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邓桂凤之死
过了两天，邓桂凤去送洗好衣服，来到门口，法静和她打招呼：“邓施主怎么亲自送过来，实在是有劳了。”
“玲珑这孩子不知道哪里野去了，刚才我有事情想找德明大师，就过来一趟。”邓桂凤笑着说到。
“哦，邓施主有什么吩咐我一定转达。”
“也没有什么，就是对《金刚般若波罗密经》里面有些不懂的地方。如果德明大师有时间，还请劳驾屈尊前来赐教。”
“好的，邓施主。我一定代为转告。”法静点点头表示答应。
“有劳了。”邓桂凤说完转身回去了。她多少有些心虚，怕被人看出来。
下午，德明果然来了，空性和法静都跟着。邓桂凤在楼上早早看见，想了想便心一横，端着一盆米汤在拱门内的一侧等着。
“师兄，这边请！师兄刚刚闭关出来，就来传授佛法，如此勤勉实在让我惭愧。”说话的是空性。
邓桂凤听到他们说话，估摸着他们差不多快要进拱门了，她轻轻呼吸一口气，镇定下来，然后忽然从拱门内走出来，装作不小心和德明他们撞到一起，一大盆米汤全部泼在了德明的身上，刚好把他的右侧衣袖全部浸湿了。
“哎呀，该死！该死！大师你怎么样？”邓桂凤连忙道歉，眼角余光看着德明的右手臂。
“哦，无妨，无妨，邓施主不必介意。”德明连忙说到。
“我正准备去浆洗衣服，不知道大师前来，一时鲁莽，冲撞了大师，我实在是太冒冒失失了。”
德明劝她小事不必放心上，然后接着说到：“听法静说，邓施主对《金刚般若波罗密经》有新见之处，特地同师弟过来一同考究。”
“啊，是啊。大师客气了，我是有许多不懂的地方想请教大师。”
德明淡淡一笑：“我刚好此时无事，特来和邓施主探讨心经。”
邓桂凤听了说到：“师父，不如你先回去换身衣裳吧？”
“是啊，师兄。”
“呵呵，无妨，这米汤干得挺快的，最近春阳暖和，气温回升得厉害，刚好可以解解暑。”
邓桂凤连忙劝到：“大师之前送来的一套僧衣我忘记归还，刚好可以换下，我拿去洗了。衣服就在西侧房间，大师请速速前去更衣。”
“这，似乎有些不妥。”德明大师说到。
邓桂凤笑到：“你我修习佛法之人，心无杂念。何来不妥？”
德明笑到：“想不到邓施主有如此境界，是我浅薄了。也好，你们稍等片刻。”
德明进房果然看见他那件僧衣，他脱下衣服发现这米汤干得挺快的，脱的时候都有些摩擦到他的手臂了。德明望着自己手臂想了想，也没有说什么，然后把干净衣服换上出去了。
德明讲了一个时辰的《金刚般若波罗密经》，邓桂凤心不在焉地听着，德明似乎倒是讲得很尽兴。终于德明他们起身告辞，邓桂凤把他们送出了尼姑庵。
邓桂凤等德明他们出去了，连忙回房间去拿德明换下来的衣服。衣服被刘玲珑调过的米汤泡得硬硬的。邓桂凤小心地拿起衣服的右臂对着窗户看着。她忽然看到袖子上有一块地方米汤的痕迹明显不一样。这痕迹有点像两排牙齿！
德明走到半路，对空性说到：“我忽然想起换衣服的时候落下了些东西，你们先回去，我去去就回。”
“好的，师兄。”空性说完带着法静回去了。
尼姑庵的水井旁，邓桂凤在洗德明刚刚换下的衣服。她一边使劲用木棒捶打着，一边笑着自言自语到：“德明大师果然是的，那痕迹看起来真像一排牙齿印在上面一样。”不远处偷偷藏着的德明露出凶狠的眼神！
晚上，刘玲珑回来了。她来到邓桂凤的房间，见邓桂凤目光呆滞地敲打着木鱼。
“娘，怎么样？成功了没？”
“没。”邓桂凤的语气有些僵硬。
“哎，怎么就失败了呢？我试过的呀！”
“他右臂没痕迹，什么都没有，光滑的。”邓桂凤又说到。
“什么？娘你是说你成功了？你泼到他了，他换下的衣服你看到了？”
“是的，他右臂没痕迹，什么都没有，光滑的。”邓桂凤又重复了一遍。
“太好了！这样常大哥就不用心烦意乱了。娘，你怎么了？”这时，刘玲珑感觉邓桂凤有些不对劲。
“没什么，我有些累。”
“哦。”刘玲珑没有多想，“那你早些休息，我也回去休息了。”刘玲珑说完就回去休息了。
半夜里，刘玲珑忽然被另外两个修行的女尼姑的尖叫吵醒了：“快来人啊！有人掉井里去了！”
刘玲珑赶紧爬起来，问到：“谁？谁掉井里去了。”
那女尼姑见是刘玲珑，支支吾吾地说：“是，是你娘亲。”
“啊！”刘玲珑一听险些晕倒，赶紧冲到井口。只见邓桂凤浮在井面上，一动不动，旁边地上打翻的木盆里正是德明换下的那件僧衣。
“娘！”刘玲珑大声哭喊着跳进井中抱起邓桂凤，其他人帮忙把打水的桶系牢了绳子丢下去。刘玲珑运功踩着井壁，借助两个女尼姑的帮忙把邓桂凤的尸体弄了出来。
“一定是洗衣服的时候不小心掉下去了，哎，阿弥陀佛。”一个女尼姑说到。
“娘！”刘玲珑哭得呼天抢地的。
这时，阎百川听到动静赶了过来，看到邓桂凤的尸体，他难过地问到：“玲珑，这，难道是真的？”
刘玲珑不停摇头：“不，不是。娘是洗衣服不小心掉下去的，她之前说没有看到你要的东西。”刘玲珑说完趴在阎百川身上继续痛哭。
“阿弥陀佛！”德明，空性和空能也赶了过来。德明叹口气说到：“邓师父下午还在和我探讨《金刚般若波罗密经》，想不到转瞬就天人两隔。刘施主，节哀。”
阎百川听刘玲珑说邓桂凤临死前并没有发现德明身上有牙印，是洗衣失足坠井，他看到水井旁边地上德明的僧衣，此刻又见到德明，他心里又内疚又难过：“师父，都怪我。”
德明说到：“无妨，孩子。各派要是再来纠缠，由他们去吧。”阎百川想说自己不该试探德明，德明却装成以为阎百川是说自己不打招呼又回来了。德明太聪明了，他伪装得天衣无缝！阎百川以为德明不知自己怀疑他的事情，也不好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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