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5.规则之线!斩! 4k
反顾联军的强者与外界也并不是完全没有联系，当各个主城都出现异变之后，很快就有属下用通讯器禀报他们。
“什么？其他主城也出现了悬浮在主城上空的巨大光屏，而且天空也有同样的两条河流？！”
一个强者突然惊愕道。
其他强者一听，心中惊讶之余也纷纷开始查看自己的通讯器，发现自己的属下也报告了相同的事情。
没有接到信息的强者看到其他强者的反应，也知道此事不虚。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整个人类联盟的异变都是因为那个天使？”
“她是怎么做到的？她怎么可能影响到人类联盟的十九个主城？这距离也太远了，她可是一直都在我们的面前啊，她难道在陨星城就可以......影响到人类联盟的十九个主城？这......也太可怕了......”
“我的人说他们没有看到任何天使，也没有看到任何其他生命体......异象是突然出现的，不过时间都在陨星城异象出现之后。”
所有强者看向黛妮的目光充满了忌惮。
他们都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做到的，这说明对方拥有超出他们想象的能力。
这种忌惮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这一个天使是敌是友还很难说，能力又这么诡异莫测，连林凡这样一个武道、异能双修的顶级强者都被对方戏耍了一遍。
尤朵拉她们也听到了反顾联军强者之间的交谈，知晓了其他主城的变化。
她们心中喜忧参半。
喜的是黛妮的到来很显然和顾然有关，约定也应该是顾然之间的约定，如果她是顾然留下的后手的话，那么她越强，就相当于顾然为自己留下的后手越强，他真正死去的可能性也就越小。
忧的是黛妮并没有明显地表露出自己的态度，她们也不知道对方和顾然达成的是怎样的约定，而且黛妮的这一个举动也意义未明。
最后，现场又达成了平衡。
反顾联军和尤朵拉她们都决定继续观看一下巨型光屏中所展现的画面。
因为承接的是他们之间看到的顾然记忆画面，所以他们也猜测巨型光屏中所展现的画面同样来自于顾然的过往。
成幼梦看到顾然抱着她姐姐飞向星空的画面，立刻便被抓住了注意力。
她非常想知道顾然之后与她姐姐怎么了，她尤其在意姐姐跟顾然说的“重逢”。
“重逢”的意思是复活再相见吗？
姐姐的灵魂被保存在了剑中，某种意义上确实是延续了“生命”。
难道是有某种方法可以将剑中姐姐的灵魂放出来，然后复活？
一想到这个可能，成幼梦的心砰砰直跳。
然后她还突然想到了顾然本身是一个能力非常强的研究员，他会不会拥有创造“身体”的能力，毕竟他的“前辈”连“零号”都创造出来了，那么顾然只是创造一个普通的“身体”用来承载她姐姐的灵魂，也是可以的吧。
成幼梦越想越是觉得可能，越想越难以平静，越想越是期待，因此对于能够暂时休战继续看顾然后面的经历，她还是非常愿意的。
巨大光屏中。
顾然利用念力让自己“飞”到了星外空间。
当他进入到星外空间时，便立刻感受到了一种奇异的感觉。
这种感觉......难以言喻。
他好像回到了“家”，没有任何陌生不适感。
好像有一个他看不见的目光一直在暗中盯着他，那道目光仿佛盯着自家的羊终于回到了羊圈。
又好像他才是这一片星空的主宰，星空中的一切都不过是他意志的延伸。
还有其他各种感觉，顾然形容不清了。
这些感觉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复杂的感觉，让顾然一瞬间都有些忘记自己来到星空的目的了。
“星空意志.......”
顾然望向星空深处。
既然他的敌人是星空意志这种奇特的生命体，那么他的战场也就在星外空间。
他自己也没有意料到的是星空似乎确实是一个特殊的地方，对他的状态有奇效。
在到了星空后，他的情绪忽然就平缓了起来。
之前没有注意到的各种细节也纷纷被他回想起来，尤其是苍龙城邪魔似乎一直想要激怒他，让他对人类失望。
之前他以为邪魔这么做是基于一个异想天开，并且他绝对不会答应的理由——加入邪魔，成为邪魔群体的一部分。
但是邪魔这么做，确实会让他对人类失望，也确实会激怒他，只不过其中的怒火大部分是对着邪魔发泄。
他绝对不可能放过邪魔。
但是在来到星空平缓下来心情之后，他猛然间感觉到了其中不和谐的地方，或者说其中透露出来的诡异之处。
那就是邪魔那么做......真的是它们想那么做的吗？
邪魔，异种，不过是星空意志的一部分延伸而已。
这一部分意志的延伸有了自己的主观意志，但那真的是它们的主观意志吗？
如果将它们的所思所想，一切行为，都看做星空意志的延伸的话，那么就说得通了。
因为他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激怒他可能就是为了让在他盛怒之下行事，然后对世界进行大幅度“改变”，世界“改变”得越大，那么就越能够激起世界规则的灭世机制降临。
——用灭世天灾对世界进行“杀毒”。
这一点是当初在龙门城遗迹，兰心大学第一任校长留下的虚影告诉他的。
为了不让世界进行“改变”，达到永恒，他成为了苍龙城人眼中的暴君。
但是他为了达到永恒所进行的各种努力，其实本身也是一种“改变”。
除了“改变”本身不会改变，没有什么东西会永远不变。
对这个世界的“改变”越多，世界规则的应激机制降临的就越快。
邪魔、异种是星空意志的延伸，而星空意志又是世界规则“初生意志”的延伸。
知晓这一点则是他深渊之行的收获。
深渊意志和星空意志其实是同一种生命体。
只不过星空意志的能力更加强大，更加诡异。
如果不是成彩梦提醒了他，他可能真的就陷入到星空意志为他布置的陷阱中了。
只是代价就是......成彩梦最后的寿命。
顾然将念力延伸出去，出奇地顺利，延伸的范围甚至能达到在人类世界的两倍。
——只是这样的范围在广阔无垠的星空之中依然显得微不足道。
顾然在飞往星空之前，已经将雪溪泠还有他救下来的那些学生分别安置在了苍龙城中。
只有“零号”本身比较特殊，被他带在了身边。
这一次与星空意志的对决，他并没有胜利的把握。
因为星空意志比深渊意志更加诡秘，更加强大，他对祂的了解并不多。
将成彩梦的尸体收进“方舟核心”之后，顾然一边用念力探路往星空深处前行，一边拔出了承载着成彩梦血祭之魂的剑。
......
人类联盟各个主城的民众看着巨大光屏中的这一幕，都非常不解。
“那一个尸体是谁？看得不是很清楚，难道是暴君杀掉的？”
在看到顾然抱着尸体之后，有人心中第一个念头，就是顾然又干了坏事，杀了人，尸体就是证据。
“那种神情，那应该是暴君的恋人吧，据说兰心大学的雪校长曾经是暴君的未婚妻，只是看着不太像她，而且雪校长至今活着好好的，这也说明不是她。”
“雪校长”指的是现任校长雪溪泠，雪迎松这一个曾经名传天下的名字对于如今的人类联盟来说是一个比较陌生的名字了，可能也就苍龙城的人还记得比较清楚。
对于顾然这个暴君的恋史，很多人都很感兴趣，纷纷讨论着。
只是除了陨星城从头看到尾的那些强者，没有一个人知道那是一个叫“成彩梦”的武道馆馆主。
也没有一个人知道她曾经阻止了顾然的情绪恶化，避免了他差点陷入到屠杀普通民众的陷阱。
某种程度上来说，成彩梦拯救了无数的人。
不仅仅是苍龙城，也包括其他主城的民众。
“暴君这是在干什么，探索星空？原来星空是这样子的啊，真是太美丽了。”
“不得不说，暴君的实力还是非常强大啊，星空虽然美丽，但是也非常危险，普通强者根本抵御不了星空的污染，就是不知道暴君是在干什么，难道是在给他的老相好找坟墓吗？”
有人恶意地说道，周围的人立刻哈哈大笑了起来。
“唉，你们别说，埋葬在星空，还挺浪漫的，只是可惜，是暴君给老相好找墓地，而不是给自己找啊，要是那个暴君当时死在星空就好了，我们就不用遭这么多罪咯。”
有人畅想过去。
......
巨大光屏中。
顾然往星空深处前进了一会儿突然停了下来。
星空究竟有多大没有人能够知道，不管他往星空深处前进多久，都很可能找不到星空意志。
所以他不应该自己去寻找星空意志，而应该让星空意志来找他，以逸待劳。
那么他能够星空意志来找他吗？
沉吟了一下，顾然想到了办法。
星空意志本身对他是垂涎的。
邪魔在苍龙城的各种动作，都是为了得到他，让他融入到邪魔群体，其实也就是融入到星空意志祂本身。
那么很简单，他告诉祂他来了就行。
星空是对方的主场，而念力是沟通意志体生命的媒介。
所以顾然想到的办法是将念力回收，然后灌注到无名之剑中，轻轻地向星空深处一劈。
这是他对星空意志打的招呼，告诉对方自己已经来了。
很快地，周围的陨石像活了过来一样向顾然聚集了过来。
这些陨石不是被操纵了，更像是不由自主地被吸引到了一样。
以陨石为信号，顾然很快就感觉到了某个强大而又神秘的存在注视到了他。
强烈的危机感升起，顾然心中一凛。
这还是他第一次感觉到这么浓烈的危机感。
甚至还没等到顾然看到对方的“实体”，他就感觉到了整个星空对他的排斥。
这种排斥不是祂有意为之，而是祂完全掌控了星空......而顾然刚刚来到星空的时候其实也是有一种掌控感，只是不强烈。
仿佛李鬼遇到李逵，他的掌控感微不足道，甚至因此自动被祂所排斥。
“你很大胆。”
一个意念直接作用在了顾然的意识。
“明明察觉到了我的存在，但是依然选择来到星空。”
“难道你不知道，面对我，你根本没有任何的机会吗？”
星空仿佛突然愤怒了起来，无数的陨石汇聚过来。
与原来不同陨石无意志行动不同，这些陨石是直接冲着顾然过来的！
蔓延无尽的陨石，其中很多甚至比山岳还大。
现在它们仿佛活了一样带着腾腾杀气冲着顾然飞了过来。
祂甚至都没有想和顾然交谈的打算，在开头几句话宣告自己到来之后，便悍然发动了攻击。
而这样攻击对于普通的人类强者来说，完全是无解的。
想象一下，无数座山岳向你迎头砸来。
人流强者抵御凭借自己的实力抵御几座山岳，已经算得上非常强大了。
但是想要完全抵御所有的山岳，那是不可能的。
因为那就不是人类能够做到的事情。
顾然是一个人类。
但他是人类之中的异类，并且有一把刚刚血祭过的剑。
感受着剑完全与自己心意相通，感受着它的欢呼与雀跃，顾然的心很平静。
没有任何恐惧，没有任何烦忧。
然后，他看到了星空之中布满了“线”！
这些“线”密密麻麻地四散在星空，相互交叉，纵横，仿佛蜘蛛网一样。
那是“规则之线”！
世界的一切事物规律都有自己的规则。
这些“线”某种程度上就是实质化的规则。
将它们斩断，那就斩断了某些事物身上的规则！
顾然握剑。
往前轻轻一斩。
“线”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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