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狗粮与十字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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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狗粮与十字架

  血液堆积在客厅之中,明明有着缝隙却无法渗透。

    

    那颗头颅,已经被无数次的碾碎重组,至于到底破坏了多少次,没有人知道。

    

    阿卡特不会去算,变成亡灵的夹桃竹也不曾理会。

    

    原本仅仅只需要一秒就可以复原的躯体被分割开来,企图愈合的伤口而流出的血液永无止境的宣泄出来。

    

    客厅就像是一个蓄水池一般,鲜血堆积起来。

    

    [为什么你一点反应都没有?如此害怕的你,真的……]阿卡特不在挥手碾碎那颗头颅,看着那颗外形恢复原状可内里却几乎朽灭的头颅[是垃圾!]

    

    似乎失望了,厌倦了等待。

    

    [你还是去死吧。]阿卡特语气平淡无奇,像是洒脱,但更像是心死。

    

    话说完。

    

    阿尔卡特正欲抬起手给与对方死刑,却被从血水之中伸出来的另一只手抓住。

    

    直到这个时候,阿卡特才发现堆积在这里血液早已漫过小腿,并且还在不断地上涌。

    

    那只手抓着他的手,那漆黑的钢甲覆盖的手紧握着他的手。

    

    那个带着胡渣饱经沧桑的男人身着重甲缓缓的从血池之中站起来。

    

    他同样也先是看着那颗被玩坏的头颅。

    

    [弗拉德……]似乎是在怀念。然后他把头转向阿卡特,带着感慨的语调[原来是你来了~,看来你知道他就在这里。]

    

    [你是谁?]阿卡特没有转过脑袋,只是笑着,一旁的夹桃竹却是缓缓沉入血池之中,头颅被放置在客厅那还未被鲜血侵蚀的方桌上。

    

    [何必如此?]穿着漆黑的重甲,那个男人询问到。

    

    [你是谁!?]阿尔卡特站在原地,只是在询问连带着一起放松了身体,不在有那种。

    

    他挥了挥手,四周的血液翻涌近乎的沸腾起来。

    

    轱辘~轱辘~

    

    被锁在血池之下,已经被血液覆盖的野兽躯体开始腐化,然后不断地新生,鲜红的血液化为暗红,数量极具增加。

    

    对方看着他。

    

    [血液的交融使我们记忆想通,弗拉德!弗拉德.采佩什!违背,即是否定!你在否定你自己!]松开抓住阿尔卡特的手,那个饱经沧桑的男人带着历经沙场的战士特有的感伤,带着似乎是哀叹对方悲哀的话。

    

    [我不认识你……]阿卡特转过头来看着他,青年的面孔看着壮年的面容。

    

    毫无违和感的对视,那个男人在看着阿卡特,阿卡特也在看着对方。

    

    两人都可以从双方面容之中看见对方的影子。

    

    [何必如此憎恨自己?阿鲁卡多!咿呀!阿.卡.特!]那个男人抓着那颗头颅坐在已经被血液侵蚀的沙发上,随后随手将那颗狼头丢进血池之中。

    

    血液如硫酸一般彻底的腐蚀掉血肉,融化了白骨。

    

    直到再也没有踪迹。

    

    [他的血液也是你的一个部分,他保存了我,五百三十三年,你的复活也是依靠着这家……]

    

    嘭——!

    

    他的话似乎引来了阿尔卡特的怒火,极具破坏力的力量从阿卡特的鞋底爆发出,印在对方的脸上。

    

    身穿战甲的身躯被巨大的力量压下,巨力直接使得沙发横向被破坏,男人硬生生被践踏入血水之中。

    

    [那样怯懦的血液,简直和那些碌碌无为的人类一样!]阿卡特死死踩住对方的头颅,带着不甘心的口吻说到[我才不会如此怯懦!你又如何能感受到!?我的复活仅仅只是因为她身体里流淌着我的血液!]

    

    [不,我就是你啊!]血水之中传来熟悉的声音,那是阿卡特自己的声音[如此我又怎么能体会不到?]

    

    脚下一空,阿卡特一时不慎力量在血水中爆发激起一阵血液翻涌,随后从踩踏的姿势重新变回站立。

    

    那个颓废沧桑的男人,乘着这个期间从血水站起身,再阿卡特身前站起身。

    

    [五百三十三年不见了!]

    

    不等待阿卡特回话,他自顾自的说到[五百三十三年前!我们被打败,被梵蒂冈,削弱力量!力量被一分为二……]

    

    话未说完,阿卡特踏血而上,一拳轰再对方脸上。对方也同样一拳轰杀过来。

    

    轰——!

    

    两颗头颅被碾爆,立马又重组。回复速度更加迅速的阿卡特占得先机,直接伸手碾碎对方身着漆黑战甲的躯干。

    

    四周的鲜血化为巨握抓住那正在恢复的自己。

    

    [不!不对!打败我的是她!她叫索妮娅!而不是那些垃圾!至于梵蒂冈?哼哼哼哈哈哈!梵蒂冈除了祈祷和祈求神的怜悯,还剩下什么?!]阿尔卡特反驳道,这是不可避免的,他再一次……

    

    [你都记着……不是吗?想忘记都忘记不掉。你又一次背负了那庞大的过去!你已经没有办法再用那庞大的未来摧毁了你庞大的过去。]那个男人狂笑着,身躯与鲜血交融在一起[爱上了自己的讨伐者!爱上了她,用自己的未来去爱,还胆大妄为的自称是自己的儿子?!让她讨伐了你的过去!你究竟是有多么怯懦!连自己都不敢直视了吗?阿卡特——!在我看来,是身为我的你最为怯懦。]

    

    饱经沧桑眼瞳望着阿卡特,等待着这个自己的回答。

    

    [喂狗去吧!我的过去!正因为如此不堪的你,造就了现在的我。]阿尔卡特浑身冒起血雾,巨大漆黑的覆盖有角质的犬首从中冒出来。

    

    硕大的巨口,尖锐的獠牙咬在对方的躯体之上。

    

    [你恨吗?如果再来过一次……]被咬住半个身躯,那个战士却没有丝毫反抗只是在喃喃自语[会不会不一样?]

    

    [会!当然会!我将会更早的用朗基努斯……用那命运之矛杀死神!我会让那悲哀的过去彻底沦为灰烬!我的憎恨将更早的化为鲜红!我的祈祷将更早的化为诅咒!我就是我!阿卡特!不死之王!]阿卡特双手垂在两侧,这是他第一次正面回答自己提出的问题。他对抛弃了他妻子的神所持有的憎恨恒久无期!延绵不绝!

    

    [呵呵呵,是吗?]咀嚼的犬首那传来算不上有气无力却小的不行的声音,身为战士的他已经开始被消化掉大半,但声音却具有莫名的坚定[梵蒂冈将我们一分为二,企图削弱我们的力量,我们的记忆也一式两份的被复制,他们将我封印在一只野狼的身体之中。]

    

    [嗯?]

    

    阿卡特不理解发出疑惑的声音。

    

    被吞噬露出一只手在外面的男人抬起手缓缓张开握住[他们试图用那所谓的削减位格,用生老病死死亡带走我们的力量。]

    

    咔嚓!咔嚓!

    

    锯齿卷动金属的声音,那个坚硬的盔甲被利齿杂碎。

    

    [真的是喂狗了……]

    

    阿卡特没有反驳,只是带着鄙夷语气反问到[是吗!?]

    

    [你就是一条狗!无论是曾经,还是现在!]那个男人却是伸出手直指着反驳阿卡特肯定的说,而后找出理由[从一出生便是神的狗!反抗了就被人打死!像狗一样被人差遣,愿望得不到回应!你还不是一条狗吗?!]

    

    阿尔卡特的鄙夷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微笑。不,应该说是诡笑。

    

    带着洋洋得意的表情抬起手,绷紧手掌丝毫不再放松,阿尔卡特停下吞食的节奏,将其吐出来。

    

    直至那刻印在手上的契约彻底的显现出来!

    

    [看见了吧!看见了吧!有人在为我祈祷!希望我活的更久一点!希望我常胜无败!]

    

    缓缓恢复过来男人那饱含沧桑的双眼终于惊起波澜,他乘着看着契约的双眼之中的神色还未的化为溃败之前醒悟过来一般[那也只不过是她的一己私欲!希望你能给她带来荣耀!使你能一生一世只被她所奴役!因为没有人会为我们祈祷!]

    

    [哈!哈!哈!那是你!]阿卡特笑的特别嚣张,甚至浑身颤抖起来,然后放松紧绷的那只手,收回来。

    

    随着他收回手,对方的目光也随之偏转。

    

    这样的举动引来了阿卡特的不爽。

    

    [哼——!]

    

    一拳头如火车般轰向那张与自己相似脸[我果然很讨厌你!你还是去死吧。]

    

    轰碎那颗头颅,刚刚停止咀嚼的犬首露出身躯如同蛇一般咬住对方吞咽而下。

    

    [你……还能承受下去吗?无穷人类的精神聚合,如此你能活到几时。]再被吞食殆尽之前,那个过去的自己似乎是解脱一般。

    

    [直到,天地合一!]那个年少的阿卡特自信的说到。

    

    那个男人听见了他的回答。

    

    [呵呵呵……]

    

    低沉的笑声渐渐消失在犬嘴的之中。而后犬首渐渐缩回血雾之中。

    

    阿卡特看着平静下来的血液之中倒映在的自己。

    

    [庞大的过去再一次覆盖我了……那么,能够摧毁它的那属于我的未来究竟在哪里?]

    

    没有得到答案的阿尔卡特迈起步伐。

    

    堆积的血液被他吸收,战斗之后的客厅再一次显露出来。

    

    阿卡特抿起嘴看着一眼,毫无留恋的离开客厅,他来这里是来找东西的.

    

    [在哪里?我的东西……]

    

    遵循着气味在别墅之中转悠。

    

    ————————————————

    

    推开古旧的地下室大门,阿卡特毫无顾忌的走进那带着些许灰尘的房间。

    

    那属于阿卡特的东西所散发出来的悸动随着他的靠近愈来愈强烈。

    

    无穷咆哮死之河流都在其体内寂静下来,阿卡特身体里的死河乃至所有的一切都在一瞬间清醒。

    

    阿卡特并没有去寻找那个物件,他静静的站在房间门口处。

    

    看上去有些不知所措,就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般。

    

    他已经知道了那是什么东西,那深埋在刚刚取回的部分过往之中的回忆告诉他,他在寻找的那东西是什么。

    

    他看着自己的手,看着那苍白的手,他已经是有千年的历史怪物。

    

    德古拉………最古的吸血鬼!不死之王!他拿回了自己曾经的真名之一。

    

    无论是被世人称之为恶魔之子,还是龙之子,他从来没有在乎过。

    

    他曾守护着自己的帝国,为自己子民战斗,他曾维护着神的威严、神的一切。

    

    直到,他的妻子……他深爱的妻子,听信他战败的谣言,殉情自杀而死去。

    

    神的典,神的法度,不允许他的妻子升入神国。

    

    他悲痛着,憎恨着,持有他的兵器穿刺了神,并杀死了他!饮下神之血!

    

    他曾一度狂暴,他曾一度憎恨!这样的憎恨直至今日,也未曾消除。

    

    神背弃了他,他带着死亡毁灭了背弃了他的一切。

    

    他的名字终究是回到了他的身体之中,没有任何迷茫之意。

    

    他就叫弗拉德·采佩什。

    

    深爱着他、并毫无索求为他祈祷的妻子死后,还身为人类、势单力孤的他与奥斯曼帝国战至最后的一兵一卒。

    

    直至战败!

    

    他被斩首,被四分五裂。那之后,满溢憎恨毁灭的他,使得地狱都无法接纳,他的憎恨,他的怨恨,他吞噬了别人的生命。深藏在他身体里的神之血沦为魔鬼之血,他从地狱边界重新用血腥的屠戮杀回人间。他在那一瞬变成了不断地魔剑。

    

    然后。

    

    还能剩下什么?

    

    他背弃憎恨着神,从那天起他一无所有,领地、子民、军队通通都没有了;犹如孤魂野鬼一般,从那天起他不再停下脚步,开始一直走,希冀走到尽头。

    

    他战败了,被那个女人,那个带着坚毅神情却异常温柔的女人打败了,那个被称作索妮娅·贝尔蒙特的女人打败。

    

    那是他第一次看见那样耀眼的灵魂吗?他不知道,但是他觉得能被她打败,是死在她的手中也是很不错。

    

    现在,拿回自己的一个部分。

    

    他记起了很多,甚至记起了不知生死的因特古拉。

    

    他的回忆依旧残缺不全,他无法续接上其他的一切,他还有缺失掉什么?他不知道,回忆,记忆,一切的信息都没有给他启示。

    

    阿卡特现在的回忆明明只有五百三十三年,为什么他会肯定自己有千年的回忆?

    

    他残缺的回忆里记载着曾经与那个名为里昂的男人在1094年那座城堡里决战。

    

    那么1044年与自己对决的家伙是谁?

    

    混乱的记忆充斥着他的身体。

    

    几乎无穷无尽的记忆像是带有破碎灵魂、扰乱神智的力量,使得阿卡特失神的站在原地。

    

    仿佛变成了雕像一般。

    

    [哈哈哈哈哈——!]

    

    阿卡特忽然笑起来,像是对自己现在的状态的一种嘲讽,一种讽刺。

    

    笑声渐渐停息,像是在告诫自己一般[赶紧办完事,我的主人还在等我回去。]

    

    抬起脚迈出步伐朝着放有那属于自己东西的地方,摈弃了犹豫,似乎刚刚停顿驻足不前的是另外一个人一般。

    

    无视了所有值钱的古董珍品,走到角落,阿卡特驻足,然后微笑。

    

    [我回来了,回来接你了。]

    

    似乎带着安心,带着无比的安心,带着足以满溢人间的安心。

    

    阿卡特站在那个紧致的盒子面前,伸手拿起这个盒子。内里那个物件之中传来的悸动使得他几乎想要跪下掩面痛哭起来。

    

    他并没有打开那个盒子,他不需要确认,里面的东西有什么线条,有什么样的花纹,有什么样的断痕,重量是多少。

    

    所有的一切他都记着,记得一清二楚,记得毫无遗失,就算他忘记自己是谁,他都还会记着这个东西。

    

    将盒子贴在胸前,阿卡特闭上眼睛浑身散起血雾,他的身躯隐隐有所分解的迹象。

    

    但是他脸上的表情却像是疲劳无比的男人再做完一天的工作之后,拖着疲惫饥饿的身躯缓缓回到家中,受到等候多时的自己所爱的妻子关切的问候的丈夫所露出的表情。

    

    安心?安详?不,应该不是,而是比之更加深远的意义。

    

    血雾重新回到阿卡特的身体里,身躯分解的迹象缓缓消失,他的嘴角露出看见爱人一般的笑容。

    

    那是他曾经一直残留在世间的唯一理由,想要再见她一次,他一生中唯一一次愧疚,唯一一次悔恨,唯一一次流出透明的眼泪。

    

    阿卡特隔着盒子亲吻,然后带着温柔声线的低语。

    

    [回家吧。]

    

    将盒子收进怀中,毫无留恋的走出地下室,他的东西找到了。

    

    他要回去了。

    

    还有人在等他回去,手背上的契约里从他出来之后就一直传来担心,一直都没有停下来。

    

    还有人在为他担心。

    

    [伊丽莎白·····还有人,和你一样,再为我祈祷····我想····我是爱上她了,她有着和你一样的芬芳。]

    

    阿卡特走出别墅张望着天空高挂圆月,出来时的失落早已如飞灰一般随着夜风被吹散。

    

    [要快点回去。]

    

    血雾散开,阿卡特消失在别墅前。

    

    ——————————————————

    

    那只吸血狼人被阿卡特虐杀致死,期间究竟费了多少时间,阿卡特没去记。不过,阿卡特回来之后,悄悄地从墙壁里面钻进来发现已经临近清晨。

    

    就在他准备先睡一觉的时候,却发现红叶知弦坐在沙发上一副混混欲睡却强打精神的模样。

    

    红叶知弦见他从墙壁里穿进来顿时来了精神,揉了揉因为熬夜而隐隐发痛的太阳穴。

    

    优雅的站起身看着他,脸上先是出现愤怒的表情,然后似乎是泄气了愤怒的表情消失不见。

    

    红叶知弦带着微笑询问道。

    

    [欢迎回来,一切顺利吗?]

    

    阿卡特走到她的面前,低着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猩红色的眼睛直视红叶知弦略带疲惫却依旧明亮无暇的双眼。

    

    对视一直直到红叶知弦面色微红的转过头去才停止。

    

    [怎么了?]

    

    红叶知弦看了看装束,又摸了摸脸,确定自己没有什么不妥之后,再一次看向阿尔卡特。

    

    阿卡特依旧是一副,我很严肃的表情看着她。

    

    [我很奇怪吗?阿卡特?到底是怎么了?不要那样看我。]似乎有些不满阿尔卡特的凝视,红叶知弦后退几步双手抱胸然后抱怨道。

    

    真像啊。

    

    [呀·····没事。]阿卡特闭上凝视的眼睛,随后再次睁开[我回来了。]

    

    红叶知弦却是一愣之后看着他,随后带着微笑再一次说道。

    

    [····欢迎回来。]

    

    真的很像,但········

    

    阿卡特伸出手,乘着红叶知弦愣神覆盖在她柔顺的秀发上,述说到[我的主人啊!我的东西,我已经带回来了。]

    

    啪——!

    

    纤细白皙的手拍在阿卡特手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却不见得有多大力度。

    

    [你有见过下仆汇报的时候,是摸着主人的头发的吗?]红叶知弦收回打人的手貌似很不开心的说道,示意阿尔卡特把手拿开。

    

    阿卡特哼的一笑,收回被打的那只手。

    

    还未等他行礼汇报。

    

    红叶知弦转身坐回到沙发上,带着我已经准备好接受帮你想办法洗白的表情询问道[小夜鸣老师,现在是怎么了?]

    

    [吃掉了。]阿尔卡特的回答很平淡就像是在回答:我吃过了。

    

    阿尔卡特很平静不代表红叶知弦很平静,声音不自觉的变大[你把吸血鬼吃掉了?!]

    

    似乎是很诧异,也肯定会诧异,毕竟就像是你去杀一个人,结果还把那人给吃了~

    

    这种情况怎么看,都像是杀人狂、疯子的行为~

    

    [吸血鬼吸人血,自然有以吸血鬼为食物的生物;只是我比较贪吃,什么血我都可以接受。]阿卡特摊开手,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看见他的理所当然,红叶知弦却是干笑着,坐到远一点的地方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纠缠[那~你的东西呢?不会也吃下去了吧?]

    

    听见自家主人的询问,阿卡特却是抱以嗤笑[怎么可能。]

    

    正欲拿出东西,用事实回答自己主人疑惑。

    

    [算了,既然你平安回来了,那我也不用提心吊胆的。我先去睡了,明天还要上课。还有,不准进来!]女孩的好奇心并没有被所谓的东西所勾起来,等待了一整夜的红叶知弦也不想问小夜鸣彻的消失要怎么办,她现在只想睡一觉。

    

    阿卡特看着她站起身,打着困倦的哈声,不由叫住她[我的主人,红叶知弦·····身为仆人,我还是要上交战利品的吧。]

    

    [嗯?]红叶知弦转过身略带疑惑的看着他。

    

    在她的目光之中,阿卡特伸手从怀中拿出那唯一的战利品将其递上去[我缴获的战利品,将奉献于你!]

    

    昏昏欲睡的红叶知弦终于有了一点好奇,伸手接过漂亮精致的盒子[你居然还会缴获战利品?我还以为·····]

    

    [什么?]阿卡特询问道。

    

    [没什么~很漂亮,这是什么?算是吊坠吗?]红叶知弦也不在乎阿卡特会怎么看,轻轻掀开盒子从中提出一条吊坠。

    

    十字架,细着白银链子的吊坠。链子平淡无奇,甚至还有些重量不对,按照做工甚至不如那地摊上二块钱的铁链。只是那十字架异常的华美,那正面娟秀的雕刻着字体微小的圣经,也是谁是如何不知道如何雕刻在上面。那样的十字架已经不能算是工艺品,那是瑰宝,可以说的上是一个时代的见证。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那十字架上有着一道像是劈开以后再次粘合的裂痕。这样的裂痕难以弥补。

    

    看着这条项链,红叶知弦却有些为难,这明显是异常贵重的东西,虽说自己是他的主人。

    

    但是······

    

    [这算是你送给我的?难不成你想拴住我?]红叶知弦有些无奈的对着阿卡特摇了摇手上的项链[还是算上交战利品?]

    

    阿卡特裂开嘴,没有回答。

    

    [算了,我就按我自己的理解。]红叶知弦背过身一边将吊坠系在脖子上,一边用脚轻轻推开卧室的门。

    

    系好吊坠,她回过头[晚安,阿尔卡特。]

    

    咔~!

    

    轻轻的关门声,隔绝了阿卡特的视线。

    

    等到门关上之后。

    

    [晚安。]

    

    阿卡特才缓缓说道。

    

    回到红叶知弦为他清理出来的空地。

    

    躺在空地上。

    

    阿卡特缓缓闭上眼。

    

    她和你一样的温柔,伊丽莎白~

    

    她也是这样的温柔。但是她不是你········我或许是爱上她了吧。

    

    也只有那样的她才有资格带上,那条你亲手做的白银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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