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水月的女朋友
水，作为一个阿戈尔人来说水月对于大海和湖泊有着一种天然的亲近，不过龙门是在乌萨斯的国土内陆，不可能有海洋。
所以像这样洗澡的时候水月才会有一种格外放松的感觉，泡在浴缸里面，像是回到了什么温柔的避风港，所有疲劳全都融化于水中。
“咕噜咕噜……”
在水里泡着的水月吐出几个可爱的泡泡，然后闭上眼，让自己的意识随着身体一并下沉。
冰冷淹没了整个身躯，水月却没有慌乱，每一个阿戈尔人都对大海，或者说对于水有一种本能的喜欢，他也不例外。
狭小的浴缸尚且不够身体舒展开，但是水月却隐约的抓住了某种感觉，依靠着这样的方式集中注意力，白天一闪而过的那种微妙灵感逐渐变得清晰。
（大群……需要……大群……危险，你是谁？新的同胞，新的初生者，你的名字？）
水里？不，这声音来自于水月的耳畔，虽然并非人类的语言，却能清晰的转化成他理解的意思，水月有些惊讶。
“IZUMI，我的名字。”
（伊祖米克，大群收到，大群理解，何为大群的方向，是斗争还是探索，是迁徙还是繁衍？）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把自己的名字翻译成伊祖米克，但水月琢磨着大群听上去应该不是指的某个个体，话说他的意识这是连接到什么东西了，感觉很舒服。
“探索和繁衍。”
水月选择了在自己看来的两个相对比较保守的方案，尽管不理解对方如何看待。
（大群理解，大群执行，大群负责繁衍，无鳞的同胞已经前往你所在）
不知道为什么，水月感觉自己不是在和一个人对话，而是在和一群人对话，只是对方的思想很简单，而且过分的整齐划一，他有些疑惑对方是什么样的存在，然而那此前隐约抓住的感觉又从指尖溜走，对话到此结束。
另一头的卡西米尔，斯卡蒂来到了一家破旧的精神病院，之前从何塞的那边得到的录音笔的内容她听过了，正因如此她才会选择亲自的来一趟。
在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并且付出一点小小的酬金之后，精神病院的负责人很热情的接待了斯卡蒂。
“他们几个人实在病得太重了，所以就算隔着栏杆也请您小心一些。”
斯卡蒂冷漠的点了点头，背着自己的大剑跟着护士来到一个阴暗的房间。
只是靠近着，那呢喃的低语就传入了斯卡蒂的耳朵里面，她停在门口，护士伸出手敲了敲门。
“喂，罐头，有人找你。”
罐头，这是那群拾荒者当中唯一一个还有偶尔会清醒过来的人，其他的人都已经陷入了疯狂当中，整日像是躲避着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躲在墙角。
至于这个名字？出生在荒野上的拾荒者，很少有人能有一个像样的名字，甚至连怎么写都不知道。
“谁，老何塞吗？”
看来斯卡蒂的运气很好，此刻的罐头正处于清醒的阶段，她并没有多废话，只是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递到铁门的窗口前。
“你见过这个人吗？”
照片上正是水月，穿着蓝色半透明塑料雨衣的他笑容是那样灿烂，然而就是这个笑容，勾起了罐头内心深处最不愿意想起的东西。
“不……不要……我没有，不要吃……我……我真的不知道他啊，别这样，别这样……”
极为痛苦的抱着自己的脑袋，罐头感觉到一种撕裂感，他的大脑像是被人塞进去一颗气球，此刻有人正在往那个气球里面不断充气一样的快炸了。
这如同直视了某种不可名状之物的反应让斯卡蒂不禁皱眉，她和水月在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她自觉很了解自己的弟弟，水月是个好孩子，绝无可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何况水月的实力并不强，只是作为海嗣来说过于特殊了，斯卡蒂是没从他身上感到任何的危险。
一定发生了什么，水月一定遭遇了什么，斯卡蒂不由得握紧了自己的拳头，然后反手一拳将拿着匕首刺向自己的护士的胸膛直接打穿。
“你是谁？”
没有贯穿血肉的实感，斯卡蒂的拳头像是单纯的打穿了空气，护士并没有因为物理上的心眼大而有任何的影响，她只是笑着舔了舔自己的匕首，被斯卡蒂洞穿的伤口冒出水花。
“不愧是深海猎人，动起手来丝毫不带犹豫的。”
“你是什么东西？”
不是人，却有人的反应，斯卡蒂眉头紧锁，眼前这个护士给她的感觉很不好，当然，她不觉得对方能伤到自己，只是本能的不舒服，对自己的迟钝感到不爽。
“这样的说法也太失礼了吧，唉，本来还想着能从这些人身上得到点什么，没想到会把你招惹过来。”
确实不合理，几个拾荒者，疯掉就疯掉吧，每年死在荒野上的拾荒者和赏金猎人那么多，也不见有人多看一眼，凭什么这几个能得到特殊照顾？
这家精神病院本身就有问题，只不过斯卡蒂急着找寻水月的线索，本身性格也比较的憨憨，就没有想到这一层。
“早知道就把那个叫老何塞的处理掉了，唉，人家又打不过你。”
护士似乎很后悔没把之前来打听消息的何塞灭口，原本是想着看看何塞背后是谁，没成想居然是最麻烦的斯卡蒂。
“你们在调查他？”
“是的，唉，毕竟他实在行踪不定，我们也没法，听说深海教会也开始行动了，真是麻烦。”
把自己的护士帽摘下，护士小姐轻轻后退着主动抽出了斯卡蒂的拳头，伤口迅速被涌出的水填满修复，甚至连衣服都一并修好。
肌肤和水以及头发都化作水，然后再度凝聚在一起，变成了另一个样子，亚麻绿的长发，黄色的灵动的眸子，看上去像是个黎博利人，背后还打着一把伞。
“哎呀，不用紧张的斯卡蒂小姐，严格来说我还应该叫你一声姐姐呢。”
水珠从发丝之间滴落，斯卡蒂越看越有一种不爽的感觉，她握紧了自己的剑，准备随时给对方来一下。
“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缪尔赛思。”
“是水月的女朋友~”
于缪尔赛思的话音一同倒塌的，还有整个精神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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