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7.走捷径的人终究会掉入捷径的裂隙!
莫名其妙的衰老，忽然之间在海祇岛的军士之间出现，而根据纳西妲的见闻来说，幕府军的人，并未出现过同样的‘病症’。
所以很显然，这不是病，而是一种数量稀少，背后必然有什么在活动的证明。
一直都在剑柄里，随着纳西妲的行为以自己的方式‘看’着人们不断变化、同样不停地在流转的影对此，并未发表任何看法。
或许是档次太低，不配让她发言吧。
在这些患病的人之中，最显眼的，大概是与荧共事了个把月，统领‘一番队’这种特攻小队的哲平，也就是将荧从八酝岛接引到海祇岛的那个年轻小伙子。
纳西妲站在木质的栈桥上，围成一圈的兵士以及那位大将五郎、珊瑚宫心海面前的房屋旁，那位须发灰白，已是暮年老人的人便是如今的哲平。
看起来特别不可思议，但在见到他手中那枚已经黯淡下去、做工有些粗糙，但总体像是‘神之眼’的事物后，反而没那么不可思议了。
纳西妲之前一直都在琢磨，愚人众在稻妻这边究竟是在做什么事情，现在她可算是知道了——愚人众干的事还不小呢。
这些仿制的神之眼看起来与此前公子用过的那一枚如出一辙，流转着不详的气息，其中最重要的一种驱动，便是来自于稻妻这让所有人都为止不适的高压下，那压抑的‘氛围’。
虽然这段时间云堇的戏曲成功让不少稻妻的民众心态好转，但只要这种压抑的范围不停，那凝聚起来的、此前花散里所尝试驱散和消解的邪秽，也依然会不断聚集起来。
愚人众利用稻妻的特别矿产制造仿制神之眼的外壳，然后收集看不见摸不着，但确实存在的氛围，利用这些氛围和物资生产、并且大范围的展开实验。
所以他们之前对御影炉心有想法似乎也……完全能理解了，那儿可是玉钢的生产区，全大陆最优秀的金属冶炼材料出产工厂谁不动心呢？
只是纳西妲搞不懂，这么大张旗鼓的弄出这样的东西来，愚人众的那些兵士的命，难道就要比稻妻的这些军士来的硬么？
以常理而言，没有神之眼的人，在提瓦特就是和常人一样脆弱……那愚人众搞出仿制神之眼，纯粹的在找乐子吗？
思索之间，荧那边终于从哲平的口中，打听出了他为何衰竭至此的元凶。
“对不起，我对这种事情无能为力……他的衰弱与诅咒、灾厄或者魔神的力量无关，他的身体已经虚弱得正如外貌一样的老人了……抱歉。”
接连道歉，珊瑚宫心海的脸上也满是歉意和内疚，因为她没能及时察觉到反抗军里的、那些忽然变得厉害却又不去说为什么的兵士……
正在这时，荧忽然将求助的目光投向正在一行人身后，似乎在认真思考着什么的纳西妲。
虽然没有缘由，但她就是下意识地认为，这位一直都在几个岛屿间来回跑动，最近不知为何总是带着一只藤蔓编织的剑柄的店长，能够帮助到自己。
她开口求助，甚至可以说是习惯的这样请求后，纳西妲就走进一行人的包围圈内，蹲在气若游丝的哲平面前。
“我没有把握能让他完全恢复，荧，就好像流淌过了的河流无法以原来的样子重新回到源头那样，只能让他以这幅样子，苟延残喘而已，这样也没关系吗？”
说话间，纳西妲稍稍为哲平已经干涸、甚至可以说是如同稻草人那样全是龟裂与暗伤的身体里输入了一点温和的元素。
后者微微睁开眼睛，嘴唇微微蠕动后，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叹息，随后说出了一个地方和名字，告诉荧，大家所获得的、能够让他们突然拥有元素力量的神之眼，究竟从何而来。
这事件中最让人感慨的一点在于，受到‘热心人士’蛊惑而去握住虚假的神之眼，只为了能够再次驱使元素的人中，竟然还有被摘了神之眼的人。
究竟是怎样的动力在驱使着他们握住这种明显会有着巨大副作用，乃至可能连生命都一同舍弃的工具？
荧不能理解，纳西妲则是微微摇头，对于本来只是双方在一定默契程度上的拉扯，互相交换些许生存空间和利益的‘剧本’中，突然有人出来横插一手表示叹息。
愚人众这就像故事里的指定反派似的，凡是有点什么就都是他们干的好事，即便不是直接也有间接的犯罪，突出一个好用。
拽住荧让她注意不要孤军奋战，然而这次荧出奇的愤怒，她行动力爆棚的要了一艘船就带着派蒙出海，冲向八酝岛。
就在……纳西妲正统计着因为虚假的神之眼衰老的人数，在珊瑚宫心海的请求下，为这些人稍稍延续一下干涸、已经行将就木的身体。
虽然她也不知道，这究竟是好还是坏。
做完这些，纳西妲才通过附近的传送锚点链接，找到了正在气头上，拎着一把剑就准备去找人寻仇、或者说发泄的荧。
“真的要这样一个人去摧毁一座工厂吗，荧？敌人的数量、目的，甚至准备了怎样的防备都不清楚，还是冷静下来再做打算吧？”
荧攥着长剑的手指都有些泛白，她在稻妻的游历这段时间，目之所及，一切都是那么的……难以言喻，就好像稻妻的岛屿上，一切都在不断地变坏，腐朽。
哲平和她一起共事了一个多月，双方作为不同的特攻小队的活跃，在彼此的战斗中已经建立起了相当牢固的战友情，此时的他还有海祇岛本就不多的军士又被人所害，荧怎么能不愤怒！
“……唉，我已知晓，你的愤怒。那么这样吧，荧。我陪着你前往那座工厂，但你也得答应我，遇到危险，我有将你带离险境的义务，如何？”
稍加思索，荧点点头。派蒙则是赶紧跟着点头。
在她的头顶上，那层与整个稻妻氤氲在一起的‘氛围’中，能让人感觉到紧张、愤怒和滚动着、如同惊雷一般的感觉，缓缓消散了些许。
看起来每个在稻妻的人，只要心绪波动被引导或者扭曲，这种笼罩在全境的氛围就会吸收这些逸散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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