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又一位英桀选择了牺牲,像那扑火的飞蛾...
【你让我等的时间,未免也太久了一点吧?】
在被揭穿后，梅比乌斯博士便和往常一样开始打趣起自己的同伴来。
【怎么,难道你真的认为......我会以那种方式草草收场?】
【如果有人心存类似的想法,只会说明......他对你一无所知。】
“......”
“嗯呵~很难不认同呢。”
“呃...可能我对梅比乌斯一无所知吧。”
“切~蛇岂是那么好弄懂的生物？”
随着阿波尼亚回应梅比乌斯的打趣，直播间内随即飘过了一条条观众的弹幕。
很显然，此时此刻的大家伙还是对梅比乌斯‘起死回生’这件事感到惊奇。
毕竟之前的剧情里，可是明明白白的说梅比乌斯被解决掉了。
甚至还有透露出她与维尔薇战斗落败的事情来。
然而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一切似乎都只是梅比乌斯刻意营造出的假象。
至于真相的话......其实是她有意为之。
【既然如此,我也就明白......刚才所见的「千劫」和「维尔薇」究竟是何物了。】
【梅比乌斯......你的「实验」成功了吗?】
阿波尼亚此番话可不是询问的语气，可以说她已经确定梅比乌斯进行筹划许久的实验已经成功了。
现在的她，需要一个契机，便可以打破乐土的壁垒前往现实世界。
这可真是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事情......
她的猜想居然是正确的。
倘若是过去的话，或许阿波尼亚会对其进行规劝。
但偏偏现在这样一个有外敌入侵的情况下，她就显得有些束手束脚了。
【怎么了，难道很值得惊讶吗?】
【所以。你......把我视为了最后的保险吗?如果事态严重到连我都无力平息,因遭受侵蚀而来到这里，你......才能确认将[它]释放的必要性吗?】
阿波尼亚的判断，其实还是正确的。
只不过梅比乌斯是什么人？
她可不会干脆利落的承认，别人猜对了。
所以在这种时候，梅比乌斯便发挥起了自己的嘴硬特点。
【哦?在你眼里......我竟然是这么谨慎的人吗?别自作多情了，阿波尼亚,我之所以愿意等到现在，只是因为你还有被[利用]的价值。】
换言之，阿波尼亚没说错。
她的确是梅比乌斯的最后一道保险。
而现在，她出现在这里也就意味着事态已经发展到了连她都为难的地步。
【是吗,比时的我又能做到什么呢?......让我洗耳恭听吧。】
【打破「壁垒」，将乐土和现实连接在一起吧，阿波尼亚。然后，将我送往克莱因的所在。】
既然阿波尼亚都开口了，那么梅比乌斯也毫不客气的把自己的要求说来出来。
这是只有阿波尼亚能做到的事情，也是她完成计划所必须的步骤。
【在侵蚀之律者的掌控之下,只有你......才能为我做到这件事。】
而梅比乌斯的这句话，恰恰暴露出了她的本来意图，
毕竟阿波尼亚虽然在至深之处不怎么走动。
但对于自己的英桀同伴们，还是颇有了解的。
尤其是这位十三英桀中，最为嘴硬的梅比乌斯博士。
「只有你才能为我做到这件事」——梅比乌斯从不会如此评价一个人。正因如此,阿波尼亚明白，现状对于这位天才也已是末路险途。
她的判断是正确的。在往世乐土已遭律者完全侵蚀，维尔薇也已离去的当下，破除那道「壁垒」的唯一可能只存在于自己身上。
在那个行将消亡的时代,她最终选择将自己的精神与乐土合为一体。因而在这方天地中,阿波尼亚近乎无所不能。
而今,往世乐土迎来了「世界之外的敌人」。若要与之抗衡，自然只能依靠等同于「世界自身」的力量。
但是......
那也意味着她要将构成「阿波尼亚」的一切掺入律者的侵蚀之中。对于记忆体，这与「自灭」无异。
“又是像这样的自我牺牲吗？逐火之蛾...我现在似乎能理解这个名字所蕴含的精神了。”
一条带着月光特效的弹幕飘过了屏幕......
此时此刻的琪亚娜，已经在见证英桀们自我牺牲的过程中，体会到了芽衣所感受到的心情。
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但即便知道是在自取灭亡，但这些英桀们也依旧选择了牺牲。
明明生命对于每个人而言都是那么重要的东西，但他们的选择...却将生命看的如此之轻。
这似乎，只能用英雄一词来解释了吧......
“阿波尼亚，会答应吗？”
“我觉得很难说，因为这个计划的代价太沉重了，而且究竟能不能成功...还有待观察。”
“什么有待观察？事到如今，还有什么时间观察的？呵，那个律者可没这么好心。”
直播间内，飘过了一条条观众们的弹幕。
很显然，阿波尼亚究竟是否愿意配合，关乎了梅比乌斯的计划能否成功。
但配合的代价太过于沉重，几乎无异于自寻死路。
像这样把生命放在赌桌上的行为，她会同意吗？
倘若那之后梅比乌斯的计划未能成功.....这便是毫无意义的牺牲。
【哎......】
最终，阿波尼亚长叹了一口气。
【怎么，已经这种时候了,还要装出一副矫情的样子吗?】
看到阿波尼亚叹气，梅比乌斯着急了。
虽然她没表现出来，但开口催促就可以说相当急了。
只不过，她似乎误解了什么事情。
【不,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向你道谢。】
阿波尼亚的答案，是一抹释然的微笑。
【千劫离开的时候......我曾向他承诺，自己会赎清那时的罪孽。我本以为己将要食言了。】
【毕竟，「它」过去正是因为我才会现于世间。但这一次......梅比乌斯.....你不会再让我们【重蹈覆辙」了，对吗?】
阿波尼亚的这番话，与其说是询问倒不如说是遗言。
正如她自己所说，其实早在很久之前她便已经预想到了自己的消亡。
但之所以迟迟没有下定决心，只是因为不确定自己的毁灭能否给未来带来一丝转机。
而今，转机的机会已经到来。
倘若不能抓住的话，可就太可惜了。
【当然。我可不是你。】
【那么......我会如你所愿。】
对于阿波尼亚而言，梅比乌斯有这句话就行了。
毕竟这个同伴她是了解的，虽然说起话来不饶人，但信誉是可以的。
既然她已经出言保证了，那么自己......也就可以安心上路了吧。
没有来由地，阿波尼亚想起了一些往事。
「在我之前,没有任何造物存于世间。倘若有什么永恒不灭，那么它正在我的身躯中沉降。」
在告别那个世界的时候,她曾立下誓言，要用自己的「身躯」,将那个人的所有铭刻于历史,真古长存。
而今，她的身躯将要散去。
但那永恒不灭的事物,却将因众人的祈愿,重现世间。
【哼,不可战胜的敌人?那就让我们为她安排一个同样「不可战胜」的对手吧。】
【你不想看看「她」和「它]究竟孰强孰弱吗?我可是满心期待哦。】
既然目的已经达到，梅比乌斯说起话来也就轻松了些。
或许是因为，她也对送阿波尼亚上路这件事感觉有些难以接受吧。
不过为了计划，必要的牺牲是不可避免的。
当事人，似乎也已经做好了准备.....
【嗯，好啊......】
而后,光照耀开来。
就象破茧的蝴媒,自至深起舞,飞向光辉的远方。
【如果可以;请代我向「它」致歉吧,就向那位......曾经的「第十二律者」。】
“又一位英桀逝去了......她们都是怀着这样的心情踏上战场的吗？”
随着阿波尼亚的牺牲，直播间内随即飘过了一条带着月光特效的弹幕。
很显然，琪亚娜着实被英桀们的牺牲打动了。
这些先行者所遗留下的意志，基本等同于他们本人的意志。
而在这样一个危急存亡的时刻，她们没有任何一个人选择了逃避。
明明前方是危险炽热的烈火，这些英桀们却像是一只只扑火的飞蛾般前赴后继。
这样的人，虽然没有成为英雄，却已经称得上英雄了。
【我把它称作「小梅比」，很贴切的名字，对不对？】
直播间的屏幕上，播放着维尔薇与科斯魔的谈话。
交谈的内容是有关于思维分割的内容。
维尔薇提供了一种全新的角度，从而让科斯魔将自己的一部分分离随后成为新的自己。
这样一来的话，他就不会触发乐土对英桀们的保护措施。
但这样一来的话，也就意味着他将舍弃自己的‘成长’和‘未来’。
等同于舍弃一切。
当然，其实在此之前，科斯魔就已经找到过阿波尼亚和梅比乌斯说起过了。
只不过，维尔薇是否会同意，这就很难说了。
当然，这位大发明家在得知，自己竟然是排在梅比乌斯和阿波尼亚之后的第三名后，便被激起了好胜心。
在详细的解释清楚了这个过程后，维尔薇便表示科斯魔可以做出选择了。
【嗯,去吧，科斯魔，如果你已经作出了决定......就把凯文叫过来吧。】
【你只有在今天「死去」才有可能「永存」。】
而回忆到这里以后便结束了。
屏幕上转而开始播放的，则是英桀们的现在。
【放心吧，樱。只要我还没有「死去」，你就可以「永存」。】
——这并非谎言,即使眼下的情景,无论怎么看都与其相悖。
出于一种习得的「爱」，她将面前的一切加以了结。
“居然是出于爱？这...真是难以理解。”
随着侵蚀之律者说出爱这个词汇，直播间内随即飘过了一条带着月光特效的弹幕。
很显然，琪亚娜理解不了这样的爱。
同样的，其他人也没办法理解。
“竟然是出于爱的...让人惊讶。”
“这真的能称之为爱吗？我倒觉得更像是一种单方面的所求。”
“呵，可能只是她自欺欺人吧？”
直播间内飘过了一条条英桀们的弹幕。
很显然，此时此刻的大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真相所震惊了......
【呼......】
伴随着一阵长长的吐息,樱的全部数据，终于被她收归所有——于樱而言最后的一瞬「刹那」,就此流逝,再不复返。
在心中默默地盘算了一下自己所需要的「时间」后，侵蚀之律者并没有立刻动身,而是不紧不慢地开始为樱编织那种「美好的幻觉」。
【安然无恙的妹妹......没有崩坏的世界......樱花盛开的下午......】
这并没有耗费她太多时间,和每一位英桀一样,樱真正想要求取的事物，同样只能以「些微」来形容。
在他们曾经所处的时代里,任何超出这种限度的愿望，都会显得太过不切实际。
——而仅仅是那么一点点,他们也从未得到过。
【好啦，樱，这样活着,难道不是会更加「仁慈」一些吗?】
【真是搞不懂,既然我和她都是爱莉希雅......目的也都是让你们能够活下来......】
【连同自身加以保全，比起牺牲自己，明明更应该被称作「两全其美」，你们……何必非要这么固执不可呢?】
只可惜，现如今，已经没人能回答她这个疑问了。
当然，她其实也不在意这些。
因为接下来，她要快点追上芽衣才行。
【好啦，为了不让我刚刚所做的一切白白浪费，樱,我也要抓紧时间了呢。虽然为了保持完美,我不应该承认才对，可是......】
说道这里时，侵蚀之律者已经没办法再维持爱莉希雅的语调了。
而原因很简单...
【她们的猜测没错,那的确是一种能够消灭我的手段呢。】
【不过，放心吧，我......我们,都不会有事的。】
说着，侵蚀之律者便缓步走向了通往芽衣所在的门扉。
【好啦,一直扮演反派也是会累的。偶尔......也让我客串下女主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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