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歌蕾蒂娅别无选择
因为比水月高出不止一头，所以歌蕾蒂娅看上去更像是他的保镖而非姐姐，当然，这也和歌蕾蒂娅那冷艳的外表有关，她一米八的大高个往那里一站，再加上多年磨练出来的杀气，周围的路人就算是再怎么觉得她很漂亮也不敢上前打招呼。
还有好些个看到水月想上前要个联系方式的星探和女孩儿也都选择了默不作声，歌蕾蒂娅看着就不好惹，水月的样子看着也不像是一般人，算了算了。
“歌蕾蒂娅女士喜欢吃什么？”
水月走到一家蔬菜摊面前拿起一个番茄，因为海嗣们回归大海不在袭扰伊比利亚，这个国家也在逐渐的变好起来，这座镇子也算是回复比较快的。
“……这和我们讨论的问题无关。”
歌蕾蒂娅看了一眼自己手上提着的零食，她是真的没想到水月把自己叫出来是为了有个人帮忙提东西。
她倒是也不觉得自己有被冒犯到，只不过不理解为什么水月要亲自出来买东西，话说她感觉水月也不需要吃饭才对。
“我知道，不过吃饭也是很重要的事情……这个番茄多少钱？”
看着水月一本正经的和摊主讨价还价但是又没讨太多，歌蕾蒂娅越发的看不透眼前这个人了。
她承认，自己不讨厌水月，可也实在算不上喜欢，尽管已经知道了海嗣和阿戈尔之间的战争是因为存续受到威胁，但阿戈尔的不少城市包括居民确实是死于海嗣，一想到自己正和海嗣的引领者站在一起逛街买东西，歌蕾蒂娅就不禁感到有些恶心，对自己的恶心。
无力救助自己的国家，只能选择像这样在敌人的身边如同一个侍从一样的跟着。
更让她感到不悦的是水月的态度，他根本就不在乎这位歌蕾蒂娅小姐身为阿戈尔人的骄傲，或者说在他看来歌蕾蒂娅所谓的骄傲不值一提。
“谢谢。”
水月提着一袋子的番茄，虽然因为处于经济恢复期，蔬菜还是比较昂贵，但品相倒是都很不错，水月挑选的都是最好的。
他看了一眼歌蕾蒂娅，深藏于意识深处的黑色王冠和生命之海使得水月现在就算不主动进入深蓝的状态也能读懂或者感知到别人的情绪，但他不是很明白歌蕾蒂娅心里的纠结和不爽从何而来。
难道是因为这位大姐姐既不喜欢吃零食也不喜欢吃番茄吗？
（明明斯卡蒂姐姐就很喜欢吃……额，她好像没什么不喜欢吃的）
水月还是决定不拿斯卡蒂来做参考了，只能说阿戈尔人真难懂啊，要是一个个的都跟斯卡蒂一样好哄就好了。
“之前提到的阿戈尔和海嗣之间的事情。”
水月拿出一个番茄擦了擦，然后一口咬了上去。
“我昨天晚上和海嗣大群商议过了，大群同意解除对阿戈尔的封锁。”
这是个很意外的消息，意外到了歌蕾蒂娅差点没拿稳手上的零食袋子，她本以为谈判还需要更多的步骤，嗯，上一个这么想的还是艾丽妮。
不过这也不是水月很想敷衍，而是在他眼里这些问题甚至还不如今天的午饭重要，阿戈尔和海嗣的争斗于水月而言就像是看着两个小孩子拿着木棍打架，虽然双方都是以“将对方挫骨扬灰”为目的，但是在水月的眼里真的就是最高只能到这个等级了。
“当然，这不是没有代价的，海嗣的种群延续不能受到威胁，而且海妖和海嗣不会帮助阿戈尔铲除你们内部存在的深海教徒，那是你们自己的工作。”
水月丝毫不避讳在大街上谈论这个问题，歌蕾蒂娅稍微瞄了一眼周围路人的反应，发现他们似乎都没有听到刚才水月的话，只是单纯因为两人的气质太好了而且出众所以总是往这边看。
什么话该给人听什么话不该给人听水月还是分得清楚的，对于伊比利亚来说深海教会可谓是人人得而诛之，而深海教会又大多是阿戈尔人，水月和歌蕾蒂娅一路走来被这么多人盯着看很难说没有这方面的原因。
但是因为水月能够操纵他人的五感，所以水月是不担心自己和歌蕾蒂娅说的话被人听见的，在旁人的眼里他俩甚至都没动过嘴。
“没关系，你给我的信可以作为证据。”
“是这样吗？你确定不会被他们反过来诬陷说你才是投靠了深海教会，故意让深海猎人覆灭，意图唤起大静谧的深海信徒？”
这并非没有可能，歌蕾蒂娅眉头紧皱，她太过于想要回到阿戈尔，反而忘记了深海教徒是能卑鄙无耻到何种地步。
尽管她是阿戈尔的首席战争师兼技术执政官和荣誉军团长，这样的地位也依旧不可能撼动深海教会在阿戈尔的根基，毕竟她的对手当中就有不少是当年的老同事。
他们很清楚该用什么样的方法来对抗歌蕾蒂娅，水月也知道。
“想想看吧，整个深海猎人只有你一个人活着回到了阿戈尔，而且一回去就指正那么多阿戈尔的大人物是深海教徒，你要如何解释自己的生还，如何解释这份情报的来源呢？”
幽灵鲨和斯卡蒂是不可能跟着歌蕾蒂娅回去的，幽灵鲨是现在需要稳定自己的精神状态还不能离开水月身边，斯卡蒂是不行，她是伊莎玛拉的宿主，回到阿戈尔只会被针对，且不说来自阿戈尔的审判和忌惮，深海教会也可能借机让她体内的伊莎玛拉彻底占据这具身体。
哪怕伊莎玛拉不愿意，他们也有些别的办法，水月目前还在寻找“始源的命脉”和“不融的冰山”这两位初生，以免它们被深海教会所利用。
所以歌蕾蒂娅就算回到了阿戈尔，水月感觉她也不可能扳倒深海教会，到时候怕不是人都回不来。
“……”歌蕾蒂娅无法反驳，因为她也能想见到时候自己会面对多少的质疑和指控。
阿戈尔不会相信她，上层早已被深海教会腐坏，回到阿戈尔无异于自投罗网。
水月倒是不怎么关心歌蕾蒂娅会如何，他俩也不是很熟，但斯卡蒂和幽灵鲨很在意啊，所以他才要劝歌蕾蒂娅别那么急着去送死。
“你被同化的程度很深吧。”
“你能感觉到？”
“毕竟是生命力上的变化，对我来说很难感觉不到。”
再怎么说这个海嗣之神也不是白当的，水月要是看不透歌蕾蒂娅的情况才是真的失职。
昨晚彻底掌握了生命之海，不必担心阿戈尔的反制手段之后他才有把握劝说海嗣解除对阿戈尔的封锁，不然今天也不会约着歌蕾蒂娅出来一起谈了。
“斯卡蒂姐姐和劳伦缇娜姐姐其实没有胡说，我确实可以帮你压制住体内的海嗣的血液，这对我来说也不算太难的事情。”
一边走水月一边不忘打量着两边街道的景色，而他说的话甚至无需证明，歌蕾蒂娅只是站在他的边上都能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海嗣之血格外的平静。
她又想起了自己一直都藏在后脖颈的鳞片了，她曾在无数个日夜梦到自己彻底的变成曾经自己最厌恶的存在。
她梦见自己被昔日同胞不带留情的斩杀，或者毫不犹豫的用自己的爪子和骨刺穿透他们的身体，每天早晨起来第一件事就是确认自己是否被同化的更深。
“思考的时间还有很多，不用太着急，我也不会催你。”
水月哼着曲子，因为歌蕾蒂娅的态度并不能改变什么。
海嗣依旧在续集力量，但是相较于阿戈尔来说邪魔如今才是大群最要注意的敌人，水月为海嗣提供了进化所需要的参考信息。
一旦第一只海嗣成功的适应了邪魔的坍缩和非确定性，那么就意味着整个大群都将成为对付邪魔最有效的军团。
对方是坍缩和无序，水月是生命和意识，两边要做的无非就是相互污染。
就这样一边走，水月和歌蕾蒂娅一路聊，也不聊别的，单纯说些泰拉大陆上的往事，又或者聊一下阿戈尔有没有什么好玩的游戏。
但是另一头，海妖们看着眼前的壁垒不禁咂舌。
“这群阿戈尔人真是滴水不漏啊，连水都要仔细检查那么多遍，微生物都要杀干净。”
“一群不适合在深海居住的人却要定居深海，就像伊祖米克说的，一定有什么更值得关注的好处让他们选择了留在这里。”
海妖们躲在海嗣当中，阿戈尔的屏障将所有东西阻挡在外，但无法阻止海妖。
没有人能说清楚海妖到底是怎样的存在，凡是有水就能有生命，也就能有海妖，阿戈尔的屏障对海妖无效。
不管他们对水多少次消毒，只要水还是水，只要还有液体的存在，海妖就能以那些液体作为物质界的依附体渗透进去。
“那我们暂时留着它？”
“留着吧，你们还能不清楚伊祖米克是什么人吗，现在北边的邪魔才是最要紧的。”
阿戈尔的一切对海妖都无效，只要他们还想在这片大海生存，海妖就是他们永远的噩梦。
不过水月对海嗣和海妖的命令是为了萨米邪魔备战而不是摧毁阿戈尔，再加上斯卡蒂和幽灵鲨的那层关系，海妖们最多偷偷从阿戈尔顺点东西走，不至于给热人人把家都拆了。
“233号是不是说那边很冷来着？”
“是的，咱们最好从阿戈尔多偷点防冻液，他们应该有这种东西的。”
天不怕地不怕，唯一能让海妖感觉棘手的就只有高温和低温了，过高的温度会蒸发水分，过低的温度会凝固身体，需要额外的准备一些手段，要不然就只能让水月一次性的狠到底了。
“不过我们这次主要任务是搞清楚阿戈尔的矩阵是什么东西，阿戈尔的深海教会既然有把握控制海嗣，那就证明那玩意儿肯定很厉害了。”
海妖1号的身体逐渐变得透明，变成最纯洁的水，在她的身后还有着至少上万的海妖。
矩阵，这是博士小姐能记住的唯一一个东西，斯卡蒂和幽灵鲨并不清楚，但西塞罗这个深海主教却有所了解，只能说实在是讽刺。
但阿戈尔既然能答应以深海猎人的斩首计划作为根除海嗣的最优先选项，排除这其中深海教会的人推波助澜，也一定有些别的原因。
要么使用矩阵会让阿戈尔付出比深海猎人还要重大的代价，要么就是他们现在也没办法使用或者轻易的操纵矩阵，这是个很简单的风险比较就能思考出来的问题。
“走，姐妹们，去整点防冻液！”
据说那一天，整个阿戈尔的防冻液不知道为什么都被人偷光了，反正找遍整个阿戈尔都没翻到一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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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没有呢？”
看着自己眼前的这份研究报告，洛肯.威廉姆斯忍不住的挠头，虽然早知道E细胞是他们所不曾了解，需要花费大量时间才能得到成果的新物质，但是这一次他也需要承认这玩意儿确实邪门的让人怀疑科学了。
“确定仪器没有任何问题吗？”
“是的，已经确认过了，确实是不显示，不管是什么设备都没办法捕捉到E细胞的影像，从昨晚开始就是这样了。”
负责昨晚实验的研究员看上去很是不安，这段时间研究者们彻夜轮班的研究，结果居然出了这种岔子。
“但是肉眼又确实的能观察到它的存在……所有培养皿都是这样吗？”
“是的，如果不是管理者从监控当中看到培养仓里面什么都没有，我都不知道发生了这种事情。”
“不用紧张，我会说明这和你无关的。”
洛肯摆了摆手，苍老的面容少有的出现了疑惑，随后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神色逐渐转变成了恐惧。
无法被机械设备捕捉影像，但是却能被肉眼观察到，这种特质为什么总感觉和萨米那些东西很相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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