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溯短片2 身份/老友
关于《权柄》回溯短片中奥托的话，他那内心的独白，
仿佛点醒了玩家们的讨论，也更真切的了解到了历史的一角。
【将这个世界，改造成她想要的样子？……相当熟悉的话】
【还真是传承自卡莲的精神呐，按照时间线来说，她应该算作第一个提出这种想法的人的吧。】
【卡莲…拉格纳…姬子…琪亚娜，薪炎之律者自始而终，薪炎永燃！】
【奥托……即便是大胜，也没有让他脱离悲伤半点吗？】
“这个……是我的片段？”
丽塔有些狐疑的看着屏幕，有些奇怪但并没有说什么。
格尼乌斯她是曾经拿在手上过，但不幸的是并没有如同游戏中那样依然完好无损，或者说……并没有如同那样遇到游戏中的那个人。
“回溯的记忆也不仅是五百年，或许是其它人的记忆片段，但一定是隐藏在角落的秘辛。”
洛墨只是回答道，“当然，这并不完全。可能会跟现实出现不小的差距。”
话说他这里也有一个丽塔，现在的话应该称呼为艾琳，
他瞥了对方一眼，却看见对方目不斜视的盯着他，然后露出一个优雅的微笑。
洛墨心中一慌，有种外遇被逮的感觉，有些瘆人。
这次触发的，正是关于丽塔的回溯事件。
这5年里，丽塔·洛丝薇瑟时常随身携带着一个具有象征意义的冒险纪念品:格尼乌斯
2012年的时候，正是在这个装置的帮助下一一
她和时年12岁的比安卡·阿塔吉娜深入了量子之海的一个世界泡，经历了诸多冒险，并最终功成身退。
……虽说当时的结果并不完美
不过。时至今日，这个一度被丽塔单纯视历史纪念品的退役装置一—
——在新的条件下却获得了一项意料之外的能力。
此时此刻，她独自一人留在运输舰“赫斯提亚”的指挥舰内。使用格尼乌斯进行着神秘的通话。
“10月13日，自西向东……”
这是一件，即使她的队长幽兰黛尔，或者她的主教奥托，也不曾不曾知道的秘密。
“这次的时间宽然比之前都要宽裕。”
一个在密室中悄然出现的鬼魅身影，耸了耸肩，带着熟络的语气向丽塔说道。
仿佛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面，而事实也正是如此。
这是一个棕色头发、一双平静的蓝眸，头顶有着一对仿若猫耳的装饰的人，她的身影呈现虚幻，即便是投影信号很好的现在
但她的一半身子化为蓝色虚影，成为了量子的一部分，仿佛不在这个维度一般，
她的眼神平静，熟悉的人一眼就能认出，这是逆熵早期失踪的科学家——薛定谔。
“你还是没有把我们见面的事情告诉比安卡？”
“如果您认为此刻就向所有人摊牌是个好时机的话，那么我并不反对这样做。”
丽塔并不在意对方的调侃，哪怕有着一份剥离两人关系的嫌疑。
“呵呵，你真是比起从前还要伶牙俐齿了许多，这次又是出什么任务？”
薛定谔不置可否，但她也并不想让太多人知晓自己的存在，尤其是天命这边的人……虽说她一直搞不清眼前这个女人的想法。
她并不会背叛，但她也不会愚忠，虽然有两边倒的嫌疑，但丽塔也确实贯彻了奥托的想法。
“前往世界蛇总部，递交主教大人的绝密函件。”
“唔。奥托那家伙又不安分了吗。”
薛定谔微微皱眉，谁又能猜到奥托想干什么呢？
“他的信上说了什么。”
“我不知道，毕竟保密原则的底线是不能随意突破的。”
丽塔只是委婉的回绝了对方，盈盈一笑，眸中闪过一道黯淡的色彩。
“行吧。你还真是个奇怪的家伙”
薛定谔看了对方两眼，无奈说道，
“一边与我这样的人保持接触，一边又为那样的人心甘情愿的效命。”
“我只是在做我认为正确的事情罢了。”
丽塔并不为对方的话感到惊讶，依然保持着冷静的优雅。
毕竟对方也确实帮助了自己不少，她也如她所说，没有偏向两者任何一方的意图。
上次对方对幽兰黛尔大人的帮助，也顺势让她脱离了世界泡，让幽兰黛尔大人摆脱了那部分心理负担，她也由衷感谢对方的帮助。
这一点她十分感谢，
“唔。不愧是她。”
薛定谔对对方的行动力毫不怀疑，而且对方的战力和资质简直可怕……
但她很快意识到了什么，脸上神色微动，实验进行的有些快了吧，
“你们这么快就已经把那个实验做完了？”
“是啊，主教大人似乎比谁都更迫不及待呢。”
丽塔也发出一声感叹，似乎话中隐隐藏着深意，这个情报让薛定谔心下一沉，开始思考对方这样的选择。
但现在的她依然无法对奥托的做法产生威胁，即便知道，也毫无办法。
“嗯……如果他仍然尝试掌控空之律者的力量，你们的世界势必又会迎来一阵腥风血雨。”
“从海渊之眼的歪打正着，到产生这个量子隐形渗透点的北非实验，再到之后的长空市——”
薛定谔点出了奥托一路实验轨迹，那是他为了他所言的夙愿而为之努力的路程，
“他看上去就像是不停往返在几幢摩天大楼之间，想一边走钢丝一边去测算高空中的风速……”
她开了一个实验人员才能懂的玩笑，但也点明了潜藏的危险，
丽塔一愣，随后微笑道，
“主教大人曾告诉我，如果想要让世界泡与虚数之树重新建立连接，空之律者的力量就是必须的——”
“但现实却是，他仅仅凭借第二神之键的力量就部分做到了这一点。”
她话音顿住，似乎在暗示着什么，眼中闪过光亮。
“还是说……”
“还是说…复活的空之律者，是他为自己真正的野心所精心准备的一样关键道具。”
薛定谔接过了对方的话，她也明白了丽塔想要表明的含义。
丽塔也不多做解释，冷静地继续交谈，
“不过至少在道具这个层面，全新的‘空之律者’并没有让那位大人得偿所愿。”
“她有着深沉而热烈的灵魂——那是一个或许完全不输给比安卡大人的英雄之魂。”
【丽塔：谁都没有我的比安卡大人好！】
【幽兰黛尔！幽兰黛尔大人，斯哈~】
【看来天穹市的那一幕对丽塔印象深刻啊——也让她记住了琪亚娜】
【可恶，奥托还惦记着虫虫！】
一半虚幻的身影楞了半晌，过了会儿叹道，
“嚯，很少看到你给人这么高的评价啊。丽塔。”
“那个人在步履蹒跚之时就拯救过一座人口众多的城市”
“所以这只是一个恰如其分的评价。”
丽塔笑而不语，但对方当时的意志和选择确实有种独特的力量，
“是这样啊……”
“对了。你知道吗。每当我开始分析你身边的人和事，”
“我都会产生疑惑——我究竟认识几个丽塔小姐？”
“那个一手掠夺，一手给予的她……”
“那个对周围人关怀体贴无微不至的她……”
“那个会像比安卡说出掷地有声正义之辞的她……”
“究竟哪个才是真正的她呢？”
“都是……又或者说，都不是……”
薛定谔审视的目光看向那个一向优雅的女仆，
此时她的面容躲在一片黑暗中，几不可见，但听到传来轻微的嗤笑声，隐约耳闻，
那个被刘海遮住一只眼眸的少女发自内心的笑了，
她清冷优雅的声音传遍整个室内，
“这个问题的答案，您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我即是奥托·阿波卡利斯先生麾下的暗杀者……”
“……也是拉格纳·洛德布洛克小姐的后辈女武神。”
“——这两个身份对我来说，一个都不能抛弃。”
丽塔缓缓走了一步，在月光下，脸上已然挂着那抹熟悉的微笑，依然明媚动人。
....
“丽塔的身份转换，确实连我都感觉惊奇。怪不得感觉每次出去见到对方，和那一次在任务中的丽塔，感觉相差甚远。”
幽兰黛尔充分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哦？那您更喜欢哪一个丽塔呢？”
丽塔笑了笑，但眼神中已然有丝杀气，看着眼前金发的骑士，似乎不经意的提问道。
“呃……只是做任务罢了，况且，她们都是丽塔啊。”
幽兰黛尔有些不明所以，但不得不说，还是给出了正确的答案。
也许可以归结于对方的直觉？
“等等、等等、拉格纳……对方也是丽塔姐姐的老师吗？”
琪亚娜从中间插了进去，隔开了两人，好奇问道，
她可从不知道这件事诶！
还以为她只跟姬子老师有关呢。
“嗯……也可以这么说吧，小时候，我跟幽兰黛尔大人承蒙过不少教导，也如千人剧情那段，承接了她的思想和道路。”
丽塔稍作思考，选择回答道。
“那薛定谔博士呢？”
布洛妮娅先前忍住了好奇，她很了解逆熵的历史，自然也知道薛定谔博士是个什么状况。
虽说没有游戏中月光王座事件被迫出去那么惨，但也确实阴差阳错部分量子化了。
至今了无音讯。
“那个装置仍在我手上，但通讯却并没有连接成功过。”
丽塔解释说道。
...
“哟，老朋友。别来无恙啊？”
金色的方体于虚空中凭空漂浮，内中仿佛存着智慧的火花，
奥托·阿波卡利对着手中的金盒子，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
在半年，他把这个秘宝交给了凯文·卡斯兰娜，用来换取自己所必需的“信标”。
“呵，还不是他看穿了你的把戏，这才把我扫地出的么？”
它的声音带着一丝怨念，坦言道，
五百年的时光里，两者也都清楚对方的想法，虽然都没有怀着什么善的想法，但也知道分开两害无疑。
不知道为什么。
这个经历了五万年岁月的人工智能，听上去却是“只有”五百岁的奥托还要年轻一些。
“把戏？你是指我半开玩笑地跟他说。你可以偷偷取代我担任天命主教的那件事吗？”
“你说笑了，我的老朋友。他可是凯文·卡斯兰娜——”
“他会不知道你真正的价值究竟是什么？你的肚子里有他要了解这一千年来的世界所需要的全部知识。”
“哎呀，我还真担心在我离开之后。获得你那份知识的世界蛇。会把这个世界璀璨成什么用字呢。”
“毕竟你想嘛，现在只是因为我的计划客观上耗光了那些崩坏能。“虚数入侵”才没有负在每个人的头上啊。”
“呵。你要是真想对这个世界好那应该在六十年前就宣布辞去天命主教之位。”
虚空万藏并没有被他唬到，对方假惺惺的姿态让它有些五岁
两人说的好听的是战友，说不好听的算是狼狈为奸，谁还不知道谁啊？
如果真的全心为了这个世界，他明明有更行之有效的方法。
而不是这样，做了一箩筐的坏事……
“可惜了……这个世代的第一律者。他在你心里的价值还不如一个永远都长不大的复制人孩子。”
虚空万藏的声音传出，它所指代的人无疑十分明显。
奥托微微一笑，半开玩笑地说道，
“可你不也是为人类而战的第一律者吗？”
“我走之后，就由你来辅佐德丽莎如何？”
“得了吧，这五百年来我浑身都沾满了你的色调和气息一一你真的相信她们就愿意与我合作？对我言听计从？”
“不相信啊，反正你也不会真的为她们着想的。不是吗？”
奥托仰着头，看向这片空间的上方，思量着他计划的收尾部分。
【挺有意思，两个严格来说都是第一律者】
【完，虚空万藏已经变成奥托的形状了……】
【辅佐德莉莎……这是抢位子了吧……】
“是啊，我只为“人类”这个概念服务。”
“这样说来，我和世界蛇的那帮人还是挺像的嘛。”
虚空万藏平淡的声音在空间内传出，
“或许吧，但凯文·卡斯兰哪除外。”
奥托有些兴致乏乏，他也要思量怎么处理这个五百年间形影不离的‘老朋友’了……
“这也是为什么。他会放你回来。默许你协助我的计划。”
“我或许确实已经失掉了被利用的价值——可是这对他而言，究竞能有什么好处？”
虚空万藏有些不解的提问道，
诚然，它不缺知识，甚至不缺智慧，
但它缺少人性的思考，以及对事物变化的感知。
所以，它并不明白为什么那位英桀不再需要它了。无论从哪个方面讲，自己仍有价值才对。
“这很简单。因为他羡慕我，所以愿意成我之美。”
奥托平静的说道，语气不容置疑，
尽管事情与虚空万藏想的千差万别，它想的是错综复杂的利益交换与阴谋诡计，但出自这个男人之口，它保持着半信半疑，
“虽说相对而言……其实应该是我更羡慕他才对。”
【纯爱战神的赞许！】
【两波纯爱战士的惺惺相惜】
【凯文也认可了奥托所要做的事吗？有意思】
【纯爱无敌！】
“呵？你忘了上次见面的时候他是怎么蔑视你的吗？”
“服从还是毁灭，选吧。”
“——你羡慕他很好理解；可他为什么要羡慕你？”
“我们彼此之间的羡慕与力量毫无关系，”
奥托的眼神半明半灭，他心中闪过卡莲的一幕幕画面，从相遇到死亡的每一幕，
“那只是因为我可以做他不能做的事；”
“而他也在五万年前就做到了我永远也做不到的事。”
“收起你的谜语吧。你究竞在指什么？”
“别急，别急啊，我的老朋友。”
“你知道，从今时再度回溯五万年的时光那是绝无可能;”
“但是在五万年前，在那个敖甚至此今天更为发达的时代——”
“他并没有选择去做和我如今的选择相类似的事情。”
“…否则，他和我就不会同时出现在一个世界上。”
奥托富有深意的说道，看到那位凯文的瞬间，他也就理解了对方那坚定的信念从何而来，又是如何如死灰一般灰暗，
是啊，他们都是相似的人，
区别只在于在重要阶段的选择，而那是不论对错的抉择，也没有人有资格去评论对错的选择。
“你难道想说，他其实是个过分爱惜己生命的人吗？”
虽然如此说着，但虚空万藏自己都不相信，只是顺着奥托的话思考，不经大脑直接说了出来而已，
除了少数几位，英桀们作为最后的战士，如果有必要，他们毫不介意用自己的生命作为筹码来押注，
至于少数的几人……自然不包含首位的凯文。
“哈哈，那怎么可能。”
“怡恰反啊，虚空万藏一—”
“正足因为那个男人把“自己”的价值看得极低……”
“他才会羡慕我，而我也才会更羡慕他啊……”
轻声的叹息弥漫在房间中，预示着这场对话也进入了尾声。
【谜语人！两个谜语人！】
【相似而全不相同的遭遇，都是为了所爱之人奋斗】
【与力量毫无关系，确实……他们从未羡慕过力量，只是一头扎进感情的漩涡里了】
“羡慕？”
爱莉希雅有些疑惑，
“因为两人都有面临救世和爱人的选择，但选择……并不一样。”
维尔薇张开说道，撇了眼凯文，他的眼中已然有复杂的波动，
“选择了不同的路？”
“不应该这么说……但主体确实已然有所偏颇。”
维尔薇没承认，也没否认，
这并不是完全单一的抉择，但选择的结果差异肉眼可见。
“凯文，你真的羡慕他吗？”
所谓说什么都不如直接问当事人，反正本人就在周旁，爱莉希雅毫不介意的直接询问。
“……有。”
凯文凝望了对方一眼，出乎预料的颔首，直接承认了下来。
“如果，能复活mei，我当然羡慕。”
“至于他……我相信，如果不是梅的计划，两个选择摆在他面前，他会选择哪一个几乎十分明显。”
“……这样吗？也是，凯文的话，可以想象。”
爱莉希雅想要微笑，却无法保持住，想要拍凯文肩膀的手顿在空中，最后收了回来，叹息一声。
“五万年……无法返回……”
维尔薇蹙着眉头，揉了揉太阳穴，有些苦恼。
她已然明白对方的意思，奥托肯定猜到了终焉的权能，
难点不在于时间的长短，而在于轮回的截断。
但她一时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
“天命主教与世界蛇尊主互相羡慕……呵呵，”
卡莲不由有些无奈，而奥托所遗憾、所羡慕的，她现在自然也已经弄懂了。
曾经，他为了她活着，而与她的意志分开、志不同不相为谋。
两人之间产生了裂痕，且几乎无法复原。
而凯文想必一直跟随着爱人的意志，走到了终末吧。
这就是不同，也注定了选择的不同。
看似只是选择，但结合了前面的道路已是一种必然，奥托不会放弃卡莲，而凯文…不可能放弃梅的计划与遗言。
两人同样的意志，却不是为的同样的东西。
也难怪两人相互羡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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