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心塞
夜澜和夜星陷入沉睡之中。
绅士和欺诈师似乎听到了这边的动静，早已从阴影中走出来。
他们看向剧团长身边两个已经沉睡过去的女孩，询问道：“观演者怎么了？”
剧团长轻轻将两个娇小的女孩放平在地上，用魔术手法变出两个小枕头为他们枕上。
听到绅士的询问，剧团长轻声回答道：“估计是看到什么令人伤心的画面了吧，比如一场以悲剧为结尾的戏剧。”
闻言，欺诈师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哭得那么伤心，如果真是悲剧，那肯定是一场很成功的悲剧，不管怎么样，没有人伤害她就好。”
这时在幕后的休息的莲华和书瑶走了过来，对剧团长身边出现的夜澜和夜星感到疑惑。
至于歌者晚上一般都在外面休息，所以很少会在这个时间段的剧院内出现。
莲华蹲下来看着夜星夜澜脸上的泪痕，有些心疼和不解。
“唔...总感觉哭得很伤心...到底看到了什么悲伤的事情呢？”
周围的氛围都很安静。
就连碰面就吵的咕啾和艾帕尔都没有吵起来，都很担忧地看着夜澜和夜星。
想着，艾帕尔钻进夜澜的身体里，然后再钻出来。
“可怕...看来是哭了很久，体力都透支了，明明前不久刚来到剧院，怎么会变成这样？”
听到这句话，知道某些秘密的书瑶很快就猜到了什么。
“或许是去做了什么很不得了的事吧。”
说罢，书瑶轻轻抱起夜星的身体，顺便说道：“让她们好好休息一下，在地板上总归有些不好，木偶师你将夜澜抱到毯子上休息吧。”
莲华点了点头，召唤出“大小姐”木偶，让她将夜澜抱起来，就这样和书瑶一起离开了。
见此，绅士和欺诈师没有多说什么，看见两个观演者都被抱走后就退回了阴影之中。
但剧团长没有，他目视剧作家和木偶师的木偶将两个女孩抱走，直到消失在幕后，也没有让他移开视线。
“观演者...你看到了吗？那场史上最盛大的演出...”
他的诞生毫无疑问是一个悲剧，他本身的存在就是一个悲剧。
这是无法改变的。
观演者通过神奇的力量回到那段历史，与那段时间的旭日剧团邂逅，在剧团最低谷的时候成为观众观看他们最后一场演出，给剧团成员创造了死亡前还算美好的回忆。
然而，这并不能改变什么。
其他剧团成员和化妆师在那场人祸中死亡，成为了让剧团长陷入绝望而彻底暴走的导火线。
星蚀剧团长也因此而生。
成为星蚀后，【观众礼仪】继承了原本剧团长的名号、执念、样貌以及部分记忆，但始终不再是真正的剧团长。
他在诞生的那一刻感受到近十股强烈无比的执念，史无前例的灾厄盛演也就此展开。
将盛大演出带来的欢呼传遍那片大地之后，那些执念多多少少都满足了。
只剩下剧团长本身的执念还在支撑着他的存在。
为此，他会在世界各地不断举行盛大演出，将旭日剧团的名号传遍整个世界，将表演带来的快乐传递给无数人，永无止境。
他是【观众礼仪】，也是剧团长。
然而，他最喜欢的观众似乎对他产生了好奇，靠着独特的力量见证了那段历史。
以他的见解，观演者或许从一开始就保持观望状态比较好。
这样至少在目睹悲剧发生的时候还不会那么伤心。
可观演者却做了一件很蠢的事，那就是与当时的剧团成员建立一定的感情基础。
当无法改变，只能目睹时，感受到的那种无力、绝望、悲伤是最可怕的。
这或许就是观演者目睹过的最大型悲剧。
原本的剧团长也因此消失，诞生了现在的他。
随后剧团长摘下礼帽，一片片黑色的羽毛从里面飘出来，悬浮在他的身边。
这是初代剧团成员存在过的证明，在他们死亡的那一刻，被他用奇特的方式保存下来。
只不过，没有任何用处，或许只能当做留念，只能另类地跟着现在的旭日剧团继续发展下去，当做他的表演道具参与盛大的演出。
又或许，带领曾经的剧团成员继续演出，也是本身剧团长的执念之一。
剧团长收回羽毛，随即回到阴影之中。
......
第二天。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夜星澜终于睁开了眼睛，表情稍微有些迷茫。
“啊...”
感觉...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夜澜和夜星坐起身来，身上盖着的被单也随之落下。
“唔...”
迷糊了好一阵子后，夜星澜才彻底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身处剧院之内。
仔细想想，她昨天来找剧团长了。
原因是...一场悲剧。
“唔，不是做梦。”
夜星澜的情绪有些消沉，很明显没有从剧团长的故事中缓过来。
现在回想起早期旭日剧团成员全灭的结局，夜星澜内心无比难受。
和蔼的剧团长也因此陷入绝望而黑化，成为堪比超新星星蚀的存在，以一己之力污染半个国家，连那个早期的星蚀组织神圣教廷都给扬了差不多。
就算神圣教廷还有残余，那必定也会迅速衰落。
毕竟以信仰和实力作为统治力的他们，没有成功制裁降临的魔王也就罢了，还被魔王反杀全灭，所有强大的神圣骑士全体堕落，教廷积累的所有的威信也就此烟消云散。
这些都是剧团长一手造成的。
他也被那个世纪的人称为恶魔之王，也就是所谓的魔王。
没想星蚀的概念，那个时代也只能这么记录了。
就在夜星澜正在发呆的时候，一个身影靠近过来，正是书瑶。
“醒了吗？亏你能睡那么久。”
“唔，早上好...”
“现在可不是早上，你从昨天晚上睡到了今天下午，已经很久了。”
“抱歉，可能是太累了。”夜澜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直接让夜星重新躺下来了。
交流这种事，一个身体就好。
书瑶也坐在旁边，随口问道：“昨天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突然跑进来抱着剧团长哭呢？还哭得那么伤心，听到声音的我都有点被吓到了，还以为是谁欺负了你。”
夜澜情绪低落地低下头。
“才没有，只是亲眼目睹了一场无法改变的悲剧而已...”
“你好像说过你擅长把悲剧修改成美好结局。”书瑶稍微提了一句。
“可这次不一样，因为承诺我不能去改变，只能见证，结果没想到居然会这么惨...”
这件事的后遗症估计会让夜星澜难受上好一段时间。
想忘记这个令人伤心的悲剧，绝对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
更何况这还是固定且不能改变的悲剧。
这就有点让人心塞了。
PS：岂可修，期末的任务都集中在一周了，忙死人了（＞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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