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弱者为肉
大漠里声音单调的寂人。
风沙掠过时如兽的低吼，女人隐忍的啜泣。
慕长歌重新审视着她所在的世界，人与妖魔共存，战乱纷飞。人的性命，便是草芥，是蝼蚁。
这里，强者以弱者为食。
队伍行了两天的路，慕长歌的鞋底早破了，蹭着砂砾留了一路的血，才终于见到在一处绿洲里，安札的军营。
她们停下来。
前面的首领下马，直奔着中间的营地里去了。过了片刻，出来的人还有两个军官，眯着眸子，将她们打量了个遍。
“能找到这么多女人你也挺厉害的，只是这脏的都不能看了。”军官说这话的时候，望向了慕长歌身后的人。
在这群蓬头垢面的女人中，她的确是美的太扎眼了。
领头的明白了意思，手一挥，让士兵带着她们到了湖边上。
还未等下令，早已渴的恨不得喝自己血的女人们，已经伏在了湖边，如同动物一般，喝起水来。
慕长歌跟着俯身，手捧着水大口喝起来。
“哗……”
“啊！”
士兵提着水桶，朝着喝水的女人泼上去。
力道之大，甚至让几个虚弱的女人直接趴在了地面，无力承受着冲击。
慕长歌捏紧了拳头忍耐着，早被晒伤的皮肤碰到水，如同针扎。
没过一会儿，浑身湿透的女人被冲刷掉了泥沙，勉强露出了个人样。在岸边看戏的军官俨然已经满意，招手让人带到自己跟前。
“我选中的站右边去，其余的左边待着。”
领头的瞪了眼麻木的女人们，“都将头抬起来，别一个一个的跟死了爹妈一样。”
军官没耐性，直接捏住女人的下巴，仔细看了一眼。
点头的被解开了绳子丢左边，一直挑到了慕长歌，忽的愉悦的笑出了声，于是慕长歌手上的绳子被解开。
到了她身后，军官便直接解开了绳子。
他看上眼的不过三个，其余的人被都被丢到了左边，很快被牵着绳子带走，临走时，倦怠的眸子里闪着惊恐与无助。
“将她们好好清洗一遍，再带到我营帐来。”
“属下明白。”
待军官走了，领头的盯着她们道，“你们也是运气好，长了张好看的脸，才不用被万人骑。”
旋即又有些阴阳怪气的道，“丑话我可说在了前头，要是谁敢跑，打断了腿，一样丢进去操到你连个人样也没。
营帐内。
燃着的烛火跳跃，投射的营帐上的影子宛如叱咤鬼魅。
外面，遍地士兵喝酒取乐，其中兼有淫笑声，女人的尖叫嘶吼声。一道帘子，像是阻隔了地狱。
被选中女人的被分开关押在几个营帐里。
慕长歌睨了眼案桌上一坛子烈酒，喝了一口尽数喷在了伤口上，这炎热的夏日，伤容易化脓加重。
“不错，现在看着不再是娇气的公主殿下了。”
是诛仙石旁那张惊为天人的脸。
不知道何时出现，此刻半盘踞着腿坐于她身前，宽大的红袍前襟慵懒的张开，露出劲瘦的蜜色肌肤。
颠倒众生的脸上，一双妖孽般勾人的眸，薄唇上挂着似有似无的笑。
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抬起，温凉的指腹点上她的额头，“要这么处理你就能活下来，我倒是白来了这一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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