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砸爆你的脑袋
副校长鲁大中坐在硕大的紫红色办公桌后，推着眼镜翻动手里的一份关于开除张小凡的报告。
叶沐雨与张小凡走进来时，鲁大中抬头看了看叶沐雨，眼睛眯起来，在某些部位流连一番。
叶沐雨厌恶地皱皱眉，道：“鲁校长，张小凡来了！”
鲁大中哼了一声，对张小凡道：“我看了你的资料。本来当年你进我们高中分数就不够，考虑到你家庭情况特殊，我们才勉为其难收了你。但你在高中两年多来，成绩一塌糊涂，学习习惯与态度都相当恶劣。最主要的是，你居然殴打同学，威胁学校领导。所以，根据学校规定，我们对你做劝退处理！”
俞明山坐在旁边的红木沙发上，端着茶杯，悠然地喝茶。
“鲁校长，张小凡平时成绩是差了点，但他学习习惯并不坏。这些天表现很优秀。而且昨天并非他主动打人。他是正当防卫，是见义勇为。你应该了解一下昨天的事情，不能听有些人的一面之词！”
叶沐雨瞟了一眼俞明山，大声说着，胸脯起伏不定。
“叶老师，你不要被这小子蛊惑了。昨天的事情我们都调查清楚了。甄天明虽然行为有点过分，可也没对你怎么样，而且也没造成多大的后果。张小凡居然把他打成那样，太目无校规校纪了。
另外，他威胁俞主任，这还了得？身为学生，有事情难道不应该向老师反映？
最后，他晚上在公园里殴打同学，造成了严重的后果。这样的学生，我们学校不能再留！”鲁大中坚决地摇头。
“可是，即使如此，他都高三了。你总应该让他参加完高考。这样处理他，不公平！”叶沐雨咬着嘴唇，眼眶里晶莹透亮。
“叶老师，你还是太年轻了！就这样吧，张小凡先退学。如果你有什么意见，放学后来我办公室，我们单独聊聊，可好？”鲁大中笑了，眼光闪烁，上下肆无忌惮地大量叶沐雨，有些放肆了！
叶沐雨身体微微颤抖。
张小凡站不住了，上前一步冷笑道：“我成绩差不假，学习习惯不好也不假，可学校里像我这样的多了去了。难道都要劝退？
昨天甄天明围堵羞辱叶老师，全校同学有目共睹，我只是看不惯他，说了一句话而已，他就带着差不多二十人围攻我。俞明山过来，颠倒黑白，混淆是非，居然要处理我！我也不过是跟他讲点道理而已！
晚上，学跆拳道那几个家伙围攻我，六个人啊，都是高手，要不是我逃得快，差点就被打死了……
鲁大中，这些情况路人皆知，你眼瞎了么？开除我？你还没这个能力！信不信我把情况公之于众，让全校同学都知道，让整个LJ市的人都了解一下！
你分明就是与俞明山串通，拿了甄天明家的好处。别以为我不知道，整个学校的人都清楚！”
“你……你敢威胁我？混蛋，你这是什么态度？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一个小小的学生，还想翻天不成？有本事你去闹啊，我们这是学校行为。还怕你不成？”
鲁大中怒其腾腾，站了起来，猛地一摔手里的报告。
俞明山慌忙放下茶杯，拿着手机对里面吼道：“保安，过来，鲁校长办公室！”
“张小凡，不要冲动！”叶沐雨拉了拉张小凡。
张小凡一步步走向鲁大中，喝到：“鲁大中，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么？我告诉你，虽然我不稀罕在这上学。但是上不上学我自愿。你想开除我，做梦！昨天的事情全校人有目共睹，我要找校长与教体局反应。另外，我昨天已经与甄天明沟通了，获得了一些你们与他甄家之间的小秘密。必要的话，我也会曝光出去。你们就等着身败名裂吧！”
甄家与俞明山、鲁大中之间的关系，其实全校皆知。永安中学的投资方有三个。甄天明家里是其中之一，至于股份多少就不得而知了。学校领导的人选实际上就是几个投资方之间权衡博弈的结果。鲁大中与俞明山就是甄家在学校的代表。
俞明山与鲁大中有些慌神。
正校长庞海以及其他的校领导与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密切。各自代表的投资人不同，难免有竞争。
开除张小凡主要是因为他打了甄天明。虽然甄天明还没说什么，可他们觉得在学校里发生这样的事情，那是他们的失职。
“张小凡，你居然还威胁我？”鲁大中推了推推眼镜，狠狠盯了几眼张小凡，“像你这么顽劣的学生我还从未见过。不过，无论你怎么说，都无济于事。今天这个决定，你接收也得接受，不接受也得接收。果然无父无母的小孤儿就是缺少教养！你好自为之，否则你爹妈都会从被你气得从坟堆里爬出来！我打电话给你的社区，通知他们一声！”
张小凡一把拽过桌上的红色电话机，撤掉电话线。
“张小凡，你以为这样我就不通知他们了？你太幼稚了！”鲁大中掏出电话。
“不，你错了。我是想告诉你，我要拿这个电话机砸爆你的脑袋。你可以说我，但你羞辱我父母，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他一步窜出，左手揪住鲁大中的衣领，右手扬起电话机。
“张小凡，忍住！”叶沐雨浑身发软，眼泪都要出来了。
完了！
他要打副校长！
“张小凡，提起你父母又怎么了？难道你不是孤儿么？”
俞明山急得大吼。他想过来阻止，可昨日被张小凡举在头顶的恐怖感犹如眼前。
鲁大中拼命挣扎，却根本挣脱不了。
他的脸色变了！
多年从事学生违纪工作的他，知道未成年人犯罪成本很低，低得让人无言以对！
真要砸爆他的脑袋，只要他没死，张小凡等到的处理……其实，根本微不足道！
红色的电话机在鲁大中眼前晃悠着。
他的心拎了起来。
“张小凡，你在干什么？”门口传来一声大喝。
校长庞海带着七八个保安冲进来。
“校长！”鲁大中看到庞海，犹如走丢的孩子看到了母亲，热泪盈眶，“这小子他居然在办公室行凶！”
他一颗心放下来。
校长来了！
保安来了！
砰！
电话机碎裂！
眼前血光闪烁。鲜红的血液飞溅而出，溅在半空。随后，鲁大中就觉得一阵刺痛传来，身体不由自主地软软地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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