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博士的过去
“水月。”
博士小姐伸出手去戳了戳水月的脸蛋，但他只是给了一个白眼，然后转过头继续帮博士处理她的工作。
“哎呀水月，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吧好吗？”
撒娇似的趴在桌上，沉甸甸的胸口把水月的手压在了桌上，他终于把视线重新看向了博士小姐。
“呵。”
这要是给人看见了，一定会怀疑自己的眼睛出现了什么问题或者水月出了什么问题，居然还会有水月对博士爱答不理的时候，这可是做梦都梦不到的事情。
“我下次不敢了。”
“你还想有下一次？”
“咕。”博士突然感觉水月的眼神给的压力比自己的胸还要沉重不少，“哎呀你别抓这种字眼啊，我不是好好的吗，就别担心了。”
“你都打算把我吓死了，还不许我生气？”
在不经过任何确认任何研究的情况下直接把一顶文明的存续戴在脑袋上，博士的行为一般不能叫做冒险，叫找死。
关键这人还打算瞒着水月，悄悄从他这边分流，这是毫无疑问的作死，虽然刚才里里外外的检查过一遍什么问题都没有，但是要说完全不担心那是一点都不可能的，这种情况下水月又不能骂她，更不可能下得去手，索性冷处理了。
“我这也是想帮得上你的忙嘛，抱歉抱歉，别生气了……实在不行你打我一顿也行。”
博士知道水月肯定动不了手，虽然这么说可能有点卑鄙，但她就是仗着水月的这份偏爱有恃无恐，只是这一次确实是她闹得有点大了，要是她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水月一定会疯。
没有事情，对于水月来说那也可能是自己检查不出来潜在的风险，博士绝不能有任何的意外。
“那个……水月，既然这样，要不然咱们再接入一次，这一次你接入我。”
“你又想分流？”
“没有没有，只是有些关于我过去的事情总觉得用嘴来说实在有些说不出口，既然这样的话不如展现给你看。”
从桌上起开，牵住水月的手，博士小姐的眼神满是真诚和决然，还有几分羞涩，这比刚才水月不理她都要稀奇，整个罗德岛谁不知道博士小姐是个厚脸皮呢，在所有水月得到的记忆里面博士害羞的次数都是屈指可数的，大多数时候博士要么理智的让人害怕要么跳脱的让人无语。
“可以吗？”
“……不许乱来。”
水月还是拗不过博士的那双眼睛，只能同意了她的这个想法，对博士的过去他也很好奇，前文明曾一度辉煌，至少远超现如今的泰拉不知道多少倍，他想通过博士的记忆去看看那会是怎么样的。
而且水月从很早之前就有些犹豫，在平行世界里面不是没有博士恢复了记忆，但其结果大多不太好，不是被过重的负罪感压垮，就是被沉重的责任感逼迫的冷血，他实在不希望博士变成那个样子。
“我肯定不会乱来的。”博士忙摇头，刚才水月冷着脸不理她的样子真的让她浑身不自在，说啥都不可能让水月不高兴。
水月握紧博士的手，思索了一下暂时中断了对生命之海的信息传输，博士的过去或许会涉及到某些不方便告诉他人的事情，上传到生命之海也会被海妖们知道的。
黑色的王冠出现在了博士的头顶，意识将两人包裹，博士的意识强度比别人要高出很多，至少比K先生要高，这种精神层面的强度让她可以随意的使用这顶王冠，水月甚至有理由相信前文明当时已经正在着手尝试着拜托物质世界的束缚，试图朝着纯能生命体或者高维层面的方向转化。
意识在一瞬间被黑色覆盖，那是属于博士的意识，现在只需要他愿意，那么她就可以给水月的意识打上自己的烙印，让水月对自己彻底臣服。
正如同弗里斯顿所说，泰拉并非没有一个胜算，博士的话确实可以做到利用这顶王冠来统筹整个泰拉所有生命的意志，把他们强行拧成一股绳，来对抗源石，对抗亚空间，甚至……说不定也可以对抗星空之上的观察者。
（话说水月这手摸起来的手感是真不错啊，水捏的也能有这样的触感吗？）
这个时候还在想这些不正经的，看来博士确实只是想把自己的记忆分享一部分给水月看，没打算做其他的事情，但水月还是得做好准备免得博士弄出什么岔子来，这家伙才戴上这顶王冠没几天呢。
意识变化，下沉，水月主动接入了博士的意识当中去，但是他现在的意识实在太大了，博士感觉有点难受，但好在水月的动作很轻。
两人睁开眼，周遭以及变幻成了另一种样子，连博士本人也是从银发变成了黑发，脸型和之前一样，就是多了些雀斑，身材也要正常了一些，整个人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
“嗯，我还以为会是更在那之前呢，结果到了高中啊……是毕业的那天，我还以为我没这么想念自己的高中呢，毕竟我印象最深的就是这里的食堂比大学好太多了。”
博士第一眼环顾周围，白色的教学楼，挂满高考的横幅祝语，还有她在大学的每次吃饭都最想念的食堂。
“这里是学校吗，感觉和泰拉的大多数学校差不多呢。”
“本来也差不多，猜到这里是什么地方了吗？”
“博士的故乡对吧？”水月稍微退出去几步，博士的意识塑造了这座学校，“和我想得不太一样，是另一个世界？”
以水月了解的前文明的科技水平，这样的校园那大概是故意做成复古的，可是看着不远处的城市和泰拉又蛮像的，那就不太可能是前文明该有的科学水平，结合博士小姐的容貌都改变了，水月也不是不能猜到是怎么回事。
“真亏你猜得出来啊，嗯，这里确实是我的前世。”
“因为博士你之前口误，问自己是不是又穿越了，所以我说不难猜到……穿越者……嗯？！”
水月突然意识到为什么刚苏醒的博士居然会认识罗德岛那么多人，甚至可以说能做到预知未来了。
“没想到吧，哎呀咱们换一个。”
伸出手随意的在空气里点了几下，周围的建筑像是泡沫一样炸开将博士和水月包裹住，眼前一黑一亮，两人已经身处在了一间卧室里面。
十来平的房间不算大，一张床一张小沙发，一张电脑桌和一张椅子，小书架和电脑，还有手办柜，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温馨感，嗯，如果床上的衣服没乱扔，桌上的零食能收拾一下，各种玩偶能别乱甩就更好了。
博士小姐自己都有些愣住了，她这是直接把自己的记忆拽出来的，完全没检查过，以前也没觉得有啥，但是现在和水月一起来怎么感觉这么奇怪呢？
“我房间有这么乱吗？”
“是挺乱的，阿米娅不止一次跟我抱怨过帮你收拾房间有多麻烦。”
水月把整个房间都扫视了一遍，因为这里是博士小姐的意识世界，所以能获得的信息很有限，至少他是没办法分辨出这个世界的各种细节，但是光从周围的设备就能肯定这不是泰拉了，没有任何源石的痕迹。
“有些时候太忙了也没办法嘛。”
“可你的工作都是我和阿玛什帮你做的，而且你的电脑上甚至还有游戏。”
水月指着博士小姐的电脑屏幕，上面还挂着她没来得及关掉的游戏界面，水月甚至看到了似乎可能是以自己为原型做成的玩偶兔，嗯，一个不意外的发现。
“这个……水月你的反应好平淡啊，就不能再多点惊讶吗？”
在博士的想法当中，水月再见到这些之后原本应该更多惊讶的，这可是一个和泰拉完全不同的世界啊，但他这个……表现得就像是来别人家做客一样，甚至还挺有礼貌的。
“这有什么好惊讶的。”水月摊着手，“博士你忘了吗，我现在可是至少上亿个世界的水月的聚合成的，”
坏了，博士小姐才想起来自己居然忘记了这一点，这主要是水月表现得实在太正常了，完全没有任何的精神异常的情况，她都快忘了水月本身是知道有其他世界的存在的。
“不过……看得出来，博士的世界很和平。”
“不好说，但我生活的国家是挺和平的。”
博士小姐坐在沙发上，回到家的安心感远不是罗德岛所能比较，但是这样她也只是坐了一会儿就起身，然后撤销了所有意识构筑出来的过去的残影。
从意识的世界退出来的感觉有点糟糕，像是晕车，毕竟才拿到这顶王冠没多久，博士还没说什么，水月就伸出了手摘掉了她头顶的王冠。
“这个我先没收，等我检查完了再给你。”
现阶段博士的确是罗德岛最适合戴上这顶王冠的人，但水月必须为她的安全做出保障，而且他也不是没有别的打算。
“啊，你……”博士没想到水月居然这么轻松的就把这顶王冠从自己脑袋上摘了下去，这代表这顶王冠对水月的亲和度比她要高出不少，“这玩意儿未免太喜新厌旧了吧！”
作为前文明留下的手段，文明的存续当然不是跟装饰品一样的能随便摘下来，通常只有在宿主死亡之后它才会在物质的世界展示真实的自我，那时候任何人都能触碰，也能拥有它，否则就要等使用者自己转交权限。
博士小姐感觉自己还是对水月现在的实力没有一个准确的认知，总觉得他好像啥都能做得到，刚才的水月是直接从另一个维度抓住了“文明的存续”，
“它只是比较听话而已。”
水月伸出手放在博士小姐的脑袋上，再一次的检查了她的精神状态，确定了没啥问题之后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既然不许我乱来，那么你也别乱来。”
博士小姐的脸色极为严肃，她对水月很放心，因为水月做事的出发点永远都是和她站在一边，但她也不放心水月，因为水月做事的时候考虑后果是不会把自己考虑进去的，就像之前他独自去见伪装成凯尔希的K先生。
明明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却还是一个人去，从这方面来看水月最没资格说她冒险的。
“放心吧，我可舍不得乱来呢。”
说的很好，可惜博士小姐一点都不相信，水月的嘴骗人的鬼，博士小姐可太了解他了，前世就有人评价过，水月是一个完全以博士为中心的人，现在最多加上一个能天使，为了这两人他什么都做得出来，在平行世界的水月也都是为博士而死。
但她又打不过水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水月离开。
“你……”博士小姐忍不住的握紧了拳头，“你至少帮我把今天的工作做完啊！”
水月权当没听见，博士小姐偶尔也需要自己完成工作才是，昨晚凯尔希还在和他商量着要不然干脆把博士的薪水发给水月算了，把博士踢到龙门自己找工作过日子。
但是考虑到博士的社会废人属性太严重，这个想法最终被搁置。
看了一眼时间，这会儿都还没到吃午饭的时间，水月琢磨着自己今天要做的事情还很多呢。
先是萨米那边要增派兵力，海嗣准备登岸，然后是维多利亚的首都伦蒂尼姆那边也要去一趟，根据博士的推测这会儿特雷西斯手底下的赦罪师们已经想办法让已死去的特蕾西娅苏醒，原本的意识被萨卡兹众魂的愤怒裹挟，如今已经成为了萨卡兹当中的一张底牌。
而水月现在还面临一些问题，那就是要怎么样让特蕾西娅复活，至于该不该的问题他没想过，博士希望特蕾西娅活下去，那么他就会出手帮忙，此外其他都不需要考虑。
“希望那具身体还保存的比较完好吧。”
摇了摇头，水月看着手上的这顶王冠，他将它从博士的头顶摘下可不只是担心博士的安危，当然有自己的想法。
他想看看萨卡兹一族的意识之海又是什么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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