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灾难重重的第二日
被绊倒、被不经心撒了一身水，待交的作业被不慎撕成两截……
灾难重重的第二天比想象中的还要悲惨啊，难道这是个困难级别的存档？
“哎哟！抱歉啊，天然卷，橡皮掉你头上了。”
然后竹宰又迎来了今日第N次的灾难之一，拔毛助长。座于竹宰身后的男生拿橡皮的同时，顺带拔掉了几根头发。
这莫非是……
“啊，差等生，我的圆规滚到你的脚下了，能帮我捡起来吗？”
同座的短发妹指着竹宰的脚下说道。
弯起腰，够到圆规，竹宰刚直起腰板，往后坐去却扑了个空，他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整个班级瞬间传来响彻云端的爆笑。
难道说……
“对不起，我的脚稍微滑了下，不小心就踹到了你的凳子，你不会介意吧？”
短发妹把圆规夹在双掌之间，她微微歪着头表达歉意。
该不是……我现在正在遭受欺凌吧？
总算难熬的撑过了一节课，正深叹着气，竹宰就见小绘的小群体围到了杨萌萌桌前。
难道说她们又……
虽然昨天是挺尴尬的，但他身为个男子汉，总也不能小心眼到去一一计较的地步吧。
“喂，你们……”
“这不是我们班的差等生吗？有什么事吗？”
小绘转过头笑眯眯的问道。
我去，你谁？
默默在心中给她颁发了个最佳演技奖，接着竹宰看向杨萌萌问道：“你们在对她做什么？”
“做什么？如你所见，普通的聊天啊。”
呃，这是最新的欺凌手段？
竹宰试图抓住杨萌萌的手，本是想要带她离开教室借一步说话，却被她当场闪躲开，“你要干什么？”
“哈哈，差等生，我们这里可是优等生高校，校内公然调戏女生可是违反校规的，这次就睁一只眼闭一眼算了，再有下次，我们可要通知老师了哦。”
小绘牵住杨萌萌的手，“走吧，陪我去下卫生间。”
“嗯。”
杨萌萌露出笑颜应声道。
四人结伴同行，背影在竹宰的视线中逐渐消失。
是被强迫的吗？可刚才的笑容又不像装出来的……
……
“做的很好，继续保持下去，金额才能越减越少，知道吗？”
小跟班一号道。
“没错，你可是欠我们两百块交不上呢，我们只让你演演戏就能还债，你该感谢我们吧？”
小跟班二号连声附和。
“行了，别说没用的废话。”
小绘出口打断，“给我记好了，你现在只要无视那个差等生就好了，其他的都交给我们，如果你把这些说出去，应该知道后果会怎样吧？”
“嗯……”
“你以为自己是蚊子啊？我问你听没听到！”
“听到了。”
“真受不了，记住，在人前你就是我们的一员，给我装的开心点，走了。”
……
“然后，我就说……”
“哈哈，真的吗？”
瞪着欢声笑语齐入门的四人，竹宰不禁感受到了万点的违和感。
就算杨萌萌之前对自己的态度全是装的，可这三个人当时确实用很难听的语言辱骂过她，如果说这一切都只是演戏的话，未免也太荒谬了，更何况，这么一场戏码，只有他一个观众，有任何意义吗？
果然还是太不正常了……
两个快步冲到杨萌萌身前，竹宰眼神锐利的瞪去问道：“她们在强迫你对吗？”
“差等生，你说什么呢？”
“告你污蔑哦。”
“你们闭嘴！”
竹宰高声大吼，一时间走廊外、教室内的视线全都聚在了他身上。
“回答我。”
“……是又怎么样？”
果然！
“不是又怎么样？这和你有任何关系吗？”
竹宰实在难以相信那个乖巧可爱到经常说着不好意思的少女居会如此强势的质问自己，不，正是因为这句强势让竹宰的心更加抽痛起来。
不是因为她的语音过激，而是竹宰深深懂得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道理。做到如此地步，足以说明她所遭受的欺凌远不止自己所想象的地步，她一定也很痛苦。
想起杨萌萌昨晚开口借钱时的神情，竹宰咬住下唇，心中一阵酸意高呼出口：“当然有关系了！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杨萌萌一瞬瞪圆双眼，若不是她悄然的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恐怕眼眶就要转起泪花来了。
攥紧拳头，她别过脸，故作嘲讽道：“别自恋了，我可不想和一个差等生做朋友。”
“……”
差等生……不，她是被强迫的，她一定是被强迫的！
强行否决掉一闪而过的消极想法，竹宰望着杨萌萌的背影，暗自下定决心要帮她到底。
杨萌萌之所以如此配合，肯定是因为有‘初中那件事’的把柄在，她不想让‘那件事’被公之于众，所以才……
这么一来的话，告诉老师是别无选择时的选项，如果被老师知道，必然会去过问事情的所以经过，到时就算成功帮到了杨萌萌，她恐怕也不会开心吧，毕竟她也可以选择去告老师，之所以没有这么做的，想必是有着和自己想法一样的理由吧。
午休时间，竹宰叫住小绘。
“方便借一步说话吗？”
“不方便。”
“……”
我去，不按套路出牌啊。竹宰汗颜。
“总之跟我过来一下，还有你们两个也是，哦，对了，你不用来了。”
竹宰指向杨萌萌说道。
“放手，你要干嘛？”
任凭小绘挣扎，竹宰最终还是以力道占优势而拉走了她，两个小跟班也就不得不跟过来。
“放手！”
到达顶楼的屋顶后，小绘一把甩开竹宰，揉着被抓疼的手腕，她瞪去问道：“你想干什么？”
“初中时，杨萌萌身上发生了什么？”
竹宰直奔话题问道。
“哈？你就是为了问这个？”
“回答我，你们为什么要欺负她？”
“你难道就不想知道自己为什么被欺负吗？”
小绘反问。
“你是叫姜绘对吧？家住滨河街？”
“……”
“你怎么知道的？”
猜对了！
“不对，这也算不上什么秘密，你神神秘秘的到底想说什么？”
“唉，我之前不是说过吗？我的人品和道德还是比你们高上一个级别的。”
“所以呢？”
“所以我就想，打伤了人，至少得把对方送回家才行啊。”
说着，竹宰高举起了攥紧的拳头，“顺带一提，垃圾在我眼里不算女人，虽然我本质上是个不打女性主义，但谁叫我是差等生呢？对你们这群只会欺负人的活体垃圾和单纯的垃圾还分辨不太清呢，要是有什么误伤，别怀疑，那纯属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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