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四 灰姑娘
怎么会迷上你
我在问自己
我什么都能放弃
居然今天难离去
你并不美丽
但是你可爱至极
哎呀灰姑娘
我的灰姑娘
……
“妹妹，你，你唱的是啥曲子？”
“嫂子，我有唱吗？”
“有啊，刚刚俺听见了。你听到了吗？”
洪小霞又回头去问周喜子。
小茹见周喜子正一脸复杂表情地看着自己点头，不由下意识抬手捂住了嘴巴。再去看看一旁的小花、小玲、小珍和小翠娥，脸上的表情有担忧，有惊讶，有好奇，有羡慕，有期冀。小茹不得不相信，自己刚才一时得意忘形，或许真的哼唱过上一世最喜欢的那首《灰姑娘》。只是，即便是真唱了，也不能承认啊。
“小花姐，你不会说也听见了吧？”
小花没有出声，却没有丝毫犹豫地点了点头。
从小花关切的眼神里，小茹看见的是满满的担忧。
“小玲姐？”
“俺，俺也听见了。”
“是啊，小姐，真好听。”
“表姐，能再唱一遍吗？”
彻底瞒不住了，可是小茹就是不能承认。
“也许是你们听错了，也许是我没注意真哼哼了两声，没啥。”
说到这里，为了转移一家人的注意力，拿起手上那两张银票晃了晃。
“小珍和翠娥，一人给你们一次机会，猜猜这两张银票各是多少银子。”
其中一张银票是玉石火机的后付款，小翠娥好像曾经听说过一次，所以略想了想就说道：“俺知道，其中一张是两万两。”
小翠娥的话刚出口，小花和小玲唯恐惊呼出声，也急忙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而小珍对于两万两还没有什么概念，反而天真地问身边的小玲：“二姐，两万两是多少银子？”
“是，是足以摆满整间屋子的银子。”
只是知道很多，小玲也没有一个准确的概念。
“翠娥妹妹猜对了。这一张呢？该小珍妹妹猜了。”
“小姐能不能先告诉俺这一张比两万两多还是少？”
没想到小珍还有如此心眼，小茹笑眯眯地说：“多，而且多很多。”
“哦，那俺猜五万两。对吗，小姐？”
“不对。”
“那俺猜不到了，小姐。”
“妹妹，是多少？”
小茹这样一闹，反而也勾起了洪小霞的好奇心。
自从午饭后送走恭王府管家田新年，小茹就一直在和两位碾玉师傅商量雕琢万年火红珊瑚石的事情，而那两张银票始终压在一层客厅的桌子上。小茹不发话，谁也不会去动，即便是管钱的洪小霞也不会。所以，除了小茹之外，还没有谁知道恭王府给的制作火麒麟的订钱是多少。
三个人比对着恭王府画好的图样，商量到天色黑下来，终于确定了大致方案，两个碾玉师傅才回转在村子里的住处去吃饭。这个时候，小花四女早就下工回来，并帮着隋氏做好了晚饭。
直到这时小茹才想起那两张银票，拿起来再次看了一眼，抑制不住心头的喜悦，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哼唱了两句《灰姑娘》。
不想被走下来的洪小霞，以及歇工回来的周喜子，摆放好碗筷的小花四女都听了去。
“嫂子也猜猜看。”
“俺不猜，俺从来就没见过大钱，最多的也是来到这里后才见到的。”
“喜子哥？”
难得见小茹有这么好的兴致，周喜子也明白了，刚才小茹之所以哼唱了几句好听又古怪的曲子，完全是因为接了这个火麒麟的生意高兴的。于是，单纯为了凑趣，为了让小茹高兴，便不假思索地说道：“十万两。”
“咦，喜子哥是不是偷看过？”
“不是吧，妹妹？！”
“嘿嘿，喜子哥也猜少了。是十五万两。”
“妹妹，订钱就十五万两，那总共多少钱？”
经周喜子一问，小茹才想起来，当时只顾着极力压制心头的惊喜，竟然忘记问了。因为没写契约，好像恭王府管家田新年也忘记说了。
“若是按照玉石火机预付的订钱是三成来算，总价会不会是……。”
“表姐，是五十万两吗？！”
听到翠娥脆生生的一句话，所有人都惊呆了。
良久，首先反应过来的洪小霞，双手捂着肚子，满脸惊喜地说：“孩子，孩子也高兴地闹腾起来了。”
顿时，被洪小霞逗的，大家都放开嗓子哈哈大笑起来。就连一直十分小心而拘谨的小花和小玲也同样笑出了眼泪。
小翠娥和小珍干脆笑得抱在了一起，直到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便滚倒在了椅子上。
在难得一见的欢乐气氛中吃过晚饭，收拾好碗筷后，大家坐下来准备读书的时候，洪小霞还在想那支曲子的事。
“妹妹，那曲子真好听。”
“嗯，是好听。”
虽然洪小霞和周喜子都没有再往下说，可是小茹很清楚他们都想再听一遍。小翠娥和小珍的脸上干脆就写着“好想听”仨字。而小花和小玲也是满脸期冀地看着小茹。
怎么办？唱出来简单，该怎么解释呢？
眯缝着眼睛，故作严肃地沉思了一会，小茹说：“都想听？”
“想。”
几乎是异口同声，连周喜子都说了一句，而且，他的声音最大。
“好吧，唱就唱。只是有个条件。”
“小姐快说，不论什么条件俺都答应。是不是表嫂、表哥、小花姐、小玲姐、小珍姐？”
小翠娥的嘴又利落，一连串急切地问下来，竟然没说错一个字，而且依然字字清晰入耳。
见大家都点了头，小茹才说：“我唱完之后，不准问是从哪里学来的。不准对任何外人提起。翠娥妹妹，可是也包括二妗子，二舅舅，大表哥和二表弟。”
“表姐，放心吧。俺嘴巴严着呢，就是做梦说梦话也不会说出来。”
“是啊，小姐，俺都不会对外人说，也绝不问。”
话已说到这个份上，实在没办法了，小茹只好站起来，正儿八经地从头唱了起来。顿时，二层的客厅里便飘出了舒缓而又婉转悦耳的歌声。
怎么会迷上你
我在问自己
我什么都能放弃
居然今天难离去
你并不美丽
但是你可爱至极
哎呀灰姑娘
我的灰姑娘
我总在伤你的心
我总是很残忍
我让你别当真
因为我不敢相信
你如此美丽
而且你可爱至极
哎呀灰姑娘
我的灰姑娘
也许你不曾想到我的心会疼
如果这是梦
我愿长醉不愿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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