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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洲的眼神很……热，大概是被酒意给染上了辣意，看过来的时候温度很高。程希嵘觉得，那不应该是给自己的眼神。最起码，不是给现在的自己。
应该是看着过去的人，给了过往的历史。
程希嵘嘴角的笑意僵硬，也只是刹那的功夫，他应了一声：“闹着玩啊，戏份杀青，终于可以放松一段时间。”
傅洲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很乖顺地配合道：“那去吧。”
程希嵘把卡给了苏明林，让他去结账。橙子举着手机去定ktv的包厢，被聂锐给拦了下来：“歇着，你不懂行，我来定。”
聂锐喝得多了些，脸色不变，但说话的口气已经不对了。橙子不跟他计较，收了自己的手机，端着水杯抿了一小口：“那你来。”
聂锐对着手机翻通讯录，一边说道：“你肯定是要去团购找那些，那不行的。太杂，乱，不是我们去的。”
橙子还是没说话。
聂锐拨了号码，食指在空中指点江山：“我们现在也算是公众人物了，要注意自己的行为，明白吗？那些娱乐场所，不能随便进。闪舞.你要爱惜自己，知道吗？跟那些人混在一起，出去上个厕所还要撞见粉丝，太尴尬了啊！”
橙子没忍住，翻了个大白眼：“你拉倒吧！还公众人物呢……你在哪儿公了？出去有几个人认识你？”
聂锐的脸色不太好看，把电话给挂了，扣在桌面上问橙子：“你什么意思？”
橙子一双大眼瞪回去：“字面意思！你说你怎么就这么浮呢？还没怎么着呢，就有架子了？”
两个人要吵起来，程希嵘一边扶着傅洲，回头拦那两个人：“行了，都自觉点。在外边别闹，让人看见就真成公众人物了。”
橙子冲程希嵘撅嘴，好歹算是听话，把脾气给收起来，不再看聂锐。程希嵘知道她是让聂锐给刺得不爽快了，没了面子。橙子平时是随和的人，不管是什么状况，都没见到她生气。今天是有酒精作用，但肯定还有其他的事情。
之前就有矛盾了？聂锐不是很喜欢橙子吗，一直围着橙子打转，想各种办法去找橙子聊天。这才多久，也太快了吧？
聂锐还有点愤愤不平。但是他最近被程希嵘怼太多了，每次都是自己灰溜溜的，不管怎么辩解最后肯定是落败。闪舞.到了这会儿，阴影都在心里呢，一看到小老板皱眉，他就有点本能地缩回去，什么都不敢说了。
又加上傅洲酒意上头，回头看过来的目光又寒又硬，冻得人一个哆嗦。
聂锐深吸了一口气，也把自己的脾气给收了，心不甘情不愿地去打电话了。等聂锐回来报了地址和房号，程希嵘有点惊讶。他定的还真是圈里人常去的ktv，高消费场所，单单是包厢费就过千了。酒水更不必说，一晚上玩儿下来得大几万。
但贵有贵的道理，这地方的**保密做得非常好。大厅有两层门卫，每个楼层封闭不通，只能走电梯刷包厢卡。包厢对应有洗漱间和更衣室，喝大也了不怕走错门。程希嵘以前也常到这里玩儿，从来没出过意外。
程希嵘问聂锐怎么知道这个ktv的：“这地方是会员制，你怎么定上的？”
聂锐眼睛往右上角瞥了一眼：“以前朋友带我去过。”
不说还好，这一开口就觉得不对劲了。程希嵘皱眉，追着问道：“什么朋友？你用他的卡定的房间？”
聂锐：“就是舞蹈学院的朋友呗！你也知道，我们那里边也是有富二代，花钱跟扔似的的。以前一起出来玩儿，他给我们每个人都办了卡。”
程希嵘还是觉得不对，盯着聂锐看。
聂锐无奈：“真是我的卡，你放心吧。我还能卖了你们不成？我跟你们是一路的啊！”
那还真不一定。程希嵘到现在都没有跟聂锐提过签约的事情，也没表现出任何倾向。但剧组内的其他新人，程希嵘倒是认真考虑过，还找个别聊过下一步的计划。聂锐是个敏感的人，大家都在一起工作，他不可能一点察觉都没有。
虽然程希嵘这里也不一定就是最好的去处，但对新人来说，这算是一条出路。
现在的路太难走，能有一条摆在面前，那就是一个出头的机会。
更何况，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傅洲最近是在准备新项目。稍微留点心，就还记得程希嵘留下来的那些剧本，现在可都在小老板手上。小老板也说过，傅洲是他工作室的核心，是他的导演。
接下来要拍的，那不就是那些剧本吗？
电影！大荧幕！还有程希嵘的热度可以蹭！
在这新人能触碰到的机会中，可以说是非常好的了。只要能签到小老板的工作室，那接下来的电影，一定可以拿到一个角色的。小老板讲义气，护短，对自己人一向很好。那有新戏的话，肯定会留好的给工作室的演员。
大家都这么想，聂锐也这么想。所以最近聂锐收敛很多，不管心里有多少不满，但小老板手上有资源这是真的，是自己必须要去躲让的。平时拍戏ng，小老板着急起来会训人，聂锐也都听了，一句顶嘴话都没有。
一直熬到现在，还是没换来小老板一个青睐。
程希嵘当然也知道聂锐的心思。他找苏明林探过口风，被苏明林以“好好琢磨现在的剧”给训了回去。后来吃饭的时候，苏明林跟程希嵘透露了一点，问程希嵘的意思。程希嵘表示“没有意思”。苏明林也知道了。
这是看不上聂锐这个人。
苏明林是替聂锐说过话，但他是工作室的人，认了小老板当自己boss。平时小打小闹，随便说说都无所谓，但涉及到根本的原则问题，他不仅要听小老板的，还要站在小老板的利益角度去考虑。
不要就不要吧。长得好看的人，多了去了，不一定非要和聂锐死磕。也给过聂锐机会，他上道，硬生生把机会砸在自己的手中。
也是没这个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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