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魔炎圣殿(2)
眼看无数血红色闪电从高空落下后又化作一道道电蛇朝莫子牙的脚下汇集而至那些在片刻前被赋予生命与活力的游离暗影能量也围绕着术士疯狂旋转起来；虽然身体早已不受控制地漂浮到了半空之中，但莫子牙的脸上却洋溢着一股阔别多年之后、异乡游子终于回到家乡的表情。
抬起头来，在深绿色献祭火焰将术士周围近千平方米的球形区域完全覆盖后，莫子牙有缓缓地伸出了其左手食指~伴随着这一过程，大规模地献祭之火也以不可思议地方式被几句压缩为一团直径不足两米的蓝紫色球体。
“呵呵，万年不见天日的封印还是消耗了相当得计划外能量啊~”微微一笑，莫子牙也张开了其上及周围遍布电荷的另一只手掌－－如果仔细留意术士的话语，虽然声调同平日里相比没有任何的改变，但字里行间内蕴含地古老意境以及前者瞳孔中向外发散出的强大精神力则清晰地证明了：悬浮在空中的术士实际正被另一个存在所操控。
“……也罢~这也算是完成我的使命吧！”随着略显低沉的嗓音响起，一股浓重如墨地黑色雾气也从莫子牙的躯体中分离出来能量支持并附着在前者所制造的两枚球体外围；而正是借助这股异乎寻常的强大能量支持，术士手中的法术也终于完全成型：两粒加起来来不到黄豆大小、分别由紫红色闪电与紫色献祭火焰正规律地围绕着术士的身体环绕着－－它们之中蕴含的庞大能量甚至引动了附近大片区域内的闪电与暗影能量。
“引动诸星辰之光，双子之匙掌控吾手，谨以至高法则之力，一切伪面为之破除！”正当莫子牙在心底为自己嘴里吐出的莫名话语感到犹豫之时。一道将伊利丹荒原同其上空闪电风暴所连接起来的血红色粗大光柱却在一瞬间将将处于龙人形态下的术士笼罩其中。
“……竟然是神殿之路！”注视着无数金光闪闪的上古符文从身边的红色光壁上浮现，再到伸展开并代替之前景象的短短过程，当脚下延伸出两条方向截然相反的古朴石砖之路时，或许是感到这一任主人的兴奋，莫子牙手中的法杖也适时地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共鸣。
顾首左右，术士很快发现视线尽头两处神殿在外观上的不同，与精巧大理石石柱以及其他建筑间星罗棋布的绿色魔焰火柱所不同，另一座神殿的进入难度就要困难得多……由于神殿坐落于风暴之眼中央地一处浮空岛屿之上，因而进入的方法除了借助少量浮空岛礁所构筑的“阶梯”并且突破那片无比危险地离子风暴外貌似别无它法－－作为一类较为特殊地存在，大部分的神殿和相当一部分神殿废墟内都无法通过传送术直接进入~而这也是其建造者在其中融入了结界甚至法则力量的缘故(1)。
“……真是令人失望！龙人形态下的实力也不过初窥传奇境界而已~”正当莫子牙正为应该前往哪一座神殿造访之时，一个仿佛在耳边亲耳说出的苍老声音却令术士打了个机灵，“对方是什么来头，怎么给人一股非常熟悉地感觉？”
“还愣在那里磨磨蹭蹭地干什么？听到了就立马给我赶过来！”虽然没有察觉到周围任何精神力的存在，但面对这仿佛停驻在自己头顶的无形之眼，潜意识还是为术士做出了使用闪耀快速向右手方神殿快速移动的决定。
“咦……竟然可以无视我布下的空间限制……想必这就是摩西那家伙一直所寻找的异晶壁法则之力~呵呵，真是不容易啊！”微微一笑，在伸出手对准面前的空气轻轻一抓后，正处在闪耀间那极短暂间隙的术士也以四肢着地的方式出现在了这位存在地脚跟前，“欢迎来到魔炎圣殿，继承者。”
“你是？！”抬起头观察着面前的景物，术士也在意识到自己会在闪耀间空隙出现在这座被称为‘魔炎圣殿’的中心区域，这一切自然同面前不远处开外的黑袍人有着千丝万缕地关系。
“怎么？来到艾伦主物质位面这么久时间都还没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吗？”缓缓转过身来，出现在莫子牙面前的竟然是一团笼罩在灰色斗篷下的黑色人型火焰。在发现术士面无表情的站立起来后又自顾自地找了个散落在神殿表面地石砖坐了下来，这团人形火焰也睁开了其由两点银色所构成的双眼。
“……看来你的这幅躯体也正受到异晶壁系法则的影响~明明是一副接近百岁的日精灵身体，可实际使用的时间却不超出十年……这倒是相当有趣啊~”打量术士几眼后，这位被莫子牙当做是某位强力元素生物地存在却得出了一个令后者暗自吃惊地结论。
“既别担心也无须怀疑，我可不屑于使用心灵侦测那样的戏法……”在露出一个高深莫测地微笑后，这位存在也解释了自己这样说的原因，“就暂且将你划归于传奇等级好了……可对于巨人般存在地神明来说，杀死婴儿般传奇职业者和蝼蚁般的凡人同样只需要一根手指地功夫……但如同顽劣地少年喜欢将昆虫的四肢和翅膀逐一分离后再一脚将后者踩得稀烂那样，少部分的神祗在某些方面仍然保留着凡人的特性－－当然，这样做也有可能是因为单调的神职生活而使得他们希望从中挖掘出少量乐趣……”
“……很好~机敏且沉得住气，甚至还通过身上的异晶壁系法则力量试图寻找出我的弱点。”眼看莫子牙在略带恐吓的话语面前反而向自己报以一个微笑，这位由黑色火焰所构成的存在也轻轻地点了点头，“原来如此!这也应该是摩西选择你的原因之一吧~那好，我们就切入正题好了！”
“正题？正当术士因如何在对方眼皮下使用具有定向性质的传送术及炉石而发愁时，这一突如其来的字眼还是令莫子牙对眼前这位显示为“尤利西斯”的首领级单位生出了更多的警惕－－尽管来到克雷扎恩的时间并不长，但术士见过微笑在眨眼间化为利刃的情况也完全不在少数。
“呵呵，这里是隐藏在伊利丹荒原的魔炎圣殿中央，而卧则是圣殿守护着尤利西斯。”摊开双手，对方也开始了一番简洁地概述。
“……还记得万年前在艾伦主物质位面展开的众神大战吧，期间那位被击败的邪神神祗~而我就是这位存在地力量化身之一。”
“之一？这么说类似于这座圣殿的存在还有很多了？”在确认对方并没有明显的恶意后，随即很快想清楚事情大概的莫子牙也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没错！我们的主体－－阿克蒙德再用他那为数不多的时间法则能力预见其势力战败的结局后，再将其对于法则力量的感悟分别存放在为数不少的圣殿之中并设下了结界；至于主体的力量与知识，它们都统统地在最后的大战中随爆炸飘散到了星界之中。”一丝遗憾的神色也浮现在了尤利西斯的脸上。
“……大战之后，那些存活下来的敌对神祗终究还是发现了数座圣殿的存在，因而他们也煞费苦心地在这些圣殿外布下了封印结界……事实上作为主宰力量存在于晶壁系之中的象征，我们并不能踏出圣殿范围一步－－虽然在圣殿内我们拥有同中等神力相抗衡的力量。”说到这里，与之对应的两道银色弧线也随之成为了黑色火焰露出微笑地象征。
“这么说来，这些圣殿的实质都完全处在类似于魔炎圣殿地半位面之中了？”
“看来我们正踏入正轨~我也很乐意作为回答者角度来回答你的问题。”将双臂移至身后，尤利西斯也令其身体在圣殿中的石柱间游走起来，“那我们就先从这些圣殿的位置先开始好了；手下他们的位置并不是固定不变，之前的风暴圣殿便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另外诸如翡翠圣殿便是坐落于梦境这样的特殊存在之中……此外大洋底部、极寒之地或是幽暗地域中都会找到它们的存在……当然，在这其中称得上最危险地要数游荡在星界、接近时间乱流中的时光圣殿，进入这些存在所要求至少是神级以上的实力……”
“……分布在晶壁系中零散圣殿，分别前往各处圣殿接受传承，整个过程真的会像字面上的那样轻松吗？”随着手指在镂刻过魔力符文的法杖上无意识地敲击，术士也用另一只手送出了自己的看法。
“呵呵，和聪明人交谈还真是轻松！”伸出双手轻轻拍击几下，尤利西斯接下来的说明也彻底击破了依然徘徊在莫子牙脑海边缘、且迟迟不愿被驱散的最后一丝幻想－－所谓地传承完全是靠自己来达成……由于阿克蒙德的大部分知识与力量早已抛散到了星界与虚空之中，除去极少数特殊存在的圣殿外，类似于魔炎圣殿地大部分存在无非是为莫子牙指出一条较为便捷直通的法则力量之路(2)。
“虽然没有听到希望中诸如‘由于尚未达到传奇等级的身体无法承载传承过程中的海量信息’这样的话，不过有了路标总比一个人在迷雾中苦苦寻觅方向来得要好。”莫子牙在一边说着地同时也重新站起身来。
“那好！我们也抓紧时间正式开始吧！”一把扯掉披在背上的灰色斗篷并远远地扔到一边，圣殿守护着的身体也很快暴涨开来~伴随着前者由人形转化为火元素原始形态地过程，其周围的六根尖方石柱也发生了一系列相应地变化。
黄、绿、蓝、紫、红、黑，随着两位存在脚下、围绕着六根呈正六边形排布的青绿色螺旋纹路清晰起来，魔炎圣殿所在半位面的天空也随之黯淡下去……而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术士的视野中也只剩下了六根不同颜色的尖方石柱以及悬浮在它们顶端静静燃烧、且颜色与之相对应的球形火焰。
“接下来你应该清楚要怎么做了吧？”直到深沉的声音在圣殿中回荡，莫子牙这才意识到尤利西斯的身体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消失不见……没过多久，紧贴于皮肤表层的一股灼热能量很快令术士下意识打开自己的人物属性面板，在增益面板上，莫子牙也很快找到了自己预想中的东西。
“尤利西斯的献祭之拥，使你的所有献祭法术等级提升一个阶位，法术影响半径与法术伤害分别提高300%；仅限于魔炎圣殿范围内，持续时间：n/a；ps：献祭与你同在。”
“真是一个牛批的buff啊！可惜这也只限于这个引导任务之中……呵呵~”摇了摇头开始为自己更新身上的一系列增益法术，莫子牙也从物品栏中一大叠增益法术卷轴以及不同颜色及大小的炼金药剂……
“……呃……！”将最后一瓶曾装有法术能量合剂的空瓶扔到一边，莫子牙也重重地吐出了一口胃气~虽然身边不远处那堆积的卷轴封皮和药剂空瓶令术士感到相当肉痛，但一想到自己现在所在的魔炎圣殿以及可能获得的回报，在以“养兵千日用在今朝”一类的话语告诫自己后，莫子牙的手中也很快出现了一团处于初始形态的黄色献祭之焰。
“……黄色献祭之火并没有脱离普通火焰的范畴，绿色同时伤害目标的生命与魔法值，蓝色献祭之火则足以令敌人受到永久的体质损伤甚至伤害它们的灵魂……”随着莫子牙的意念所至，术士手中的火焰颜色也在不断发生改变，“血红色献祭之焰则让人联想到足以令神明腐朽堕落的深渊！”伴随着由被激活尖方石柱所发出的轻微颤动，术士的双眼也很快被强烈地银色光芒所替代……
在尚未消退的黑色龙人形态与尤利西斯的献祭之拥地双重支持下，虽然没有了一直潜伏于身体内部的摩西支持，但莫子牙还是有条不絮地激活了第五根血红色尖方石柱。
“呵呵，到目前为止你还算是不错~不过需要提醒你的是：接下来黑色献祭之焰的难度将是你无法想象的，你准备好了吗？尚未到达传奇水准的继承者？”
“少……少废话！就给我睁大眼睛看好了！”虽然对方再三提及的“传奇阶位”多少令莫子牙的胸腔中产生了一些怒火，但不知何时包裹住身体、并且在顷刻间浸过头顶的冰冷液体很快令术士却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身体却因此逐渐步入到了某种前所未有的空明境界－－唯有“毁灭”二字久久地萦绕在术士的脑海之中……与此同时，身处魔炎圣殿中的尤利西斯也微笑着欣慰地注视着那个伟岸而又熟悉的黑色虚影浮现在莫子牙的身后……
……暗红色的献祭火焰在术士的掌心剧烈地跳动着~终于，继术士身上那些因激活黑龙血脉而变得破烂不堪地最后一批法袍碎屑随由前者体表射向周围的又一道冲击波化为无形后，那团暗红色献祭之焰的中心也出现了一个球形黑点~同血红色献祭之球出现时伴随其得一声尖锐长啸相比，这团犹如黄豆大小的球形存在至出现便使得其四周在煞那间陷入了死亡般的寂静。
“黑色献祭，王者之焰！”你已经很好的完成了自己的任务！“眼看莫子牙因耗尽法力值重重地落回地面，圣殿守护者尤利西斯同刚才相比显得有些冰冷的声音也响了起来，“接下来就利用这所剩无几地时间为你补充一些讯息好了……”
在一边通过进食与饮水等方法恢复自己法力与体力值的同时，莫子牙也从尤利西斯的叙述中了解到魔炎圣殿地开启并不是像动动嘴皮子那样简单，由于众战胜神祗的封印力量，一部分圣殿只能在有限的时间内开放……而对于魔炎圣殿这类外部封印较强的圣殿来说，试图进入者还往往需要同圣殿守护着之间达成配合；亦或是利用两座圣殿互相运行到一个较为接近地位置时，借用圣殿本源力量所产生地固有共鸣对外部封印造成负面影响。
“……原来如此~那只要我靠近其他的圣殿，我一样会感应到这种共鸣了？”虽然嘴里含着半块鸡腿肉令术士的话音听上去相当含混不清，但尤利西斯还是很快为莫子牙解答了心中的疑惑。
“没错！由于继承者身体中蕴含的本源力量同圣殿力量出自同源，因而产生共鸣石即为正常的事；另外依附在你身体中的星辰先知摩西只不过是因消耗太多能量而陷入沉睡……不过不必担心太多~与我们这些力量化身相比，摩西可谓是主宰手中较为特殊地一类作品，因而这种沉睡状态并不会持续太长时间；另一方面，你因为摩西而获得地感知与第六感加成并不会受此影响。”
对于莫子牙对不具备主体知识的自己竟然清楚这么多“相关知识”时，身形佝偻不少的圣殿守护者也微笑着给出了他的回复，虽然受到了神祗们的联手封印，但结合了建造者法则力量的圣殿却是晶壁系之中地特殊存在－－圣殿可以以多种形式出线在不同的位面，即使是一些强大神力对此也无能为力；另一方面，尽管在万年前的众神大战中被击败，但晶壁系内仍有数量无法忽略的生物坚持着信奉着那位“邪神”。
“……你的确超出了我的预想，继承者！不过最后需要提醒你的是，之后的圣殿之旅绝对不可能像今天这样简单……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前面也说过了阿克蒙德的信徒和追随者至今仍遍布各位面，如果你失败了，那么其他的继承者则会毫不客气地将你取代！”
“哦？还有其他的继承者吗？这样倒显得相当有趣啊……谢谢你的提醒！再会！”微微一笑，莫子牙的身影也很快消失在了不断翻滚地黑色火焰通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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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除开较为普通的空间屏蔽，各神殿的禁制防护还因所供奉神祗的不同而有着相应地改变；例如在奥术之神阿祖斯的神殿范围内，除开奥术之神及其选民外，任何施法者都无法在此区域内释放奥术系法术(传奇等级奥术除外)
(2)条条大道通罗马，虽然脚下的法则之路千千万万，但只要有足够的信念与时间，任何一位传奇职业者在理论上都有点燃神火的可能。ps：据某些娱乐性质的资料显示，艾伦的传奇职业者几乎还没有一例因年龄因素而自然老死的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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