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顾然:我成“大群意识”了?! 4k
小学，中学，再到大学，工作。
二十几年的生活其实并没有什么波澜壮阔。
只是与其他无数普通人相似的一生而已。
但那却是他根本不会忘记的一段记忆。
因为那是塑造他自己的“根”！
顾然之所以是顾然，他之所以是他自己，就是因为他还拥有着这一段记忆。
如果没有这段“回忆”，那么他将失去自己的最独特的本质，与这个世界的其他人一样，没什么两样，成为这个世界的“土著”。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
顾然可以确定的是，关于“总执政”的记忆画面全都来自“深水”“大群意识”，是它想要与他融合时传输过来的众多信息中的很小很小的一部分。
只不过这很小很小的一部分比较特殊，竟然包含了他的“老底”。
也就是说“总执政”确实是他自己？
“总执政”所经历的事情也是他经历过的事情，只是现在的他忘记了？
顾然皱着眉头，思考着。
关于另外一个世界的记忆确实是他的记忆，他所经历过的事情，但是关于“总执政”的记忆，他却没有那种经历感，只觉得自己不过是“观看”了一遍，然后记住了而已。
难道这真的是当时“深水”“大群意识”搞出来的鬼？
我当时陷入了幻境之中，自己构想出来了这一段经历？其实这一段经历是假的，并不是真实存在过的？
顾然此刻倒是不急着出去了。
他的心中有一个念头无比的强烈——那就是一定要将自己身上的来龙去脉弄明白！
他有一个预感，当自己弄明白这一切之后，出不出去也就不重要了。
......
光屏中。
“总执政”救下柔晴之后，画面却又是一闪，跳到了其他场景。
是深海！
光屏的画面重新回到了顾然和“深水”“大群意识”对峙的海眼。
“......看样子，你又更多地了解了这个世界的真相......”
“......但是你依然在抗拒着与我融合......真是奇怪啊......”
“......为什么你会抗拒呢？难道你不渴求生命的终点，进化的本质吗？”
“深水”“大群意识”是真的非常疑惑，它无法理解这个世界竟然有这样的存在。
生命物种从出现开始，目标不就是生存和进化吗？
现在有一个达到最终进化、永恒存在的机会，竟然会有生命拒绝？
顾然感受到了“深水”“大群意识”的疑惑，如果不是在深海，怕海水灌进来，他很想咧开嘴笑。
他通过与“深水”“大群意识”的精神联系，“说”道：
“这就是我不想和你这个家伙融合的原因，我们的三观根本不相符合啊。”
“人类就是这样的无聊而又充满多样性的生命，你这样的生命一诞生开始，可能就是为了进化到最终的目的，你们的族群也只容许一个思想，一个声音存在，但是人类不一样。”
“人类之中或许也有和你们一样追求进化的本质的人，但是更多的人却不会为了这种虚无缥缈的目标而努力奋斗。”
“人类拥有诸多的弱点，会渴，会饿，会疼痛，会疲惫，但是也正是因为有了这么的弱点，人类才拥有了享受幸福的能力。”
“因为会渴会饿，人类拥有了更加精密的进食器官，才能够享受美酒佳肴；身体的触觉带来了疼痛，但是人类也因此可以享受各种身体触感的美妙；精神会疲惫，但是也因此带来了精神放松的舒适。”
“因为这些，人类诞生了自己种种的文化，最后形成了你们这样的生命根本无法理解的东西——文明！”
“世界是复杂的，生命是多样的，每一个个体的追求也应是如此。”
“我不会为了那个什么所谓的生命终极目标，进化的本质，而放弃自己作为人类所拥有的东西。”
顾然不知道对方能够理解多少自己的话语意思。
不过结果也无所谓了，这本来就是拖延的战术。
能够给自己争取一些时间，也就达到目的了。
之前“深水”“大群意识”的偷袭并不是没有对他产生影响，因为融合，他的脑海之中出现了海量的信息。
这些都是从“深水”“大群意识”那边传输过来的，他必须将脑海之中的这些信息进行一个归类整理。
要不然，如果信息混乱的话，可能会出现比较严重的结果。
比如像那些关于“总执政”的记忆画面，如果任由脑海中的这些信息沉淀，然后结合，那么慢慢的，他很可能就会产生一种分不清现实和虚幻的错觉。
那些目前他还没有查证证实的信息就会正式地在他脑海中替换掉正确的信息，所导致的结果是非常严重的。
可能会让他下意识地就以为自己是“总执政”。
但人类联盟的历史他又不是不了解，在那个时代怎么可能会出现记忆画面里的那种灭世天灾啊！
根本没有的事！
虽然在心中第一时间就否定了那些记忆画面的真实性，但是随后他的心中就产生了一丝犹豫。
——因为“深水”“大群意识”的态度。
它的态度很奇怪，似乎认定这些是关于这个世界真相的秘密。
好像那些记忆画面才是这个世界的真相，而他的认知才是错误的一样。
这种矛盾感让他没有第一时间对“深水”“大群意识”驳斥。
他需要更多有用的相关信息才能进行判断。
但是现在和“深水”“大群意识”谈崩的他，可能并不是很适合继续待在深海。
只是海眼是对方的主场，他刚刚试过自己立刻上浮，但是失败了。
而刚刚的失败让他明白，以对方的能力，接下来不管他再试多少次，都不可能成功地从海眼上浮逃离。
他必须另外想办法！
这也是他刚刚愿意陪着“深水”“大群意识”多交流的原因。
他需要时间去想到这个办法。
在刚刚，顾然一边和“深水”“大群意识”“交谈”着，一边迅速地回顾了自己的“武器库”。
如果只是想办法从这里离开的话，那么他其实是有办法的。
因为他来到大海的空间道具，也可以带他回去。
只是因为在深海，这里到处都是“深水”，形成的空间和其他地方的空间其实是不一样的。
打开的空间传送门可能出现一些意外情况，比如坐标混乱，或者深水灌涌传送门之类的。
因此之前他并没有将使用空间传送门作为逃离的第一选项。
但是现在情况不同了，他已经验证了自己无法直接上浮逃离，那么使用空间道具就成为了最优选择。
虽然有种种意外的可能性，但是使用空间道具在顾然心中还是安全性最高的办法。
只是有两个原因让他目前又不是那么地想使用空间道具逃离。
一个是因为这里是海眼，海眼上面的装置建筑已经比较残破了，而这里又出现了一个“深水”“大群意识”。
如果不加以处理，那么可能会导致海眼爆发。
还有一个原因则是......
他看向爱丽儿的方向。
如果不走的话，那么他就必须和“深水”“大群意识”硬刚了。
他有战胜“深水”“大群意识”的办法吗？
“......我确实不明白人类的那些无用情感......”
“......不过已经没有关系了，因为你这一次将抗拒不了我......”
“......你刚刚面临的并不是所有的‘我’，地底的世界太过宽广，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有多大，多宽，多广......”
“......之前是我的力量太过弱小，所以被你排挤了出来......”
“......但是现在，与原来相比，我已经集聚了大量的‘我’......”
“......你将无法再抗拒我......”
顾然恍然。
原来这个看起来“浓眉大眼”的憨憨家伙竟然也是在用拖延的计策，是想用更强的力量来一个“霸王硬上弓”？
一想到这里，顾然不禁有了些紧迫感。
被“深水”“大群意识”传输了海量的信息之后，他也对“深水”“大群意识”这种生命体有了更多的了解。
这是一种极为可怕的生命体。
“深水”遍布地底，而这个范围究竟有多大，没有人知道，哪怕是“深水”“大群意识”自己也不知道。
但是这些“深水”在地底应该全都是连在一起的。
某种程度上来说，“深水”是一个整体。
而以“深水”为载体诞生的生命体“大群意识”，它的身体就是所有的“深水”。
它的意识体可以覆盖地底连着的所有“深水”，既可以作为一个整体来进行思考，也可以分离出极东城的“邪神意识体”这样的单个生命体进行思考。
分离出来的单个意识体也可以继续回归到“大群意识”，它们也不会觉得自己是被吞噬，吃了亏。
这种感觉，可能就像人类回到温馨的家一样。
虽然不大恰当，但是感觉上却是差不了多少。
顾然的第一感想就是这样的生命本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实在是太过恐怖和bug了。
近乎无穷无尽的巨大身体，可以分离可以整合，可以独立，可以联合，对于人类来说简直是无解的敌人。
也幸好，这样的生命受限于“身体”所处的位置，只能待在地底。
如果“深水”彻底爆发开来的话，那么对于人类来说，绝对堪比灭世天灾。
灭世天灾？
顾然心中突然一动，难道说“深水”“大群意识”可以化身灭世天灾？
顺着这条线思考下去，顾然想到了“总执政”，然后想到了大洪水。
大洪水时，“深水”“大群意识”在哪？
为什么并没有感觉到它的存在一样？
它究竟是不知道活了多久的老古董，还是最近才诞生灵智的“新生生命”？
意识体生命......
似乎念力的诞生就跟对抗意识体生命有关......
顾然的心中突然产生了这个感觉。
然后，他的念力在深海之中延伸，尝试与“深水”融合。
出乎他意料的是，念力可以很轻易地就与“深水”融合。
“......摒弃掉你那些无用的低级情绪吧......”
“......那些无用的情绪对达成目标毫无作用......反而是一种拖累......”
被“深水”“大群意识”盯上的那种紧迫感又回到了顾然的身上，他仿佛被狩猎的猎物一般。
似乎是因为刚刚与“深水”“大群意识”融合过的原因，顾然感觉自己的念力融入到“深水”十分地顺畅。
似乎它们本来就是一体的，如今不过是重新合体。
“......不管你愿意不愿意......你都是可口的养分......”
“......你无法抵抗我......”
紧迫感越来越重。
他的下面是海眼那根本看不到底的无尽黑域，在那无尽黑域中，似乎马上就要浮出一个足以吓晕人的深海巨怪。
将他一口吞没，渣都不剩。
在念力与“深水”融合之后，顾然突然感觉到了“深水”“大群意识”。
与之前他们沟通时的那种微弱感联系不同，这一次他仿佛拥有了一双千里眼并且直接站在了没有任何阻挡的空旷空间里。
将“深水”“大群意识”“看”得清清楚楚！
“......你......为什么会和我一样？”
“......你不是人类吗？难道你也是和我一样的生命物种？”
“深水”“大群意识”带着浓浓的疑惑。
连顾然身上原来的紧迫感都减轻了不少。
“深水”“大群意识”说的没有错，顾然也感觉自己此刻变成了和“深水”“大群意识”相同的生命体。
“我成大群意识了？”
顾然心中喃喃地说了一句。
随即，他感觉到自己似乎可以和“深水”“大群意识”争夺融合的主导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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