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让你失望了
“果然……是黄金蜜酒商会啊……”
凯特说着，将一份看起来很重要的文件慎重的放好……因为是重要的证据，所以必须要贴身放着才能够放心。
虽然对于事件本身、对于当事人本身来说，证据已经用不上了……但是，对于凯特的意义还是比较非凡的。
有的时候就是这样，对于逝者而言，事情的真相反而是最不重要的东西……当事人的死影响最大的永远只有被牵连的人。
“凯特，你这也算是正义的探员吗？”
凯特已经习以为常了，他头也不回的回答着，说道：“我当然不是正义的探员，而是正义的探长……至少目前还是探长。”
“所以，你就非常自然而然的将与黄金蜜酒商会有关的证据全都存起来了……携带下三层成员来到上层、明知魔珖盗窃案消息却不上报、肆意转手私烟之类的。”
艾历克斯说着，指了指凯塔的衣服，说道：“我知道，你并不是要帮忙隐瞒……你这家伙在等，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将它们拿出来，作为自己再度上升的渠道。”
“我是探长，我有着决定断案与调查时间的资格。”
这么说着的凯特看向了艾历克斯，说道：“姑且一问，这件事情如果不处理的话，应该不会造成更大的损失吧？”
“你是探长，探长不知道的话，我一个侦探又怎么会知道呢？”
虽然听到了艾历克斯这么说，但是凯特还是点了点头，像是听到了什么其他的东西一样，说道：“不会就好……所以，其实你从一开始就全都知道？”
“你在说什么啊？我说了我只是个侦探嘛……”
这种话，凯特是一个字都不会信的，他认真的看了艾历克斯一眼，说道：“那个偷渡来第七层的人，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吧……被你移交的詹姆斯·瓦特只是个替罪羊。”
“是被你移交，而不是被我……”
艾历克斯这么强调着，完全不把自己当做外人的坐在了椅子上，给自己泡了杯咖啡，说道：“至于瓦特……他并不算无辜，但的确不是幕后黑手。”
“这是包庇……”
凯特先是误会了，这么说着，然后又立刻想到了什么，怀疑的说道：“等等，一切的操控者不会就是你吧？”
“不不不，你误会了……”
艾历克斯摆了摆手，将自己的帽子和手杖放在了桌子上，吹了吹滚烫的咖啡，说道：“那个罪魁祸首，或许已经死了，或许已经掉进海里被鱼吃了……谁知道呢？”
“……”
凯特沉默了一下，他意识到了……用未知者的思维去从洞悉了真相的已知者话里，寻找到似是似非的、混杂在无意义的片段中的线索，是非常累人的。
况且，自己面前的这个侦探，绝对不是一般意义上的那种非常擅长调查的侦探……艾历克斯也会调查，但是他会的不仅仅如此。
该怎么说呢……
光说他突兀的出现在自己的背后，出现在这个门窗全都紧闭的房间里，甚至都不知道他停留着看了多久……就已经能够证明他的超凡了。
“这个话题没有意义了……”
凯特将这个他刚领悟到的事实说了出来，他摇了摇头，说着更关键的话：“我在想，你来我这里做什么？”
“啊，我在想……你在什么时候正式升职？”
“之前说过了吧？”
“是的，但是……”
艾历克斯眯着眼睛，他一根根的掰着手指，说道：“据我所知，瓦塔拜尔斯官方的逆流船，是在第二寒三十分之十日从第四层出发的、到达第七层的时间……应该是第二寒三十分之三十日到达。”
“按照标准速度的话，应该是这个月的月底，而并非是上个月的月初……你这家伙，应该不是弄错了，而是故意的吧？”
“啊……”
凯特并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他摊了摊手说道：“三十分三十上船，第三寒的三十分之一出发……也不算说错。”
绝对就是故意的……
艾历克斯看了看他，却拿他没有什么办法，但是紧接着他就笑了笑，说道：“凯特，你是不是在想……等出发了，就可以不用看见我了，我在第七层搅个天翻地覆也无关了？”
“并非如此，那时候我还是会下层来逮捕你的……如果你做的太过分。”
凯特这话无疑是承认了，另外他这话，或许也可以理解为……只要你不做的太过分，你就不会被逮捕。
但是很明显的，凯特脸上的笑容还是保持着，毕竟……处理艾历克斯的事情，已经让他有些心神俱疲了，更何况艾历克斯还是不是突然会在你身后说点什么，突然冒出来。
他有一种感觉，如果艾历克斯不在第七层捣乱的话，虽然他查案会需要更多的时间，但是一时间不会出现这么多错综复杂的事情。
所以要脱离苦海的他心情还是很好的。
“那就很抱歉了，因为我也要去第六层。”
“……”
凯特的笑容在一瞬间僵硬，心情也在短时间内疯狂变差，甚至有一种捂着头大喊【不！！！！！！！】的冲动。
“你……不……不是，为什么你要选择在这个时候，选择这个时候去第六层啊……”
潜台词自然是：不要在我任职的时候搞事啊！
“啊，你这话说的真奇怪。”
艾历克斯看着凯特的反应，心情有些愉悦的喝着从生理上感觉有些烫的咖啡，说道：“我本就是来第七层做些事情，找回些东西的，现在事情解决了，自然是要上层的喽~”
“你是故意选择这个时间段的吧……”
对于凯特的猜测，艾历克斯并没有否认，而是笑着拍了拍凯特的肩膀，说道：“我要照顾你啊……你的野心，不会仅仅只局限于第六层吧？”
凯特和艾历克斯都知道，这里的【照顾】，并非是生活中而温和的照顾，而是……类似于【请多照顾】的那种【关照】……
换做这里的话，就是……
【委托】
……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如果没有艾历克斯的话，凯特他如果自己想要升职，那么需要积攒很长一段时间的功劳。
说不定，最后还要亲手做出不正义的事来……
艾历克斯……是个很好用的侦探，无论是白的还是黑的，只要报酬就可以委托他去做；但是非常关键的是……
你无法确定，是你在利用他，或是……他在利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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