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时光笔墨,难画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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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时光笔墨,难画你我

  

    一转眼是昨天,南飞雁已慢慢飞远。

    关于青春的真切,大概从来都与残酷物语无关。像长不大的彼得潘和那片再不能抵达的NeverLand,像《阳光灿烂的日子》里那个自在却迷茫的马小军。正如《请回答1988》中所唱,“总有一天终会逝去的吧,这翠色的青春。努力找寻那逝去的岁月,还不如就此放手,任岁月流逝。”

    很难说清楚,当初毕业时为什么一定要选择回到北京工作,我本可以留在D市从事一份和专业相关的轻轻松松的职业,可以在熟悉的城市继续逗留、生活,仍然和大多数同学保持联络不会失散,这个城市环境优美物价低廉还能时时看到最爱的大海。

    到底为什么,只为了心底一个未能完成的愿望,或者,我只是单纯地想去他曾经生活的地方,仅仅如此。

    后来,我一个人曾在冬天逛颐和园,在昆明湖偌大的冰面上瞭望徘徊;也去过圆明园,雪后西洋楼的断壁残垣有种历史凝固的壮烈之美。有一次我想到大约程健也来过这里,而时间河水流过,斯人已远。

    也许只有在记忆中打下烙印的事,才能敌住时间的磨蚀,越来越清楚,越来越深切,所谓刻骨铭心。

    就这样吧。有些山水不会再相逢,有些人,却念念不忘。

    那些执念,那样的旧时光,一晃就过去了。如今仿佛是站在一个青黄不接的尴尬路口,不知道应该怎样继续写,写这无法书写的自我,怎样诉说,诉说这无法诉说的世界。

    那些时光,终将带我们抵达的人生的某个路口。

    我来到你的城市,走过你来时的路,只是没了你的画面,我们回不到那天

    你会不会忽然的出现,在街角的咖啡店,我会带着笑脸,挥手寒喧,和你坐着聊聊天

    我多么想和你见一面,看看你最近改变

    不再去说从前,只是寒喧,对你说一句,只是说一句,好久不见

    ——EASON《好久不见》

    渐渐爱上了北京的公共汽车,温度与风的感觉,和即使在翠绿的夏天、金黄的秋天、灰色的冬天也有些萧瑟破旧的街道。很多属于少年的记忆,模糊一些,也许会更加走向内心深处。

    这才是真正的“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我离H市,离自己的少年时代也越来越远。岁月的流逝,仿佛那个黄昏被慢慢留在汽车站牌背后的空气,还有那个俊美的白衣少年,仅留下昨日的轮廓。

    我一直相信,回忆会在我们心上,留下什么永恒不变的东西。虽然那经常是说不清楚的,就像雾中朦胧的风景,只能以心灵的触觉去看见。

    背离了时光,匆匆是何年。

    世界总是反反覆覆错错落落地飘去,来不及叹息,生活不是平平淡淡从从容容的东西,不能放弃。

    时间过得有多快呢,快到我们都没来得及察觉到自己的变化,就木然且被动地接受外界的一切变化。

    30岁。好像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会30岁似的,常在某个瞬间,惊觉到“我”不再是当年那个上蹿下跳的姑娘,而多数时候,仍然仰着一张天真的脸,总以为青春还没过完。

    一位韩国大叔曾翻唱过一首上世纪80年代的韩文歌,改编的歌词里唱道:“是索性任它走呢,还是要挽回呢?就这样,岁月流逝了。”

    朝九晚六的生活,更多时候容易握着地铁扶手发呆,巨大的恍惚感袭来,不知道每天如此重复而循规蹈矩的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有时,绝望的情绪会像轻飘飘的羽毛,无声无息地降临。

    许多年以后,开始慢慢地爱上了旅行。

    走在不同国度不同城市的街上,感受身处陌生异乡的喜怒哀乐,很容易忘记当下的磨难和痛苦。

    可是,却一直没有去巴黎甚至法国的任何一个城市。那些精致而美丽的宫殿影像,就像永远留在了那个少年时代的美好午后一样,再未拾起。

    飞向何方,在安静的机舱,凝固的黑夜里,只见窗外的星光

    曾经快乐过的理由,现在,微弱的像天边闪闪星光

    我还在回忆里流浪,耳机里的感伤情歌,轻易的在黑夜里让我泪水盈眶

    多少夜,多少年,才能走出思念的门槛,谁能取代,与你拥抱时的温暖,念念不忘

    ——刘若英《飞行中的思念》

    生命中总有些不能忘记也不能抹去的东西,它们在岁月中留下深刻浅划的痕迹,或许某个残阳如血的秋日午后,或许某个月明星稀的春天夜晚,总会想起这些记忆曾给予的快乐或忧伤的过往时光,如同一幕幕轻快奢靡的青春电影,璀璨、伤感,且难以忘怀。

    曾经的,值得付出,未来的,亦可追求。

    我们要相信,人生,依然有爱在前行的路上等待。

    有天晚上,我梦见自己走入一个半山古堡。中世纪的城墙,浓郁的绿意掩于墙上,阳光透过叶间的缝隙在城墙上投下点点亮光,刻画下斑驳的树影,宁静悠然带来时光倒流的错觉。程健坐在院中的石凳上,一刻不停地跟我说着话,始终在笑。但奇怪的是,不论是笑,还是说话,我怎么也无法听见他的声音。

    仿佛他说的每句话,刚一出口,就让八月的熏风吹得无影踪。

    相见若似梦,自从别去匆匆,此刻若再重逢,咫尺隔万重。

    你说会吗,终于有一天,我们因为一个偶然,又恢复了初次相遇的样子,那个时候,风的气息,你在夕阳里微微晃动的发丝,我们曾感到欢喜和悲伤的所有的事,一切的一切,比想象的更美。

    那温暖的光,会永远留在那里,在我老去的途中等候。

    我停在了这条熟悉的街,把准备好的台词全念一遍

    我还在逞强,说着谎,也没能力遮挡,你去的方向

    有一天晚上,梦一场,你白发苍苍说要带我流浪,我还是没犹豫,就随你去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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