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华:姬子!这也太惨了...编剧不做人啊!
尽管只是幼年时期，但实验体‘k423’的能力也是大大超出了齐格飞的预料。
或者说，他疏忽了一点。虽然西琳已经死了，但西琳可能并未消失。
那个男人的实验，成功了...
那个主教，竟然真的制造出了一个律者...
不，不是律者...她是琪亚娜，琪亚娜·卡斯兰娜...
【可是，你流了很多血!伤口......不赶紧处理伤口的话！】
【琪亚娜，没事的，听我说。】
齐格飞长吸了一口气，开始诉说着自己的想法。
此时此刻的他不得不做出选择，是继续留在琪亚娜身边还是离去。
【抱歉,也许老爸没法遵守约定，一直陪在你身边了。但你要记住,爸爸永远爱你。】
【老爸,你在说什么......？】
“唔...小琪亚娜的声音，听起来好让人伤心呢...”
一条蓝色的弹幕飘过屏幕...
发送它的人，正是过去的希儿。
很显然，对于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可爱少女，她是很有同情心，也更能够感受到那种细腻的感情。
“嗯...不过小时候的琪亚娜酱真的很可爱呢~让人忍不住想把她抱在怀里捏捏小脸蛋~”
一条粉色的弹幕也跟着飘过屏幕...
很显然，爱莉希雅和希儿俩人都被小琪亚娜萌到了。
只不过这个小巧可爱的女孩，此时此刻却不得不面对与亲人的离别......
【不用担心我,老爸会平安无事的。这么做是为了保护你,原谅我，琪亚娜......】
齐格飞在诉说完自己的不舍，以及对琪亚娜的信任后便离去了。
而在此时，琪亚娜也终于意识到了她离去的原因。
因为西琳对他恨之入骨，他的存在将会成为律者意识苏醒的契机...
当然离去也不仅仅是单纯的离去，事实上齐格飞还是在暗自保护者琪亚娜的。
在那之后，琪亚娜与芽衣、布洛妮娅相遇来到了圣芙蕾雅学园结识了大家并立下了为所有美好而战的誓言。
【没有老爸，也就不会有今天的我。】
琪亚娜重拾信心后，语气也变得坚定了不少。
【哼，我还有和他的约定,我不会输给你。】
【圣芙蕾雅,破坏了那一切的,不也正是你吗?】
面对琪亚娜的反驳，空之律者也开始了自己的反击。
【是啊，差不多该到这件事了。你最痛苦的回忆,无法接受的事实。】
随后，画面切换为了休伯利安的甲板起飞跑道...
此时，一道火红的背影整静静地站在那里。
“姬子？”
“姬子老师！”
“果然，她也准备靠这件事情来击垮敌人的意志？”
随着直播间内一条条弹幕飘过，空之律者开始了她的讲述。
【你始终在回避谈论这个话题,在人偶面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但你一直都知道——那个时候,我确确实实杀死了她。】
说着，空之律者的意识还不忘打趣琪亚娜，只要在这里打伤姬子那么她就不用上战场牺牲了。
随后，意识的空间内出现了许多被支配的傀儡。
面对这些傀儡，琪亚娜没有退缩而是选择迎难而上。
一番战斗结束，傀儡们倒下了。
而制造这一切的空之律者，则缓缓道出讽刺。
【唉,不过是一段记忆，又改变不了现实，那么认真干什么?】
【如你所愿，她又要踏上那片战场，竭尽自己的全力，却毫无意义地死去,沦为一个失败者。】
而面对空之律者的诋毁，琪亚娜坚定的表示姬子老师绝对不是失败者。
但空之律者绝对不会认可这点，从她的视角来看姬子什么都没有拯救。
圣芙蕾雅分崩离析，雷电芽衣背叛了琪亚娜，布洛妮娅迟早也会琪亚娜渐行渐远。
这就是空之律者视角内的一切...
她憎恨美好与希望，对这个世界充满绝望，对善意与守护嗤之以鼻。
甚至于，当初琪亚娜没有选择自行了断，在空之律者这里也有了另一番说辞。
【她救了你,却在你心中留下了永远的诅咒,一道再也无法弥合的创伤，一个再也无法了却的遗憾。】
面对空之律者的诉说，琪亚娜沉默不语...
【她的执念就在这里。】
火焰燃起,凝结成鲜红的宝石。
空之律者觉得，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随后意识空间的画面再度切换，回到了双方最初的原点。
【疾疫宝石，真是令人怀念的触感。】
【西琳原本有六颗宝石,现在只剩下了一半。不过没关系，我会把它们全都夺回来。】
空之律者诉说着自己的野心。
她既然这么说了，那么她就绝对会这么做。
“哎...她们俩，看来没有能很好相处的可能呢。”
一条粉色的弹幕飘过屏幕...
很显然，爱莉希雅在看到空之律者的执念后有些失望。
因为她最终的选择，就是站在了琪亚娜的对立面...
【我会阻止你！】
琪亚娜毫不犹豫的宣称着。
【你做不到。我来告诉你一件事吧。还记得刚才看到的回忆里,那个被我杀掉的冲锋队队长吗?】
面对琪亚娜的坦言，空之律者只是高高在上的嘲笑着。
那名冲锋队队长的名字，叫做拉格纳,天命的女武神教官——也是无量塔姬子的「老师]。
整个冲锋队，只有姬子侥幸缺席活了下来...
但她也失去了容身之处,失去了老师与同伴,流离失所，不得不离开总部,去了遥远的极东。
然而在哪里...她又遇见了琪亚娜...
“姬子少校！这也太惨了吧...”
【因为你的直播内容，今天的表现还不够完美感到悲伤，你获得了水晶2800！】
在看到姬子悲惨的过去后，华有些绷不住了。
这过分了吧...姬子老师已经够悲惨的，结果竟然还有隐藏剧情...
【我们没有这样的记忆。你不可能知道这些。】
而面对琪亚娜的询问，空之律者缓缓抬手。
【但是它知道。】
姬子的迷茫、痛苦、挣扎,在她生命的最后如走马灯般闪现,被疾疫宝石巨细靡遗地铭记了下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看啊,她的命运完完全全地被你玩弄着!你改变了她的人生,又为她带去了死亡,真是一场闹剧！】
【无量塔姬子,她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你心目中的英雄,理想的殉道者,她燃尽自己,把所谓的「希望」施加于你......却让你变成了一具为赎罪而生的行尸走肉。】
“虽然令人不齿，但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击垮敌人意志最好的手段。”
一条绿色的弹幕飘过屏幕...
以奥托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行事作风，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肯定会用上这一招。
毕竟击垮敌人意志最好的方式，就是击垮敌人的信仰...
而此时此刻，姬子正是k234的信仰。
最恶毒的意识打击莫过于对生命中重要之人的虚无，荒谬化。
哪怕是现在的琪亚娜，在听到这样的论调后也忍不住开口了。
【你只是在憎恨她。】
只不过面对琪亚娜的质疑，空之律者在此时此刻也透露出了真心。
【不,琪亚娜。这半年里,我始终透过你的眼睛,看着你的一举一动，经历的一切——失去,离别,一次又一次失败。】
拼尽全力去救那些毫不相干的人,赌上了性命,疏远了朋友，到头来却还要被这些人害怕、疏离、指指点点。
【他们从未接受你，只是畏惧你的力量。所以这些人联合起来排挤你,让你陷入自责与内疚，然后他们就能心安理得地接受你的保护。】
【那些被你救下的人,仍会被接连不断的恶意击垮,甚至最终将自己的不幸归咎于你。而那些把你捧为英雄的人,虚伪的表象下只想利用你,接近你,毁掉你。】
“这...似乎就跟之前说的一样，即使是相同的事情在不同的眼睛里也是不同的风景呢...”
一条蓝色的弹幕飘过屏幕...
即使是此时此刻的希儿，也能够意识到这场意念的交锋已经到达了最激烈的时刻。
琪亚娜和空之律者，其实从一开始就做出了渐行渐远的选择。
正是因为这样的选择，最终也就导致了俩种不同的视角。
而相比起琪亚娜...空之律者更擅长发现人的恶意。
【还记得那个向你展露出善意的陌生人吗?盐湖基地的工作人员？】
【她也是傀儡的一员—就是她泄露了逆嫡的情报,让律者两次都轻而易举地入侵了逆嫡基地。】
“竟然伏笔回收了？”
“好厉害！大发明家先生又猜对了！”
“咳咳，只是运气比较好。”
随着直播间内一条条的弹幕飘过，空之律者头一次真真切切的表达出了她对世界的绝望。
【这就是无量塔姬子用生命换来的结果。】
【你永远救不了他们，因为他们不想被拯救。】
这座剧场里的所有人,都是如此。
这座剧场外的那个世界，也是如此,从未变过。
德丽莎、齐格飞、塞西莉亚,每个人都一样。
她们的善良被另一股恶念践踏,一生的努力在一夜间被摧毁，坚信的理想在他人眼中毫无价值。
诉说完了自己的信念后，空之律者缓缓问出了一句话。
【面对这样的世界,你还能大言不惭地说出「为世界上所有的美好而战」吗?】
【我愿意相信。】
【哼，冠冕堂皇的伪善者。】
面对女王掷地有声的质问，琪亚娜也在此时做出了她的回应。
【我一直在做着各种人的梦。那些留在律者核心中的意识残响、记忆碎片，他们的人生、悲喜,我全部都能感受到。】
每个人都有过痛苦的回忆,在艰难的处境中感受绝望的心情。可是在那之后,他们也会咬牙站起来,满身是伤地活下去。
善恶存在于每个人心中,是同一枚硬币的两面,无法分离的光与影。
世界并不美好。所以，美好才是人们心中的渴望。
“太棒了！忽然感觉好开心，真的...好开心...”
一条粉色的弹幕飘过屏幕...
或许此时此刻，只有北辰才能够理解到爱莉希雅为何会开心的原因吧。
深爱着人类的她，无比的希望能看到有同类认同自己的理想。
而在经历了漫长的离别与痛苦后，琪亚娜最终完成了蜕变。
这就是律者愿意成为人的瞬间...
【正因为善恶并存，所以我才更要努力去创造能够超越悲剧的明天。】
【我相信,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机会,能把这个世界变得更加美好。心怀善意的人正是这样不断出现,一代代传承下去。】
面对琪亚娜的决心，空之律者回答的仍旧很随意。
【善是一种需要相信的东西,而恶不需要。】
也正因为如此，空之律者和支配律者都低估了信念的强大。
直到此时此刻，空之律者和琪亚娜才终于意识到了。
【我们之间不存在任何能够相容的空间,也没有任何相互理解的可能。】
这是选择了不同道路的意识，在此时此刻唯一能够达成共识的话题。
正如琪亚娜所说的，她们就像是硬币的正反俩面。
一面选择了善，意愿为了世界上的一切美好而战...
一面选择了恶，决心用力量与绝望血洗整个世界...
“哎呀，前面说了这么久，总算是要大决战了吗？”
“好呀好呀，我早就等得不耐烦了！”
“你们说，这次会是谁赢呢？是希望，还是绝望？是琪亚娜，还是律者？”
一条条黑色的弹幕飘过屏幕...
千人律者们迫切的希望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她们费劲千辛万苦，弄来疾疫宝石又将琪亚娜诱骗到这里。
为的就是现在这一刻...
只要空之律者的意识胜出，那么就算没有人强制要求她也会选择毁灭蝼蚁文明。
但如果是琪亚娜的意识胜出...
这算不算给自己造了个不得了的敌人？
“千万别输给那种家伙啊空之律者！”
“就是就是，你要是输了我就笑话你一辈子！”
“一定要赢啊，空之律者！！！”
直播间内，飘过一条条千人律者的打气与加油。
这可能是作为失败者集合体的她们，头一次这样为别人加油了吧...
“到底会是希望胜出，还是绝望胜出呢？”
一条粉色的弹幕飘过直播间...
在对决开始后，爱莉希雅不禁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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