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心迹
亲情很看重火枪兵，这一点瞎子都看得出来，众人看向火枪兵的眼神都是炽热的。但是秦卿自己知道，这个时代的火枪兵还很弱，打不过满清的骑兵，所以想靠火枪统一天下，洗洗睡吧。
“好了，大家都看到了，散了吧，给大家半个时辰，有什么问题去问秦天他们，他们不会再来找我。”
秦卿解散众人是因为他看到了外围的方正，快步走到方正面前，“先生有何教我。”方正瞥了一眼秦卿，“跟我来。”说完径直走向自己的帐篷。
秦卿愣住了，神奇呀！众人一片哗然，吴奎起哄道：“大哥，你老泰山叫你呢，愣啥呀，去呀！”秦卿连忙瞪了一眼他，示意他们闭嘴，他可不想自己刚在方正心中的形象变好就被这群吃瓜群众破坏掉。
方正没说话！方正竟然没说话！秦卿很快发现这个事实，劲爆啊！跟上去！
方正的帐篷里，秦卿一脸恭谨地坐在边上，方正首先开口：“窈窕，去给你兄长倒杯茶。”不愧是书香门第出身，方正一恢复正常，那种儒家的儒雅气息就扑面而来，这让秦卿有些紧张。
“死老头，还挺硬气。不行，不能在他面前弱了气势。”想到这儿，秦卿深吸口气，找了找在点将台上那股指点江山，唯我独尊的感觉。
方正观察着秦卿，见此状，微微点了点头。“世兄，请用茶。”
秦卿平静的内心世界瞬间风起云涌，如天籁之音打破心境，秦卿确定自己从未听过如此动听撩人的声音，在前世，靠这个声音就能活一辈子，但是这是大明！万恶的旧社会！不过我喜欢！
秦卿刚想调戏一下她，转念一想方老头的怪异举动，“有事儿啊，啊，想试探我。明知道我对你女儿有意思，还如此做，哼，你个老棒子，给我等着，不光是方窈窕，连你我也得收入麾下。”
想到这里，秦卿微微一笑，轻轻接过茶杯，“多谢姑娘。”收手时秦卿悄悄挠了一下方窈窕的手心，，方窈窕啊的一声，羞红了脸跑了出去。
方正冷哼一声，“贤侄如此无礼，家教不严啊。但是方才看你校场演武，我看你韬略不凡，不知是哪家的俊杰啊。”
秦卿心里暗骂：“老棒子，想查我的底，没门！”想到这，秦卿拱手回答：“晚辈家学浅薄，况且小子少时游学天下，个中经历难以启齿，恐不入先生法眼，见笑见笑。”
方正显然对此不满意，“儿不嫌母丑，子不嫌父贫，贤侄但说无妨。”
“寒门子弟，无名无姓，偶得高人传授，混口饭吃。”秦卿见方正穷追不舍，顿时光棍了起来，“牙尖嘴利，将来当外交部长，累死你个老棒子。”
方正愕然，随即有些恼怒，几十年了，还没人敢对自己这样说话，刚想训斥秦卿，皱了皱眉头，“如今寄人篱下，且看他志向如何，当不当得起这狂妄之举。”“贤侄真乃大才，不知贤侄志向如何？”
“咳，杀人放火，抢钱抢粮；占山为王，割据一方；屯田练兵，推翻大明；驱除鞑虏，复我中华。”
“你！好好好，你有胆色！出去！”
秦卿从容地喝完茶水，起身鞠了一躬，“晚辈告辞。”说完施施然走出帐蓬。
“站住。”就在秦卿快走出帐篷时，方正叫住了他。“哼，穷困潦倒一介白衣，还想登大统，做梦！”方正面色如常，呵斥着秦卿。
走到方正身边，趴在他耳朵上，秦卿语出惊人：“老先生，貌似大明太祖朱元璋也是布衣出身，还要过饭，当过和尚，而我现在有兵有粮有时机，赢面很大啊。”秦卿抬起头和方正对视。
“大明气数已尽，没有哪个布衣王朝永传天下的，强如汉唐也不过三百年，如今大明已经两百余年，命数到了，皇帝轮流做，现在到我家！”
“你！，你有什么凭据说大明气数已尽！乱臣贼子！”方正胡子乱颤，浑身都在颤抖，秦卿知道，方正已经信了，只是心里不愿意承认罢了。
“先有阉党魏忠贤，大明贤能一夜尽丧，剩下的不过是徒有虚名混日子，除了党争什么也不会，一群国家的蛀虫！信王朱由检登基，好不容易除去阉党，又赶上北方大旱大寒，百姓颗粒无收，这可是好几年连着发生。”
“建奴在关外作乱，朝廷的钱粮都用来打仗了，赈灾的银子本来就没有多少，再经贪官污吏之手，所剩无几。对建奴作战，屡战屡败，只能防守。百姓活不下去，关内几十路反军，连年征战，整个大明打烂一多半。内忧外患，天怒人怨，天时地利人和三失其二，只有地利还在，不过一但朝廷给关宁军的几百万两饷银不够，关宁军造反，长城必失，地利也没了，您觉得朝廷还有多少钱？”
秦卿看着呆住的方正，叹了口气，中国文人的气节令人敬佩，但是他们的迂腐又让人讨厌，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有得必有失啊。秦卿慢慢走出了帐篷，他相信自己的话方正听进去了，以方正的聪明才智很容易理解，但是要让他接受恐怕得一段时间，没关系，现在的秦卿还有时间。
校场上众人还在问个不停，秦卿叹了口气，“真难啊，攒钱攒粮攒人脉攒科技，啥时候能平推啊。”走到一边坐了下来。
时间很快过去了，众人开始训练。吴奎跑了过来，“大哥，咱们有些问题，不知该不该问。”
秦卿纳闷，“什么问题有你老吴不敢问的。”
“额，就是，就是。”
“就是火枪这种东西没什么用，为什么你秦连长还用大部分人连这个，是不是啊。”
吴奎和秦卿互相看了一眼，惊讶之色浓郁，“额，太阿先生，您，您”
“我怎么来了是不是，哈哈哈，我是书记官，来看看风纪不是很正常么。”
方正一语惊人，其实在意料之中，只是有些快。看着面前年轻的不像话的秦卿，方正叹口气，“老夫年幼志于学，中年才中进士，蒙天子不弃腆为一县之长，生逢乱世却不能保国安民，愧对先人。”
“大明完啦！没希望了，勤勉如当今圣上，大明依旧回天无力，天意呀，命数！”
秦卿刚开始很糊涂，“这老头干嘛来了？”听完他的话，秦卿大喜，“投奔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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