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原来早出现了问题
如果说除去泰拉的安危之外水月还有什么特别担忧的，那大概就只有保护好自己身边的人和失忆可能带来的各种麻烦吧。
就像现在这样，他都无法向史尔特尔口述过去发生了什么，因为他自己的记忆同样混乱。
尽管他向蕾缪安还有能天使都说过自己毫无问题，但情况当然不可能像是自己说的那么轻松，只要他还在和生命之海保持着同步，随着时间的增加纵然可以逐渐加深对生命之海的掌握，但这也就意味着他需要面对每一个融入生命之海的，平行世界的水月的记忆。
不管怎么说，这些记忆始终会纠缠着他，模糊他的记忆，然而水月又不得不这样做。
在如今这种紧迫的局势下，除了尽快掌握生命之海以外水月没有任何的手段敢说自己能保护泰拉，能实现博士的想法，能保护自己珍视的朋友和爱人。
可是这种来自生命之海的副作用不会停止，博士小姐说过，平行世界的数量是高阶无限的，这也就意味着无时无刻不再有平行世界诞生和毁灭。
诞生的那些水月只是观察而不会构建链接，但毁灭的那些只要在被观察到的一瞬间就会被蛊惑，大部分的水月都会选择融入生命之海，他们的记忆也会成为养分，这养分对于生命之海整体来说是有意的，但是对于水月个体来说却是扰乱心智的毒素。
生命之海固然可以庇护海妖，对抗来自亚空间的污染，但它本身也是一种污染，相对亚空间来说并没有那么恶性，但永远存在。
只要水月还在和生命之海构筑链接，这样的污染就不会停止，他要做的就是使得自己尽量避免被这样的污染干扰到正常的生活，至少不要被大家看出来自己到底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而现在，水月无法向史尔特尔口述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拜托塞茜莉亚来讲述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小天使虽然年幼，但是口才意外的很不错。
“那是差不多一年之前了，我和妈妈去见爸爸。”
随便的在医疗部找了个安静的房间，塞茜莉亚坐在水月的大腿上，史尔特尔和戈尔丁在边上，去见阿米娅也不用急于一时。
“你爸爸在卡兹戴尔？”
“爸爸是萨卡兹啊，当然在卡兹戴尔。”
小天使脑袋上的光环随着她的轻微歪头而倾斜着，显得分外可爱，只是这话让史尔特尔甚至包括变形者之王变成的戈尔丁都陷入了沉默，这个消息可就是真的能让任何一个萨卡兹都陷入呆滞了。
水月对此没有任何的意外，他对这个世界的大多数事情了解的可能比凯尔希都还清楚，甚至是未来……不，不要去思考未来，记忆里面看到的那些未来都是其他世界的，他只能拿来做参考。
“那个时候我和妈妈跟另一个大哥哥走散了，遇到的水月哥哥……”
年幼的萨科塔女孩儿讲述起往事，眼神里满是喜悦和幸福。
没有引路的人，费莉亚的心里不禁有些没底，她不知道该如何走一条正确的路才能带着自己的女儿脱身回到拉特兰去，而在那个时候，她恰好的遇到了当时正在旅行当中的水月和史尔特尔。
似乎有些什么地方不对劲，水月的直觉是这样说的，但他还是安静的听塞茜莉亚讲述那仅有的短暂相遇时光。
那是在一年多前的卡兹戴尔，某个现如今也不知名的荒野上，费莉亚看了一眼冷漠的抱着首坐在火堆旁的史尔特尔，再看一眼一边做饭一边给塞茜莉亚讲述自己的旅行故事的水月。
她的心里多少是松了一口气，至少史尔特尔没有在看到她们的时候直接拔刀，费莉亚虽然也算是比较能打，但史尔特尔的实力远在她之上，何况她还有个女儿需要保护。
万幸水月和史尔特尔对她们母女俩并没有什么恶意，甚至还主动的提出帮忙，因为自己的丈夫也是萨卡兹，所以费莉亚的戒心并没有那么强，当然也不是没有，毕竟她带着女儿。
“水月哥哥去过了那么多的地方啊。”
像个好奇宝宝似的跟在水月的身边，年幼的小天使对这位大哥哥很是喜欢，她去过的地方太少了，水月的见闻对她来说简直是新世界的大门。
“只是闲着没事跑了很多地方而已，塞茜莉亚将来长大了之后也能做到的。”
熟练的切着菜，水月拿起一片火腿肠送到塞茜莉亚的嘴边，小天使张开嘴咬住，露出一个幸福的笑容。
史尔特尔坐在篝火边，倒不如说篝火其实就是她的那把剑，连水月都忍不住调侃说出门带着史尔特尔最好，都不用担心没有火，就是不知道这姐妹是不是黑魂片场来传火的。
经过白天的相处，现在费莉亚对水月的信任要好了不少，塞茜莉亚就更不用说了，这个小女孩儿本身就没有多少的警戒心。
“史尔特尔姐姐和水月哥哥是什么关系呢？”
塞茜莉亚对于水月的好奇来自于他的外表，小天使见过的人不多，水月是她遇到的第一个阿戈尔人。
没有光环没有翅膀，脑袋上没有长角后面也没长尾巴，小天使感觉格外羡慕。
“我和她……算是一起旅行的同伴吧，其实我们也才认识一个月不到。”
水月看向那边的史尔特尔，尽管说对方这一个月来总是挂着那副高傲的表情，但其实可爱的时候也很讨人喜欢。
比如明明就能肆意的操纵火焰，但是吃东西的时候还是会怕烫，更喜欢吃冰淇淋，而且第一次被烫到的时候史尔特尔的反应可有意思了。
“嗯？”
史尔特尔挑起眉头看着水月，眼神里有着很明显的不满，水月想了想。
“好吧，我们只是恰好遇见然后恰好同路而已。”
“嗯？？”
好想史尔特尔对于这样的说法还是有些不满意，水月有些无奈的挠了挠头，都不知道她到底想的两人之间是哪一种关系。
“是男女朋友吗？”
小天使想起自己在电视上看到过的电视剧，下意识的这样说了一句，水月连忙摇头，他可不想在这里和史尔特尔打起来，这姐妹对他的属性克制太严重了。
“……嗯？？？”
史尔特尔啥也没说，但是好像有什么都说了，水月突然明白了为啥这个姑娘一边要说“不知道去什么地方所以随便找个方向”一边跟着自己走到这边来了。
天可怜见，他就是给这姑娘做了几顿饭而已，这都能被盯上的吗？
“好吧，我们的关系确实可以这么说。”
这一下史尔特尔终于没有嗯出声了，似乎对这个答案比较满意，水月都有些怀疑她到底知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和史尔特尔的遇见还要从遇见塞茜莉亚母女俩一个月之前说起，当时水月只是单纯的听说在附近有着某个萨卡兹的古老遗迹，就想着去探索一下。
那遗迹里面危险万分，他除了史尔特尔之外啥都没发现，因为记忆混乱，史尔特尔也说不清楚她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遗迹里面，但由于各种复杂的机关，她反而不知道该怎么走出去，和水月在遗迹里面待了差不多半个月才找到了出来的路。
因为两人的实力都摆在那里，所以倒是什么意外都没有，出来之后史尔特尔说没地方可以去，就和水月一并结伴而行，当然了，不排除她可能只是想要蹭吃。
“塞茜莉亚，为什么会来这边呢？”
萨卡兹并不待见萨科塔，如果在卡兹戴尔被别的萨卡兹发现了这对母女，等待她们的只有死亡，哪怕塞茜莉亚甚至只是个孩子。
“来找爸爸的。”塞茜莉亚完全不避讳这件事情，但水月似乎猜到了什么事情，用一个西红柿堵住了她的嘴。
“去叫你妈妈一起吃晚饭了。”
孩子的疑问从来都是来的快去的快，塞茜莉亚很快被嘴里的西红柿转移了注意力，跑到妈妈的身边想要和她一起分享。
水月是很少带着干粮的，一般都只会带着种子，撒下种子，再用特别的催熟方式，很快就能得到果实，方便很多。
现在不需要水月去喊，史尔特尔也能很自觉的来吃饭了，四个人坐在一块吃饭吃的很和谐，费莉亚和史尔特尔的话都不多，但是塞茜莉亚属于孩子的好奇心让她总是有许多问不完的问题。
费莉亚本以为女儿这么多问题会让水月感到有些不满，但很快就发现水月完全不反感，甚至有点喜欢和塞茜莉亚分享自己的旅行经历。
“东国的氛围很紧张，不适合旅游，伊比利亚也是，大炎那边要好得多，只是手续很麻烦……”
听着水月的讲述，塞茜莉亚吃饭也吃的比以前要多，她突然觉得要是水月能一直都陪着自己就好了。
吃完饭之后已经很晚了，带着塞茜莉亚玩了一会儿游戏之后小天使就犯困去睡觉了，只留下史尔特尔和水月守在篝火边。
“不去睡觉吗，今晚我守夜。”
“不了。”
史尔特尔似乎有些睡不着，眼神里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水月伸出手轻轻放在她的头上。
无形的波动在两人之间扩散开，史尔特尔很快放松了一些，但没有在如同以往一样拿开水月的手。
“还疼吗？”
“不……谢谢。”
史尔特尔很少说谢谢，但水月确实帮了她很多，有些事情她不想承认但不代表她不会认可，就像之前塞茜莉亚说她和水月的关系一样。
“你的记忆问题还是要像个办法解决才好。”
水月抿着唇，史尔特尔有着太多不属于自己的记忆，认知错乱使得她无法正确认知到这个世界，刚才大概是无意间触发了记忆当中某个熟悉的片段吧。
“我知道，我在打算把记忆里面的地方都去一次，至少分清楚那些是我的记忆。”
“那会是很漫长的一次旅行了。”
“……”
沉默，史尔特尔知道水月说的是对的，她的记忆实在太多了，不知道要花多少年才能把记忆里面的地方都去一遍。
“刚好我也要旅行，反正没地方可以去，不如结个伴？”
水月看着史尔特尔，后者不回答，也不拒绝，两人就这样看着那篝火和篝火当中的那把名为莱瓦汀的大剑。
“第二天早上，水月哥哥说史尔特尔姐姐走了，他会把我和妈妈送回家。”
塞茜莉亚说完，突然闭上了嘴，因为她注意到史尔特尔的脸色已经越来越难看，不过更难看的其实是水月的脸色。
对不上，这是他心里唯一的想法，尽管塞茜莉亚说的这些事情他都隐约的能记起来一些，也可以感觉到小天使并非说谎，但有一个最关键的地方就是：时间对不上。
在水月的记忆当中，他遇到塞茜莉亚和费莉亚是在遇到史尔特尔之后，最可以证明的就是作为分界点的他前往了哥伦比亚的事件。
他在那次的事件当中向弗里斯顿提起了自己和史尔特尔曾是旅伴，并且自己确实的喜欢史尔特尔。
而遇见塞茜莉亚和费莉亚，分明就是在自己离开了哥伦比亚前往伊比利亚大海的那段时间被发现……不对，到底是前往大海的过程中还是从大海前往萨米的过程中来着？
“怎么了水月哥哥？”
见到水月有些不太舒服的脸色，塞茜莉亚顿时有些慌张，水月勉强挂起微笑揉了揉她的脑袋。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些事情要去做，塞茜莉亚……那你和费莉亚阿姨来到罗德岛也是因为我？”
“嗯，就是水月哥哥你说的，如果妈妈的病重的话可以来罗德岛治。”
“这样啊，那我回头再给费莉亚阿姨治疗，你先去找她吧，我下午去找你玩，再给你介绍一些朋友。”
安抚好小天使，看着她跑远，水月的不安是戈尔丁和史尔特尔看都能看出来的。
可他只是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情：他的记忆早已出现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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