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命运
见冉小小还在发呆，千霖于是先出声道：“嗯……你几乎每天都是会来这间钢琴教室弹奏对吧？”
冉小小点点头，然后才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
千霖微微一笑，“不要小看我，我完成委托那么多年，加起来起码有数万件，这点东西不在话下。”
千霖似乎心情很好，于是继续说道：“但是呢，一般来说，社团都是周末的活动更多一些，所以音乐协会也是不例外，这个时候，你就无法在这里弹钢琴了对不对？”
冉小小点点头，“所以我周末一般都……”
“所以你一般周末都会去一家咖啡厅，那你也有一架钢琴。”千霖说道。
冉小小再度是瞪大了眼睛，这件事情连她父母都是不知道，千霖怎么知道的？
“不用惊讶，你在那里工作，似乎还有些钱得。”
冉小小道：“对，那你的老板看我弹得很好，所以周末去那里弹上一曲，可以得点酬劳，而且若是有客人打赏的小费，那就更多了，那是个很高档的咖啡厅。”
千霖点点头，“那么就好办多了，这周的周末，也就是星期六的时候，你照常去那家咖啡厅弹上一曲，切记。”
“嗯？”冉小小有些疑惑，“一般情况下，我都会去的啊？”
千霖看着冉小小，意味深长的说道：“有时候，人的命运，都是因为不起眼的一件小事而改变的，切记。”
冉小小呆呆的品味这句话，等她回过神来，千霖已经不见了。她喊了两声，皆是空荡的回声。
……
千霖已经收到了秋水月给他的生日宴会的请柬，虽然千霖不太想要这个东西，但是没有这个玩意他到时候也是进不去。
千霖想要自己做一个东西送给秋水月，但是自己又没有钱，千霖从没有考虑过拿秋水月的钱去给她买生日礼物，这种事情他不会做。
至少他还是很有自尊心的。
至少先想办法赚点钱再说，于是千霖干脆出了城。
反正千霖对路程这种东西从来没有看在眼里，他很早就想要去外面一趟，看看深山之中是否有稀少的药物，尤其是蕴藏神力的药物。
千霖来到花城之外的各种村子看了一遍，这是他第一次见到现代世界的农村，也是不由得有些失望。
出了花城那么久，都是绿油油的田地。看来只有去那些无人问津的山脉才有了，但是那很远。
千霖再一次的认识到人类的发展程度，就连在古时候都很危险，野兽频繁出没的野外，现在都看不见了，他连凶兽都没有见着一只。
千霖叹了口气，只得作罢。
但是千霖并不死心，这几天他都会出花城外面研究一下，至少了解一下花城周边还是好的，要是花城出了什么事情，虽然这不太可能，但是还是很有必要。
到了今天，千霖终于看着手机的地图，在花城附近找到一个人烟稀少的小山脉，至少从手机上的地图是看不到具体情况的，也就是卫星无法探测到。
好在现在是周末，千霖决定进去。
今天是星期六，冉小小看了看时间，决定前往那家咖啡厅，冉小小也不知道是因为千霖的话，还是她往常的习惯。她往常都是这个时候去咖啡厅的。
突然，冉小小的手机响了，冉小小有些郁闷，一看是妈妈打来的电话，于是只好接通。
不过很快，冉小小的手机掉在了地上，她妈妈的声音还在回荡。
她爸爸出了车祸，车主肇事逃逸，现在她爸爸躺在手术室，但是医药费几十万……
冉小小立即就要出门，但是手刚握住门把，恍若千霖的声音传来：“有时候，人的命运，都是因为不起眼的一件小事而改变的。”
冉小小不明白千霖口中的小事是什么样子，如果车祸也是小事，那么千霖口中的大事会是怎么样？
但是她知道的是，如果没有千霖的那番话，按照往常的自己，自己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去医院，虽然那没有什么用。
人在急切之下都会这样子做的，她刚刚就是如此，不过冷静下来，反正妈妈已经在医院了，自己去咖啡厅还能赚点钱，虽然微不足道，但是……
冉小小一咬牙，出门往咖啡厅赶去。
张明律是燕京音乐大学的教授，他的名字很多人都不认识，因为只有在国际的钢琴家里面，才知道他的大名。
不过张明律最近很是沉闷，他在燕京音乐大学的时候，提倡过不少音乐改革的教育F方法，但是很没有成效。
不是他的举措不好，而是……现在学音乐的人真是太少了！
虽然许多人想报燕京音乐大学而不得，但是只有极少数的人是热爱音乐的。音乐这种东西，如果不把它当成兴趣，是很难学得下的。
事实上即使是张明律的课，也有足足三分之二的学生听着听着就睡着了……不是他的课不好，他曾经在国外教授过，那种氛围……实在是相差太大了。
怎么就没有人喜欢音乐呢？
“哎哟！这是谁呀！这不是张大教授吗？”张明律的好友突然看见他，顿时很是高兴的道。
“哎？怎么又是你，你不是去国外了吗？”张明律道。
“难道我就不能回来吗？怎么一看见你就愁眉不展的样子，听说你一直想找个弟子，怎么？是在为这事发愁？”
“差不多吧，但是也是为华夏未来的音乐担忧啊。”张明律叹了口气。
的确，张明律确实有想要找个徒弟的年头，他在音乐上深究三十年，如今已经步入中年，他连续参加国际的钢琴大赛获得第一，乃是华夏音乐届史无前例的荣耀。
但是偏偏，他的课还是有三分之二的人上课睡觉，虽然不是是燕京音乐大学听课率最高的，但是他的课有个特点，就是人多，虽然都是冲着他的名头来听的。
但是几遍如此，上课的人数乘以三分之一，听课人数也是燕京音乐大学里面最多的了，没有谁的课能有他听课人数那么多。
但是张明律依然为华夏的音乐届担忧，而他研究音乐数十年，有不少的心得和自己的理解体会，他一直想找个人传承自己的衣钵，能够在未来的华夏音乐界大放异彩，他教不好一群人，教一个总行吧。
但是事实告诉他，一个有好的音乐细胞的人太少了，他可不想随便找个学生就把自己的心得传授出去。
于是，他就不断的走访各个大学，开授公开课，看看是否能够遇见天赋极好的学生，如今，便是他初来花城。这也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花城的原因。
“哎，你还是怎么有责任感啊，这可不好，我知道花城的一家咖啡厅，那你的咖啡不错，而且还有钢琴演奏，虽然可能上不了您张大教授的法眼，但是聊胜于无吧。”
于是，张明律的好友带着他去到咖啡厅。不过进门的时候，急匆匆的一个女孩撞到了他，把他的包撞掉了。
“小姑娘，你没事吧？”张明律赶紧问道。
冉小小连连摇头，“对不起，是我跑太快了，你没事吧？”
能够进入这家咖啡厅的都是有点身份地位的人，要是他们叫自己赔偿就糟糕了。不过好像眼前这个人倒是没有那么做。
当冉小小气喘吁吁的来到咖啡厅，一首钢琴曲刚好演奏完。
“哎呀，你终于来了，他们都说想听你的曲子呢！赶紧上去先弹一曲，说不定有小费拿！”老板娘很是高兴的说道。
当冉小小走上去的时候，张明律也是找了个位置和好友坐下，随便点了杯咖啡。
“咦？是刚刚那个小姑娘在弹奏？”张明律的好友说道。
张明律其实对于冉小小，就发现她其实可能会弹奏些音乐。这不是猜测，他在音乐届多年，不仅能够通过音乐看人，从一个人的气质，他也是能够看到一个人时候具有音乐天赋，如果能够听到那个人的弹奏，哪怕只有几秒钟，他也能知道那个人时候具有音乐天赋。
毫无疑问的，张明律已经确定台上那个小姑娘具有他都为之惊讶的音乐天赋。一开始，单单是冉小小坐在那里，把手放在钢琴之上的时候，张明律就知道，这个小姑娘很可能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单单是她坐在那里，她抚摸钢琴的那种气质，那种感觉，就很合他的意。当冉小小开始弹奏之后，张明律很快就下定决心找她做自己的弟子，然而不知不觉，张明律居然陷入了旋律的陶醉之中……
他的好友有些无语的看着张明律，他知道张明律最好也是最坏的一个优点，就是他太容易陷入音乐之中，这是他的优点，也是缺点。
能够沉醉其中，必定能够获得不少的感悟，但是反过来，对于人情世故张明律就不甚了解了，你看，这不是把他晾在了一边？
好友摇摇头，饮了一口咖啡。
不过说起来，这个小姑娘弹的还真是不错的，有些钢琴大赛的人都不见得弹得比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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