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那个怪物
刀刃入肉，罗亚脸上露出诡异的微笑十八次转生使他可以看到非同一般的线条。
切到就一定会受伤！
当年连强大的朱月都因为未知而被围攻致死。那么无所顾忌的德古拉也绝对会被这招斩杀！
笑容凝固在脸上，切过‘线’的刀刃划过的瞬间。
罗亚却没有看到任何血液流出来。
怎么回事？
阿卡特一脚踹开对方，收起其中一把枪。朝对方而去。
[……]
罗亚睁着眼睛认真的看着自己的刀子割开阿卡特挥过来的拳头，然后顺着眼中‘线’将那看似纤弱的手臂划过之后。
彭——！
罗亚的视线被遮挡，察觉到异样的他试图朝后退。
轰……！
阿卡特的拳头轰然而至。
毫无罗亚被猛烈的抛飞起来。
狠狠的落在地上之后，罗亚伸手撑地而起甩开刀子摆出防御姿态，顺手摸了摸被打烂后再次愈合的伤口。
罗亚一次皱眉。
明明割开了，也有着割开血肉的感觉，那件衣服也证实自己割开了才对。
但这家伙却像没事人一样，直接一拳头打中自己。
自知无功而返，罗亚收刀解除防御状态一瞬间朝后退去。
[死亡？看到了自己的死亡了吗？]阿卡特看着被割坏正在恢复的大衣，神色和刚刚一样丝毫没有改变。仿佛被刀子划过的并不是他。
嘭——！
手指用力扣动扳机。
子弹磨边地面弹射起来。
罗亚侧身手撑地面闪过子弹，用力向后弹射而去疯狂朝后而去。紧随他而去的是阿卡特连续扣动扳机直指对方而去的子弹。
熟练的的舞动短刀切开飞过来的子弹。
罗亚明白现在只有撤退这一天道路，如果是第一世的他，估计还有能力打败这家伙，毕竟这家伙现在是虚弱状态。
只是……
不说对方的身体这么诡异，就是那种恢复力简直不可估量，切中‘线’没有任何关系。
就凭这一点单单对方站在原地不反手，自己都未必杀得了他。
更何况对方会反击。
噗——！
罗亚打定了注意逃跑，一瞬间跳进楼房之中，消失在阿卡特视线之中。
阿卡特抬起右手，若隐若现的金色线条汇聚起来。
掌心之中凝聚成乒乓球大小的金色球体。
[吉布莉尔，让我看看……你的力量。]阿卡特嘭的一声弹射而出，化为一道红光。
耳边传来依凭在自己身上的吉布莉尔无情感的声音。
[能量物质化启动，能量性质……无法判别，能级具现……C级，躯体具现转至灵魂具现兵武库，提取现阶段适用武装………死河AS系列，追击兵器………坏刃。]
阿卡特无法感觉到吉布莉尔的重量，只能感觉出她靠在自己身后，那种依靠自己的感觉很奇特，就像你被冰冷所包裹，却感受到温暖。
伴随着声音。
阿卡特手心之中的力量具现而成，金色的能量直接瞬间固化。
除去未知原因而迷糊不清的具现外形。
其内里的力量也如同自己现在的状态差不多。
半空中阿卡特，注视了一眼如同细剑的单手剑。
杏色的剑刃，带着诸多金色镰勾，乍一看觉得很清晰，却是越看越模糊的状态。
不够完整的力量，驱使着不够完整的体系。
大概就是这样。
扑嗒！
赤脚落在楼顶的阿卡特望着失去罗亚踪迹的城市，却没有多少担忧，只是偏过头询问道[嚯，真是不错。吉布莉尔，这样的东西你还能具现出多少？不过，这种质……你也受到我的限制了吗？]
[嗨，My－master。我只是作为信息综合处理处处理您身体之中的死河，并将其最大优化。我能够利用的只是您的力量。]耳边传来吉布莉尔的声音。
哼～
阿卡特转过头看了趴在自己身后的吉布莉尔一眼，握着手中稍微有所成型的兵器，随后观望了城市一眼缓缓闭上眼睛开始驱使整个城市的蝙蝠，进行搜索。
无数的使魔视觉开始灌输过来。
仅仅一会儿寻找到罗亚行踪的阿卡特，露出笑容，身形毫不迟疑的朝着远遁的罗亚追过去。
[罗——亚——，我来抓你了！跑了五百年，现在时间到了！]拉长的声音尖锐微弱的传向四周。
阿卡特所化的红色的残影划过夜空，瞬间失去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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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小巷之中。
唰——！唰——！
杏色的还萦绕在剑身上。
舞动起来如同飘散的樱花洒落。
细剑，镰勾，瞬间撕开身前两个吸血傀儡的身体，称其无法迸溅瓦解成灰烬的瞬间。
所有血通通都在消失殆尽的瞬间被阿卡特吸干。
顺手挥舞着具现出来的‘坏刃’，阿卡特由衷的感叹道[真是优秀的武器，不知道是谁的灵魂有着这样的特性。]
嗒嗒嗒～！
并未忘记自己追过来的目的，阿卡特向前走了几步，眉头瞬间皱起来。
[哼—！罗亚，你跑不了。]
看着被掀开的井盖，阿拉特知道对方从地下遮掩气息之后再找了几个跑了。
[吉布莉尔，收回去吧。]
阿卡特丢开具现出来的兵器朝外走去，坏刃瓦解，瞬息间碎裂化成无数份。
走出小巷的，阿卡特用脚猛的踩踏下地面。
[一个一个堵死，罗亚，游戏才刚刚开始。]
轰隆，声音并不大，只是地面的砖头以及部分小巷塌陷下去。
转身顺着大道离开。
穿着大衣都无法扣紧的阿卡特，摸了摸充当裤子的腿甲。
走到一个路灯下。
阿卡特停下脚步眯起眼睛，他刚刚再一次驱使蝙蝠搜索那个逃跑的罗亚。
结果并不是一无所获，他找到了一个家伙。
没想到还活着，小家伙。
貌似受伤了？
考虑一下，自己是不是要去看看。
[走，吉布莉尔，去见一个家伙。]阿卡特咧开嘴露出牙齿，不知道那个小家伙味道是不是还是那么好。
正准备走的阿卡特忽然伸手向后，抓住挂在自己身上的吉布莉尔露出来的羽翼。
被突然袭击。
吉布莉尔并未有所表示，依旧蜷缩着挂在他身后。
像是人形……天使形背负式包裹挂在阿卡特身上，完全没有反应。
没有反应？
真是小心
他并不认为吉布莉尔只能利用自己的力量，这家伙并不如表面那般死板，更多的是过于机械化的言行和不注意时出现的感性以及刚刚的武器并不是灵魂具现这一点。
无论是哪一点都有着让阿卡特杀她的理由。
不过……
看了一眼地面，路灯投下的光影印出黑影之中的家伙都没有出来警告。
那么暂时让她活下来又如何。
阿卡特并未再次发出笑，化为一道血色残影消失在小巷外。
能用的力量先借用起来，毕竟自己现在面对那两个人还处于劣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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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古罗拉捂着流血不止的肩膀，飞快的跑出地下通道朝着散发出王之血的位置而去。
从通道路口在跳起落现在路边，然后窜进一旁的小树林消失不见。
他有着使命。
她必须快的赶过去，回到王的身边去，将还未成型脱离混沌期的王者带去古老的欧洲主场——血腥古堡。
只有在那里王才能重新拿回当年的力量，她坚信着，只需要拿回力量，王就会实现他的愿望……
为此，她不惜委身跟随着丝毫不像吸血鬼的真祖——希斯·薇·菲丽希媞·煌
一委身便是近两百年。
她知道希斯陛下是一个完全没有吸血鬼弱点的吸血鬼。
具有很可怕的力量。
唯一的弱点，就是爱撒娇，有着特定对象的撒娇。
彭！
刚刚穿过树林的阿古罗拉沉浸在思索之中还未反应过来，四周猛然爆发出结界的气息。
看着逐渐被空虚碾碎的外景，阿古罗拉提醒自己打起精神来，调动起为数不多的力量。
[圣魔幻境？]看着展现出来的结界。
阿古罗拉有些绝望，说这个是结界，倒不如说是人工固有结界。
一但被困住，只会让现在的自己深陷伶俐，在劫难逃。
浑身的伤口以及还在地下的那两个随时可能追上来的家伙。
阿古罗拉达到真祖之后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困境。
就在她思考的时候。
空虚之中。
十三个位子换换出现凌宇空虚之上，其中三个位置上做着不同样的光影。
上古者之残影！
阿古罗拉显得有些颤抖，她明白重伤的自己接下来要面对的是有着三分之一力量的复位数的上古者。
[阿古罗拉，告诉我……他在哪里。]身后那个位列第四个位子上的光影发出声响。
阿古罗拉捂着肩膀，闭口不言。
虚空一阵震动之后背部生有三个光轮镰刀的紫色光影一同观望过来。
第四位眼睛眯起来，似乎在考虑什么，沉默了许久才开口道[阿古罗拉，你知道背叛者的下场……你应该明白我等第三代的强大。]
[他会杀光你们的！你们还是逃命吧！所谓强大的第三代，你们恐怕连属于番外个体的那两个第二代都打不过吧？]阿古罗拉心中想起那死去的七个的上古者血族，十分有底气的嘲笑到。
经历过那次战斗的她深信一点——王，不可战胜。
但，她不是王。
她的话使得第四位伸出手指，一指头弹开。
轰——！
如同剧烈的，天崩坏。
整个幻境空间一瞬间出现密密麻麻的裂痕，随后缓缓愈合。
巨大的力量击飞强撑身体的阿古罗拉。
嘭！
[梵卓，不需要那么着急。]青色的人形站起身来。
伸手拦下被击飞到空中无力还手的女孩。
[咳咳咳！]跪在地上，似乎有些爬不起来的阿古罗拉口吐鲜血。
神色有些不甘，这样的情况如果是放在往常他才不怕这些半死的老家伙。
只是不仅仅自己的身体重伤，连带着自己所有眷属都因为刚才的战斗在沉睡。
不能说，阿古罗拉这样告诉自己，就算死去也要将自己的血液湮灭掉。
[我们在东京实验，就快要取得成功了，所以…………超越始祖指日可待！阿古罗拉，说出来！我会宽恕你之前的一切！]第四位从王座之中站起来，高亢不已，就快要手舞足蹈了。
可是落在地上的阿古罗拉却是神色剧变。
事实上，在刚刚看到圣魔幻境裂痕缓缓恢复皲裂之前的模样后，名为阿古罗拉的吸血鬼莫名的从心底升起了一股恐惧，根本没有思考就冲了进来。
她刚想要说些什么，却被一阵碎裂声惊动了。
嘭——！轰——！
连贯的响声之后，整个幻境的空虚之中被轰出一整条裂痕。
一只拳头击穿整个结界，从空虚之中穿过来。
尾随而至的是缓缓凝聚而来的红色袖子。
然后是从空虚之中走过来的，带着兴奋的笑声的……
她呆滞了，呆滞的看着那个不断抽取整个结界力量的家伙。
不仅仅是她，连同存在这里的第三代的投影也带露出惊悚的表情。
扭曲的空虚之中。
浑身冒着血红色极度不详的气息，其中却多多少少夹杂着斑驳的金色愿力。
兴奋着狂笑起来的声音。
那个被所有吸血鬼所恐惧的怪物握着武士刀…………
于焉……终……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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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往回退。
阿卡特从楼顶跳下来落在地上。
四周有一片小树林，那么这里是目的地。
只是目标不见了。
左右看了看确定阿古罗拉并没有离开之后，阿卡特注意到脚下的血迹。蹲下身用手指摸了摸残留在地上的鲜血。
指尖沾起开始凝固的血液，阿卡特看了一阵，想也没想用的舌头划过指尖。
血液进入身体，血液上残留的部分片段涌入身体之中。
[有十天了吗？混沌期的无时间观，会害死人。]阿卡特注意到了这份记忆是阿古罗拉十多天以来的部分片段，瘆人的低沉带着似乎缓过劲的声音[……追的可真紧啊！如果他们不是被这家伙引开，而是找到处于混沌期的我…………恐怕会对她失约而……胡乱的宣泄力量。]
阿卡特看了看寂静的四周。
[现在…那小家伙…是被关起来了吗？那些所谓的上古亲王……]
[吉布莉尔，突破结界的最便捷的方法是什么呢？]阿卡特摊开手，然后拳头紧握。
[破魔属性的宝具……加上足够的能量……]身后吉布莉尔的声音可以说理智且冷静甚至说的上是冷漠。
阿卡特摇摇头，带着嘲笑的语气。
[吉布莉尔，不能依靠事物本质去看。所谓的结界，只要不是确认的永久长存的世界，那就只是无力虚妄的虚假世界。]
抬起拳头，双手交叉摆出十字，契约猛然亮起来。
力量全开，身上传来剧痛仿佛要将阿卡特撕的四分五裂一般。
[虚假，即是幻象！说到底世界也·不·过·如·此！]
似乎达到了自己的极限，阿卡特缓缓松开十字成型的双手。
一只脚后压，一只脚弓步朝前，阿卡特右手后压如同拉满的弓。
浑身冒起血色荧光、暗色的烟雾，阿卡特身体一瞬间暴起朝前方发力，苍白看似无力的拳头却如同离弦的箭。
彭——！
拳头超过音速，血红色的荧光猛烈扭曲起来，阿卡特的拳头瞬间裂开，迸裂出血肉的手仅剩下青铜色因为空气摩擦而产生烙红的骨头。
速度丝毫不减甚至加快数倍，阿卡特手臂骨骼上的血肉在被摩擦空气销毁的一瞬间覆盖上拳头。
原本空无一物的空气被拳头砸开一个缺口，露出幽暗的空间。
里间透出来的气息促使阿卡特准备进去的身形一顿，停在了幽暗漆黑的裂缝边缘。
浑身的血色烟雾缓缓扩散进黑暗空虚的裂缝之中，如同触手般的红色不断抽取黑暗的力量。
[吉布莉尔……我需要兵器。]阿卡特右手死死抓住随时有可能闭合的裂缝。
另一只手略微抬起来。
看似无尽的黑暗开始变得奇怪的虚弱，被抽走的能量利用红色的雾气作为通道缓缓汇聚在左手手心。
并不是那时候汇聚出来的污血，而是不纯粹的三种红色。
吉布莉尔从阿卡特身后探出手，白嫩纤细的手臂透进阿卡特的大衣，贴着阿卡特的冰冷的身体穿过袖子触摸着那汇聚着能量的手背。
很快的……所有抽取而来的力量汇聚起来。
[灵魂物质化启动，能量性质…阴属性能，能级可具现……A级，灵魂兵舞库开始提取现阶段适用武装………死河SC系列，猎杀兵器………阿朱罗丸。]吉布莉尔清晰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左手的血红三色球开始演变、固定到某种状态的瞬间具现出兵器。
银色刀刃依旧泛着血色，仿佛与黑暗契合在一起。
阿卡特一把握着刀柄快步走进黑暗之中。
刚刚具现兵器的时候，阿卡特的意识渗透过身体监视着汹涌的死河。
并没有灵魂离开死河，除了莫名其妙多出来的无意义的血液。
死河之中涌动的亡骸也只剩下区区五万八千四百二十七个。
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他现在至少可以肯定，吉布莉尔利用的并不是自己的身体里的任何一个灵魂。
至于这种的武器来自哪里？
那只能问，阿卡特身后貌似一直不再状态的吉布莉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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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很快便走到尽头。
阿卡特看见了亮光，看见了他要找的人。
阿古罗拉。
至于阿古罗拉上空悬浮在空中的那几个光影。
那种东西重要吗？不过是几个找死的混账，既然不是真身过来，仅仅只是投影的他们都不足为虑，更何况这个投影还连接着这个结界。
那三个家伙连带着这个幻境，都不足为虑。
阿卡特耸动着肩膀，发出渗人的笑声，挥拳将隔绝空虚黑暗的无形屏障击穿，打出一条通向另一边的通道。
握着刀走进去，还在笑着显得有些疯狂的阿卡特抖动着肩膀看着趴在地上的女孩。
[阿古罗拉，我来实现你的愿望了。]
无视上面屏住气机的三个投影，阿卡特一把提起落在地上快要死掉的阿古罗拉。
上方的光影一怔，随后有所波动。
[哼！哼！哼！梵卓吗？]阿卡特兴奋的将眼睛拉成一条线，抬头看着天空的分却而至的王座。
[你们谁窃取了我的王座？我猜猜·······算了，我也没时间听你们在这里乱吠……··正好现在受了些伤，可以拿你们来补。]
[在圣魔幻境里面，你以为我会怕你！]紫色的人形发出声音。
对于他的话，阿卡特立马做出有力而果决的回应。
松开阿古罗拉，伸出空出的右手朝着幻境顶端指过去。
一瞬间，圣魔幻境之中的最高处爆发出一阵猩红，红光越来越红，隐隐约约间浮现出巨大的血红色王座。
红色的光芒从穹顶中爆发而出，如同大水倾盆而下般毫无遗漏的照在三个上古者的头上，光影发出肉如油锅的声音。
事实上，当他唤醒血光普照幻境的瞬间，幻境之中，只要阿卡特想，任何存在如果拥有的力量高于他的话都不可能在他的面前蹦哒。
血光之下，三个上古者无所遁迹。
阿卡特微微的呼吸着，而头顶的血光就仿佛是跟着这样的呼吸而开始舒展。
一种别样的感觉，让能够直视‘血光’的三个老家伙，感到的诧异、震惊以及恐惧。
例如，伸出手试图释放力量的梵卓投影。
虽然只是投影出现在这里，但是上古者的真名在这里也是存在，这却使得却他看到了无敌的‘不死之王’的资格。
不过，这样的直视，却让他刹那间如同繁花枯萎，带着更多的疑惑，他的投影之中所有的力量瞬间被抽干化为虚无。
紫色人形没有动，甚至任由自己被消化掉。
毕竟，在之前数百年，他曾见过‘真正’的不死王。
而现在，这个出现在这里的极大偏差的‘不死王’，他感到了死亡，而且他感觉这个，好像更加的‘真’。
[不死王，明明现在没有多少力量的你，到底……]
这样的疑惑还没有说完。
剩下的两个上古者连带着整个空间开始崩溃消散消失不见，它即将被阿卡特吞噬殆尽。
阿卡特吸收着力量，恢复着受伤的身体，感受着因为复原而不断涌进来的回忆。
例如，他被围攻的状况。
当年名为德古拉的他所记载的部分记忆开始回到身体之中。
[父亲！]一个声音从上空传来，促使阿卡特抬起头看着那个显现了一半还要多的王座。
那个蓝紫色长发的女孩坐在王座上往下看。
一千年了，我的女儿长大了！五百年了，我的女儿依旧带着自己当年亲手编制的布帽子。
手工并不算很好，但是她也依旧如此珍惜。
[蕾……]阿卡特动了动嘴唇看着她渐渐消失的身影。
她开始随着显现的王座满满消失。
[父亲，您在哪！回到我身边来！独自一个人…………我很害怕！]王座上的少女趴在位子上向下看，那美丽如同宝石般纯净的眼睛仿佛跨越了距离，投入阿卡特眼中。
阿卡特伸出手，嘴唇微微张开。
[蕾……蕾米莉亚！我…………我会带着你的母亲去接你，很快！要照顾好妹妹！]
跨越了一千年岁月，自五百年后的重逢，即使是疯狂渴望战争与毁灭的阿卡特也难得的清醒过啦，身体里仅存为数不多的千年记忆里都深深烙印着些许关于她片段。
原本无法串联起来的记忆开始千丝万缕连接起来，两个不同的记忆在同一个时刻共振。
那一刻，阿卡特按耐不住心底的悲悸，流出血泪，原本他以为‘完整自己’的死亡，牵连了自己五百年前的血裔，毕竟取回的记忆之中并没有任何关于蕾米莉亚的信息。
那时候在学院岛吞吃了弗拉德取回复刻记忆的他也觉得，她……或者死了。
悲伤却没有……无法哭泣，恶鬼无法哭泣。
他将一切埋在心里独自承受，那时候他告诉自己，他还有‘红叶知弦’，新的主人，熟悉的灵魂气息。
那时候，他的愿望仅仅只要待在她身边就好了。
他一直在失去，超害怕失去的他变得疯狂。
起因就是五百多年前的一切。
率领部队出征的那一天，不善于言表的他埋下对深爱的妻子无限的倾述，准备凯旋之时、拥抱着她、举行婚礼的时候告诉她。
那样的话，最终没有说出口。
他变成了食人血液的怪物。
【伊丽莎白】那是他永久的伤痛。
直到，蕾米莉亚走进他的世界，才有所缓和。
他将对伊丽莎白的爱完完全全倾注到他感应到之后寻找回来的蕾米莉亚身上。
可是，再一次拥有‘爱人’，使得他刚刚迟疑…………不敢再次叫出那个孩子。
但是。心底那一份交织在一起融合在一起，已经属于阿卡特记忆的另外一个记忆的嘱托，却让他下意识的抬起头。
喊出刚才的话。
红光消失，王座也消失殆尽。
阿卡特看向了天空中的月亮，沉默不语。
阿古罗拉落在地上，进气多，出气少。
阿卡特伸手捞起阿古罗拉，呈现出公主抱的方式，正准备离开。
[先生！你也是那家伙的同伴吧？]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苍老的带着和蔼的声音落下，无防备甚至毫无戒心的老人走过来。
而几乎是本能的，毫无任何不协调的，阿卡特体内的【死河威势】开始迅速升腾起来。
吼！
一声龙吼，从阿卡特身上出现。
阿卡特抬手一挥，全身上下的‘伤痕’释放出血红色的光芒，四周的空气猛然间偏斜了一下，一层混杂着金色愿力的结界扩张具现，旦夕就出现在了四人周围。
[给你一个机会……滚！食尸鬼老头！]
而就在阿卡特说完、做完这些后，一条宛如实质的虚影，就出现在了阿卡特的身后。
披着号称劫火的红莲业火，睁开眼睛的巨大蟠龙扶摇直上，占据这个结界天穹。
[老朽没有恶意，只是觉得，你的同伴需要治疗，而且你的情况看起来也不是很好，不是吗？]老人伸开手示意对方是自己很安全并且是无害的，虽然有些滑稽，但是对于处在失控边缘只遵从本能感知以及部分判断的阿卡特来说。
这家伙无害。
先是转过身，观望了一会儿。
[那两个家伙快追上来了，老头，带我去可以避开他们的地方。]阿卡特开口道。
[那，和我来吧。]老人压了压灰棕色的帽子，露出和蔼的笑容，快速的走到前面带路。
————————————————————
嘭——！
[以一敌二，果然有些棘手，两个老头子！]带着狐狸面具蒙着脸的男人嬉笑着用脚直接撕开能量攻击，踹开子弹。
[现在是我的回合了。]
阿萨捡起几块石头爆发出炸弹的效果，招呼着路口处的两个‘老家伙’。
直到尘烟弥漫的时候，通讯器发出一声响动。
阿萨露出胜利的狂态，几个跳跃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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