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赐婚
夜凉如水。
摄政王府的书房里,霍宜修伏案批阅折子,浓眉微蹙,薄唇紧抿,看起来威严不可侵犯。
“王爷,皇上今日送的几位美人,您看……”陈公公知道自家主子已经累了,于是上前弯腰恭敬地请示。
霍宜修轻轻放下手里的折子,薄唇微微上扬,勾出耐人寻味的冷笑,“把她们都叫来吧。”
饶是见多识广的陈公公也傻了,他家王爷要玩这么大?
被皇帝送来的女人是一场劫难,历来女子为了争宠而千方百计地要靠近王侯将相以博得宠幸,而如今对他家王爷却是避如瘟神。
很快,几个姿色上等的女子被人强行带到了凌霄院,个个面无血色,浑身哆嗦。
“王爷,人带来了,奴才告退。”
陈公公退下后,那几个女子害怕得两脚瘫软在地,全身颤抖,看着斜卧在榻上等着她们去伺候的男子,他虽俊美异常却是能克死人不偿命的,叫她们怎能不怕?
“王爷,求您饶了奴婢吧!奴婢今后一定每天吃斋念佛,替您祈福!”
斜卧在榻上的霍宜修,身上散发出冷峻倨傲的气息让空气变得更加紧绷,锐利如鹰的黑眸深不可测,他唇边那抹似有若无的笑容让人看了更是不寒而栗。
半响,霍宜修走到她面前,正要扶起地上的女人,却没想到她躲开了。
那女子看到他靠近脸色因为惊恐而变得发青,嘴唇因为害怕而咬出了鲜血,她哆哆嗦嗦地看着他,蜷缩成一团,“不要碰我!我还不想死!王爷饶命,求求您放过我吧!”
霍宜修蹲下-身伸出修长的手猛地擒起她的下颚,不让她逃开,唇角噙起一抹邪恶的笑,“美人怎能如此说呢?不想得到本王的宠幸吗?只要你伺候好了本王,本王就让你当王妃如何?”
女子疯了似的挣扎,“不要!不要靠近我!不要????”
凄厉的求饶惨叫声回荡在这深深庭院里,王府里的人听到也只能轻轻叹息,为这女人默哀??
*
翌日
摄政王府里抬出三个女子,双目圆瞪,死不瞑目,这样的结果没有人会意外,毕竟这前前后后算起来已经九十九个了,即便想封闭此事也没法堵住众人悠悠之口。
霍宜修一如既往地更衣上朝,对朝臣们的‘关怀’一笑置之,脸上仍是冷漠孤傲的表情。
九十九个了,那下一个又会轮到谁呢?
他冷笑,长腿迈入金銮大殿。
金碧辉煌的金銮殿上,气氛诡异,大臣们都知道皇上赐给摄政王的女人在昨晚又都暴毙了,他们个个手心里都捏着冷汗,生怕今日的早朝,君王会龙颜大怒,飞来横祸。
霍宜修慵懒地坐在专门为他设立的金椅子上,似是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里的玉扳指,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与天俱来的王者霸气,那犀利的眸光淡淡一扫殿下的众臣。
“众卿今日是否有事启奏?”靖元帝坐在龙椅上,脸上看不出喜怒。
“启禀皇上,臣有事启奏!”国师站了出来作揖道,看了眼存在感胜过皇帝的摄政王,躬身道,“皇上,臣听闻皇上赐给摄政王的女子在昨夜伺候摄政王时均暴毙了,臣昨日夜观天象,已经替摄政王找出了根治怪病的方法。”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
这国师是随靖元帝登基后受封的,据说有从龙之功,虽然才三十出头,却已经让朝中重臣们臣服于他了。
“是何方法?国师快快道来!”靖元帝激动得一拍龙椅扶手,看到摄政王似笑非笑的脸色,笑道,“朕也是替六皇叔着急,朕都有二子一女了,六皇叔至今还无法娶纳妾,太后总是念叨六皇叔的子嗣问题呢。”
“谢皇上和太后挂念。”摄政王稍稍坐直了身子,看向国师,“国师对本王的‘病’有何解决之法,说来听听?”
国师不敢直视摄政王深不可测的眼眸,对皇帝躬身道,“请恕臣斗胆直言,摄政王身上带煞,因此,需要一个相同命格的女人相伴左右,相生相克。”
“噢?看来国师心中已经有了人选了?”霍宜修幽深的黑眸里闪过一抹讥讽。
国师也不看摄政王的脸色,直接对靖元帝道,“禀皇上,此女就是西宁伯家的嫡长女。”
又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西宁伯的嫡长女?西宁伯只有一个嫡子吧?何来的嫡长女?”
“听说西宁伯有一个疯了的女儿,倒是长他的嫡子五岁,国师说的莫非就是她?”
“是了,论起来她的确是嫡长女,可那也是众所皆知的痴傻女啊!怎能配得上摄政王呢?整个京城谁不知道。”大臣们议论纷纷,站在摄政王这边的显然不认同国师的这种提议。
“皇上,这确实不妥,小女无德无能不敢奢望圣恩,还望皇上慎重!”西宁伯站出来表态,虽然那女儿他不闻不问许多年了,但是不能眼睁睁地看她掉入火坑,现在谁不知只要是送进摄政王府的女人都会离奇死亡?
“怎的不可?摄政王为朝廷鞠躬尽瘁,辅佐皇上治理天下,眼看摄政王二十有五了,还无一子嗣,皇上和太后整日挂念,如今真如国师所说的话,尔等理当义不容辞地替摄政王分忧。”赵相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纷纷低下了头,不敢再多言。
这赵相也是靖元帝登基后一手提携起来的,为人阴险狡诈,野心勃勃,若非有摄政王拦在前面,以皇上对他的宠信程度,只怕已经权倾朝野,大权独揽,他同国师都是皇上的宠臣。
“伯爷此言差矣,倘若令嫒能压住摄政王身上的煞气,这是天大的恩泽,是替我国积福,摄政王的子嗣也有了下落,伯爷又怎能为了一己之私而弃摄政王于不顾呢?”国师也字字铿锵地厉斥西宁伯,脸上尽是激昂之色。
西宁伯被他说得哑口无言,愤愤不甘地退了回去。
也罢,是福是祸就看她的造化了,反正这么多年来他都当这个女儿是死的,或许真有相生相克这一说呢,她不就是克死了她母亲吗?
“既然如此,那朕就依国师所言,将西宁伯长女苏凉月赐与摄政王为妃!”靖元帝趁热打铁,直接开口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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