得连我也没察觉到埋伏在天花板上的那只。“美沙夜，你家被人入侵了。结界被完全破坏了。”罗德一边警戒着魔犬防止它们袭击少女，一边简单地说出结论。“昨天晚上我们留在森林的魔犬尸体，被什么人做成了不死生物。”固若金汤的玲珑馆大结界会被人入侵，显然是伊什塔尔她们的锅，不过这件事先放在一边，回去之后再抽她的屁股。“正好，试一试这玩意真名解放的效果吧。”罗德长袖一甩，王之短刃[Sequence]落入他的掌中。少年带着残忍的微笑，朝不死的兽群缓步走去。………………三十秒后，魔犬留下的无数碎肉与污血洒满了玲珑馆的起居室。典雅奢华的大厅血肉狼藉得如同恐怖电影里的场景。“抱歉啊，好像搞砸了。”罗德来到美沙夜跟前，挠挠头说道：“这柄剑的效果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为什么会是这种效果啊……他不满地咂了咂嘴。“你不需要道歉。”美沙夜摇了摇头，起身郑重地朝他鞠躬。“非常感谢你救了我……罗德君。”少女垂下发烫的脸颊，含糊不清地说道。“如果不是罗德君的话，我一定已经……”在那之后，他们进入黑森林。森林里原本沉重的空气荡然无存，显然是有人瓦解了这里的结界。“不是一般人呢。”罗德若有所思地说：“美沙夜，玲珑馆家最近得罪了什么人吗？”玲珑馆美沙夜已经从袭击中恢复了过来。伫立在林间的少女，有着不符合年龄的成熟与贵气。蜿蜒的身体曲线与荡漾在端正脸上的从容神情，正是与极东支配者之名相称的女王之姿。美沙夜托着精致的下巴，对于罗德的提问，她淡淡地吐露出戏谑的笑容。“脑袋里一瞬间浮现出几十个名字。”魔术名门还真是辛苦啊，罗德接着说道：“能够做到这种事情的呢？”突破了固若金汤的结界，并将已经死掉的使魔重新作成怪物。能够做到这种事的在整个日本恐怕也找不到几个。美沙夜遗憾地摇了摇头。“很遗憾。玲珑馆的敌人都是一些凡庸之辈。我之后会再仔细调查一番的。”“……是吗。”罗德不动声色地沉默了，但他心中的野性如此说道：对方是冲着我来的。当他们重新构筑好玲珑馆的森林结界时，已经是正午时分了。罗德将自己的联系方式交给了美沙夜。“下周我还会再来检查一下结界。”“啊……这样啊，太好了。”不知为何，玲珑馆的女王大人从刚才开始由变得有些心不在焉。“太好了？”美沙夜恢复了镇定，说道：“没什么……对了，罗德君。时候也不早了，要不要在我家吃个中饭再走？”“不了，昨天彻夜未归，爱歌和绫香现在应该在担心我吧。我得回去了。”爱歌就是沙条家的那个天才少女吧。然后，绫香……我记得是隔壁班上的那个，有些内向的女孩子。美沙夜默默地记下了这两个名字。“那么我告辞了，祝你有个愉快的周末。”再度和她告别之后，罗德转过身。刚刚迈出脚步，罗德就感到自己的衣服被人拉住了。“……？”玲珑馆美沙夜一只手压在胸脯上，另一只手捏住罗德的衣角。“刚才的袭击，我果然还是有些惊魂未定……罗德君能不能留下来多陪我一会儿？”罗德怔怔地看过去，东京女王的俏美的脸蛋上哪里有什么害怕或是紧张的感情——那分明就是少女坠入爱河才会有的明艳表情。罗德淡淡地颔首：“……我明白了。既然美沙夜这么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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