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 神州风格的新衣
虽然无论是林秋月还是符华都并不需要进食，但同为神州人，对进食的仪式感还是要有的。桌子上的菜一半进了林秋月的肚子，一半进了符华的肚子。唯一的问题是：符华的筷子就没往锅里伸过，她盘子里的东西都是林秋月夹过去的。
像是喂食，但又不像。
吃饱喝足。林秋月结了账，却没有立刻带着符华返回太虚山。她清点了一下渡鸦交给自己的证件，扭头带着符华去了附近最热闹的商场。
符华不解：“你不去哄你的西琳，来这地方做什么？”
“负荆请罪嘛。”林秋月解释，顺着路牌的指引走到了零食区：“虽然西琳可能不缺这些，但总归是个态度……”
符华顿口无言，半晌过后才拦住拎着袋子的林秋月：“你觉得你可能误会了些什么。若是西琳真的闯破幻境，小识那里不会缺吃食的。”
林秋月迷茫了一下：“你在太虚山有小菜园？”
“……我还真试过在太虚山上种菜，但后来有人说这样会坏了人们对仙人的向往，就没继续。”符华摇摇头，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黯淡了瞬间：“但小识的性子，多半也耐不下心思去种菜。我的意思是，太虚山常年香火不断，进贡的瓜果零食吃都吃不完，虽然品种比较单一，但喂饱西琳应该不成问题。”
“什么，太虚山还有这等福利？”林秋月大吃一惊：“太虚山上的房子便宜不？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想帮忙分担一下处理贡果的压力……”
“我倒是不介意你搬到太虚山上住。”符华轻笑起来：“太虚山上的住处倒是不少，送你一套倒也不是问题。只是这些住处都有些时日没有住人了，想要入住还是要收拾打理一番才行。”
“送房子？还有这种好事？”林秋月眼睛瞬间亮起来，但就在她盘算着要不要多要两处房产的时候，她猛地想起了符华的某些习惯。
“班长啊，以防万一，我问一下。”林秋月小心地盯着符华的表情：“你说的‘有些时日’指的是……”
“也就两三百年吧，怎么了？”
“……二三百年的空房子还能住人？”
“住了几千年了，不碍事。”
林秋月脑补了一下那些千年老房子里可能存在的二三百年老灰，顿时手脚酸麻。
“咳，这事我们日后再说。”她扭开脸，看了一眼身后的零食卖场，把话题重新转回：“你说西琳不缺食物，那我该怎么讨好她呢？”
符华歪着脑袋，似乎也在为这个问题困扰。林秋月不免叹气，心想哄女孩子这种事对班长来说恐怕也是个难题，自己问她实在是有些过于为难人……
“少买一些也算是礼节。”符华忽然开口：“与其考虑用乱七八糟的方式讨好西琳，不如坦诚交代，乖乖挨打如何？”
“好像也只能这样了。”林秋月揉了揉脑袋，感觉自己头疼得厉害：“那接下来……”
“别急，既然来了商场，不如买套神州风格的新衣吧。”符华说着，伸出手扯了扯林秋月身上的衣服：“你这衣服穿是时候买的？”
林秋月低头看了一眼。
“我记得是在美洲的时候……西琳给我的。”她思考片刻才给出答案：“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问题，只是在太虚山上的话，这套衣服有些过于显眼了。”
林秋月看了看身边的行人，明白了符华的意思。
在崩坏的世界里，由于符华与奥托的秘密交易，天命给予了神州保护的同时也扩张了自己的影响。而这种影响最直接的体现，就是神州与欧洲文化的交融和碰撞。
但是在这座太虚山附近的城市里，林秋月看到的却是最正统的神州传统文化。
“原来如此。”林秋月看了一眼符华身上的那套可能穿了几百年的老衣服，又看了看自己身上这套有些格格不入的服饰：“但我们只是去找西琳，没必要……”
“有必要。”符华继续抛出自己的论据：“你想想，若是现在西琳真的在生气，那这些天安抚她……好吧，也许没有安抚，但不管怎么说，小识都必然和西琳相处了半个月，不是吗？为这半个月感到头疼的可不只是西琳，小识也是一样的。”
“所以你觉得，我换一身神州风格的衣服，能让小识开心？”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符华假模假样地点着头：“据我所知，现在的小识经常会以‘仙人’的名义在太虚山附近降服崩坏，再去偷听太虚山附近的说书人口中的仙人故事。既然她以仙人自居，那你也以神州之礼待她便好。既然是神州的礼节，那这身衣服自然不合适。”
“对哦。”林秋月越听越觉得符华说得有道理：“小识和西琳两个都要哄，既然不知道怎么哄西琳，那就先把知道怎么哄的确定下来，不愧是你啊班长，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挺擅长哄女人的？”
“没办法，身边总是有要哄的人。”符华笑吟吟地盯着林秋月：“就算不擅长，也总归要去学习一些的。”
“太强了，班长。”林秋月真心实意地赞美了符华一句：“那我们去找衣服吧，卖衣服的是几层？”
“三层。”符华立刻回答。
林秋月一愣：“班长很熟悉这里？”
“进门的时候，是我们一起看的电子路牌。”符华眯着眼：“你只顾着找零食卖场，当然顾不上看别的东西。”
“好好好，多谢班长大人指点。”林秋月已经在找电梯了：“我们买套衣服，就赶快去太虚山上找小识吧。”
“如此甚好。”
到了三楼，林秋月不由的一愣。
不愧是太虚山附近的城市，这一整层女装卖场都是以神州风格为主，新派的，复古的，春夏秋冬不同款的神州女装在橱窗与柜台上摆放着，一眼放去几乎是眼花缭乱。
“……班长。”她下意识地看向必然比她更懂得神州文化的符华：“帮我挑件合适的衣服吧。”
符华点了点头，心底划过一句“我就知道会这样”。
“走吧，这边的是传统款。”她迈开步子，似乎早有准备：“有几套衣服，你穿起来应该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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