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棠棣
“啊,哥哥,你干什么呀!”岑悦之听了,连忙着急的埋怨道。
岑行之见状,将眉头皱的更深了,说道,“什么干什么,我让他以后不许再来了。”
岑悦之闻言,便是跺脚说道,“什么?!是我让阿知来的,哥哥你果然去找阿知的麻烦了是不是!”
岑行之无奈叹气,说道,“妹妹,你就别胡闹了,女子闺誉是很重要的。”
岑悦之听来,负气推了岑行之出门,“哥,你走,你怎么这么烦人啊!我不想看见你!”
岑行之便被岑悦之搡出了房门,几个丫鬟看着,也不好上前去劝,只得都低头束手站在一旁。
岑行之心有愠怒,可究竟妹妹他向来宠爱,又舍不得发火,便只是叹了两声,转身离开。
却说此时皇宫之中,魁帝正把着纪王的手,一道游逛御花园。纪王本名荣舒年,魁帝便唤着舒年,亲厚十分。
待行至一处花茂草深,魁帝指着一丛蔷薇,笑道,“舒年,你还记得,那年你为了摘蔷薇花儿,惹了马蜂窝的事儿吗?”
纪王听来朗声笑道,“当然记得,被蜇的满头是包,还掉进了蔷薇花丛中,挨了许多花刺。”
魁帝听着亦是含笑,“对对,你那时昏了,给母妃吓的不得了,还开佛堂祈求了十天。”
纪王笑着应道,“是啊,多亏我命大,扛了过来。”
魁帝闻言,忽然顿了顿,温柔了声音,说道,“你儿时向来顽皮,母妃不知为你担了多少心,如今你远在凤头山,我不能时时见着你,”说着抬眸,看着纪王,接着又道,“前些日子,母妃总与我托梦,说想你了。”
纪王听得此言,心中登时一沉。
只却还未待纪王开口,魁帝便又说道,“我唤你入京来,就是想着过两日,咱们去皇陵看看母妃,给母妃祭拜祭拜,让母妃看看你。”
纪王闻言,便是应道,“是,陛下思虑周全。”
魁帝听了,忽然张了张口,却稍静了片刻,才说道,“舒年,在皇宫里住一段时间吧,算是陪陪寡人。”
纪王应道,“好,陛下这般开口,臣自当应下。”
魁帝听罢,唇边浮上浅浅的一抹笑意,说道,“去吧,领纪王下去歇着,一路过来也该累了,休息休息,咱们午后去看老王叔。”
纪王闻言应道,“是,臣弟告退。”
魁帝摆了摆手,纪王便是退步,由宦官领着离开。魁帝看着纪王的背影走远,面上笑意敛去,俯身看向旁边儿的蔷薇花,伸手摘下一朵,把玩在指尖。
宦官在旁侧看着,心中不由得为纪王捏了一把汗。
却在此时,魁帝忽然问道,“柳侍郎家,是怎么回事儿?”
宦官闻言,连忙答道,“听说是府中有邪祟,闹的家宅不宁。”
魁帝听来哂笑一声,“邪祟?”
宦官应道,“是。”
“那就传寡人旨意,派占星台的术士,去给侍郎府驱驱邪,不要闹的满城风雨的,”魁帝说道。
宦官连忙应道,“是,奴才这就去传陛下的旨意。”
石榴街这边儿,宋知空手回家,满脸轻松在椅子上坐下,悠哉悠哉的端茶喝了一口。
宋井倚在柜台上,看着宋知这幅模样,笑问,“怎么这么开心?”
宋知搁下茶盏,笑道,“平明侯叫我以后不许去平明侯府了,哎呀,我也伺候够了。”
宋井听来,轻笑一声,“可算如了你的意了,只是可怜岑小姐,又要受相思之苦了。”
宋知闻言含笑,说道,“你这说辞何时学的,油腔滑调啊。”
宋井笑了笑,说道,“怎么,不许我看几章话本子啊,成日待着小店儿里边儿,总得找点事儿做不是。”
宋知听来笑问,“你喜欢看话本子?”
宋井闻言,应道,“还行吧,不过就是讲那些情呀爱的太多了,儿女情长的有时看着腻味儿。”
“哈哈,你就该看些谈情说爱的,” 宋知笑道,“省得人家跟你花前月下之时,你说不出情话来。”
宋井听了轻笑,“花前月下之时,非得说情话不可?”
宋知颔首,“那可不,自然是要说的,还是山盟海誓一番,才显得情深意重。”
宋井听得此言,抿唇一笑,应道,“哦,那我知道了。”
宋知拍了拍宋井的肩头,笑道,“行,那我去睡一会儿,连着几夜都没睡好,做饭时候喊我,我帮你做啊,”说着,便是打了哈欠走向后边儿屋里去了。
宋井应了一声,看着宋知进了后边儿屋子,眉眼间凝着一段温柔,转首将柜台下边儿的话本子拿了出来,翻开一页,见是男女偷会,便不耐的叹息一声,连翻几页过去,方才复又垂眸阅读。
待至稍过午后,宋知才睡饱醒来,宋井早将午饭做好了,放在炉子上煨着,等宋知睡醒了吃。
宋知见了,便是埋怨道,“哎呀,阿音你怎么也不喊我,你不喊我就罢了,还等我做什么。”
宋井含笑,“无妨,我也不是多饿,你起来了,咱们就开饭。”
宋知听罢,又道,“哎呀,你看看你,旧习难改是不是,”说着从床榻上起来,“下次就别等我了啊,饿着不难受哦。”
宋井笑了笑,应道,“说了不饿的,你别担心我,”说着问道,“可睡精神了?”
宋知点头,伸着懒腰应道,“这一觉睡的香。”
宋井闻言,便是去将饭菜端了上来,两人这会才将午饭吃了。
便又说正吃着饭,宋知忽然想起了小时候,便是笑道,“阿音,你还记得不,小时候我被师父罚,你偷偷给我塞糕点,被师父发现了,咱俩一起在小黑屋里关了一夜。”
宋井应道,“怎么不记得,又不是只有一两次,后来但凡有一人犯事儿,阁主干脆就将你我两人,一起直接关进黑屋里边儿,”说着一笑,“所以你的轻功就越来越好了。”
宋知听来大笑两声,“对对,我的轻功不错,全是师父关小黑屋饿出来的,那天窗我可是跳了上百次。”
说至此处,宋井微微顿了一下,叹道,“如今纪王也算被关进小黑屋了吧,我听说,魁帝要留纪王在宫里久住,今天下午还一道去了赵王府。”
宋知听得此言,便是皱了皱眉头,说道,“魁帝对纪王,应该还有些情面,不会让纪王太惨了,留纪王在宫里,不就是想软禁他,这般看来,纪王的性命是暂时保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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