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6.哪怕只是看起来厉害也好!
事情的冲突效率远超正常的概念，很多时候，变化并不是一般人能够想象得到的……纳西妲想得到，但没考虑特么的天领奉行下手那么快。
以普遍理性而言，首先要收缴的一定是一般民众手中的神之眼，等到收无可收，才会考虑抛弃那些可有可无的武士才对。
贸然对别的奉行里的人下手，就要做好应对其怒火的准备，天领奉行做了什么准备不得而知，但他们真的抓了托马作为目标。
可惜，木漏茶室里并未见到神里绫华，门口的侍从说，大小姐昨日回到神里府以后便没有出来，所以此时里面只有些许社奉行的贵客。
这边看起来是没得办法了。
纳西妲稍稍皱眉，忽然问能不能让云师傅在这暂时歇息一下，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又劝说云堇，说此事已经变得冲突激烈，在别人的领土上，最好还是不要过度的张扬……意思就是说，让她暂避锋芒。
况且也不是只有她在里面……对这件事，云堇没有丝毫怨言。
她深知自己在这样动荡的状况下无法提供任何帮助，哪怕是持有神之眼——不对，正因为这个身份，想要活动起来才更困难。
鬼知道那位‘将军’会不会见到人群中的她，顺手就收了神之眼呢！
有了这边的保护，纳西妲也能心平气和的去百眼千手神像面前，看看所谓的眼狩令执行现场是个怎么回事了。
说实话，来的这几天里也确实听说还是有人被摘了神之眼，但大多都只是幕府军过来要，迫于对方的威胁，有些人只能交出自己的神之眼。
倒是没见将军出面做什么，让人疑惑——为什么这一次搞得这么声势浩大，是因为抓到了人，要震慑其他的宵小？
亦或者，是因为天领奉行对于这些天收到的假眼越拉越多，让将军出来展露神威，震慑那些在阴影里蠢蠢欲动的人？
种种思绪，在沿街串巷、那些传令的幕府军口中所喊的，将军将亲自执行眼狩令的消息汇聚，在稻妻城上凝聚成了一重厚实、沉重的氛围，让整个稻妻城都显得阴沉起来。
纳西妲混在稻妻的人群中，站在与天守有一道悬崖的城边——这里已经人满为患，到处都是想要一睹雷电将军的民众，还有异人。
绝大多数人其实对谁被收走神之眼并无兴趣，他们只想瞻仰将军……要知道，与璃月相似的，稻妻的人们总会在家里供奉雷电将军的画像，以祈求神灵保佑，而与某些地方不懂，提瓦特是真的有神在保护人的。
扯远了，在这凝重严肃的氛围中，纳西妲听到身后传来细小的声音……是派蒙。
“喂，究、究竟是怎么了啦，为什么突然、突然托马就被抓了……”
纳西妲回头，让荧挤过来后抱着胳膊：“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绫华在这里的话……”
“我在这里，其实也没办法真的做到什么事情，真的很抱歉……”
然而，神里绫华从荧的身后走出来，满面歉意。
“早上我收到了天领奉行异常动向的情报，现在才赶过来，结果遇到了荧和派蒙。但是托马被那些武士抓住，实在有些出乎我们的意料。”
她迅速解释的时候，纳西妲还是不理解：
“所以，为什么是托马呢，难道说，他在天领奉行的手底下做了太多干涉的事情，他们打算借将军之手将托马解决掉么？”
“可能不仅仅于此，到托马为止，是总计100枚神之眼，这是一次由将军主持的‘眼狩仪式’。所以……最坏的可能就是，天领奉行正准备的活动便是这种仪式，我们大意了呢……”
神里绫华第一次有些用力的攥着手中的折扇，白皙且透着些许红润的手指因此而泛白——天领奉行准备良久，想来甚至只是顺水推舟……
天领奉行的要人站在台上，看起来随意而心里其实乐开了花，他们扫视着下方的人群，对于‘忠心耿耿’扮演的非常好。
神里绫华忽然微微低头：“现在的我，不能出手，但托马是我的家臣，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将军斩了……”
兴许，眼狩令前面可能只需要拿到神之眼就好，但这第一百人，看这个阵仗，大概率不可能只是摘了眼完事——自古以来，完成建筑仪式，总得送掉一些活祭品。
荧赶紧摆手：“等等，如果你亲自过去，以你的身份，整个社奉行都会受到牵连吧？”
这也是为什么神里绫华还在犹豫的原因。
去，社奉行上上下下所有人都会受到牵连，将军的责罚先不提，天领和勘定奉行肯定恨不得上来株连九族，连家里的禽蛋都给摇散黄。
不去，托马的性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于情于理怎样都不可以这么做。
犹豫中，仪式即将开始。
纳西妲忽然轻轻拍手：“好啦，不要在这里纠结这种事情，绫华，你碍于身份的限制而无法真正的出手，所以现在，请你赶紧回木漏茶室吧，在那里等待我们给你带来好消息。”
“然后，荧已经跃跃欲试了，虽然直面雷电将军很可怕，但为了朋友，你真的想要去对吧？那么，我就来帮助你们一下吧。”
她这么安排着，接着说道：“我不太擅长战斗，不过，在荧被将军切成两段以前，将她带回来的力量应该还是有的，所以现在就动起来吧，消耗的时间只会让我们错失良机。”
虽然说得很平静，在这种周围的人都期待万分、凝聚着各种难以言喻情绪的时刻，她的这份平静，却给人以冷静的感觉。
于是荧下意识的就点点头，与派蒙和绫华确认过眼神，活动起来。
同时，纳西妲稍微离开，在仪式开始以前，荧正焦急的看着跪在那百眼千手神像的高台上，一副准备等死模样的托马时，隐约感觉到周围的人，似乎微微的在散开、躲避什么东西。
她愣了愣，就听到派蒙发出害怕的声音：“呜哇、这这这、这个人是谁、谁啊……”
一回头，在一群人身后，有位身高格外突出的‘人’正走过来，他几乎有两个人那么高，浑身流淌着不详气息的怪人，浑身筋肉盘扎，背后还背着一柄巨大的双手剑。
“那么，我该到哪里去，砍点什么东西，嗯？”
这个‘人’是这样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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