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摊牌
她的记忆也随之解封了。
在五年前的新宿危机中，是奥特曼打败了TheOne，拯救了百姓，拯救了城市，甚至是拯救了世界。
他毫无疑问的，是人类的英雄。
西条凪怔怔的望着投影发呆，良久之后突然自嘲的苦笑。
结果，原来自己才是那个小丑啊！
这么近的距离，石堀光彦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西条凪内心的情绪波动。但他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事情变化的这么快，西条凪在他的计划里占比已经不大了。
现在真正重要的是让夜袭队和奈克瑟斯建立足够的羁绊。一方面是促进奈克瑟斯变强，一方面有夜袭队在，也能分担一点战斗压力。
“我尝试入侵了TLT的机密数据库，发现了一些端倪。”
石堀光彦打开了一个新的文档，正要给他们看时，一名黑西装女子轻轻推开了病房门。
“就让我来为你们解开所有的疑惑吧！”
新宿危机的知情者，有动贵文的女友，记忆警察高层的水原沙罗说。
……
作为反派，最大的好处就是即使自己不出去主动搞事，事情也会主动的找上门来。
和姬矢准还有夜袭队分开后，芳川佑树连忙跑回去要自己的赏金。
然而警察却告诉他早就打到了他的账户里。
芳川佑树错愕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这群人是打给了姬矢准。
他有些无奈，但也没有追回来的意思。
‘就当是给准哥的医药费吧！’芳川佑树这么想着，又跑去抓其他赏金犯了。
他从异生兽手里救下来的人越来越多，据点都有点放不下了。就算赚赏金的效率比卖野味高，也架不住他承诺的多。所以他必须得勤奋一点才行。
然而，赏金犯也不是无限的。就算他是奥特曼，拥有很多超能力，抓起来也越来越困难了。
再加上他还要盯着异生兽和姬矢准那边，所以实在是有些奔波。
还好经历过一个个世界的强化，他现在对睡眠的需求不高，不然可能早早的就过劳死了。
这一次，他好不容易抓到一个狡猾的嫌犯，正准备送他去警察局的时候，一辆粉嫩的重型摩托打着远光飞驰了过来。
芳川佑树见了叹口气，这可真不是个合适的重逢场合啊！
把晕厥中的犯人随手丢到一旁，芳川佑树静静的等待这位不速之客的到来。
摩托来到芳川佑树的面前，骑手关掉远光，从上面下来。
他摘掉头盔，露出真容。不出所料，果然是姬矢准。
两人站在那里对视了不知多久，彼此都一言不发，仿佛在比拼耐性一样。
最终，还是姬矢准先沉不住气，开口问道：“奥特曼，到底是什么？”
芳川佑树笑了起来：“这种问题，居然要来问敌人吗？”
姬矢准默然。但是他真的很想知道，这股力量到底为什么会选中自己；也很想知道，芳川佑树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作为曾经享誉世界的战地记者，姬矢准也有很强的调查能力。
根来收到的邮件，自己银行卡里莫名其妙多出来的钱，还有那令人哭笑不得的究极生物传言……一桩桩无头公案，最后的矛头都指向了芳川佑树。
他很难想象，一个操控着异生兽，四处播撒恐惧，威胁地球的黑暗奥特曼能和一个上网老老实实付钱，还到处抓通缉犯的是一个人。
“这不应该问我。”
出乎姬矢准预料，芳川佑树回答的很认真。
“奥特曼是什么，取决于你。”
“因为你的心中有所期望，所以那份力量才会呼应你，选择你。奥特曼是什么，就看你想要成为什么样的奥特曼。”
姬矢准错愕。自己被选中，是因为自己在渴望吗？
“你以为这份力量是什么？责任？惩罚？馈赠？还是别的什么？”芳川佑树反问道。
姬矢准默然许久，才犹豫的摇头。
他还是不知道。
“你会明白的。”芳川佑树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
姬矢准心中一阵点烦躁，很想给他脸上来一拳，大声的喊；谜语人滚出去！
“那你现在做的这一切又都是为了什么？难道你真的只是把这个世界当做了游乐场吗？”
姬矢准脸上的表情芳川佑树很熟，熟的让他亲切。
他以前忽悠大古、乡秀树他们的时候，他们也是这幅表情。
芳川佑树摇摇头：“只是你们太狭隘了。你们随意的定义正义，将一切自己理解不了的行为都视作邪恶。但我其实并没有欺骗你们。”
“想要得到什么，就必须要舍弃什么。想要让这个世界获得拯救，就必须要牺牲掉什么。等价交换，是这个世界的本质。”
姬矢准难以置信：“你的意思是你在拯救世界？”
“当然。你不会以为什么都不付出，只是喊着友情啊，羁绊啊什么的，这个世界就能变得美好了吗？那未免太傲慢了！”
“可是代价呢？”姬矢准想到那些被异生兽杀害的人，毁掉的街道，还是无法接受。
“这是必要的牺牲。”
姬矢准的脑子有点乱。他感觉自己好像不太能反驳的了芳川佑树，可是，那样真的对吗？
他想到了塞拉——那个被他当做妹妹的女孩。
她的死换来了世人们对战争的关注。虽然战争并没有因此就彻底停歇，但是那片大地也因此得到了改变的机会。
可是，他还是会想，这值得吗？这真的能够心安理得的被当做必要的代价吗？
“所以，你想好了吗？要不要站在我的这一边？”
芳川佑树伸出手，邀请姬矢准。
“拥有力量的我们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去随意改造这个世界，消除罪恶，平息战争，这个世界会变成美好的乌托邦。”
“那异生兽呢？还有被它们害死的人们呢？”
姬矢准没有去握芳川佑树的手。
“它们会成为我们改造这个世界的助力，而那些人的牺牲，也会被这个世界永久铭记。”
姬矢准摇摇头。
“我果然还是没法心安理得的把别人当做代价，你的做法，我也绝对不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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