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丽塔,该你做选择了
与此同时，天穹市的另一边。
黎开一行人正注视着琪亚娜做与丽塔见面的、最后的布置。
布朗尼和符华作为黎开在天穹市防止意外发生的救火队员，兼职琪亚娜的律者力量导师，哪怕就是有羽渡尘的力量将三人联系起来，但在现实中，两人与琪亚娜之间的距离也是不能太远的。
掌控律者力量终究是一件危险的事情，不论是符华还是布朗尼都不能离开天穹市，防止琪亚娜在掌控力量的过程中出现严重失误，导致遗憾的事情发生。
现阶段黎开的核心诉求就是确保琪亚娜往天穹形态平稳过渡，不能让游戏中的战败CG真的出现在现实世界。
所以，黎开需要一个能让布朗尼留在天穹市，又不会引起其他势力剧烈反应，让更多人介入其中的理由。
他在线上和线下都布置了很多的障眼法和【痕迹】，而从丽塔的反应来看，黎开的那些小动作起到了应有的作用。
大家都各怀鬼胎，都认为一定要抢在对方之前拿下琪亚娜，于是自然而然的不想闹大动静，各自隐秘了行踪。
只不过黎开是装的，而天命是真的这么想。
然而一切谋划最终还是需要人来执行，所以接下来就要看丽塔要如何动作了。
琪亚娜打算主动接触对方，布朗尼等人则在暗中默默的注视。
————
“真是稀奇......没想到你居然会主动的暴露行踪。”
天穹市的某处，丽塔将镰刀轻轻的靠在大腿一侧，双手优雅的扶在扶梯上。
“你凭什么认为我就是主动暴露的？”琪亚娜神色冷静的说，随后叹了口气，看了一眼身后紧张要死的亚尔薇特，“兴许是你们的技术手段太强了也说不定？”
“咱们就明人不说暗话了，以您的能力，就算在网络中抓到了您的痕迹，又能怎么样呢？”丽塔轻轻的拽了一下手套。
“切开空间，闪烁数千米，对你来说应该不是难事吧？”
“如此能力，我应该称呼你为琪亚娜......还是空之律者呢？”
丽塔目光紧紧的盯着琪亚娜，试图通过微表情的捕捉来判断对方的心理状态。
是人？还是律者？
琪亚娜的神色依然平静，甚至平静的让丽塔心中有些发冷。
她心情略沉，因为以琪亚娜在觉醒之前的观察报告来看，不论怎样，在面对自己的时候，对方怎么都不该作出这幅表情。
来自影铁装甲的信息反馈告诉她，这并不是强装的平静，而是变成了某种常态。
至少丽塔确认了一件事，那就是对方的性格甚至是人格确实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这种变化很可能是律者觉醒带来的。
异色双瞳......应该是受到了崩坏能的影响，看起来存有理智，且实力应该还未恢复至巅峰。
主教大人的判断是对的。
在无其他外力干扰的情况下，名为琪亚娜的意识个体终究会被律者吞噬，这不是会不会的问题，而是什么时间的问题。
她迟早会被崩坏彻底侵蚀，而在那之前，就会有一系列的特征，包括性格大变，认知混乱，行动逻辑混沌化，最终向毁灭的方向滑落。
或者说，还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律者早已完成了人格上的吞噬，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精于人性，将自己伪装得与常人无异、演技高超的疯子，灭世者。
那么，究竟是哪一种？
“丽塔·洛丝薇瑟，我记得你。本部派来的视察官，几个月前在圣芙蕾雅考试时，我们见过面。”琪亚娜。
丽塔的手不自觉的攥在镰刀把手上，略微紧了紧，可脸上依然挂着优雅的微笑。
“很高兴您还能记得我的名字。”
“在外面流浪了这么久，您一定很辛苦吧，我奉主教大人的命令，邀请您回天命总部。”
“我是不会跟你走的。”琪亚娜声音低沉的说。
“你应该明白自己的状态很不稳定，这座无辜的城市就是证明，因为你的存在，这里频繁遭到崩坏兽的袭击。”
丽塔这么说着，暗中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可以沟通。
如果是第一种状态，那么就代表琪亚娜正处在对抗律者侵蚀的关键期，各方面都极不稳定，不能发挥律者真正的力量。
如果是第二种，已经被律者完全掌控了身体的话.......既然在这样的情况下，对方依然选择交谈而不是将自己杀死，那就代表她的实力还未恢复到最强，没有绝对的把握将自己留在这里。
不论是哪种，自己或许都少不了一场恶战。
为数不多值得庆幸的，可能就是自己还有资格和对方进行战斗这样的事实，而不用将命全都交代在这里。
“唯一能帮助你的，只有天命，回到实验室接受治疗，就不会有人再因为你受伤，这样对所有人都好。”
丽塔不动声色的说道。
拖字诀，先给予对方希望，只要回到了天命总部，以主教大人的手段，也不需要管律者的状态了。
而且丽塔这话说的也不是骗术，都是实话。
天命确实有为琪亚娜治疗，并帮助其掌控力量的打算，这本就是奥托大人的计划。
不论是为了让第二神之键稳定下来从而探索虚数之树的实验，还是为了增强天命的战斗力，让琪亚娜掌控律者力量都是一件实打实需要做的事情。
所以在编织话术的时候，丽塔说的相当坚定。
只是下一刻，琪亚娜的话就让她出乎意料的呆了一下。
“你凭什么认为天穹市被崩坏兽袭击就一定是我的原因？”琪亚娜奇怪的看着丽塔。
“我已经成功的压制住了律者的意识，哪怕只是暂时的，也足以让我消除律者给崩坏兽带来的影响。”
琪亚娜直直的盯着目光怔然的丽塔。
“看来你和天命压根就没有思考过我会反杀律者的这种可能，对吗？”
少女叹了口气，将手中的磁卡，与一瓶从神城医药偷来的试剂一起扔给了丽塔。
丽塔下意识的接住。
“不管你信不信，我的确是成功了，至少暂时成功了。”
“天穹市的大规模崩坏兽袭击不是因为我，而是有着别的因素，比如这个神城医药。”
“这个就是证据。”
琪亚娜直视着丽塔的眼眸。
“话我已经带到了，证据我也给了，来吧丽塔，现在该到你来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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