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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电梯，程希嵘晃了晃手中的卡，笑问：“这够我们去做点什么？”
傅洲顺手把卡抽走，装到自己兜里：“走公账。”
“你以前是会计出身吧？”坐到车里，程希嵘懒懒散散地靠着椅背，“你说，我的片酬多少合适？”
“一集八十万吧。”
程希嵘先听了下去，顿了两秒才意识到问题，受到惊吓似的回头看傅洲：“你说多少？！”
如果是“程希嵘”，一集报到八十万绝对没有问题。他后来走大荧幕，很少会来演电视，能出演是多少人求着的。但现在他只是南陆而已，有点名气，但没有作品。
最多比一般的新人高出一点，八千块都不可能有的。
傅洲当自己什么都没说，一本正经地：“新人打包价，三个月十五万。自己人，给你二十万吧。”
十五万已经是新人中比较高的价格了，很少能有给到这个价的。那也得是很重要的角色，戏份比较多的。现在这个角色绝对没有那么高的价码，番位排到四往外了，给骆梓舒也不过六万。
张嘴就从最高限往上涨五万，这个“自己人”可真是让人窝心得舒服。
程希嵘乐了起来：“我有这么贵吗？”
傅洲发动车子，也不回头，随意说道：“现在是这样。以后就高了。会更高的。”
“你倒是不客气。多少也是我说了算吧？你是老板？”
傅洲知道他从头就是在逗乐，也不觉得有生疏或者生气，好脾气地问：“那你说多少？”
程希嵘贼笑，伸手在傅洲的大腿上拍了一下。傅洲刚把车子发动，正在倒车，冷不防一脚刹车踩下去，两个人都栽了一下。
傅洲怒吼：“你做什么！？”
程希嵘正捂着胸口压心头的惊悸，还觉得他车技不好。平时的好定力都不知道哪里去了，一点小事都激动成这样。幸亏是倒车，要是踩上油门，那不就要出事了！
结果冷不丁又被吼了一顿，程希嵘有点懵，不知道该怎么应付傅洲生气的样子。
挺稀奇的。很少见他这个样子。他脾气太淡，就算偶尔有情绪，也都自己消化掉。发泄的时候也是对着别人的次数居多，还没见他敢这样吼自己的。
程希嵘来劲了，手还搭在傅洲的大腿上，顺便抓了一把：“怎么？定力不够？”
傅洲咬着牙，气急败坏却不得不忍耐地反问：“这要是正行在路上，不出事吗？”
“我还想问你呐！你连这点事情都控制不住？”
傅洲：“……”
到底是谁的错！？倒打一耙真是好厉害……以前没发现他这么无赖呢？
无赖程希嵘还有点惆怅，问傅洲：“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是打开了什么新世界，自控能力已经为零了？”
傅洲：“……这跟自控能力没有关系！”
程希嵘：“那你以前也没这么容易把持不住。闪舞.就从前天开始的，你该不是觉得没必要装了吧？”
傅洲深呼吸几次，岔开话题问道：“那你刚刚到底想干嘛？”
“我的片酬啊，你兜里那张卡。卡里有多少钱，就给我多少好了。”
没有傅洲说的那么多，但以程希嵘现在的身份地位来说，不算吃亏。他接这个角色的话，演起来会很轻松，并不消耗什么。按劳来说，勉强能接受。
两个人确定了金额，把钱充到公账，先给程希嵘记了一笔。
路上程希嵘给苏明林通电话，让他把剧本给自己发一份，简单地说了自己顶替骆梓舒的事情。话说到一半，傅洲把车停在路边，一把抢走了手机，开始碎碎念。
诸如“把戏份排开”、“每天不要超过多少场”之类的，中心思想就是：我把人交给你了，你敢给出弄出点事儿来，我打断你的腿。
至于傅洲概念中的“出事儿”，也包括程希嵘回家的时候觉得疲惫。或者是中午的盒饭不够好，程希嵘的营养跟不上，垃圾吃一堆。
苏明林辩白：“那师哥你来送饭啊！自己做的又营养又干净，还能少油少盐。”
傅洲停了三秒钟。
苏明林讪讪地笑起来：“我开玩笑呢。我保证——”
“我去送饭。你把戏安排开。”
苏明林：“……”
程希嵘：“……”
这应该不能归到“听话”的范围之内吧……怎么越来越觉得傅洲非常偏执，他认准的事情，死不悔改。认定的人……恨不得能时时刻刻在一起。
这可不是男人该有的样子啊！
太狭隘了。
程希嵘很不喜欢这种相处方式，也很认真地对着傅洲提出了。然而，没用。
傅洲很坚定，只有一个说法：“你现在身体不好。”
程希嵘差点让他气死，反问道：“那你觉得我什么时候身体好呢？”
傅洲：“你让我碰你的时候。”
程希嵘：“……”
傅洲板着脸，一本正经：“我开玩笑的。你连休养期都没过，医嘱来说，也不能出去工作的。既然要去了，其他方面要注意些。”
简直没法沟通。这家伙就是认死理，没办法了。
程希嵘后知后觉地想，这么轴的一个人，自己招惹上了。以后就只能呆在他身边了吧？
虽然自己现在也没想要在将来甩开他，但过去那么多年也都没想过会和冯奕分开，现在不也只剩恨了吗？人生无常，什么事情都不能说得太绝对。
没有时间给程希嵘看剧本，前边骆梓舒已经拍过的部分，暂时也不能返工。程希嵘跟着剧组拍飞页，第二天就去片场了。
苏明林和橙子是见识过小老板的演技，完全相信他，非但没有紧张，反倒是很兴奋。聂锐就不太懂了，看橙子高兴了半天，忍不住问道：“怎么南陆接了这个角色，你们都很开心？”
“他演技好啊！能把这个角色演活了，绝对会成为我们这部剧的一个亮点。而且他很会带人，每次跟他对戏，都能有新感受。”
“有这么厉害么……”聂锐嘟囔，不相信，“看不出来他哪儿厉害了。”
“你没跟他对过戏。等你俩有对手戏的时候，你就知道什么叫实力碾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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