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压力很大
“那些烟……你在抽？”
突兀的被凯特这么问，艾历克斯愣了愣，他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掏出了一包烟，说道：“好厉害，真是太厉害了，连这都想到了啊……”
虽然像是被夸奖了，但是凯特一点也不开心，他有很多东西想问，但总有个轻急重缓……率先的问着：“你不会变成怪物？”
“那是当然的啊……”
艾历克斯回答着，他轻轻的敲了敲烟……从里面弹出了一些亮晶晶的东西，看上去像是极其细小的点点尘辉……七彩的灰尘被艾历克斯洋洋洒洒的吹向了空中。
这是一种泛着七彩霞光的灰尘，在空中像是有生命一样肆意飞舞着……在黯淡的阳光下反射着各式各样的光泽。
“哦呼，看来添加的量还真不少……毕竟是为了报复社会、浑水摸鱼而粗制滥造的烟，所以随意一点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啊……”
这么说着的艾历克斯用桌子上凯特的打火机点燃了烟，然后在凯特思索的时候，说道：“不光是我，你也一样……”
“我也？”
看着惊愕的凯特，艾历克斯指了指桌子上的尘霾，说道：“将人变成怪物的，就是这样一种东西……名字叫做辉霾。”
“看起来很漂亮……但漂亮的东西或许都很危险。”
对于凯特的评价，艾历克斯赞同的点了点头，说道：“的确很漂亮，至于【危险】……对于普通人来说是这样的，对你我而言而并非如此。”
“我也是普通人。”
凯特怀疑的看了自己一眼，他摸了摸被艾历克斯扔在桌子上的辉霾，只感觉像是在摸极端细小的小小碎玻璃一样，他说道：“还是说，我有着我自己都没有发现的特殊？”
“有的时候，特殊是不需要理由的，特殊之所以是特殊，仅仅只是因为他特殊，而并非是因为他有特殊之处……”
在这么说完了令人搞不明白的话之后，艾历克斯却没有继续解释的打算，他指了指辉霾，说道：“在接触了辉霾之后，依旧没有什么特殊感觉，就是最好的证明了。”
“第七层的四季并不明显，即便是寒季也没有发生逆流海冻结的事情来，最近的四季愈发的不明显了，这不是好事……你见过下三层的四季吗？”
“没有。”
艾历克斯知道会得到这样的回答，他点了点头，说道：“下三层的四季……不，准确的说，下三层只有两季。”
“辉霾季和劫后余生季……”
艾历克斯说着，挫起了一小撮尘霾，说道：“下三层的天空不断的向下落着辉霾，无论是飘到身上还是误食，都会引起非常明显的不适……”
“但前者只是增加了异化感染的可能性，若是后者的话……无论是吃下肚子还是吸入肺中，都是百分之百变成怪物的，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
凯特开始庆幸自己并非出生在下三层……甚至可以说，他稍稍有些庆幸自己如同艾历克斯所说的一样，是个特殊的人。
“艾历克斯你意外的是个好人啊……”
凯特看着艾历克斯一根根的抽着烟这么说着，他顺手帮艾历克斯倾倒了烟灰缸……
说实话，艾历克斯知道把烟灰留在上面，而不是如之前好几次一样随手乱扔，凯特就已经非常的感激了。、
“好人？”
艾历克斯叼着烟，他开始研究墙上的报纸，随口说道：“有很多人给我了不同的评价，但是【好人】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为什么这么说？”
“黄金蜜酒商会的负责人是你杀掉的？”
再一次的，艾历克斯感叹着凯特的聪明，说实话……如果是在以前，他会把凯特推荐给总部，让他成为一个调查员。
也是个成为传奇调查员的好料子……
不过，如果是在以前的话，光是我的姓氏、凯特的姓氏、寒鸦的姓氏，就足够让总部如临大敌一样焦头烂额了……
“不，不是我杀的……或许是被他的合作伙伴，也就是那个偷渡者杀掉的？可能是误杀什么的吧？我也不清楚……”
看着似乎事不关己的艾历克斯，正常人都能够感受到的【可能是误杀】的突兀，凯特也听出来了，他眯了眯眼睛，说道：“是你诱导的……”
虽然不是真相，但是与真相也八九不离十了……好厉害，太厉害了。
越是随口的说，他越是能够从中剖析出有用的情报来，但是我又不是那种随口瞎编的人……而且，似乎并不需要全都瞒着凯特。
对于凯特而言，只要艾历克斯不是个为了一己私欲而搞大事情出来的人，他对于这个本就属于灰色工作的侦探，还是有着很大的容忍度的。
更何况，灰色到白色，仅仅只相差了苏格兰场颁发的搜查证而已。
但凯特并不想要给他，甚至他比起这个，更加想要找个机会把艾历克斯抓进去，可惜一直偶读找不到什么太好的借口……知情不报是不算犯罪的。
而艾历克斯，永远只留下了【知情不报】的证据。
“或许是？或许不是？”
“所以，你是在努力的将危险的烟抽完吗？”
面对凯特的话，艾历克斯无聊的撑着下巴，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了……你一定是在想，我这么狠的抽烟，是为了保护不知情的群众吧……你把我想的太天真了点吧……”
在仔细想了想之后，凯特摇了摇头……意识到自己的想法肯定不合理。
“你也意识到不可能了吧，我抽烟仅仅只是为了工作，你知道……侦探是脑力工作者，我需要灵感，顺便缓解压力，猪猡们的死活我可不关心。”
艾历克斯很嚣张的样子，凯特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你能够有什么压力啊，作为探长的我，摆脱不了你这个麻烦，才是最有压力的啊……”
“我的压力可是很大的……”
艾历克斯说着，想到了很多……
首先是作为世界基石代替的梦鲸……
“……”
下一步就是重构大地了……第六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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