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七十六 不要地租
就在周喜子外出打听东镶山四周有无土地出租的当天下午，万有才就急急忙忙赶了过来。
“万大人快请进。”
“崔小姐这是要折老万的寿啊。”
嘻嘻哈哈说了两句后，万有才突然冒出一句：“小姐要租地何必还要让周大人四处打听？”
“怎么，万员外有？”
“多了不敢说，四五十亩地还是有的，只要小姐想种，一律分文不收。而且，”
“什么？”
小茹笑眯眯地问道。
“而且，不论是耕地耘地，除草，浇水，一律不用小姐费心。”
“呵呵，万员外的意思是，我只需提供种子尽等着收获就成了？”
“是，是这个意思。”
说完，大家都笑了起来。
“万员外，这女儿果可不比月巾，万一遇上个灾气，也许就颗粒无收了。”
“小姐可别拿这话吓唬我，本就是个庄稼人，哪能不懂这个道理？不过，最近咱老万算是总结出一个道理，只要是小姐要伸手做的事情，就没个不成。就算退一步说真颗粒无收，老万也担得起，不需小姐赔付就是。”
“万员外想好了？”
“是好了？”
“那好吧，就说说怎么个合作法吧？”
“只有一个要求，收成之后，老万只要一成。”
“是果子还是银子？”
“嘿嘿，看崔小姐的意思是不想给果子了，那就银子好了。”
听到这里，小茹下意识扭头看了一眼，始终一脸笑容，却没有插一句话的周喜子。心道，难道周喜子已经把自己说的，一两银子一颗的话透露给了万有才不成？
“妹妹，我可啥都没说。”
周喜子马上就明白了小茹目光中的含义，于是急忙分辨道。
“说什么？不会是小姐已经定好了女儿果的价钱吧？”
万有才也是老经济了，自然一下就从周喜子的话中听出了异样的味道。
既然说到这里，又打算与万有才合作，小茹也不想隐瞒他了。
“万员外觉得女儿果该卖个什么价钱合适呢？”
万有才看看小茹，又看看周喜子，再看看领着孩子的洪小霞，想了想才说：“半两（八钱）银子一斤如何？”
听到万有才如此说，一向不喜插言的洪小霞顺嘴就说：“万员外卖贱了。”
“半两银子一斤还贱吗？我来时的路上可是算过的，一亩地少说也能出三百到五百斤，取个中间数，按四百斤算可是二百两银子。种啥能得这么多钱？”
“若除去人工，肥料等成本之后呢？”
小茹还是一脸笑意的看着万有才。
“能有多少，总算起来还能超过三十两银子？”
的确，万有才说的不错，种地的成本并不高，别说三十两，平时老百姓种地，连五两都用不了。
“呵呵，员外估算的差不多。不过，是不含女儿果的种子钱。要知道，女儿果的种子，一亩地就值五十两。”
“五十两？！”
万有才到现在并不知道小茹是如何培养女儿果，而又是如何打算防止被人以上市的女儿果种子种植下一代的。所以，闻言不由大吃一惊。
“是这样，女儿果的种子是经过专门培育的，一年一茬种子。想要用卖到手的女儿果做种子，是不可能结出果实。即便结出少许，也没有女儿果该有的味道了。”
对于眼前这个死而复生的小女孩，万有才心中早已与其他人一样，甚至超过了其他人，把她当做了神一样的存在。所以，只是对五十两的种子钱下意识惊讶了一下，马上就恢复了平静。
“崔小姐无需告诉老万这些，以后老万只跟着小姐干活赚钱，其他一律不过问了。”
“呵呵，难道万大哥真不想知道妹妹打算卖多少钱？”
“多少？”
不想知道是假的，一是好奇，二是牵涉到自己的利益，所以万有才听周喜子话一出口，马上就反问了一句。
“一两银子一颗。”
没法不吃惊，即便心中已经把小茹当做神一样的存在，万有才还是被惊的长大了嘴巴。
“万员外不用吃惊，这个价钱只是对京城那些达官显贵。至于平民百姓想要吃一颗女儿果，我们自然不会这样做。”
“崔、小姐，就算达官显贵，怕是也吃不起吧？”
“吃不起时再说，万一到时候还供不应求呢？”
小如半开玩笑地说了一句后，便没再在女儿果的价钱上多费口舌。接下来，便有周喜子和万有才商量土地的事了。
“靠近东镶山我有不到三十亩地，村子西南边，距离东镶山不远处，中间只隔了数户人家不足二十亩的位置还有三十来亩。回头我何他们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换过来连成一片。如此，也方便耕种和管理。”
既然万有才打算拿出近六十亩地，小茹也就不再为女儿果的栽种面积犯愁了。
“万员外，种女儿果的地并非只能种女儿果，因女儿果喜阴，特别是坐果之前，不能被日头直晒，所以最好是稀稀落落地间种以高粱，或者大豆之类的作物，但是切记过于稠密，影响了女儿果的生长。”
“如此最好，有那些作物的收成，就足够支付种地的工钱了。”
“还有，女儿果坐果之前要保持土壤的湿润。所以，附近必须有充足的水源。”
“这一点请小姐放心，两处地面上都有水塘，东镶山东麓的溪流就在地边上。即便水塘里的水不够也不怕。”
关键的问题交代清楚后，周喜子和万有才认认真真写了一份契约，就按刚才商量的写。万有才不要地租，小茹只管提供秧苗，不管栽种和管理。
直到留万有才在家里吃过晚饭，拿着契约欢天喜地离开后，洪小霞才笑嘻嘻地对小茹说：“妹妹，这个万员外真是个实诚人。”
“怎么了，嫂子？”
“上来就说只要一成，连女儿果一亩地到底有多少收成都不知道，万一一亩地只收几两银子咋办？”
不等小茹回答，旁边的云英突然插了一句道：“郡主，估计是刚才那位万员外跟随小姐赚钱习惯了。只要小姐打算做的，他肯定信得过，绝不会白费力气。”
“嗯，这倒也是，不论是月巾、自行针，还是东镶山，万员外可没少跟着妹妹赚钱。“
“呵呵，嫂子，咱也是用了人家不少的银子呢，不然能做到这么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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