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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希嵘以为下一次看到冯奕的消息，应该是他出来活动了。那一定是他哄高兴了周晟，或者周晟自己先妥协，对他认输了。那个时候，周晟为了弥补最近的冷落，一定会给他好的资源。
有可能是补一个大制作的电影男主，也有可能是个天价的代言。程希嵘还等着看铺天盖地的通稿，没想到通稿没等来，倒是先看到那只狗。
这难道会是周晟的安排？
程希嵘咽下那口水，把杯子放回去，找化妆师补妆。思绪还是没办法放下，他站在原地，冷不丁地想到：“冯奕这该不会是在隔空撩我吧？”
化妆师按住程希嵘的脑袋：“别动！激动什么呀？都给画到外边去了！”
程希嵘仰着头，越想越觉得不爽，心头的火也跟着往上蹿。
以前不知道，冯奕是这么爱留情的人？一个周晟还不够他新鲜，这才多长时间，目标就变了？口味差得也真是够远的，从周晟到潘南星身上，这才多长时间？
所谓“十年长情”，还真是做给观众看的？那在自己面前的那副样子呢？他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下边的戏，程希嵘ng了几次。多是台词失误，还有一次直接走神了。这种问题一般是不会出现在他身上的，苏明林紧张起来，追着他问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程希嵘顺着应道：“嗯，有点。”
苏明林让他去旁边休息一会儿。程希嵘就是心烦，越是一个人呆着越焦躁，反倒是和很多人处在一起，才能冷静一些。他把台词顺了两遍，调整好状态，继续拍。
好在注意力集中之后，也没有再出现什么失误。程希嵘的戏份不多，半下午就收工了。他去换衣服，出来的时候就看见橙子冲着他挤眉弄眼，嘴巴都歪到耳朵旁边了。程希嵘没看懂，聂锐在旁边说道：“有人找你。”
谁？
聂锐补了一句：“冯奕。”
程希嵘：“……”
橙子终于开口：“带着一只小奶狗！”
程希嵘：“………………”
程希嵘脸上的妆还没有卸，原本青白的脸色就更青了，眼底黑圈更多了几分阴郁。这样直接入戏，倒是特别合适。他几乎没有思考，立刻问道：“他一个人来的？”
聂锐笑了一声：“不然呢？我说小老板，你还真是厉害啊！先是陈景天，现在是冯奕，还会有什么人亲自来找你呢？”
一句话问出来，气氛开始变得尴尬僵硬，空气里的酸味已经没办法忽略了。闪舞.
橙子也听出来聂锐的口气，用手肘碰了碰他，示意他闭嘴。聂锐干咳一声，撇开眼睛，看左边的地面。
善妒，自控能力差。还不够坚定，对于自己说出去的话，做不到负责。
这样的人，苏明林到底看中他哪一点了？
程希嵘暗自呼出一口气，只当自己没看到那些小动作，也不挑明聂锐的心情，只问道：“你还想见谁？”
聂锐嚅嗫了一下，没能说出话来。
程希嵘：“我能请到一线的大咖来配戏，你有本事跟老戏骨对戏吗？”
聂锐的脸色都变了，很难堪，特别不自在。橙子替他讲话：“他就是随便说说，小老板你别动气。他……”
对上程希嵘的一个眼神，下边的话就说不出来了。橙子往后退了一步，低头，默默隐匿了。
程希嵘的口气越发冷淡：“随便说说？好啊，你看看当着别人的面随便说说，会有神后果？”
聂锐憋了半天，低声道：“我错了。对不起。”
“你跟我说对不起也没用。如果你一直这样下去，对不起的是你自己。”
程希嵘转身走了，已经起了教训聂锐的心思了。自己不需要这么沉不住气的人，连个面子功夫都装不好，这种人在圈里也不会走多远的。程希嵘看不出来他身上有什么值得自己舍不得的特质，连演技也是最近才开窍，特别慢。
原本就因为冯奕的事情心烦，被聂锐这么烧了一把火，程希嵘见到冯奕的时候，脸色已经不能再差了。
冯奕在导演休息室喝茶，听到门的声音，满含欣喜地抬起头。结果在看到程希嵘之后愣住了，有些受惊似的：“你……你，生病了？”
没功夫废话。程希嵘直接问：“找我干什么？”
冯奕还打算拉家常，很关切地问道：“你脸色很差，是……你还没卸妆吧？”
程希嵘反手把门拍上，用了点力道，门板撞在门框上，发出一声巨响。冯奕的表情终于收敛下来，努力做出来的热情熟络降下去，眉眼之间同样是阴沉。
“这只狗，带过来给你看看。”
地上放着笼子，比之前程希嵘拎出来的那个高级多了，看着是花了大价钱。小奶狗趴在里边，眼睛湿漉漉的，鼻子贴在上边，也是湿漉漉的。
这是个活物，让程希嵘束手无策了。如果是个摆件，程希嵘大概会当场砸掉，然后请冯奕回去。活生生的一只小宠物，什么都不能做。
还是只能对着冯奕。
程希嵘想，冯奕这么做，周晟是什么态度？当初他们两个人你侬我侬，情到深处一点都忍耐不住的样子，难道现在不说这些了？冯奕在外边撩别人，周晟能看得过去？
再看冯奕消瘦下去的脸颊，几乎能看到颧骨的形状，干巴巴的样子，像是经过了很残酷的煎熬。程希嵘突然明白了，自己是太信枕边人，才栽在冯奕手上。但要是周晟的话，谁能玩儿的过周晟？
那个……笑面狐狸。
冯奕的日子不好过。
有了这个认知，程希嵘突然就开心许多。他不是什么圣父，分开之后也望彼此安好。他盼着冯奕能堕入泥沼，想看他被众人唾弃，想看他被人踩。
心情好了很多，程希嵘就在一张圆凳上坐了下来。不再看那只小狗，目光就落在冯奕脸上，程希嵘问道：“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看网上说你喜欢，刚好我想养只狗。”
那可真是巧了。
最怕闹的人，养鹦鹉也只是三天的极限。现在要养一只活泼的大型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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