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爱莉希雅:我...原来是个律者呀?众英桀:??
她...败了？
看到阿波尼亚向后倒去，直播间内的英桀们纷纷在心里捏了把汗。
虽说，英桀间各有各的隔阂，但只要不是像千劫那样对阿波尼亚的态度。
基本上能会有些担心，她会不会出事的。
当然，还有另外一种情况，就是...充满了好奇心。
“哦呀？这个女人居然输了？没想到啊没想到~她居然会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律者打败？真是——”
一条缠绕着闪电特效的金色弹幕飘过了屏幕......
发送它的不是别人，正是梅比乌斯。
喜欢研究融合战士的她，自然会很好奇阿波尼亚这种级别的融合战士特别感兴趣。
然而还没等她继续说下去呢，一个不合时宜的弹幕便飘过了屏幕......
“哈，可别忘了！连梅比乌斯都败在她手下了！”
带着火焰特效的弹幕飘过，丝毫不留情的嘲笑着梅比乌斯曾经落败的事实。
而发出这样弹幕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千劫。
他可是出了名的心直口快，更何况对面还是没事就喜欢给他找点麻烦的梅比乌斯。
那嘲笑起来就更加没问题了。
但...
“哎呀呀，这个律者的确强，甚至连那个野蛮人千劫都拿她没办法呢，真是有趣~”
正所谓是礼尚往来。
面对千劫的挖苦，梅比乌斯也丝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
结果这话一说出口，千劫和她都沉默了。
毕竟似乎，也许，大概......他们俩个是最不好说这种话的。
而就在俩人的弹幕相继飘过之际......
【是你输了，阿波尼亚。】
随着阿波尼亚的缓缓倒飞而去，芽衣缓缓的说出了自己的获胜宣言。
而面对她这番话，阿波尼亚只是缓缓的反问着：
【我们真的是为了「胜负」而来到这里吗?】
【芽衣......】
在那圣洁的光芒中，阿波尼亚的身躯开始发光，无数善良的金色蝴蝶飞舞而出......
一切似乎已经尘埃落定。
芽衣最终成功的再度战胜的一位英桀。
同时她也打破了阿波尼亚的预言——才怪！
随着‘咔嚓’的一声玻璃碎裂的声音响起。
苍白的光幕笼罩住了全场。
待到那耀眼的光辉散去，芽衣和直播间内的众人才惊讶的发现...阿波尼亚正完好无损的跪在地上。
正如她与芽衣战斗前时那般...
“这...怎么回事？”
“哇，原来~刚才的一切其实都没有发生过？”
“这就是精神控制能力吗？太可怕了，简直可以完全创造出一个让人难以拜托的梦境！”
“真是可怕的能力，这个女人...看来比我想象中要更加的厉害。”
“哼，所以说精神系的融合战士真是...”
随着战斗发生翻天覆地的翻转，直播间内的众人纷纷无语了。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原本似乎已经注定结局的战斗，竟然从未发生过。
芽衣竟然从一开始就没跟阿波尼亚战斗过......
而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其实都只是阿波尼亚为她所营造出的幻境？！
【芽衣，欢迎你，「亲身]来到至深之处。】
伴随着芽衣成功打破幻觉，阿波尼亚的语气回归了最初。
似乎她之前所表现出的情绪，都不过是伪装出来的而已。
因为这一切实在太过于颠覆认知，以至于芽衣的语气都变得有些难以控制了。
【刚才那一切,根本就......没有「发生」?】
而阿波尼亚本人，也并没有反驳芽衣的猜想。
【我说过,我不会伤害你的。】
虽然没有明说，但她的意思其实已经相当明确了。
你是什么时候产生了我没有使用【戒律】的错觉？
面对这样让人无力的事实，芽衣沉默了许久。
【那种愤怒,也只是你的伪装吗?】
她缓缓的问道，而阿波尼亚虽然没有直接回答，但却也表达出了她对芽衣的赞赏。
【那些「布置」，也确实超出了我的预想。】
至少那些别出心裁的小花招，的确是让她感到了意外。
【......你指的是什么?】
【刚才在天际展现的那幅画，是出自格蕾修之手吧。用这种方式,将你的一部分「注入」到了这场战斗之中——这也是你的计划吗?】
而对于这个疑问，芽衣想了想，随后选择了实话实说。
【那不是计划，只是意外。我......只是向她兑现了一个承诺。我也是在看到时才明白发生了什么。】
【这只是一系列巧合。缺失其中的任何一环,「此消彼长」的情况都不会出现——我不是能够算计到这种程度的人。】
换言之，这件事跟我没关系，格蕾修这完全是出于自己的意志才选择的出手帮忙。
这就是芽衣想表达的意思。
不过，幸亏她表达的比较直接，如果是委婉一点虚假一点的话...
【是吗?那就很好。败我......甚至是杀我,都没什么关系。但如果你是刻意在利用那个孩子......】
【即使是违背我的本心，或是她的期待......我也只能再为后世除去一名律者了。】
听这句话，芽衣能听得出来，阿波尼亚这不是在数着玩的...
【你看，这下......既然你如实相告，阻止你不就变得简单起来了吗?】
【......你？！】
此时此刻，因为被阿波尼亚警告，芽衣多多少少已经有些绷不住了。
而相比之下，在刚才的‘战斗’里看上去相当狼狈的阿波尼亚。
在此时此刻游刃有余的仿佛，是她在戏耍着芽衣似的......
【只是个玩笑，请放松。你应该明白，我们自始至终都不是敌人。】
随后，阿波尼亚一如之前坦白的那样表示了自己能够看见命运的事实以及对芽衣为何会执着于真相的好奇。
面对这个疑问，有些心灰意冷的芽衣犹豫了下。
紧接着，她提到了自己与维尔薇曾经说过的话。
同时又提到了一个爱莉希雅曾经举例过的故事。
【但与此同时,我也确认了另外一件事，就在爱莉希雅向我提起你过去经历的时候。】
【——哪怕你能够看到注定的结局,但......过程仍然是可以改变的。】
而芽衣的这番话，可以笼统的理解为...
结果其实并不重要。
或者说，面对已经被注定的结果，芽衣相信着它能够被改变。
即使不能......
【那么,我也要自己决定到达那个结果的过程。】
【我和我的同伴......我们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处于某种心计之中,被某些人暗中摆弄。】
“芽衣...”
“这个某些人似乎等同于直说了？”
“嗯...除了他以外没有别人。”
“肯定是他没错了。”
“你们说的这个他到底是谁啊？！”
虽然直播间内的老观众们没有明说这个他是谁，但即使不明说大家也能够心照不宣的将哪个‘他’锁定为一个人。
那必定就是奥托·阿波卡利斯没跑了。
而奥托大主教在临走前所做的一切，在芽衣看来其实跟现在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被他人安排......和被命运安排，在我看来并无区别。我们改变不了的结局太多，但在此之前,我能去做的事也一样很多。】
也正因为如此，【结局】...也会因此展现出截然不同的意义。
这番话，或许在有些人看来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但对于，已经看到了命运终末的人而言，却是一种难以想象的勇敢...
【芽衣，你知道吗，曾经......也有人和我说过完全相同的话。】
阿波尼亚叹了口气，提到了一个永远留在她心目中的...人。
【那时候......她同样义无反顾地奔向了一个已然注定的结局。】
【自始至终,我无法看见她的「命运」。所以我以为事情有了转机,她用我不知道的方式,达成了我做不到的事。】
阿波尼亚诉说的很委婉，但她所诉说着的却是逐火之蛾有史以来最大的悲剧。
俗称，刀子。
而正在观看的众人尚不知道，在她们必定走向覆灭的结局前。
曾经有一位律者选择以自己的牺牲，换来众人的希望。
某一日，祂从天坠落。人们抬头仰望，于是看见了星空。
星月送来神的女儿，她愿成为人的伴侣。
长风化作她的轺车，四海落成她的园圃。鸟雀衔来善的种子，百花编织爱的颂歌。
她便是这样降生于世,行于大地,与人类一同长大，与世界一起发芽......
【可是,如你所知,结局并没有改变，那个曾经辉煌的文明，现在就连沙砾也无法寻得了。】
阿波尼亚诉说着属于她时代的故事。
对于她来说，那个时代已经过去，而今她仍在于世......
【所以......你选择在这片「往世乐土」中继续寻找答案?】
芽衣试探性的询问道。
然而阿波尼亚却摇了摇头。
【不。我选择铭记那个人的所有,用上天予以我的「天赐」。我记录下那个人的生命与我交织的每一个瞬间，并在漫长的时间中细细翻阅——】
【我看见她如何生存，看见她如何战斗，看见她行于泥泞，看见她加冕荆棘......带着新妆出席自己「最后」的宴会。】
【在她的人生中，我发现了自己曾经遗漏的事物。】
阿波尼亚的说辞，令芽衣感到莫大的好奇。
这个人究竟是谁呢？竟然能让阿波尼亚如此铭记...
同样不解的，还有直播间内的观众们。
大家都有些不明白，到底是谁能够让阿波尼亚如此不舍，竟能够在漫长的岁月中细细翻阅着与那个人的点点滴滴......
【就如你我现在这样,那一日,她站在我的面前，向我讲述她在十天后将会消散的命运。】
【而十四天后，伊甸为她准备的新衣将会制成，她眼中仍有着真实的欣喜与期待。十六天后，凯文的生日又会到来，她轻唱歌谣，为他留下最后一份礼物。】
“为什么我感觉...我好像已经猜到这个人...是谁了？”
“这，怎么感觉有点像是...”
“梅？不可能...阿波尼亚可不会这样形容她，难道说...”
虽然阿波尼亚直到现在也没明说，但她的形容实在是过于直接。
几乎可以说没掩饰什么。
所以直播间内绝大多数熟悉爱莉希雅的人，几乎是一瞬间便在脑海中不约而同的出现了那无暇的少女......
【然后，她也说出了那句话......】
阿波尼亚说完，再度看向了芽衣。
【你明白了吧,芽衣。你......你们,最终作出了一样的选择。】
【「即使未来不能改变，我也要自己决定到达那个结果的过程」，多么令人叹服啊......】
【可是，当那种无可奈何真的降临在你身上时,你是否还能坦然地这样说出口呢？】
阿波尼亚不知道，因为她无法预测这样的未来。
但即便如此，她也希望芽衣能够继续前进...
比起和自己讨论这些无法确认的事，她应该去见到自己的「同类」。
随着阿波尼亚话音的落下，一闪金碧辉煌的大门与同样闪闪发亮的阶梯出现在了这至深之处中......
【同类......】
芽衣看着那扇大门，若有所思。
【那个人......也就是这十天里,你的那位「同伴」吧。在每一个恰到好处的地方，引导我继续这场「试炼」的人。】
此时此刻，她也差不多已经猜出来了，阿波尼亚所说的人究竟是谁了。
【嗯,和她说的一样,芽衣不会让任何人失望呢。】
阿波尼亚诉说着自己对芽衣的欣赏与认可。
她一路以来的索求,往世乐土存在于此的意义，被真正的「至深之处」所存护的秘密......
【「第十三律者」的所在,你拥有前往那里的资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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