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考萨德拉的冷雨(3)
“真xx的无聊，老子都连着输了五盘了……你们来吧~！”在骂骂喋喋地同时，中士又下意识地使劲搓了搓自己因长年使用军用武器而生满老茧地双手－－不过这位奥斯比斯军人并没有得到他所期望地效果，他手上混合了各种油脂地污渍并没有因为他的努力而有了任何减少的迹象。（好看的小说）
“……该死的鬼天气，竟然连着下了一个星期的雨……”或许是因为听到接替自己霉运家伙地咒骂，萨满中士也从怀里摸出了一根用粗纸所包裹成的烟卷－－是时候享受所剩不多的烟草了~虽然剩余不多，但烟草的香味却可以让他们在短时间内同兽人地穴中盘踞的各种气息隔绝开来。
虽然在考萨德拉附近地降水已经在法师们的影响下得到了最大程度的削弱，不过这场反季节地阴雨在打压人类军人士气地同时还令这只远征分遣部队对于烟草的消耗有了极大地增长；另一方面，毕竟纸包不住火，军中有关于兽人出现在王国直属行省、并且正向首都奥斯比斯的传言也几乎达到了满天飞地程度。
伴随着中士的吞吐动作，这座兽人地穴也很快再度笼罩在了烟雾之中……而对于那些正以赌博方式消磨时间地人类士兵来说，虽然不能直接性地享受烟草，但他们还是纷纷伸长脖子、大口将地穴中混杂了各种相对外人来说非常不堪地空气吸入肺部。
“……听说兽人们已经攻进了直属行省，也不知道家人们逃到了什么地方……哎，真担心家里唯一的那块土地啊！”随着脸上陶醉地表情慢慢消失，这位呼出了二手烟的下士也颇有感慨地说出了自己地心中所想。
“你说的那些已经是一两个星期前的事了~按照兽人的行军速度，恐怕那些绿皮肤的家伙已经占领了奥斯比斯地一部分城墙了吧！”将自己的大部分牙齿暴露在空气之中，萨姆也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新的烟气。
“那样的话那就太糟糕了！要是……”刚刚接过了中士地话头，另一名面向地穴门口、面颊上留有一茬褐色胡子的年轻士兵连忙止住了自己地发言。原因无它，萨姆等人的顶头上司、中队长贝格汉正满脸严肃地站在地穴的门口。
“看看身为奥斯比斯军人的你们在干些什么……赌博、谈论各种尚未得到证实地消息~如果是在平常，诸位的所作所为足以令你们吃上数百个军棍了……”由于地穴是按照了兽人体型所修建的缘故，因而这位身材高大的中队长也不得不在向前迈上几步地同时也弯下了他的腰，“不过我今天并不是过来巡视军纪的……”
不是巡视！？那中队长没事来这个外围防区(1)做什么？不等在场的众人转动他们地脑水，贝格汉的手中已经魔术般地出现了一个油纸小包裹，“这些是你们的份，家伙们~”
“这是……！”连忙上前接过包裹并撕开了其中的一角，萨姆中士眼中闪过的光芒在利用动物油脂作为灯油地地穴中也显得格外明显；转了转眼球，中士那黑黝黝地脸上也露出了狡黠的笑容，“这些烟草并不是军部所派发的？”
“呵呵~”向萨姆回应以一个别用用意地笑容后，贝格汉也提高了自己地音量，“中士，与战斗无关的事并不需要我们去担心－－你所要做的只是认真地执行并完成好上级分配下来的每一个任务……现在把这些烟草分发下去吧！”
“遵命！为了奥斯比斯的荣耀！”在两人互相向对方举手敬礼后，萨姆也将包裹中的烟草分发给了闻声而至地“饥饿野兽”们；将头探至门外，萨姆却发现站在雨中的还有数名身披深绿色斗篷的奥斯比斯军人……尽管那些正在缓缓滴落水珠的兜帽遮住了拥有者的面庞，但中士还是藉由其体型认出了他们正是隶属于第三大队的大队长与数位中队长。
“到底是哪个势力对我们这个残破的二十九军团(2)具有如此地兴趣呢……算了~贝格汉中队长说的不错！这种事也不是我们这些人可以左右的~”摇了摇头，中士也点燃了手中的新烟卷……如此同时，在将考萨德拉及其周围海岸笼罩地阴云与白色雨幕之下，更多的人类士兵还在以同样的方式来打发他们心中地不安与烦闷－－当然，作为远征军实际领导层的法师团成员自然不会浪费他们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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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列席的尊敬同仁，今天将大家召集到一起是为了讨论一下对于当前局势以及下一步进攻沙塔克要塞等底比斯目标的建议。”在让脸上浮现出和蔼微笑地同时，作为本次会议主持人的大魔导师阿瑞斯?冯?斯芬克斯也向着众人摊开了宽大而肥厚的手掌。
将视线移至这张可以容纳十二名法师举行会议地大型圆桌中央，术士的眼中也很快闪过一道光芒－－除开以真身方式参加会议的大魔法师、魔导师外，以主持人阿瑞斯?冯?斯芬克斯为首的数人还以投影地方式参与到了本次会议当中……也因为这些天蓝色身影的出现，莫子牙也有幸体验到那种类似于肯瑞托天空之厅的气息。
不等术士对会议起到关键作用地大号魔晶通讯装置用自身系统进行一番辨识，一名头戴灰色兜帽的法术已经开始率先叙述起他的看法，”各位尊敬的法师们，我向大家都应该很清楚、由于各方面的原因，我军的士气正处在一个相当糟糕的阶段，因而我想是不是将提高士兵们的士气放在较为考前的位置上呢？另外我还建议将直属行省正遭到攻击的事实继续压制下去……”
随着这位魔导师结束了他的发言，与会的其余成员也转过头向身边地同行交换起他们对此地立场……说深入一点，整顿士气也就意味着就地建立永久性工事、依靠考萨德拉这一底比斯粮产地龟缩防守下去－－虽然听上去相对荒谬，然而这样固守死守的想法在那些中低级法师的脑海中却相当占有市场~毕竟对于他们来说，为了那有限的金克雷或仅仅是精良品质的魔法装备而将宝贵的生命献身在异国他乡自然没有那个必要；除此以外，鉴于奥斯比斯城并不能够像亡灵主城阿奈萨拉克可以移动其所在，因而一旦奥斯比斯陷落，倾巢之下岂有完卵，这些施法者所拥有的大部分都将在大火中随烟尘一同化为乌有。
不过在另一方面，并不是所有的法师对于这些人类士兵又不好意无所谓的态度，用一句在克雷扎恩大陆流传甚广的俗话－－“每一位魔导师的背后往往都有着一根盘根纠错地巨树存在。”实在是再恰好不过；尽管绝大多数魔法师并不能像术士那样、在相对于晶壁系来说相当bug地自身系统支持下还能够余出足够的精力来建立并扩展自己的实力，但这并不代表魔法师身后的那些势力对这些无需额外训练的王国正规军人毫无动作。
“达索旺魔导师，难道您不认为自己所说的话对于一直以来为我们做出牺牲、目前仍然保卫着在座各位的四万奥斯比斯勇士来说是相当不负责任地话吗……？”丝毫不顾对方那因为恼怒而微微变色的脸，这位留着花白长发地魔导师也继续起他的发言，“我想诸位都很清楚战争并不会因为数只召唤兽地出现而改变结局……我们也必须为了这些为了王国、为了维护奥斯比斯荣耀而抛下鲜血与汗水的将士负责！”伴随着这位拥有警惕黑色双瞳地法师用一个手势结束了他的发言，会议桌前也响起了一阵轻轻地掌声。
而对于那位被点名的魔导师来说，虽然在内心中已经将后者用火球烧成了一副难民摸样，但达索旺还是不得不表现出一副愿意听取他们任何意见的和善表情。
“我也赞成兰索瑟隆魔导师的意见。”伴随着一个听上去相当年轻的男性嗓音响起~连同那些投影在内，参与会议的众位法师也立即将焦点对准了莫子牙身边的红发法师－－大魔法师怀特苏拉德?贝里奥。作为与会的少数几名大魔法师之一，怀特苏拉德?贝里奥还是这只远征军分遣部队中唯一的高阶炼金系法师。
一位高阶炼金法师在部队或某个势力中能够起到什么作用？无需太多的描述，光是从前者接近百岁的年龄和二十来岁的青年外貌便可以从中看出一些端倪。
“……就目前的形势来看，坐守考萨德拉无疑是自掘坟墓的举动－－我们不能把希望全部押在那脆弱地后勤线上~何况近一段时间来底比斯及其盟友的所做作为也无一不在说明兽人试图用这片尚未成熟、而且在今后也不会成熟的小麦把我们拖在原地的战略……这几天来那绵绵的阴雨正是他们的第一步棋。”打了个响指，怀特苏拉德也令圆桌中央出现了一张由各颜色虚影所构成的立体地图。
“数天前沙塔克要塞中的萨满祭司们召来了一场小型风暴以延缓我们的兵锋~而其也藉由此获得了他们想要获得地东西……而从考萨德拉通往沙塔克要塞的大陆桥也因为连日上涨的雨水而出现了部分地区被海水所淹没地情形－－这些都是我和数位大魔法师几天里获得地成果。”说到这里，怀特苏拉德又换了个姿势，“尽管涨潮时大部分地区地水位最多能企及普通人的腰部，然而这也是最危险的，他们随时可以招来风暴潮或是另那一块大陆桥沉到水线以下的位置－－无论是以哪种方式，我方的步兵以及辎重部队都将受到毁灭性的打击。”
会议室中的温度很快因为前者切实的发言而受到了一定影响~怀特苏拉德大魔法师的话一点没错，且不论沙塔克要塞中拥有足够法力还可以释放强力法术的兽人萨满还余下多少，光是那通过后者联系自然之灵从而召来的潮水就足以令奥斯比斯人通过占领考萨德拉附近港口而好不容易俘获地少量船只送入海底。如果特意对人类与兽人之间的长久战争作出些许统计，底比斯方都无一例外的直接或间接地利用了沙塔克半岛的这片独特地带……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沙塔克要塞根本就不属于半岛的一部分－－每当涨潮时分，沙塔克就如同那些藉由天然岛屿而建立在海上地炮台那样屹立在所用想要征服他们的所有敌人面前。
侧卧之处岂容他人鼾睡，虽然基本确定继续向沙塔克要塞进攻的大方向，但对于如何进攻，法师们则分别提出了数种方案，可是这些方案却都没有获得其他人的认同……直到冰系大魔导师格兰博内萨的话恰逢时机地响了起来，“……各位，我认为只有‘萨弗隆的寒冬之幕’(3)可以胜任我们此次对于沙塔克要塞的攻击~”而随着这显得颇为苍老地声音响起，众人的谈论也开始围绕着这一传奇法术如何顺利释放以及中途可能出现的各种突发情况而展开。
“……各位！虽然我承认萨弗隆的寒冬之幕释放后对于战局地改观作用，但吟唱这个法术至少需要二至三天的时间……且不论兽人可能对施法采取相关行动，倘若期间奥克斯大军对奥斯比斯城展开攻击，我想是不是需要在临时中断施法并回援国内或是继续吟唱呢？”这位高阶法师地话也很快得到了相当一部分与会成员的呼应，毕竟那些法师塔和书籍物品也同样不能够移动……而这样的发言也使得众人的注意力暂时转移到了底比斯主力到底在什么时候发动攻击之上：
“据最新的军报~兽人们在快速占领了亚文纳城后却出人意料地停下脚步并修建了前进营地，我想底比斯和他们的新盟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这位魔导师抚着自己的胡子摇头道，“不过正如风暴前蓄积的阴云在今后会带来更猛烈的伤害那样，因而我还是建议还是越早发动对于沙塔克的新一轮法术攻势为妙－－这样我们也可以在不久后占据可能的优势~”
“呵呵~虽然长期生活在幽暗地域，但这同样不代表卓尔对于其上的土地没有一丝需求~我同意阁下的观点，强盗间的谈判并不会持续太多的时间……”自顾自地点了点头，这位头戴棕色兜帽地年老法师也顺便抖了抖手中的烟斗，“对于大地之灵来说，修复幽暗阶梯的下半部分并不是什么难事，不过真不知道单凭雷森公爵的势力是如何将是如何将幽暗阶梯的上半部分修复的……想必是使用了奇物甚至神物的结果吧……”
通过一番讨论以及之后与会成员对于寒冬之幕攻略地补充后，伴随着从大厅外规律落下的冰冷雨滴，这场法师间的会议在持续了数小时后也终于得出了以下的三项决定：
一；立即将奥斯比斯境内的形势向军官和士兵进行说明，并且在最大程度上营造出“破釜沉舟”的意味－－对于普通人来说，只有将他们置之死地才能激发出他们的最大战斗力。
二；高阶法师当即开始并在十二小时内完成对于“萨弗隆的寒冬之幕”施放地准备工作。
三；派出少量身披制式头盔连同铠甲的亡灵单位和法师召唤生物一起承担起吸引兽人注意力的使命－－不过为不造成打草惊蛇地反效果，这只炮灰将在传奇法术吟唱成功后、开始进入引导状态后再行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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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外围防区：除开将大部分战斗力量安排在考萨德拉城中，远征军还将剩余人员分配到了城市外围以及沿途的重要军事哨卡之上。ps：远征分遣军的人数使得他们不能将过多的人手分配到后勤方面－－特别自底比斯主力进入直属行省后，莫子牙所在的这支人类部队所得到的?1后勤补给也有了相当比例的减少。
(2)残破的二十九军团：在沙迪加克一战中，以二十九军团为首的数个人类军团“有幸”在受到底比斯法术攻击后还幸存下了大部分人员。
(3)萨弗隆的寒冬之幕：该法术的发明者是龙骨巫妖萨弗隆~还处于蓝龙形态时萨弗隆便发明了这一传奇法术；在前者与其他位面生物展开地战斗中，萨弗隆的寒冬之幕更是为蓝龙收集各种财富起到了相当重要地作用。ps：由于大部分采用龙语吟唱的‘萨弗隆的寒冬之幕’决定了其对于各种族来说良好的兼容性，因而该法术不光可以由单一传奇级施法者释放~就连数位大魔导师也可以联手释放出威力惊人、足以令大地与海洋封冻的寒冬之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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