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凶手在这里
“张小凡，你死定了！保安，报警！”庞海是个儒雅的书生形象，吓得脸色煞白，慌忙朝鲁大中冲过来！
张小凡放下手里碎了一半的电话机，在鲁大中脸上拍了拍：“你的危险期还没过。小爷我不高兴了，随时可以再让你爆头！”
啪！
他食指拇指支撑起枪的形状，对着鲁大中的额头瞄准片刻。
“快送我去医院，我，我不行了！”鲁大中呼哧呼哧喘气，抹了抹额头的汗水。
“别大呼小叫的，你死不掉！”
张小凡推开鲁大中。鲁大中蹬蹬蹬跌倒在墙角。
俞明山忙走过去，一边给校卫生室打电话，一边拿毛巾给鲁大中敷头。
张小凡转身对庞海道：“他们要开除我，你知道么？”
庞海愤怒至极：“你的情况俞主任已经跟我汇报了！根据你刚才的所作所为，我们能确定，俞主任汇报的情况都是真的！不但要开除你，还要送你去防卫处！”
叶沐雨的心一沉。
这小子坏事了！
他怎么那么暴力！
正好被校长看到了！
张小凡呵呵笑了：“你的意思是，你也同意开除我了？你得出的结论不是靠调查，仅仅就凭着刚才看到的一幕？”
“张小凡，看到的还不是最真实的证明么？一个在学校殴打副校长的学生，还能是好学生？”
庞海挥挥手：“把他带出去！”
七八个保安冲过来，手里都握着黑漆漆的橡胶棍子。
“慢着！”
叶沐雨冲过去拦住保安，对庞海道：“校长，他真的不是那么暴力。你去查查监控就知道了！而且他一个人生活，多么不容易。从小到大，没有人关心他……他有些不良习惯，也能理解啊！”
庞海黯然点头：“叶老师，你说的对啊！但是我们是学校。学校是教书育人的场所。而且这已经不是习惯的问题！”
“对啊！正因为是教书育人的场所，我们才更应该留下张小凡啊！留下他教育，而不是把他推向社会！那是不负责任的行为！”叶沐雨说道。
“叶老师，你还年轻，有些事情你不懂。我们学校的性质注定了我们主要是抓升学率。至于说育人，在社会上奔波，岂不更有益于一个人的成长？现在的学校，主要是教书……育人，顾不上啦！”
庞海苦笑着摇摇头，接着道：“留他一个祸害，会影响许多学生。这种后果，我们承担不起！”
“可是他真的没做什么坏事……”
“威胁，殴打校领导，这就是最大的坏事！”庞海扫了一眼鲁大中与俞明山，有些无奈地笑笑。
张小凡嘿嘿一笑：“叶老师，别说了。他是不想得罪鲁大中与俞明山，所以宁肯牺牲我了！哼，上不上学无所谓。但我还是那句话，我可以自己不上学，但你们却休想开除我！我没错！”
“张小凡，你在这耗了这么长时间，已经严重影响了我们校领导的工作。识相的，赶紧滚吧！不要被我们扔出去更丢人！”
俞明山躲在保安后面，挥舞着手臂嚷道。
“走吧，别让我们难做！”
两个保安凑近张小凡，准备抓他的胳膊。
“别逼我发火！”张小凡盯着庞海一字一顿，“你们这些勾当我都清楚。我只是懒得说而已。这几年你们随心所欲，劝退开除了很多在校受欺负的同学。他们不过是得罪了甄天明与蒋洪生等人而已。你们根本就是甄天明与蒋洪生他们的走狗。
这里也不能叫学校，你们这些肮脏的家伙，简直侮辱了学校的称号！但小爷我说了，我今天不想走！谁过来，别怪我不客气！有本事去报警，有种去教体局反应。谁动了小爷一下，小爷让你后悔投胎来到这个世界！”
“反了天了！校长你看看！”俞明山夸张地哆嗦着。
“校长，快报警！”鲁大中用毛巾捂着头。
他今天被吓得不轻。
“张小凡，别冲动啊！”叶沐雨紧张地捏着衣角。
保安都冷笑着，挥动极有弹性的橡胶棒，一步步逼近。
庞海脸色阴沉，喝到：“张小凡，我们学校从来没出现过像你这样无理取闹的学生。从现在起，你已经不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我们已经报警了！保安，带走！”
“是！”
保安抓向张小凡。
噗噗！
张小凡突然出手，一脚踩中左侧保安的脚背，同时一掌劈向右边的保安肩膀。
两个保安同时蹲下身体。
他向左窜出一步，猛地拽住鲁大中的胳膊，拖进怀里，胳膊锁住他的脖子。
所有动作几乎在电光火石之间发生，快得不可思议。
鲁大中要疯了！
他尚未缓过神来，又被这小子给控制住。
天知道这小子会不会做出过激的行动！
“张小凡，你这是犯罪！”庞海大吼。
“张小凡，你没有回头路了！”俞明山冷笑。张小凡越激烈，就越没有留下的可能了！
“张小凡，你不要做傻事啊！”叶沐雨急得跺脚。
张小凡胳膊用力，锁得鲁大中脸红脖子粗，喘气都艰难了。
“我只是想证明一点，我有能力把你们所谓的校领导干掉。顺便告诉你们，我未满十八周岁，如果干了点什么意外的事情，处理好像也不太重。对付你们这些流氓无赖，我只能比你们更流氓更无赖！”
看着鲁大中随时憋死的样子，庞海与俞明山吓坏了。
如果张小凡这样对他们，他们……后果不能想啊！
“先放了他，我们再谈！”庞海舔舔嘴唇，感觉今天嘴唇怎么这么干。
办公室里一片寂静。
压抑的氛围在室内蔓延，充斥，压迫着每个人的神经。
咚咚咚！
一串脚步声从外面传来。
“储队长，我们校长办公室都在这边！”政教处副主任的声音传来。
“好，你忙吧！我自己去！”区治安防务处储建队长的声音传来。
张小凡立即松开鲁大中！
储建带着小李与另外两名队员从门口路过，朝里面一看，顿时笑道：“庞校长，你在这里啊！”
庞海慌忙迎过去：“储队长，你们来得真快！凶手在这里！”
“队长，张小凡在这里！”小李惊喜道。
储建也看到了张小凡，于是笑道：“凶手？庞校长，实不相瞒，我们是来找张小凡的！”
“啊？那不就对了！张小凡就是凶手！”庞海转身看张小凡，发现他松开了鲁大中，正本本分分地站在叶沐雨身边。
斯斯文文，像一名温顺的中学生！
“储队长，你们来的正好。张小凡他差点勒死我！”鲁大中双手托着脖子，大口大口喘息。
“对对对！他差点杀人了！”俞明山也凑过来说道。
“不，他没有！”叶沐雨慌着解释。
庞海正要说话，却发现张小凡一点不害怕，却似笑非笑，目光落在小李手上。
他顺着张小凡的目光看过去。
小李手里拿着的两面锦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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