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人鱼族历史!你可以叫我“爱丽儿”! 4.2k
灵魂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东西，世界上基本没有人能够说明白。
但是世人知道，灵魂确实是存在的。
不过不同的群体对灵魂的称呼并不一样，“灵魂”是一般人的习惯性称呼，而一些群体，比如科研人员，更愿意称呼为“意识体”。
它是意识的载体，看起来是意识的，但是同时又实际存在于这个世界上，所以它最终还是物质的。
这些灵魂组成的漩涡，看起来似乎虚幻缥缈，一般的物质攻击根本作用不到它们身上。
但是它们终究只是一种特殊的物质，攻击无法作用到它们身上只是因为没有找到正确的攻击方式。
而当顾然疯狂压榨金丹的灵力，甚至导致金丹碎裂时，顾然的这一次攻击仿佛突破了某个临界值。
时间仿佛停顿，空间仿佛凝滞。
灵魂漩涡像被阳光照射的初雪一样，竟然慢慢地融化消解了。
但是没完，顾然攻击的余波直接冲上这一片空间的“天空”，将“天空”直接冲出了一个大洞来。
然后依然去势不减，将前面拦着的海水全部分开，分开的海水有相当一部分与这股能量混合，气化，形成了浓浓的大雾，剩下的海水则形成了巨大的海啸，仿佛天灾一样扑向远处。
最后，攻击剩下的能量直接冲上天空，将天空中的云层轰出了一个大洞。
“机体损坏达到百分之六十，难以在维持正常工作，开始进入休眠状态，自动修复所需时间，未知。”
那道讨厌的电子机械音又一次出现在耳边。
分开的海水，逐渐被其他海水合拢，向着这道巨大的裂缝填充过来。
只是遗迹被破开的大洞在一瞬间突然出现了一层薄膜，挡住了外界的外水倒灌。
这层薄膜看起来没有什么防护性，只是简单地挡着海水而已。
顾然大喘着气，看着眼前被他破坏的壮观场面，并没有什么成就感。
原本飞向漩涡的灵魂全都停了下来，漂浮在原地。
一些灵魂呆呆愣愣，看起来完全没有一丝灵智，还有一些则不时目露迷茫，脸上带着困惑，不时变得呆呆愣愣。
只有极少部分的灵魂，在灵魂漩涡消失之后，神情生动了起来。
“这是在哪里？”
“这是我们人鱼族的遗迹？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难道有外敌进攻到遗迹里面了吗？”
有的灵魂勃然色变，然后看见了站在一旁的顾然。
“你是谁？人类！”
“人鱼族后辈竟然如此不堪，被人类打进了这里？”
顾然看着她们，却神色微喜。
倒不是因为她们而喜悦，而是这些人鱼族先辈的灵魂明显要早于小海螺，如果这些灵魂都还保持着灵智的话，那么才刚刚变成灵魂的小海螺也应该保持着灵智。
他之所以不惜碎掉金丹也要破坏那个吸收灵魂的漩涡，不就是想保护小海螺的灵魂，免得被当做了养料吗。
顾然的目光在这些灵魂中搜寻着。
“小海螺！”
顾然大喊道。
如果小海螺还有灵智的话，听到他的喊声一定会迫不及待地出来和他相见吧。
只是顾然喊了一声之后，现场全然没有丝毫反应。
该呆愣的依然呆愣，该迷惑不解的依然迷惑不解。
“难道是小海螺的灵智还没有恢复过来？”
顾然微微皱眉，然后继续喊道：“小海螺，尤朵拉，我是顾然！我是顾然！”
只是现场依然没有丝毫回应。
有一条看起来非常具有气势的美人鱼灵魂看着顾然，突然出声道：
“人类，你是不是与这一代进入遗迹挑战的人鱼相爱了？”
顾然本想继续喊，但是一听到竟然有灵魂想和自己交谈，不由得看过去。
那是一个即使变成了灵魂也能够看出原本威势的人鱼女皇，她的目光仿佛能够看穿人心，任何人都无法在她面前耍弄心思。
顾然抹了抹嘴角的鲜血，点了点头：“是的，我来到这里正是要找她，前辈有何指教？”
其他几个还存在着灵智的灵魂听到顾然的话，顿时惊奇地看过来。
“我人鱼族竟然又有和人类相恋的无知人鱼？”
“人鱼和人类相恋，根本不会有好下场，难道后辈没有将先辈的故事说给那个无知人鱼听吗？”
那个气势最盛的女皇灵魂看着顾然：“看得出来你的确很爱她，只是人鱼和人类在一起是没有什么好结果的，这一点你们想过吗？”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那个女皇灵魂脸上的表情，顾然感觉她似乎有故事。
“自然想过，我们的恋情并不是盲目的冲动，而是理智思考之后的决心。”顾然道，“不管前面有任何困难，我们都一定能够克服！”
女皇灵魂看着顾然，脸上突然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我能够感受到你的决心，如果你喜欢的人鱼是普通人鱼还好，但她被选为了遗迹的挑战者，那么就注定你们不可能再有什么好结果。
“如果失败，那么她就会死去，变成这个遗迹的一部分，如果她成功......你也不再是她心中的唯一，此刻在她心中最重要的事情是人鱼族！——带领人鱼族重新走向辉煌，这是每一代遗迹挑战者的使命。”
顾然淡淡地说道：“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我正是为此而来。
“原本我是想阻止她挑战成功，然后再带她离开遗迹的，这样一来她就不必继承你们这些所谓的女皇意志，变得自己不像自己，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
“这个烂遗迹因为存在时间太过久远，出现了某种故障，将她本来成功的挑战，判定为了失败，最后导致她的灵魂被与遗迹融合，不得已我只能寻找这个遗迹的控制中枢，希望能够解脱她的灵魂，回归她的身体......
“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这个遗迹竟然有自毁程序，而这个自毁程序的攻击竟然是将你们这些灵魂作为能量来源进行充能，无奈之下，我就只能将那个疑似吸收灵魂的装置给摧毁了。
“再然后，你们这些原本被当做养料的灵魂就清醒了，当然，也并不是全部清醒，那边还有一些没有清醒的灵魂。”
说完之后顾然看着她们：“我现在需要找到小海螺......我的恋人的灵魂，她的名字叫做尤朵拉，你们能够帮我找到她吗？”
同时，顾然暗自小心地戒备了起来。
虽然某种程度是他救了大家，让她们免于被当做了攻击时被补充的能量。
但是她们毕竟是人鱼族，而他是侵入者，并且对这个遗迹造成了严重的毁坏，他不清楚对方的态度。
当然，能够直接说出来，他也不怕她们。
除非是精神类异能者，否则灵魂的攻击力一般都很弱，没有什么杀伤力。
他现在告诉她们实情就是要赌一赌，如果赌赢了，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如果赌输了，也不会有什么损失，她们想伤害他是不可能的，只能无能狂怒。
“遗迹竟然是被你毁坏的？”那几个人鱼族灵魂互相看了一眼，脸上都十分地惊讶。
那个女皇灵魂更像是重新认识了顾然一样，上下一直打量着顾然。
“你竟然有这样强大的实力？！”
随即女皇灵魂眉头微皱：“那你们为什么会弄到这种地步？这个遗迹哪怕是人类的S级异能者和武道宗师强者也不能毁坏到如此程度，你如果真的拥有毁坏遗迹实力，那么你在整个世界上也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强者，人鱼族也会奉你为上宾。到时候人鱼族再找另外一个挑战者就是了，和你相恋的人鱼完全可以排除在外。”
沉默了一下，顾然问道：“你是多少年前的人鱼女皇了？哦，抱歉，我忘了了，可能你在遗迹里面对时间没什么概念。”
“现在是人类纪年多少年？”女皇灵魂挑了挑眉问道。
顾然：“今年是星石历995年。”
星石历以人类第一次发现星石的功用为纪年，从这一年开始，人类的修炼速度不可同日而语，有了质的飞升提高。
而三四百年前是星石科技的大爆发时代，象征着人类将星石的功用扩展到了非修炼领域——也就是科学领域。
“星石历995年，原来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了，快三百年了啊。”女皇灵魂有些怅然。
“三百年......时间是挺久的了，难怪你不知道现在人鱼族的状况。”顾然道，“现在的人鱼族别说再多挑选几个遗迹挑战者，哪怕是选出一个合适的挑战者都难。”
“什么？！如今的人鱼族竟然落魄至此？”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在我们的时代，拥有天资挑战遗迹的人鱼太多了，我们不得不筛选好几遍才能够选出最佳的一个人鱼作为挑战者去接受遗迹传承。现在竟然只能勉强选出一个合适的挑战者？”
那几个人鱼族先辈灵魂不敢置信地看着顾然。
顾然摇了摇头：“这有什么不可能的，三百年这么长，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更何况是一族群的衰落。”
那几个人鱼族先辈的灵魂，包括女皇灵魂，不由得都沉默了下来。
她们实在难以接受这么残酷的现实。
过了一会儿，女皇灵魂感叹道：“你说的没错，三百年了，什么时候都有可能发生，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人鱼族拥有这样的遗迹传承，也难逃衰败。”
顾然心中一动，说道：“你们知道这个遗迹是怎么来的吗？人鱼族是怎么得到这个遗迹的？”
见她们沉默不回答，顾然又道：“你们真的认为拥有这个遗迹是对人鱼族好吗？人鱼族不仅依赖着这个遗迹，甚至不得不用自己的血肉灵魂喂养这个遗迹，这样的人鱼族只能越来越养成依赖的心里，同时人鱼族最具天赋的人鱼不断地折损在遗迹里面，最终导致人鱼族衰败。
“这样你们还觉得这个遗迹对人鱼族好吗？”
几个人鱼族先辈灵魂悚然而惊。
她们之前从来都没有这样想过，原来能够让人鱼族诞生女皇的遗迹竟然还有这样严重的弊端。
“这个遗迹从一千年前第一代女皇时就传承下来了，具体怎么来的，因为时间太过久远，很多信息都遗失了，所以我们也不知道。”女皇灵魂突然说道，岔开了这个话题。
顾然有些失望，原本他还指望着从她们这里得到一点情报，看看能不能更了解这个遗迹，好掌控操纵中心，更好地救出小海螺，但是没想到只得到一个遗迹存在时间超过一千年的无用情报。
“你刚刚说与你相恋的那条人鱼已经被遗迹判定为挑战失败了？”女皇灵魂的语气有些感叹，“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你还是做好心理准备吧。
“因为失败者不像成功者那样会获得强大的力量和灵魂，所以会更快地与遗迹融合，成为遗迹的养料。尤其是我听到你说，现在的人鱼族天赋都很差，那么就融合得更快了。”
顾然脸色一变，原本止住的伤势不由得牵动了一下，导致他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那我......咳咳......该怎么救她？”
女皇灵魂说道：“很简单，如果她的灵魂还在的话，那么找到她的肉体，如果时间还不久的话，灵魂和肉体应该还能够自主融合。如果时间比较久了，或者肉体已经被毁坏了的话，那么就必须重塑肉体。
“如果灵魂已经有损伤的了话，就必须补足灵魂！哪怕是不属于她自己的灵魂，也可以补上，虽然有些后遗症，但这已经是最后唯一的选择。除非你是有什么奇特灵魂能力的异能者，可以做到更好，否则你就最好按照我说的来做。”
顾然眼睛一亮，看来他赌对了，这些人鱼族先辈灵魂果然已经不在乎遗迹被损坏的事情，来帮助他了。
顾然立刻说道：“好，我会听从的，只是我现在得立刻找到她的灵魂才行，否则一切都空谈。”
女皇灵魂指了指了一边飘荡着的灵魂：“去那边找吧，那边都是最近时间的灵魂。”
顾然转头看过去，脸上露出惊喜：“好，我马上就过去，感谢您为我指明方向。”
“对了，您叫什么，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都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您
顾然由衷地感激道。
女皇灵魂淡淡地答道：“你可以叫我女皇陛下，也可以叫我......爱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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