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接下来去哪儿?要不跟我们一起回圣芙蕾雅吧?
这次的献身并非是一时兴起。
早在这场荒诞的比赛开始前，符华就已经做好好了不惜一切代价封印律者的准备。
当年，苍玄和丹朱以自身为代价阻止了蚩尤的复活。如今相同的事情再度发生，如果退缩了那么便不仅仅是对不起自己，更是对不起她们了。
然而，符华的自我牺牲却忽视了一件事。
此时此刻，她的身边并非毫无一人...
【啊....等一下班长！应该还有其他办法！】
听到了符华的坦言后，琪亚娜很快便意识到了她准备牺牲的决心。
或许这在以前还很难理解，但在目睹过了班长的过去后琪亚娜也领悟到了她的境界。
她...绝不是那种会苟且偷安的人。
【或许吧，但...这是我的使命。】
符华诉说着她的使命，随后便不再言语。伴随着幻境中一阵猛烈的爆炸，一切虚幻的场景在此时分崩离析。
而琪亚娜面前的符华，此时也已经不见了踪影...
“华...这是准备好牺牲了吗？她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到最后还要像这样牺牲吗？”
【因为你的直播内容，粉色妖精小姐感到忧伤，你获得了水晶1640！】
北辰脑海中的直播间内，一条粉色的弹幕飘过...
爱莉希雅在看到了符华的决心后，感到意外和伤感。
继苍玄和丹朱后，华也选择了牺牲。
对她们二人来说这是为了保护朋友。而对她来说这是为了践行使命。
不同的动机，一样的结果。
这...就是后世代的故事了吗...
“虽然这很无奈，但似乎是最好的方式了...”
伴随着爱莉希雅弹幕飘过的，是当事人华的坦言。
尽管看到了后世自己的处境与决定，但她却并未感到害怕。
反倒还表达了认同的观点...
她们俩的发言，某种意义上也可以说代表了前文明人对律者的一贯看法。
“到头来还是牺牲了吗？华~哎，真是可惜了。”
“为了封印律者而牺牲自身...真是一种大无畏的精神，希望她能够尽到自己的承诺。”
伴随着符华的消失，直播间内又陆陆续续飘过了观众们的弹幕。
大家在此时都已经默认了符华的牺牲，因为她们绝大多数的人都很了解她。
因此并不会对这个结局感到意外...
然而，观众们都忽略了一件事。
那就是...此时此刻视频还只是播放到一半呢。
在那分崩离析的幻境空间中，无数的碎片如雨般落下。
幻境色彩变的灰暗而单调，在这片灰蒙蒙的世界。
一片羽毛偏僻落下，被琪亚娜捧在了掌心。
随着动情的bgm响起，琪亚娜凝视着手中的羽毛，闭上了眼。
【够了，又是这样......】
【用牺牲换来所谓的胜利，无法接受...】
伴随着琪亚娜的坦言，她的掌心开始组建出了空间的方块。
随着那色彩斑斓的黑洞出现，琪亚娜终于下定了决心。
黑洞也随之将她吞没...
“琪亚娜酱准备做什么？她是空间的律者，也就是说...她准备去找华吗！？”
一条粉色的弹幕飘过，将观众们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什么？空间的权能还能这么用的吗！”
“这...太大胆了，她难道没有想过这样做会发生什么吗？”
而就在观众们的弹幕陆续飘过之际，琪亚娜已经为鲁莽付出了初步的代价。
【赤鸢仙人，我没说谎。】
‘碰！’
一声枪响，虽然复现的记忆是曾经符华被枪击时的场景。但作为闯入者的琪亚娜在此时，也感受到了当时符华的感受.....
在琪亚娜的身后，持枪的愚者静静地屹立着。
【我经历过太多的背叛与欺骗。】
此时，符华的声音响起...
这一幕，正是复现了她当时的感受...
而在体会了这被背叛的感受后，琪亚娜顽强的站了起来。
【班长，我绝对不会欺骗你。】
而在下一秒，记忆中的迹象又切换为了飞舞着雪花的西伯利亚。
一位少女，被长枪贯穿了胸膛...
她是程立雪，天命最强A级女武神，“雪狼小队”成员，绰号“寒霜剑客”，符华的弟子。于第二次崩坏中牺牲。
【立雪只能陪您到这儿了...】
她是太虚七剑之后符华收下的徒弟，然而在第二次崩坏中她为了掩护符华撤退而战死。
此时，她的身影化作碎片消散...
【信任我的人，也都被我殃及。】
而对符华的心声，琪亚娜的回应很果断也很坚决。
【我很强大，你不用担心殃及到我。】
随着记忆的深入，冰层随之裂开，无数的碎片倒影着符华的记忆。
琪亚娜就在做些记忆的冲击下，继续前进...
【无论怎么努力，都挡不住岁月的流逝，最后我还是孤身一人。】
【我不会让你孤身一人的！】
追寻到这一步，琪亚娜已经很接近目标了。
她全力向下坠落，右手握拳用尽全力将封印砸破。
随着封印的破损，光芒笼罩了二人...
【琪亚娜，你怎么会在这...】
符华看到琪亚娜到来后，转过身想要接伸手，但却又缩了回去...
【如果封印被破坏的话...】
【啰嗦！】
琪亚娜一把抓住了符华的手，然后信誓旦旦的表示：
【那我就再打爆它一次！想从我身边逃走，门都没有！】
琪亚娜在此时释放了空之律者的权能。
她...找到了符华。
而符华，也如苍玄和丹所预言的那样。
她终于，找到了真正重视、珍惜她的朋友们啊！
“华...在后时代终于找到了新的朋友啊...”
【因为你的直播内容，粉色妖精小姐感到喜悦，你获得了水晶1940！】
“琪亚娜她...真的成长了很多...”
【因为你的直播内容，今天的表现还不够完美...】
“原来空之律者的权能还能这么用？果然，空之律者是特别的...”
【因为你的直播内容......】
动画的末尾，漆黑的屏幕上浮现出了竖体的字幕...
日月沉浮，沧海桑田
历尽了离别，习惯了绝望
不知时间为何物
亡命于无尽的轮回，只为——
使命。
随后，符华毕生的经历一张张画的形式走马灯般的出现在屏幕上...
她向前走着，向前走着...身上的服饰从逐火之蛾的队服转变为了圣芙蕾雅学院的女武神作战服...
在这里，一切都有了改变...
随着白光布满屏幕，短片圆满的播放结束了。
...
而在短片播放结束后，识宝和符华这一具身体内的俩种意识。也在此时不得不做出最后的对话。
识宝久久的沉默着，她背对着符华虽然没有动手但也没有离开的意愿...
【真奇怪。】
许久的沉默后，识宝开口了。
【我为什么会输呢？不论速度还是力量，不论精神还是毅力...我应该都远远超过你们。】
【哼，哈哈哈......】
识宝的脸上浮现出了失落与迷茫。
她其实很早就已经觉察到了自己的身份，但她还是想成为记忆中、心目中的那个她...
【就因为我是律者，所以注定要失败吗？】
【你发现了。】
符华侧目，与她背对着背。
俩人的存在，就好像是一个身体内诞生出的俩个灵魂。
而现在，她们必须做出一个了断。
【当然,就算再怎么骗自己...当使出全部力量的时候......不，其实更早以前......我应该早就知道了吧。】
【我只是不承认......嘿嘿，我可是掌控意识的律者啊，我想否定什么，不是轻而易举吗？】
【轻而易举......】
识宝楠楠的重复着这个词...
随后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结果到最后，我一直想成为的却并不是我，我一直想消灭的竟是我自己。我嘲笑所有人，哈哈，结果最好笑的就是我。】
“小识...哎，也挺可怜的。她其实一直都只是想成为自己心中的那个英雄。所以，她真的是一个好人呢......”
“律者竟然用这样的觉悟，让人难以想象...”
“只能说是因为华脑袋里的记忆太厉害了吗？”
随着直播间内观众们的弹幕一条条飘过...识宝在此说出了一句及其不甘的感慨。
【......这世界真没什么公平,对不对?】
【...生而为律者，并不是你的错。】
直到此时，符华才终于看准时机给予了其安慰。只不过她安慰的语句就有些...太正经了。
【崩坏意识一直潜藏在你的心中，试图将之污染,但你并未屈服。】
【我曾经栖身在那里,所以我知道……我知道你并不是邪恶的化身，不是崩坏的傀儡。】
【我抛弃了这具身体,而你从中诞生。它是属于你的，但我现在还不能把它交给你......对不起，还有人需要我，还有我必须要去做的事。】
听到了她的话语，识宝在此时说出了一句关键性的制约。
【…你知道你的精神已经残破不堪了吧?要是我死去，你也会死。】
【我知道。】
【你知道崩坏意识还在注视我们吧?凭你现在的状态,就算掌握了身体,你能抵抗崩坏的侵蚀吗?你能承受律者的权能吗?】
【我会尽力抵抗。所以,我想请你助我一臂之力。】
终于听到了符华的一句恳求，识宝沉默了半响...
随后，她大声给予了回复：【没门！】
【你还想让我帮你?哈哈哈哈哈,你傻了吧!?我才不会帮你!去死吧！共享一具身体？想想就觉得恶心。】
虽然话是这么说的，但识宝却给予了符华一个更好的答复。
【你赢了,我输了——你才是符华，我什么都不是。再见!………不，永远不见!我要离开了,你们再也别想——也不可能阻止我了】
【......你想去哪里？】
【关你什么事情？我想去哪儿就去哪。谁也管不着。嘿，我可是“意识的律者”！你还是起到别再遇到我吧。】
听到了这番话后，符华意识到了识宝的良苦用心。
【谢谢你......】
【…这不是为了你,老古董。想做什么就做吧,我已经和你没有关系，再见！】
面对符华的感谢，识宝虽然嘴很硬，但其实并没有嘴上说的那么无情。
【没有了身体，崩坏的侵蚀对你来说...】、
在识宝离开前，符华特意关心了这个问题。
得到的回答是她会尽力抵抗，就算支撑不住也会有人能够战胜自己。
【别了。】
说完，识之律者潇洒离去...
...
在进行完最后的谈判后，符华重新获得了身体出现在了琪亚娜等人面前。
她缓缓走下太虚山的台阶...
“班长...”
此时琪亚娜第一个发现了符华。
至于她的伙伴布洛妮娅...此时还躺在北辰怀里半梦半醒呢。
看到符华一步步沿着布满苔藓的台阶走来，北辰摇了摇怀里的布洛妮娅。
“喂，醒醒，该迎接你们的好班长了。醒醒！”
然而很可惜，此时此刻的她因为识之律者女士的攻击还是迷迷糊糊的。
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北辰看到这一幕，不得不感叹，幸亏自己没听识宝的鬼话连篇。
意识层面遭到死亡一般的攻击，怎么可能会没事？要是当初真的干干脆脆被她打晕过去，没准自己的情况会比布洛妮娅还要糟糕。
“琪亚娜，布洛妮娅，还有...北辰。谢谢你们...”
就在北辰暗自感叹之际，符华已经走下了台阶。
她推了推眼镜，用一句简短的感谢表达了自己的内心。
当然这其实也没啥必要，毕竟琪亚娜和布洛妮娅尚且不谈...
北辰觉得自己能在识宝手底下活过来，或许也是种有本事的证明了。
“嗯...也用不着谢我，具体情况你也应该知道。”
“是的。不过你的确起到了很大的作用，这点必须承认。”
符华咳嗽了一声，随后问出了个很关键的问题。
“接下来准备去哪里？如果想参观圣芙蕾雅学园的话，可以跟我们一起回去。我想，德丽莎学园长会喜欢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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