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梅博士:小识?识之律者:别这么叫,我不是小孩子!
“为了逃脱既定的结局——正如你们所见，除了抵抗崩坏的影响之外，我们也将一小片量子之海中的不确定地带纳入了世界泡本身。”
这番话可以说是在与御三家和北辰解释原理，也可以说是为了下一句话进行铺垫。
“我们曾从那里打开缺口,派遣出各式各样的「探测器」，去为自己寻回希望。你们所发现的「引导」,也正是此类布置的一环。”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梅博士说完这句话差不多也就不会继续解释了。
但这种时候不出意外？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还存在着第二种「引导」吧?”
布洛妮娅敏锐的觉察到了，梅博士没有说出来的部分。
既然她问了，也就意味着她已经意识到了。
关于这点，梅博士是知道的。
所以，她只得乖乖交代。
“嗯。施加心理暗示......那毫无疑问是识之律者的能力。但据实而言能达成这种合作,我自己也非常意外。”
“毕竟彼此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明明只是初次见面，「华」就愿意按我的建议使用自己的力量。对此,我深表感激。”
当然，与其说是建议，不如说就是一种指令。
毕竟识之律者随符华，是完全没办法对梅博士的建议无动于衷的。
“......「华」？”
芽衣有些纳闷的看向了识之律者。
在场能被勉强这么称呼，而且被这么称呼的似乎也就只有这个家伙了。
所以她就是因为被这么喊了几句，所以就对这个梅博士言听计从了？
“喂，你......说过多少次了,别用那个老土的名字叫我。”
帮忙的事情被点出来，让识宝多多少少感觉有些怪不好意思的。
“嗯?你说过吗......好吧。那就还是按照你自己的习惯，叫你「小识」喽?”
梅博士笑着反问道，似乎跟识宝是多年交情的老朋友一样。
“......小识？”
琪亚娜听到这个称谓后，更加惊讶了。
毕竟识之律者...在太虚山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呀？
到底是什么让她变得这么温驯了呢？
“你...我......什么我的习惯,我可没这样自称过！”
现场的气氛一度非常尴尬......
而与此同时，直播间内。
“嗯哼~关系真好呢。好让人羡慕呀~”
一条粉色的弹幕飘过了直播间......
此时此刻的爱莉希雅，对这场发生在月球上的互动显然感觉非常的有趣。
“的确，难以想象那个识之律者居然...会这么乖巧？”
“应该说是随了华吧，这种对梅的信任和依赖~呵呵，倒也不奇怪。”
直播间内，飘过了一条条观众们的弹幕。
很显然，此时此刻的大家伙们都被识宝的可爱举动逗乐了。
而梅，在看到这个问题终于糊弄过去没有被追究后，便表示继续之前的话题。
也即，帮助众人离开这个世界。
而对此，布洛妮娅和芽衣已经可以说获知了其原理。
只不过芽衣还不是完全能够信任梅博士。
究其原因，她想不明白一点——
“——这种苛刻的条件,对你和你带领的人们来说究竟有什么益处可言?”
芽衣冷冷地问道。
梅博士几乎是在第一时间给予了解答。
“时间。——我相信任何难题都有其解法;但在那时，我的确没有找到任何答案。进行这笔交易,可以让这个原本寿命已尽的世界泡在他们完成「计划」之前保持完好，并让我因此得到充足的时间对命运进行推演。”
“即使你是在动弹不得的「囚禁」中思考?即使你带领的人们会因此而变成植物人?”
芽衣听完后，有些不解的询问。
而对此，梅的表示是——这总好过全无机会，而且当时每个人也都同意了这项提案。
当然,她知道这不是「正常状况下」人们会作出的决断......她所经受的一切，在琪亚娜等人看来或许不如一死了之。
“但你们也将无法否认——我通过「思考」最终获得的一些结论,的确具有帮助你们的价值。”
“如果你们觉得这只是我的一面之词......小识就在这里，并且看起来和你们渊源匪浅你们大可拜托她来翻阅我的思维。”
梅说完，识宝便有些不服气的叉着腰在心里吐槽着。
哼......现在装得倒挺像那么回事......
在我们来之前,那种「绝望」也不知道究竟是谁散发出来的......
“......有一说一,她没有骗过我们。”
只不过，此时此刻的识宝所说的话，并不太能说服三人组。
毕竟她刚才都说，在梅博士的‘建议’下，承担起了引导重任。
这种时候相信她，那多少是有那么点草率了。
于是乎，御三家便将目光投向了一直站在识宝和梅身后的北辰。
比起现在这俩个看上去好像有所亲近的人。
曾经在天命任职，后面又加入圣芙蕾雅的他，看上去反倒是要更加客观。
所以他的回答，是更加具有说服力的。
“有二说二，我觉得识之律者说得对。”
北辰作为老舰长，当然知道这个世界泡中的梅博士没有说谎。
他甚至还知道，像这样的帮助并非毫无代价——只是代价将由梅博士支付。
在等到众人离去后，她也将如虚无泡影般随世界消散......
虽然消亡的确是不可避免，但自愿选择与被迫接受，的确是不一样的...
当然，北辰支持梅的选择，所以会尽量在不揭穿她的情况下给予一定的帮助。
“看吧！我的判断一向很准——等等，说了别让你再那么叫了!我又不是什么小孩子!”
识宝的这句话当然不是说给北辰听的，而是梅博士。
“那......还是称呼你「华」比较好?”
“你......你......我......”
识宝被梅博士这番话说的，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看她们之间似乎相处的还挺融洽，一直在观察的琪亚娜这个时候站出来表态了。
“好吧，既然你说那是「交易」......那么你应该比我们更清楚，那个所谓的「世界蛇]计划将这里当作怎样的「工具」吧?”
相处了这么久，琪亚娜觉得这个梅博士虽然让人感觉在隐瞒什么，但总得给人的感觉还不赖。
这似乎也并不奇怪，她会成为逐火之蛾事实上的领袖吧。
“「流放地」。”
此话一出，琪亚娜三人，乃至识之律者皆是一脸震惊。
“在圣痕计划得以启动之后，那些在一时之间无法被彻底消灭的存在——「己诞生的律者」,他们将会被封存于此,直至计划彻底完成。”
众人陷入了梅意料之中的沉默。在此之前，她们也已经由芽衣的讲述,,了解到了圣痕计划的「新面目」。
——也因此,确信了自身处境的「一筹莫展」。
“没关系,我能够理解。对于你们来说,这场变故来得实在太过突然。”
“我不会强求你们信任陌生人。但在我看来......「相信我」，这是你们唯一的破局方法。只要我们彼此携手——你们就能够重返本征世界，而我的世界泡也将因此有机会获得救赎。”
在梅博士下达这最后的通牒以后，琪亚娜等人皆陷入了沉默。
对话，也就暂时终止了。
对于这件事而言，她们还需要进行一定的讨论意见。
否则是无法获得问题答案的。
而在暂时分别后，芽衣和布洛妮娅开始交流起了有关于梅博士的讯息。
“也就是说，芽衣了解过一些关于她的事?”
“嗯。虽然世界泡与本征世界的历史或许会有诸多出入......但那的确就是梅博士，前文明纪元实质上的领袖，连凯文都只是「追随」的天才。”
芽衣话说到一半，琪亚娜便走了过来介入了二者之间的谈话。
“那么......芽衣认为她值得信任吗?”
“以人类的角度出发,她应该可以被当作友方看待。但......就我所知，她的「理性」往往超出常人能够接受的程度。”
对此，琪亚娜倒是没有反对的意见。
只可惜，就目前而言，她们也的确无计可施。
“布洛妮娅认为呢?”
“就先听听她的提议吧。在行动的时候,我们只要避免过于集中行动，留下相互接应的余地就好。”
换言之，就是有余地的合作。
而对于这点，芽衣也是持有赞成意见的。
“嗯，我的看法也是这样。不过......我也还有一些疑虑需要向她问清楚。比如这个世界泡究竟是由何而来,而她又是怎么和圣痕计划搭上了关系。”
因为这方面似乎属于世界蛇那边——也就是凯文不太想告知的疑问了。
所以琪亚娜觉得如果问的话，基本上就是打破砂锅问到底。
而在另一头，梅，识之律者，北辰三人正在交谈。
当然严格点说，是有人对某件事始终没啥头绪。
“看来,你还是没想通。那件事看起来真的很奇怪吗?”
“你说呢？”
识宝想要弄明白的，其实是最初见到梅博士时，为什么对方的身上会散发出那么明显的绝望......
“归根结底，我只是个普通人，在那种情况下会感到绝望,也是理所应当。”
梅博士闭上眼，似乎在回忆自己当时的心情......
“而且......也并没有另一个人、或者另一种信念，仅仅只是[存在」，就能让我不加思考地相信一切仍有希望。”
“单凭这种精神，梅博士，我觉得你已经可以自豪的说——自己是个与众不同的人了。”
听完了梅博士的坦言后，北辰插嘴说了一句。
听到他这么一说，梅博士略微感到了意外。
“谢谢，不过我觉得我相比起你们而言，其实非常普通。”
“毕竟你擅长的并不在此？”
如果说逐火之蛾最明显的特征，那必定是文治武功了。
文，也即梅博士的谋略。
武，当然就是凯文的实力。
如果说爱莉希雅是逐火十三英桀之所以存在的原因，那么梅和凯文就是逐火之蛾这个组织能够坚持到最后——甚至影响后世的主要原因。
“也许吧，但如果梅比乌斯在场的话，或许她能够想到的办法更多。”
梅博士谦虚了一番，随后看向了随后赶来的琪亚娜。
就在她与识之律者和北辰这对搭档交谈的功夫，这位本世代的空之律者已经杵在一旁许久了。
“怎么样，你们考虑好了吗？”
当然这番话，其实并不只是对琪亚娜说的，更是对她身后的芽衣与布洛妮娅说的。
“先概括一遍你的计划吧。我们之前了解到的信息还是有些散乱。”
“好呀。计划的核心原则很简单——无论后续如何,你们的首要目的，无疑是返回本征世界。而我，则是需要找出让这个世界泡得以存续的方法。”
梅的这句话，前半部分的确是真的。
只不过后半部分，其实是一个善意的谎言了。
因为完成一切后，这个世界泡非但不会继续存在下去。
反而会加速消亡，成为她最终的埋骨之地......
李尘看着这位博士缓缓地说着，心中不禁暗暗叹息。
“以此为前提,合理的解法其实只有一种。”
“———我们必须将这个世界泡重新与「虚数的末梢」建立连接，让此处的泡影,成为真正的世界。”
听到这，琪亚娜等人纷纷若有所思。
这个实验并非没有先例。
她们曾经通过天命分享的情报，以及幽兰黛尔本人的讲述等渠道知晓过这件事成功的先例。
而如此明显的表情变化，自然逃不过梅博士的法眼。
“看来你们也知道,这并非不可能，而只是「有些困难」罢了。当然，在见到你们之前,我也的确缺乏关键的「启动条件」。”
“这正是我的问题所在，梅博士。虽然是你主动要求合作,可在听过你的计划之后......我们,对你来说真的如此必要吗?”
听完了梅博士的讲述后，芽衣直言不讳的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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