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章 识宝:喂,老古董你咋了?连个年轻人都打不过了?
“嗯哼~真的只是这个吗？哎呀，没想到芽衣到这种时候，反而变得害羞起来了呢~”
一条粉色的弹幕飘过屏幕...
很显然，爱莉希雅看出来了芽衣这是在掩饰着自己的内心。
当然，这其实也不难看出来。
毕竟芽衣的表现的确有些刻意了。以至于，直播间内大多数人也能看出来，至于作为当事人的渡鸦更是别提了。
【动向？】
【那个男人和你的尊主一样。向来行事缜密。不做多余之事。他们现在突然多此一举地这样交易，总让我感到异常。】
“额...凯文的话，还是和奥托有很大的不同吧？”
“或许是的，但...在不择手段也要达成目标这点上，他们似乎的确有共同处。”
“是吗？但我觉得，他们俩不如说是俩个极端，一个是力量的绝对，一个则是谋略的绝对。”
当然除开单纯的力量与智谋，奥托和凯文的区别也体现在后时代与前文明上。
可以说，当今时代对抗崩坏的重要力量，都是由奥托一手组建的。
如果没有他的实验，那么也就没有女武神部队。没有德丽莎，更没有后来的圣芙蕾雅学园。
而如果没有奥托对人性的实验，琪亚娜也不会经历《最后一课》最终回归人性，选择为人类而战。
而凯文，则是前文明融合战士之首，是卡斯兰娜家族的先祖。
同时也是圣痕计划的执行人...
这个计划，是已经覆灭的文明，为了延续火种和希望而采取的保底计划。
实行这个计划，就能拯救人类。
只不过实行这个计划的代价，也是人类。
从这点来看的话，双方都是为了救世而不得不灭世。
只不过方式各有不同...
【那.......你不如亲去问问尊主呢?】
渡鸦面对芽衣的问询，最终给出了一个折中的方案。
而这也的确是最佳的方案，毕竟有什么就说什么是最为简单直接的。
【你不和我一起吗？】
【我?饶了我吧。难得的忙里偷闲。让我多享受一下呗。你就告诉灰蛇我被你打趴下。现在还消失在乐土里下落不明呢。】
面对芽衣的邀请，渡鸦十分理所应当的准备摸鱼。
对于佣兵的她而言，这的确无可厚非。
毕竟这次的委托说白了只是个人委托，现在如果出去的话多半又得被说话了。
所以最明哲保身的方案，自然就是窝在乐土里不出去的好。
【......好吧。】
对于渡鸦的请求，芽衣倒是不太抵触。
毕竟顺水人情呗，就当是作为她提醒自己的回报了。
芽衣起身往外走去,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渡鸦。】
而对于芽衣大小姐的答谢，渡鸦只是晃晃手中的酒杯。
【别这样。大小姐。搞得我像是为了给你传话才在这儿等你一样。只是闲聊而已别忘了——我还下落不明呢。】
芽衣不再说什么，一路沿漆黑的甬道返回。
最终，她再次来到了凯文面前。
【找到你想要的真相了吗?雷电芽衣。】
凯文依旧坐在那王座上，语调也如最开始那般的平静。
虽然没有过多的情绪波动，但凯文所带来的压迫感仍旧让芽衣有些难以承受。
她沉默了片刻，随后回复道：
【我越是向过去挖掘。真相的根系就藏得越发深入。甚至......偶尔还会将我引向一些不那么光彩的方向。】
【但或许那些才是我想让你看到的东西。】
“想让芽衣看到的东西？凯文说起话来，还是这么言简意赅呢...”
“言简意赅吗？我怎么没太理解他的想法？”
“呵呵，这有什么不好理解的？说到底，他只是想让这个律者理解他和他想做的事业罢了。”
随着凯文对芽衣提及他本人的小心思，直播间内随即飘过了一条条的弹幕...
而随着弹幕的飘过，作为当事人的芽衣却陷入了沉默中...
她朗酌了一会儿语句，现在暂时不想讨论这个问题。
【世界蛇就虚空万藏还给了奥托。】
【没错。】
凯文一副无所谓的口吻说出了这番话。
而他的回应也恰恰说明了一件事。
【你知道奥托要做什么?】
【我知道。】
老实说，芽衣被凯文回答之干脆弄的有些蒙。
这个男人难不成就一点也不想掩饰什么？
还是说，他觉得奥托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无论如何也不会损害到自己不成？
而事实上，凯文也的确是这样想的。
【他真正要做的事。对世界蛇并无影响。对你曾经的同伴也是加此。基至——略有好处。】
他像是看出了芽衣的内心,补上了这么一句。
【......你知道，我的习惯是亲自确认。】
【那个男人的计划已经开始。】
凯打断了芽衣的话头。
【你现在去，为时已晚。】
【不，凯文。】
芽衣带着一种觉悟说道。
【即使时间紧迫;我也会用我己的方式去确认情况。】
【用自己的方式......去帮助我的同伴。】
天命档案的内容，到这里也就结束了。
而与此同时，李素裳与符华的战斗也——陷入了僵局。
此时此刻，识宝生闷气在后方充当起了观众。
至于拦在入口前的那对师祖与徒孙，此时此刻也陷入了一种无言的尴尬中...
【呃......五百年后的再见,感觉有点尴尬呢。】
最终，性格开朗的李素裳主动开了口。
【我和太师父交过手了,对吧?虽然我忘了,可罗刹人说过,赤鸢师祖与我已经两清了。】
【你有一定要履行的承诺，我也有必须要完成的使命。】
相比起李素裳的随意，符华的神经可以说绷的很紧。
【......说的也是。】
【究竟是「无可奈何」,还是「命中注定」,又或者「一报还一报」?——我自己是搞不懂啦。】
交谈至此,少女第一次迈开脚步，从观景台的边缘走了过来。
在某种微妙的地方无比相似的两人,终于面对面地站在了一起。
“这个某种微妙的地方无比相似，值得难道是——同样失忆了这点？”
“咳咳，似乎只有这一条共同点了...”
而随着直播间内众人的弹幕飘过，符华也一如既往地说起了正事。
【叙旧的话，还是等一切都结束后再说吧。】
【是啊,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们能用来叙的旧,就又会变成某种崭新的东西了。】
李素裳行事直爽，她就这样活动活动手腕。
【好啊——得罪啦,赤鸢师祖。】
随后，战斗一触即发。
而在进入了战斗后，李素裳十分将武德的念出了一句开场白。
【无上自在门大弟子李素裳，请赐教。】
随着战斗的打响，在后面看的都快无聊死了的识宝当即来了精神。
只不过，她料想中的生死搏杀并未发生。
两人虽然都是在战斗，但却跟打牌似的一直在观察对方的底细。
至于那些压轴的好牌，则都是攥在自己的手里不放出来。
“奇怪，老古董现在这么不行吗？连收拾一个小小的徒孙都不行？”
识宝看着俩人这样藏着掖着的战斗，只觉得太不过瘾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你猜的没错？”
“啊？她已经连一个区区徒孙都打不过了吗？”
识宝不太了解李素裳，所以觉得这个徒孙不过是那些孽徒教出的一个孽徒罢了。
就这？自己随便一出手就能把她摆平！
“什么区区徒孙...这个叫李素裳的好歹也是能用出太虚剑气最后一式的天才。”
听到识宝的霸气言论，北辰有些无语的开始了科普。
毕竟李素裳师从太虚七剑造诣最高的一人，自己的天分也是极佳。
所以实力也的确对得起s级女武神这个强加的评级。
“什么？太虚剑气最后一式？你说的是神韵？就她？凭什么啊！”
一听到李素裳竟然能够放出太虚剑神，识宝当即就有些不高兴了。
自己试了那么多次都放不出来的东西，竟然被一个区区徒孙办到了？
凭什么！明明自己继承了赤鸳仙人全套记忆——虽然这其中有些她自己都记不清楚。
但这不重要，总之自己算没办法成为符华，那也得是太虚剑派第二人！
【赤鸢师祖......您和我彼此都在让招,这样下去可没个完啊。】
而就在识宝发牢骚之际，李素裳也收了手，对符华缓缓指出。
【......】
而面对对方的催促，符华只是沉默应对。
李素裳想不到的是，此时此刻的符华的确有些弱势...
【没错,和我不同,她身上的「剑心」依然完整。】
面对这位昔日故人，符华有了种如临大敌的感觉。
【如果维持现状继续消耗下去,如今的我......未必是她的对手。】
身为太虚剑派的创立者,在符华看来,这是一场双方早已亮明底牌的战斗。
也正因如此,她深知这场战斗中没有任何能依靠「常规手段」取胜的侥幸。
【我必须......打破现状,打破她的「平衡」......】
—念及此,她的视线越过少女,看向了小镇的远方。
我的确还有一个机会......
一个换成其它任何对手,都不可能存在的机会。
最终，符华长叹了一口气。
【至少......要让她再也无法影响之后的战局。】
她做出了决定。
一个若是被第三人知晓,甚至会认为她在刻意「求死」的决定。
【我必须,诱使她使出「那一招」。】
【然后……将其「化解」。】
做好了打算后，符华于是乎抬起右手，对着李素裳缓缓道。
【是啊......点到为止的阶段,也该结束了。】
【接下来.......我们彼此都要更认真一点了。】
说完，符华主动向李素裳发起了猛攻。
相比起之前来说，她的攻势要明显猛烈了许多。
甚至都可以说有些不留余地了。
而之所以会这样，仅仅是因为符华希望让李素裳相信，自己必须使出「那一招」才可将自己击败。
为此，她必须得拿出些本钱了...
“哈哈，老古董终于坐不住了吗？看起来比刚才精神了很多，照着这样下去，很快她就能赢了吧？”
在看到符华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后，识宝不出意外的膨胀了。
或者说，虽然她跟老古董有小小的矛盾。
但在大是大非上，她还是分得清楚的。
所以比起老古董的惨败，她更希望看到的是李素裳败北。
而现在看来，这个希望很快就能成真了呀！
这难道不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吗？
只可惜，识宝所不知道的是，符华现在可以说已经是全力以赴了。
而对于此时此刻的她来说，也只有全力以赴...才能够让李素裳感到危险...
【现在你应该明白了吧？】
【......呃?明白什么?】
很显然，略显天然的李素裳没能觉察出符华刻意营造的假象。
不过没关系，符华在经历了许许多多的事情后。
已经稍稍学会了变（欺）通（骗）了。
【我要承认,在你仍然拥有「剑心」的情况下,如今我们只在伯仲之间。】
【打倒你之后再去与琪亚娜会合——就算我能做到这件事,需要的时间也一定会超乎寻常。】
【更别说......那时的我,很可能无法再对局势起到任何帮助了。】
但对于李素裳而言，形势也是一样的。
【从刚才的交手来看......如果我执意避战,你也并没有留下我的能力。】
【......是呀。】
说罢,少女垂眼看向自己的手腕,想确认它此时是不是在微微发颤。
刚才......好奇怪啊？
在短短一瞬的交击中,符华身上毫无征兆地传来了一阵沛然莫御的万道,猝不及防之下,她几乎就要招架不住。
不是任何见所未见的强招,甚至没有察觉到任何形式的能量，似乎......只是某种未知生物天赐的霄方。
【罗刹人曾说,「赤鸢是真正的仙人」，这我当然知道！不过,对手是神仙哎,我只是一介凡人......】
一时间，李素裳有了种此战难以获胜的挫败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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