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和特蕾西娅的交流
如果可以，其实水月更希望和特蕾西娅的见面能够更加私人一些，至少有些事情不适合让变形者戈尔丁知道。
不过现在的话似乎也不用纠结这些了，水月思索着，但特蕾西娅的话让他有些惊讶，因为她说的是好久不见，可是水月并没有见过她的印象，甚至于在几乎所有的平行世界里面，水月也没有和名为特蕾西娅的个体产生过任何交集。
那特蕾西娅为什么要说好久不见，甚至还要用疑问句？
“抱歉，对你来说这可能确实是第一次的见面，甚至只能依靠阿米娅的身体才能进行沟通。”
特蕾西娅似乎有些失落，看了看自己的手心，脸上露出笑容，“阿米娅都长这么大了啊。”
“她总是把那些还不需要她去背负的责任揽过来，也不知道是跟着谁学的。”
前段时间博士水月和凯尔希都不在，但罗德岛也不是离开了这三个人就不能转了，阿米娅偏要把大部分的事情都揽过来做，要不是当时K先生伪装成凯尔希，并且真的把凯尔希的那一部分意识放出来作为自己的伪装，甚至还本能的帮着她处理了不少事情，估计这段时间这只小兔子肯定有的忙。
“一定是凯尔希。”
用着阿米娅的身体，特蕾西娅的笑容却显得别有一番温柔。
明明是同样的面孔，但特蕾西娅主导身体和阿米娅主导身体实在是给人完全不一样的感觉，相较于阿米娅的可爱稚嫩，特蕾西娅要更加温柔成熟，只是这样站在对面水月都能感觉到了她的善意，如果忽略掉那随便都能将罗德岛毁掉的力量，倒是显得人畜无害。
“他们知道吗？”
“不，除了你之外还没有人发现，当时时间仓促，我担心阿米娅有朝一日因为这份力量而毁灭自己，分割了自己的一部分记忆和意识放在了阿米娅的脑海里面。”
相对于萨卡兹历代君王的力量，阿米娅确实还太年幼，直到现在她也只能勉强的解放一枚戒指，副作用也很大，凯尔希是从来都不允许她摘下手上的戒指的。
“我想大概是瞒不过博士的，说不定她早就知道了。”
如果不是了解博士小姐的为人，水月都该开始怀疑她是不是有着什么预见未来的能力了，总感觉博士好像什么都知道。
“毕竟是她。”
特蕾西娅显然对博士的能力也有着极为充分的了解，她看向变形者变成的戈尔丁，再看坐在身边的水月，沉睡许久的意识似乎有些搞不清楚眼前的状况。
“你们……是恋人关系吗？”
“不是。”×2
水月和变形者齐齐开口，戈尔丁突然有些后悔变成这个模样了，大概是和水月挨太近，穿着的色调上水月一蓝黑色为主，戈尔丁以白蓝色混搭，居然看着还显得很是搭配。
不过水月还是觉得红蓝色要更搭配一些，因为能天使就是红色系的，额……史尔特尔也是，虽然当年和史尔特尔没能走到一起，但是水月的xp似乎有点明显了。
“这样啊，嗯，变形者之王，可以暂时的把时间留给我们吗？”
和水月的交流不会太久，但其中种种细节不方便对变形者提起，特蕾西娅只能选择让对方暂时离场，显然，她是没有想到过会在这种情况下与水月会面的。
戈尔丁也是很识趣的没有多问，起身走出去，然后把门带上。
“说实在的，在我最初的设想当中，和你的见面应该是在维多利亚的都城，也就是伦蒂尼姆的那边，我的兄长特雷西斯身边的赦罪师想必已经掌握了让我的身体再度行动起来的办法，我的意识大概也出现了一些问题。”
“所以，尽管你知道我是谁，却没见过我？”
“我们之间确实曾在某个时刻有过一次见面，当然，它不存在于任何一个明确的时间点上，只不过这样的表述更有利于理解。”
不存在于任何一个明确的时间点上？水月的脑海里顿时有了一些想法，特蕾西娅没有明说，但是两顶王冠之间相互的思维干涉让他感觉到对方是默认了这个猜想，那就是她和特蕾西娅的相识大概不是在物质层面的。
“数千年来，萨卡兹一族将它视作力量和权柄，很少有人真的能触及它的本质。”
特蕾西娅指着自己头顶的王冠，脸上的笑容多少有几分苦涩的味道，有太多人包括萨卡兹历代君王在内的人都被它的外表所欺骗，竟然真的只当它是一顶有着奇异力量的王冠，连它从何处而来都不曾思考过。
“思潮，一片摆脱了时间空间和物质束缚的意识和思潮的海，原来……不，果然是这样，它是独立运转的。”
这下水月理解了，就如同海妖有着一片可以不断复生的生命之海，萨卡兹也有着这样的一片可以将意识全都连同起来的思潮意识维度。
伊祖米克之海的对外接口是水月，而萨卡兹们的意识之海对外的接口就是那顶王冠，难怪萨卡兹当中古老的血脉都或多或少的有些预言的能力，甚至独眼巨人一族的古老王者能在千年之前就预言泰拉北方的灾难，艾尔启也曾预言水月的未来。
如果说水月的生命之海能够连通不同的平行世界，那么萨卡兹一族的意识之海就能连同过去和未来。
而在某一刻，这两片不同的生命之海或许曾经发生过交集，那或许就是水月和特蕾西娅相互认识的时间段。
不过由于对意识之海来说不存在时间和空间的概念，放在物质世界来说水月也不确定这交集对于自己来说发生在过去还是未来。
“你知道的果然很多，不愧是被博士托付了所有的人，你也比我想象的更强大，真好……力量保护自己的必要条件。”
特蕾西娅不禁感慨着，不同于大多数人对她的第一印象，这位前任萨卡兹魔王能够得到那么多人的信服可不是因为她长得好看气质也好，选魔王又不是选偶像。
作为萨卡兹曾经的六英雄之一，特蕾西娅的战斗力和战绩摆在那里，她是会切实的抱着怜悯的心态将敌人杀死的。
“也是保护这个世界的必要条件，我们对于星空背后的了解太少，谁也不知道那所谓的观察者是什么样的态度。”
水月摆了摆手，喝了一口蓝莓汁，泰拉这个环境真的是太不宜居了。
“确实，博士曾跟我说起过，如果过多的提及到观察者，会因为信息扰动的原理而被对方察觉。”
特蕾西娅显然还有关于这一部分的记忆，但她隐晦的没有去提自己和水月在意识相交的那一刻到底有发生过什么事情。
“这个确实麻烦，只能自己思考该如何针对，我现在的办法不是成功率不高就是存活率不高。”
成功率不高的方法属于要么皆大欢喜要么一起毁灭，存活率不高的方法倒是很简单，那就是把整个泰拉的人都变成海妖，但是这做起来会很困难，就连海嗣都只能达到八成的转换率，如果是泰拉的人类……所有转化的个体能够有两成都是好的。
“至少好过无能为力。”特蕾西娅的笑容虽然不再无奈，但感情上的苦涩还是无法掩盖，“在面对很多事情的时候，我们都是无能为力的。”
“和我知道的特蕾西娅不太一样，我想博士和凯尔希应该都没有见过你多少失落的表情。”
“因为我是特蕾西娅啊。”
水月眼前的阿米娅依旧维持着柔和的笑容，仿佛那是某种本能，除去这个表笑容之外她没有别的表情了，“我是萨卡兹的英雄和魔王，是巴别塔的首领，是萨卡兹的希望之一。”
因为责任，所以不能失落，不能绝望也不能选择放弃，她不能宣布巴别塔就此解散来结束那场徒劳无功的内斗，也不可能杀死自己的兄长来结束这一切。
所以她最后能选择的只有自己的死，用自己的死来为那场注定不可能正常结束的战争画上休止符，没有人赢，只是一方输的多另一方输的少而已。
“已经逐渐的有这样的感觉了吧？”
特蕾西娅伸出手，轻轻放在啦水月的脑袋上，隔着那顶柔软的帽子轻轻揉着。
“从最开始只是单纯的想要旅行，想要回答某个问题，然后逐渐的发现自己有着怎样的力量，想着做点什么，然后发现了与之一起绑定的责任，但……你可别变成我这样啊。”
很相似，特蕾西娅仿佛在水月身上看到了自己和特雷西斯的影子。
“我和特雷西斯其实并不是大多数人所想的那样，是古老的某个萨卡兹王族，真要说起来也算是草根出身的。”
“只不过我们的故事说起来太长了，我在阿米娅的体内留下的这部分意识并不能长久的存在，真要说起来我也只有一句话要转达给你。”
特蕾西娅在脑海里回想着，毕竟只有一部分的意识，记忆也不是完整的，但她依旧清楚自己的使命，除去帮助阿米娅稳定住继承而来的力量之外大概就是为了在某个时刻传达这句话给水月。
“不管如何，不要去怀疑自己的决定。”特蕾西娅郑重的说着，“我不知道这是谁让我转告给你的，但它确实是我保留下来的关键信息。”
不要怀疑自己的决定，水月不知道这句话对自己有什么用处，但还是点头表示自己记了下来，他对特蕾西娅的印象还挺好的。
“我可以再问一个问题吗？或者说这才是我本来想问的问题。”
这次和特蕾西娅的交谈得到了很多意料之外的信息，但水月原本的目的可不是为了这个。
“是你刻意的引导了凯尔希的思维，让她在博士回到罗德岛之后会下意识的不去思考和保存者弗里斯顿有关的事情，甚至忘记了曾经去见过对方的经历吗？”
“是的，只不过我只记得是为了屏蔽掉信息扰动，却不知道这信息扰动会指向谁，或许……你可以去问问我。”
特蕾西娅口中的“我”指的是她远在伦蒂尼姆的身体和复苏的意识，哪怕那句身体被萨卡兹一族愤怒的意识占据，但依旧保持着特蕾西娅的一部分自我，去找她问答案要更合适。
信息扰动，就如同将一块石头丢入平静的湖水当中，溅起的波纹随着距离而衰减，但不管衰减的再怎么微弱，直到它完全消失之前都可以用任意一端涟漪的圆弧来确定圆心的所在位置，现在如果有谁提到水月，他都能反过来推导出对方的身份和位置。
就比如现在能天使正在和蕾缪安吐槽昨晚差点没死在床上，并且被蕾缪安给压着掐脸报复昨晚的事情，顺便姐妹俩一起吐槽以后对付水月可能还是需要多带人，因为她们发现水月今早临走的时候还给三人每个把早饭都喂了，撑死吃不下早饭。
嗯，华法琳好像是最惨的那个，能天使和蕾缪安好歹还能车轮战换着来，但华法琳偷偷钻进来的时候姐妹俩已经被水月彻底拿下来了，所以她当时属于是一人抗压，没死简直是奇迹。
“我会去问的，那接下来就让戈尔丁和你谈吧。”
“嗯，啊对了，阿米娅其实有件事情想要拜托你去做，但她没好意思说出口。”
特蕾西娅捂着嘴角轻笑，大概是阿米娅的意识正在表达自己的害羞和不满让她感觉很有趣吧。
“嗯？”
“她说，希望你能给予那位临光小姐一定的帮助，毕竟她要做的事情确实很艰难。”
这不是什么难事，水月思索了一下，虽然他现在可以说很忙，但还不至于抽不开身，何况罗德岛本来就打算去卡西米尔，帮着点忙也不是问题。
而且水月还能从生命之海给拽几个海妖来做帮工，免得那群姑娘一天到晚的闲的没事干，就想着怎么去祸害人家阿戈尔还有伊比利亚。
“当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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