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不曾记得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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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不曾记得的梦

  

    我叫陆青,一名普通的大学生,有多普通呢,大概就是和每天啃着面包急匆匆从寝室赶去教学楼的大学生们都一样,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梦想。

    但是这几天,我几乎每晚都会做奇怪的梦,梦里我仿佛是一个被关在海岛上的少年,以前做的梦都会慢慢淡忘,但这几天的梦特别清晰,甚至连触感都可以真实的感受。好几次,我都被这种真实感惊醒,可当再次睡去,刚才的梦又会继续。

    原本,梦嘛,谁都会做,也不会影响我的生活。但是这个梦越来越真实,甚至影响我的记忆,很多个在上课的恍惚间,面前的讲台变成了一望无际的海洋,身边的同学不复存在,孤独的感觉从脚底钻起,等反应过来,又是一身的冷汗。

    可我是有童年的,我真实的记得。我的确是在一个小岛上生活过,但那是一个热闹的小岛,作为旅游景点,每天都有络绎不绝的人。我的父亲是一个海军,早期是会常常不在家。可我十岁那年,他转业了,如今我们一家都居住在离海边远远地陆地上,母亲也健在,一个普通完整的家庭。

    这个梦弄得我有点烦躁,室友也没法诉说,没人会觉得一个梦能影响到什么,就连我自己都不相信。但断断续续的一个月,我都快开始相信这个梦是在预示什么了,但又没有意义,二十几岁的大学生,也已经过了整天想着拯救世界的中二时期了。

    因为参加了学生会,有几天特别忙,忙到沾床就睡,连梦都不来骚扰,我突然决定暑假买一个单反去旅行,让自己充实起来,离开梦的骚扰。

    大概是刚添了一个大件,也可能是期末考试结束了,马上就可以浪去了,我有一点点兴奋,在床上翻来覆去半天都没有睡着,折腾了半天才睡去。这一次,梦又来了。

    我躺在冷冰冰的铁床上,背脊被浸透的汗水,带着湿气的寒刺进骨头,这种真实感我已经很熟悉了,所以并没有很惊讶。但是上一次的梦断在了被打晕过去。这次却在铁床上,不禁让我有点恐慌起来。我很想挣扎一下,但我只是一个看客,什么都改变不了。少年睁开了眼睛,天花板跟我想象的一样,就是一个手术室装扮,昏暗暗的白灯,白茫茫的墙。少年没有我想象中的挣扎。他脑海中想的居然是“这是什么地方,好奇怪。”

    我突然反应过来,少年十年来从未离开过海岛,又怎么会知晓手术室是什么样子,又怎么会知道被绑在铁床上通常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少年终于挣扎着坐了起来,这下轮到我奇怪了。原来他并没有被绑起来,几乎是很轻松地,他就从铁床上跳了下来。床边没有什么东西,只有一个可拖动的置物架。根据我看电视剧的经验,应该是用来放手术刀什么的。不过这个置物架是空的,什么也没放,也没有我想象中的血迹斑斑,一个干净的新的置物架。

    少年看到了门,就在不远处,当然,它是关上的。

    离门越来越近,我可以感受到少年伸出了手。轻轻握上门把,旋转。

    猛地张开眼睛,我醒了。我不是被吓醒的,或者说我不是自愿醒的。当然这有大部分可能是我的臆想,但我就是觉得,门后面的东西不想让我看到,所以我醒了。才凌晨5点,距离我定的闹钟还有3个小时。我躺在床上,不知道是不敢睡去还是无法睡去。

    迷迷糊糊的又咪了一会,梦没有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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