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选择(2)
午后的太阳无情地将光线与热量投射到这片距海岸并不遥远的土地之上；交错地树木之下，士兵们正无精打采地斜靠在一边；至于另一个方向，数名高级法师正站成一圈召唤水元素……将视线移回大军的临时指挥部，兽人木质塔楼建筑下的阴影使得这里成为了抵御酷暑的良好去处。
塔楼中弥漫着一股令精神为之清醒地淡淡香味味道……这种卡夏果原产于克雷扎恩南部达达旺岛，而海盗和旅行者又将这种口味宜人的水果带上船只~底比斯沿海区域那地中海式的气候则使得这种水果很快在本地流传开来－－就像对待那些本地粮食作物一样，来至德拉诺的兽人很快适应了这些事物，这些绿皮肤的生物同样可以成为很好的农夫。
面对灰色木桌上静静平放着的淡绿色清亮汁液，尽管很清楚其可以轻易地达到清热消暑的效果，但女魔导师海伦?哈里曼并没有一丝想要享用玻璃杯中果汁的想法……不光是美貌的女魔导师，在场的几位高阶法师对此也是毫无兴趣。
黑色法袍上的金色符文在不远处投射地反光下再次反射出明亮的光芒，手里抱着一杆赤红色尖晶石法杖的莫子牙正懒洋洋地靠在塔楼门口……杏黄色立柱与术士同样金黄的长发间，从嘴角一直保持的微笑不难看出，莫子牙的思绪至少不在这片土地之上……
而在更深的阴影之中，更年长许多的两位大魔导师，阿瑞斯?冯?斯芬克斯正与格兰博内萨讨论着当下的形势以及下一步的打算－－尽管年龄早已超过了一百五十岁，但两位大魔导师看上去却和普通的中年人没有什么区别。
作为一位火系大魔导师，阿瑞斯?冯?斯芬克斯那仿佛被火焰灼烧而成的地中海与火红色头发也说明了其冯?斯芬克斯家族的身份（2）。
至于其身旁的格兰博内萨，他给大部分人留下的映像则是苍白长发下的一双深蓝色眼睛；虽然其举手间尽显贵族的优雅，但海伦?哈里曼很清楚那不过是建立在风暴之上的厚实云层~一旦到了到了需要的时候，这些覆盖其上的表象也将被毫不留情地被撕去……每当无数冰冷且被一层白茫茫冻气包裹的尖锐冰锥从高空落下，恐惧和死亡所带来的尖叫声传开，那双眼睛也随之表露出对此的极大满足。
虽然他们对于能够攻占以沙塔克以及考萨德拉两处战略要地充满信心，但在这之后呢？作为这四万部队人类士兵与法师的实际领导层（1），这些随行地大魔导师必须要考虑到更多的方面以及内容。
或许是对于士气方面的考虑，奥斯比斯的远征军高层也做出了将沙迪加克战役中幸存下来地士兵安排到了攻击沙塔克要塞以及留守的阵容之中－－尽管在上次的战争中存活下来，这些人在之后的数天内尚未表现出任何的不正常，不过谁也不敢保证他们在此后的战争中一直保持着良好的作战效能……凡人并不同于神明，无论是面对破碎大地上无数肢体与内脏破碎纷飞场景、亦或是大量濒死者向他们投来的憎恨眼神，潜伏在他们内心之中的恐惧都有可能令后者手脚发软、失去对身体的控制。
考虑到沙迪加克堡垒一役中消耗了相当的“运气”，因而进攻底比斯城自然会变为一个漫长的过程~而且随着时间的过去，各种传言再加上亲历者的叙述势必会影响己方的士气－－这也正是莫子牙所在部队地战斗单位大部分来源。
另一方面，除了极少比例的攻城器具外，随行中高级法师的数量也有了相应地减少……至于几位魔导师的分配也是颇有讲究：冰火系施法者在其中占到了相当的比例－－对于同样以各种元素魔法见长的萨满祭司，前者与他们对抗也并不占很多优势。[]在攻城战中，人类远征军更需要的是召唤法师所提供的大量炮灰－－城墙或壕沟都需要大量的尸骨来进行填坑或是堆出一个可供普通士兵爬过的大型土坡……总的来说，远征军上下对这只派出去的分支部队并没有抱有太多的期望。
即使攻占两地，可是人类又能够在那里盘踞多久呢？就拿王国境内来说，从数日前雷森公爵突然宣布独立并且与底比斯结盟的消息发布，再到兽人大军正直指向奥斯比斯城快速移动……相对地则是无数抛弃房产与土地的难民正朝着下意识想起的安全地区移动，而且据最新的消息，底比斯兵锋已经到达了距离人类首都不到数百英里的亚文纳城下，按照这样的速度推算下去，最迟在一个星期后，兽人的猩红色军旗将会在奥斯比斯城郊升起。
互拆基地－－这个在战略游戏中时常上演的一幕却不得不由奥斯比斯人来亲自操刀~奔袭数千英里杀回去救援，亦或是采用传送法阵将士兵们传送回奥斯比斯……在场没有一位将领会提出这样的荒谬意见，因为他们很清楚漫长的路途足以令除恶魔外的大部分生物军队在此过程中变为一摊散沙；至于传送，在十余万部队的恐怖数量面前，就连精于此道的传奇法师也会望而却步－－否则在魔法帝国衰落后的数千年中为何不会出现“第二魔法帝国”、“第三魔法帝国这样的称谓呢？
摆在人类面前的道路只有一条：破釜沉舟、以最快的速度占领底比斯城~至于之后的下一步打算，远征军高层至今都没有商量出一个结果－－这倒与莫子牙所在分部队地情形非常相似~虽然兽人的船只或许可以让部队穿过古尔丹海峡，但那不代表这些人类可以乘坐这些船只沿漫长地海岸线返回位于南方的海军基地……和传送魔法的对一次性传送人员的人数和重量限制类似，奥斯比斯海军也无法在短期内组织去一只运输船队……总的来说，这四万人类军人已经被划定为可有可无的范畴。
“……暴风雨之前的空气还真是沉闷啊~”轻轻往外吐出一口香气，海伦?哈里曼也将自己的视线从两人的身上移开……
“不过话说回来，格兰博内萨大魔导师与莫子牙魔导师释放法术时的眼神还真有共同之处呢~”作为部队四位的实质性首领之一，术士的身影还是很快再次进入了同为冰系施法者地海伦?哈里曼眼中。而对于这位被院长加丁亲自选出的人选，莫子牙并不怀疑这位拥有接近大魔导师实力的女法师只是在整个过程中仅仅扮演一下施法者地角色。
不过莫子牙现在正在做什么呢？那层旁人无法察觉的半透明首领面板正将自身下辖的一系列时人员报表与空中实时图像传到自己的面前~虽然这样看上去就像是在发呆似的，但术士却可以利用这种附带地法则力量时刻向属下们传达自己的意志。
将视线从一切显得井井有条地堡垒内部、训练场以及周围的农庄上移开，术士的精神力很快连接上了那些阴霾天空中若隐若现地黑色小点－－那些都是莫子牙的眼魔、独立于各种监视法术以及望远镜之外的第四只眼睛。在大本营的上空，如果说这里的白天与黑夜分别被狮鹫与手持黑色钢叉的翼魔占据的话，这些眼魔则可以算作是就连黎明和黄昏也不会放松一丝监视的移动岗哨。
由于摊子越来越大，就目前来说术士一般不会主动用精神力去连接上并控制这些眼魔；虽然采取自动模式也将为敌对目标提供更多潜入的机会，不过就眼下的情势来看，莫子牙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完成对监视网下一步的改造。
zerg中的脑虫可谓是一个相当成功的例子，术士想要做的是则是利用法师塔塔灵一类的智能机械生物体成为处理这些信息的二级装置……苦笑着摇了摇头，伴随着手中散发的淡淡白色光芒，四个一模一样地自己也出现在了莫子牙身边，“还是抓紧时间提高一下镜像术的熟练度好了……”
对于今后即将在奥斯比斯个行省中燃烧开来的战火，术士并不担心……可以轻易遇见的混乱反而还有利于辛迪加地进一步扩张，而且扩展地方式将不再仅仅通过一系列小偷小摸以及见不得人的手段；由于王国势力的急剧衰弱，战争将是最强力的吞并手段……
至于这里的士兵，莫子牙也一样地对他们抱有企图……想到这里，术士不由得将视线转向一边；从沙地中卷起地黄沙令奥斯比斯的军旗看上去有些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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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实际领导层；处于各种方面的考虑，这只部队除开各军团团长外并没有派出任何的高一级军官进行指挥；经验丰富且实力强大的大魔导师则自然成为了其中的实际领导者。
（2）冯?斯芬克斯家族：作为奥斯比斯王国中较有名的魔法师家族之一，冯?斯芬克斯家族几乎每代都会出现数名具有相当元素感应力与元素亲和力的家族新成员，而他们中的十有八九也自然踏上了法师之路。ps：与龙血战士家族类似，在魔法师家族的背后同样有着血脉力量地支持，巨龙、亦或是高阶恶魔都是制造这些血脉的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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